第200章 免費的西湖 廉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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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打算接聽的時候,薑染又取消了撥打,我再打過去時,那邊已經顯示了通話中。
    我在微信上問道薑染怎麽了,薑染沒有回複……
    何峰對我說道:“桑淮,我那天聽小博念叨,說你要離開白城是嗎?想好去哪兒了嗎?”
    “沒有。”
    “想不好去哪裏,你不如跟著我走吧,我們去重慶,那裏有我欣洋哥罩著……”
    “再說吧……”
    我走出了這條街道,開始一個人白城閑逛起來,我也說不清自己要去哪裏,但是雙腿本能的不想讓我停下。
    我被幾聲貓叫吸引,我順著聲音的來源走進了胡同,我感到胡同有些熟悉,仔細一想,這是小博幫侄子出頭的地方……
    看著黑白相間的貓咪,我沒有立馬上前,我怕這會嚇到它,點著香煙,出了胡同找到超市,我買了根泡麵搭檔的火腿腸。
    我將火腿腸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到了地上,然後又往後退了一些距離。
    流浪貓試探性地往我這邊靠了靠,在感到沒有危險後,它一下撲了上來,開始進食……
    我將這一幕拍下了一張照片,情景的重現,讓我想到了當初見到將軍的樣子,我靠著電線杆對流浪貓說道:“吃吧,你是貓科動物;而我是高級動物,但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你知道它是什麽嗎?”
    貓自然說不出人話,回應我的隻是貓叫,我蹲下了身撫摸著它的毛頭,說道:“我們都是無家可歸……”
    我走出了深巷,走出了胡同,轉而再次麵對這糟心的生活,我不喜歡自己現在的狀態,可我真的想不起來什麽開心事兒了……
    ……
    兩條腿走的有些乏累,我掃了輛電瓶來到了秋實園,今天的公園沒有孩童的玩耍,有的隻是一個逃避生活的人。
    我在一個人的逃避中,收到了電子羊的微信,她說道:“怎麽沒見你打遊戲了?看你朋友圈發的,你改行當誌願者了?這麽有愛心……”
    我看不出來這個消息是諷刺,還是調侃,估摸大多帶著玩笑的語氣,我沒有打字的動力,發語音說道:“打遊戲又不能賺錢,所以我就沒打。”
    “喂貓也不能賺錢,還倒貼……”
    我沒有再回這條消息,而是看起了薑染的未讀,薑染說道:“那會在通訊備忘錄裏點錯了。”
    這是一個我猜到的可能,我又猜起,薑染或許是在給合作對象的電話,或許那人也姓桑吧……
    電子羊又說道:“你這人挺沒禮貌啊,聊著聊著就沒人了!”
    “你在遊戲裏罵人就是有禮貌了?咱倆差不多好吧……”
    “停,打住啊,我在遊戲裏罵人那隻是網絡,而且你可以說我那是沒素質,但不能說我是沒禮貌!”
    我被這強硬的解釋逗笑,一天的我這才有了些許放鬆的心情,於是我提議和電子羊一起打幾把遊戲。
    ……
    我沒有回到客棧,而是來到了網吧,打開cs後,我對電子羊發出了邀請,遊戲裏我問道:“怎麽想起來叫我打遊戲了?是不是覺得我技術挺好的!”
    “實話吧,有一部分原因,還是想玩你的刀皮,陳情……多好聽的名字啊!”
    電腦那邊的她肯定不知道,陳情對我意味著什麽,這不單單是一個名詞的代表,背後的意義是我大學時的青春!
    在這把遊戲裏,我們好像排到了一對情侶,我雖然一直專注於遊戲,給隊友提供信息,但難免還會偷聽到情侶之間的閑聊。
    打完遊戲後,我收到了陌生好友的申請,我看到id就是上把情侶中的女生,本著禮貌的原則,我自然是同意了。
    那女生說道:“可以加個聯係方式嗎?”
