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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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音眼睛彎彎看著我,說道:“挺有才華的……桑淮。”
我笑,用玩笑地口吻說道:“哦……你這個勢力的女人!誇你的時候,我才會是桑淮!”
……
回到酒吧時,薑就早已離開,我卻在吧台看到了洋哥,洋哥麵前兩個酒杯,看起來是早就等著我了。
我坐下後倒滿半杯,洋哥先我問道:“最近怎麽不回家了?”
我不知道怎麽說,撫著杯圈,猶豫道:“洋哥……你說這話,兄弟是真的開心,我喜歡家這個字,也真心欣賞你這種性格。”
我喝掉小半杯,咂嘴接著說道:“酒吧這不是剛開業嗎!留在這裏……我會安心一點!”
“我把你當家人了,可你好像沒有呢。”
我意外看著洋哥,擔憂於話裏有話,洋哥又說道:“不就是跟何峰鬧矛盾了嗎?說說吧……什麽原因?讓你們兩個,和那個幼兒園的小孩一樣,老死不相往來的?”
我還是不說話。
洋哥點起了香煙,相同地散給我一根,說道:“你看,這就是你跟何峰的不同了,你不會跟我說,而何峰都跟我說了。”
“我……”
洋哥伸手打住,繼而又說道:“明天吧……酒吧明天營業到幾點?明天我坐莊,幫你們把這事兒解了。”
我還要說什麽,可洋哥卻又打住了我,留下早點休息後,便離開了酒吧,留我一人在吧台,心事重重,我幹掉了杯中,殘餘的酒,閉上眼,努力向後靠去,我跟何峰真的算矛盾嗎?好像在白城經曆的一切,掛上愛情這個字眼,就會變得虛無縹緲,我不諷刺愛情,卻又心裏難受。
……
我沒有再讓肖音將我踢醒,而是早早在六點半就醒來,拉開店門後,我先在美團上,看了一家口碑較好的早餐店,我沒有去點外賣,將手機交給司機,去了這家早餐店。
店裏盤踞著很多騎手,我要了餛飩,要了豆漿油條,本是平淡的早餐,可又在平淡中,驟不及防地想起,杭州老房子下的早餐,那個時候我和薑染還在一起,一起喝過一杯豆漿。
我一個人傻笑,繼而又點起香煙。
人是高級動物,高級到理性又感性,借景生情難免,再轉眼去看……時間快過去了一年。
……
我提著早餐,早早來到了紫薇路,肖音還沒有來,於是我打量著這條街道,我感覺這裏很有藝術氣息,無論咖啡廳,還是小酒館的裝飾,總給我一種舒適,又沉溺其中的感覺。
十多分鍾後,肖音騎著機車,一個漂移甩在了我的麵前,我揚了揚早餐,笑道:“夠帥的!”
肖音停好車子,我跟在她後麵,進入紋身店,我將早餐放下,沒等我問她吃餛飩還是豆漿油條,肖音卻說道:“你怎麽……給我買了這麽多早餐啊!”
我意外,又不想掃她的興,我說道:“是吧,早餐要吃好,又要吃飽,你多吃一點兒……”
我坐在了沙灘椅上,取了一張四開的素描紙,貼在畫板上,我還是將手機掛在支架,然後開始畫一雙眼睛,或許豐富的早餐,會讓肖音真的消音,所以她很老實地,就在我後麵,沒有說一句話。
……
我用了兩個小時,畫出了人體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同樣地還畫了一個骷髏,再去給肖音講解結構,我說道:“我認為吧,你要是真的對素描感興趣,我還是給你講細一點……雖說萬變不離其宗,但還是要弄清楚本質。”
肖音的手搭在我的脖子,我本能跳了起來,說道:“你要謀殺?”
肖音的雙手,離開了我,繼而叉在腰上,說道:“桑壞……我能吃了你嗎?你這反應,搞的我好像有那個艾滋一樣!”
