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潘總的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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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那個昨晚被嚇到的女孩子仍舊在鬧。她頭發淩亂,眼睛通紅,一宿沒睡的樣子顯然是被昨晚的驚嚇所影響。
“男廁所邊上真的是沒有什麽殘疾人衛生間?”別的女生安慰道。
“是啊,蘭姐都在這裏工作快一年了,也沒看到過。”另一個女生也隨聲附和道。
“怎麽可能,我明明確實看到了,男廁旁的殘疾人衛生間……”說到這裏,她自己心裏也是一驚。雖說自己來酒店的時間不長,可是自己確實從男廁經過的時候,從沒看過什麽殘疾人專用的廁所!難道,難道昨天晚上自己真的見鬼了?想到這裏,她心底又開始冒冷汗了。
同一時間,花襯衫男人一睜開眼睛,發現四周一片漆黑。奇怪,昨天明明在床上睡的,這裏是哪裏呢?他眯著眼用力地看,可是視線還是有些適應不過來。他摸索著感覺身邊的東西都是塵土,這裏似乎是一個倉庫,他心裏開始有些打顫,懷疑是不是自己被人綁架了。
他恐懼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向四周望去。這次他終於看清楚了,這裏似乎是個年久失修的倉庫,有一些櫃子,還有一些環衛的工具和推車。屋頂滿目瘡痍,白色的牆麵脫落得斑斑駁駁。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前方,似乎是一個門的輪廓。
他走上前,找到把手一擰,門果然開了。走出來以後,發現外麵是一排排客房的走廊,而此時自己的房間正是那個曾經出現鬧鬼傳聞的4004室。
白天,他曾經自己悄悄進來過,把那些歐洲客戶訂的新型藥品,偷偷放到這個房間的櫃子底下。這個蘭斯坎亨酒店的四層一直是他用來交易藥品的地方。上麵已經和老板打通了關係,四層沒有任何攝像監控裝備,他也可以隨意出入任何房間。
他想了想,昨天,他本來要趁著夜晚大家熟睡期間,私下溜進白天遇到的金智英房間,然後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自己偏偏在床上卻等到睡著了,而且醒來後,還到了這個鬼地方!
他也聽說過蘭斯坎亨四層鬧鬼的傳聞,可為什麽偏偏這麽巧自己遇到了,難道昨天真的被那個遇到的朋克男看出了點什麽嗎?
“真他媽的,脖子疼死了。”他自言自語的抱怨著,因為昨晚睡在地板上,現在渾身酸痛。
其實,昨天沒有睡好的不隻是他一個人。那群歐洲人和少年昨晚並沒有在酒店休息。金智英活動了一下身體,她也感覺渾身不舒服,現在在床上四肢無力,而且房間似乎還有股奇怪的味道。她走下床,立刻把窗子打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韓琦藝也是四仰八叉地趴在了地上,毫不顧忌少女形象,還好身上蓋著毛毯,而且還有一個枕頭,不然自己的睡姿真的要多麽丟人就有多麽丟人。她坐起來四處環顧,並沒有看到那個教徒的影子,於是她起身走進了廁所,脫下僅剩的內衣褲,衝起了涼水澡。
這時,朋克男也剛好要下樓去吃早點,在樓道處遇到了那個宗教徒。宗教徒身後還帶著4個穿著相似的男人。他們走後,後麵緊跟著又上來一個女子,看來是個新房客。這女子就是那晚在好萊塢酒吧與智英打架的大姐,不過這次她沒有穿得那麽清涼,反而換了一身素裝。
“貨找到了,今晚開始進行吧。”智英旁邊的4013室裏,潘老板收到了短信。
誰也沒想到,這個全國首屈一指的遊戲公司老板,看到這條消息,手心此刻卻止不住的冒汗。他等了一年,終於等到了今天。但是真的要做,反而自己非常的害怕。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甚至是很多人一生永遠見不到的世麵,對他來說隻是輕而易舉。