    “加聯係方式幹嘛?”
    “我感覺你聲音很好聽……是那種心動的聲音!”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你有了男朋友,還是請你自重……”
    “我是認真的!”
    我實在反感這種女人,我不知道她和她對象,是網戀還是異地戀,但是在此刻,和我聊天的女人,在以一種網絡虛擬的方式,對她對象進行了精神出軌!
    我打字回道:“你喜歡我什麽?喜歡一把遊戲的時間,我在你腦海裏構出的模樣?還是我隨手打出冰冷的文字?我這樣的人,在現實裏,你看都不會看我一眼的……”
    發完消息後,我便刪除了她的好友,遊戲房間裏的電子羊,一直打字催促我快點開。
    我這才想起開始遊戲,進入對局,我將那個僅在我好友列表裏,存活了四分鍾的女人,說給了電子羊聽。
    電子羊說道:“你知道她圖你什麽嗎?”
    “什麽?”
    “圖你的蝴蝶刀……”
    這個解釋聽著荒謬,但細想確實中肯,我的這把蝴蝶刀放到現在的市場來說,也是一萬多元一把,我也才想清,可能剛才的女人,把我當成富二代了,畢竟在遊戲裏花一萬元買道具的人,確實罕見!
    遊戲打到一半,電子羊說道:“所以你現實裏啥樣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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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才不是說了?現實裏女人不會看我一眼的那種……”
    “那你還是別說了,我怕你詳細描述了,你會是那種油膩大叔或者屌絲男!”
    打完這把遊戲後,我便沒有再繼續下去,回到客棧,小博,何峰,我們三個坐在了台階上。
    在三個男人的發呆中,何峰突然說道:“我感覺咱們三個也挺有緣的!我馬上就要離開白城了,不如咱們三個,學一下古代的劉關張,來個結拜吧!?”
    我沒有回應,就當他是講了個冷笑話,一旁的小博卻附和道:“好 啊桑淮!咱們結拜吧!這樣等你離開白城了,以後還會記得我這個哥們兒!……”
    我站起了身子,說道:“好個溜兒啊?你們兩個老溜子怎麽不成熟呢……要真是結拜就咱們三個啊?你倆拿阿澤當什麽了?”
    何峰小聲道:“叫上阿澤一塊兒結唄……”
    ……
    晚上的時間,我們當然沒有結拜,但四個人卻喝了很多的酒,何峰一天都說很快就要離開白城,酒桌上,我們才知道他所說的很快,就是明天。
    我將自己的半包白塔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你也是個旅行大博主了,咱們認識時間也不長,哥們兒也沒什麽送你的,知道你愛順煙……這半包煙你就拿走吧!”
    四個中年男人,在這個分別的夜,借著酒勁兒大笑起來,而我用保留的一些清醒,同樣訂到了明天杭州的車票。
    我看著老婆回來的阿澤,客棧蒸蒸日上的小博,一直尋找女神的何峰,好像每個人的生活狀態都不錯;我又想到了杭州那邊的好友,超市景氣的陸川,家境殷實的沈澤林,體麵工作的夏桐,老婆開酒吧的王九……好多好多……
    ……
    隔天我便乘著七點的高鐵,於當天下午回到了杭州,我之所以會回杭州,也是因為李子疼的那份合同,球廳是這個少年,對生活全部的向往,和那種向上的生命力,而我現在要做的是進一步成就它……
    出了杭州站,我便拍下了西湖的照片,我將它發到了朋友圈,我配文:免費的西湖,廉價的我。
    這是一個自諷的朋友圈,我以一種新穎的方式表達了它,我想要很多評論,用這種評論偽裝自己孤獨的心……
    ……
    上城區的酒店內,在我洗浴出來後,《春泥》的鈴聲響起,我看著薑染,下意識以為她又打錯了電話。
    “桑淮,你現在在哪兒呢?可以來西湖區一趟嗎!我這裏有一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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