我無奈地笑,又開玩笑說道:“你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你這吃完早餐,連手都沒擦,就直接摸我,你手上還都是油!這算不算揩油!”
“我算你大爺!”
肖音一邊罵,一邊要追著我捶,我在店裏跟她轉著圈圈,很快,肖音就不追了,或許她的興致過了。
我也稍稍懈怠,繼而坐在了她的一邊,我們默契地點起兩支香煙,對著天花板吐出,沉浸在薄荷與煙草的氣息裏,少有地一樣安靜。
……
離開了紫薇路,我回到了酒吧。
酒吧的大門敞開,我知道這是薑就來了,進去後,我已經看到了幾桌客人,雖然不在卡座,薑就的手一直忙活,直到我緩緩吐出一口煙,他才看我。
“來了?”
我拉了下,桌子上的煙灰缸,說道:“來了。”
“何峰還是不來?”
我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希望他會來,也希望他真的是有事情,又不希望他有麻煩的事情。”
薑就看著我笑,說道:“盤酒吧的時候,你挺果斷的!但有些時候,你還真挺矛盾的!”
“或許吧……”
……
我抱著薑染送的吉他,來到了歌台,連好設備後,喝了口啤酒,我唱了一首民謠,我想用真誠地心態,去唱出生活裏的美好,可是想到晚上再見到何峰,我還是會心不在焉,所以我做不到這種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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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人與人的關係,真的複雜,複雜到我說一句話,現在的何峰,可能就會想很多種回答。
手機又在此刻,收到了重慶文旅的信息,為此,這種感覺更甚,我有些想念杭州,想念大學的兄弟,想念餘玥,但我又不想回去,也許並不是山海束縛住了我,隻是我本能地不想麵對過去。
一首首民謠過去,我偶爾會彈電吉他,去唱幾首草東的歌,可我怎麽撕心裂肺,怎麽嘶啞,我也感覺唱不出肖音的感覺。
我是一個人,而她卻是一個樂隊,直到幾杯酒下肚,我才漸漸想清,或許我是裝的;而肖音是真的撕心裂肺!
……
午飯的時間,肖音昨天的朋友又來了,接替了我的工作,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造型最醒目的兄弟說道:“肖音是我們的朋友,你心裏不要有負擔,看見我胳膊上的紋身了嗎?”
我看去,是一隻長了翅膀的十字架,一邊天使;一邊惡魔。
“挺個性的!我很喜歡……”
“嗯,肖音就是這樣的女人,她不是上帝,卻用雙手為我們繪製了救贖……”
我再一次對肖音有了欣賞,我沒有看人表麵,卻難免會對人深處少見,我沒有離開酒吧,而是聽著樂隊的演唱,他們配合有素,能看出來不是草根兒,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草根兒又如何呢?我認為世上沒有絕對的美麗與醜惡;換到歌聲也是,沒有絕對的好聽與不堪入耳。
可能我向往自由,所以便尊重一切。
快到下午時,唐柔給我打來了電話,還是要我去嘉陵江邊,這次,我沒有顧慮何峰,但還是拒絕道:“酒吧現在很忙……忙的我抽不出時間,我不會騙你,你也知道,時間就是金錢。”
唐柔愣了一會兒,說道:“那我去酒吧找你吧!順便讓你看看畫,不是讓掌眼,而是讓你欣賞……因為我現在感覺,我已經超越你了!”
我笑,腦裏不自覺,勾勒出,唐柔在江邊畫畫的模樣,會有些許海風,吹的她頭發搖曳,這便更像波浪,時間如潮水流逝,唐柔會忽然站起,退遠幾步,去看畫麵與江水,然後自顧自誇著自己。
……
下午的時間,唐柔真的帶著畫,來酒吧找我,她將畫擺在空卡座上,酒吧的燈光昏暗,我看不清,繼而我打開手電,裝著以學徒的心態,去欣賞,去學……
還是嘉陵江的畫麵,我不自覺摸了摸,問道:“這不是水粉?”