在歐洲學習經商管理的那幾年,他結識了一位台灣大佬。這位大佬曾帶他參觀crazy horse。其實,這樣的表演不隻在法國有,很多開放的國家也都有類似的演出,隻不過名稱不都叫crazy horse,也有叫nude sho的。裏麵的內容也不僅僅局限於脫衣舞,其開放程度,可以是人們能想象到的任何內容。
對於一個從貧困走向富有的人來說,當物質需求得到滿足後,就會不斷地尋求精神上的刺激。他原本隻是個做遊戲直播的網紅,後來因為做得非常好,又收購了一家小的遊戲公司。幸運的是,這家小遊戲竟然在那年成為了全國最熱門、玩家數量最多的遊戲,並且影響到了周邊幾個國家。於是,他乘勝追擊,又收購和入股了幾家更大的網遊公司。那幾年正值疫情期間,很多人在家無聊都開始玩起了手遊,這下他真的賺得盆滿缽滿,成為了當年估值最大的遊戲企業。
然而,他總是覺得自己還缺少些什麽。他曾交往過眾多明星和模特女友,她們的文化素養也很高。他擁有首都最闊氣的豪宅、最多的限量跑車、最知名的跑馬場。但是,每當業界提起他時,總是掛著“幸運之子”的稱號,這讓他十分不滿,似乎是在提醒他這一切都是來源於他的幸運而非能力。於是,他決定去歐洲學習e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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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幾年他在歐洲也沒閑著,頻繁出入酒吧夜場,結果沒到半年身體就出了問題,他得了腫瘤,需要換腎和肝。然而,由於他的血型比較特殊,一直找不到匹配的器官。
這時,那位大佬站了出來。這次,他沒有帶他去任何俱樂部或夜總會,反而來到了這個國家最繁華的金融街。在一個高聳入雲的大廈裏,大佬把他帶到了頂層。
“你認為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麽東西?”大佬坐在一個超級豪華的沙發上,背景是一片落地窗,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麵貌。這個大廈幾乎是全市最高的建築物,仿佛這裏的主人可以把世界踩在腳下。
“權利,金錢,地位?”他試探著問道。
“那些有錢人,如果遇到戰爭,那麽他的錢將一文不值,任何人都可以掠奪他們的財產,銀行也會凍結他們的賬戶,各種網絡賬號都會被查封。他們的錢也可能在轉移之前被國家凍結,因為如此大筆的轉移,肯定會在他轉移之前就被發現。所以很多有錢人覺得最靠譜的辦法,就是把資產變現成其它的東西,比如權利、地位等等。因為身份就代表著價值。但金錢在權利麵前往往一文不值。”大佬回答道。
“權利這個東西,也隨時會被取代。在有法律的國家,你的權利不能大到一手遮天,也不能世襲。在沒法律的地方,你的權利也有可能被扶持你的人推翻,它並不是永久可靠的。你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這些都需要你的生命來維持。如果你生病了,你是主席、酋長,還是其他什麽領袖,這些權利、金錢、家族地位,都將化為烏有。尤其是在你奮鬥的年紀。”
“沒有任何偉人是不怕死的,反而越是偉人,他們嘴上說不怕死,但實際上他們更怕。因為隻有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潘老板看著眼前的這位大佬,覺得他容光煥發,似乎像是變了個人。
“你知道什麽是最底層的規則嗎?社會規則之上是國家規則,國家規則之上是戰爭規則。但是,人類規則是什麽呢?社會、國家,隻不過是禁錮人類的遊戲。金錢、地位是遊戲的條件,法律製度是遊戲的規則。而每個人隻是被迫沉迷遊戲刷級的玩家。”
“但是在這個遊戲裏,玩家如果掉血了,我們該如何?”大佬看著眼前的潘總,意猶未盡地問道。
“去~醫~院?”潘總一字一句地回答,此時他感覺自己像個聽課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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