唐柔撩起頭發,驕傲說道:“懂行!狀元……還得是你,這個是丙烯,怎麽樣?我厲害吧?”
我看著畫中千雁門大橋,又會想到馮時的“等”字,我點燃了一根煙,愣了一會兒,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直到唐柔說道:“是不是震驚到無以言表了?”
我點頭,唐柔又說道:“那我就大發善心了!允許你把這幅畫,掛在酒吧,就當作你開業,我送你和肖音的禮物了!”
……
時間確如江水流逝,卻不匯入大海,而是翻湧澎湃在我心中,直到洋哥的電話打來,好似又加了蛟龍湧起,讓我難受。
肖音也在這時來到了酒吧,看我拿著手機,她沒有說話。
我掛斷了電話,穿起外套,就要赴約,肖音厲聲:“你給我站那兒!”
“啊……咋了?”
“我這一來,你就走,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刻意躲著我……桑壞,你不會真覺得老娘身上有艾滋吧?”
我苦笑,繼而將事情,以簡練的語言,複述給肖音,肖音聽後,卻表示要和我一起赴約。
我本意不想帶著她,因為這是我和何峰的事情,我也不是認慫的人,當失望到一定程度,我便不會失望,因為我覺得沒必要了。
肖音執意,我執拗不過。
……
調解的地點,是在一家火鍋店,洋哥要了包廂,我和肖音去的有些晚,落座後,我便看到何峰,眼裏掃過肖音,隨後便是何峰一絲的驚訝。
洋哥直接開門見山道:“何峰呢,為人仗義,質樸!”說完,洋哥又給我倒滿了酒,率先舉起杯子,說道:“桑淮呢,沒得說!杭州來的好兄弟,大城市的人,長得帥氣,又有魄力!”
我舉起了杯子,何峰卻推手說道:“桑淮呢……我之前做的確實不對,但是洋哥也在這裏,我還是想說,你以後可以不要找唐柔了嗎?我今天看到她去了酒吧,我知道她是去找你,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洋哥意外,雙手攔著何峰,似是要找台階,仿佛事情發展的,和他料想的不一樣,我心裏又是絞痛,繼而無話可說。
肖音說道:“什麽意思……桑淮為什麽不能找唐柔?你和唐柔在一起了?”
何峰搖了搖頭,桌子傳來一聲震響,我才回神,是肖音拍的桌子。
肖音明顯地生氣,眯著雙眼,同時一根筷子指著何峰,說道:“那桑淮找不找唐柔……和你有個毛的關係?何峰,你別挑人實在,你就在實在上踐踏……換句話說,要我是個男的,你對我說這句話試試!?”
現場自然震驚,包括我也一樣,肖音的脾氣,就是琢磨不透,此刻就像白磷,一點就燃。
沒等洋哥圓場,肖音就從外麵,拉著我的手,她用了很大力氣,讓我不得不順著她的力,我回頭看了眼洋,洋哥雙手攤著,而何峰卻瞪著我一樣,仿佛徹底的決裂。
……
直到出了飯店,肖音才鬆開了我的手,帶著憤怒對我問道:“我都明白怎麽回事了……就何峰那樣的,唐柔和他有他媽什麽關係?他又不是你兒子,你幹嘛慣著他?”
我不知道說什麽,點燃香煙抽了一會兒,才對顫抖的肖音說道:“可他還是山海的股東,還是我們的生意夥伴……”
肖音冷笑,又說道:“你知道嗎……在我看來,現在的山海,就是一個人的下半截身體,你是粗壯的右腿,堅實有力,薑就和我,是那條左腿,雖然不及右腿,但是沒了左腿也無法支撐身體,至於何峰?……他就是兩條腿中間的東西,全他媽靠生物鍾本能指引方向!”
肖音的比喻新奇,我有些沒聽懂,試探性問道:“我沒太懂……”
“他有個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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