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你到底幹了什麽？！”
    暗噬整個人頭疼欲裂，臉色慘白的嚇人。
    血紅眼睛，狠毒的盯著對麵的小白臉，身體開始急速虛弱。
    ‘該死！！’
    ‘力量在較弱，而且自己的靈魂正在被汙染，對於血之法則的調用居然也變得遲鈍。’
    ‘這到底是什麽？’
    作為經曆過無數次維度戰爭的魔神，暗噬的閱曆不是祁同偉、卡爾這種剛進入圈子的新人能比。
    但就是一個新人，現在汙染他靈魂的那股力量他居然看不透！
    要說它們是靈魂、是精神力，也對。
    畢竟卡爾這股蘊含精神力和死亡之氣的能量確實可以說是靈魂。
    這個靈魂卻均異於人們理解中的靈魂，實際上裏麵被卡爾種上了他的靈魂印記。
    更像是一種靈魂病毒！
    就像祁同偉第一次見到卡爾時說過，卡爾的靈魂是融合精神力、虛、靈魂三者之間的異類。
    是他數萬年來研究虛空的產物。
    不是百分之百靈魂體，祛除了靈魂中的雜質，加入了一種新的靈魂規則。
    而這個新的規則就是卡爾的‘道’！
    正是因為這個‘道’，讓神格看到了可進化的新規則，才讓卡爾當做繼承人，
    暗噬在試圖驅逐這股靈魂病毒的時候，本質上也是在自我複製。
    黑暗森林法則給出教訓。
    在虛空介入的維度體係中，暴露自身法則構成即是致命弱點。
    暗噬調用血之法則的過程，就是在黑暗森林中點亮火把，成為卡爾靈魂病毒入侵的靶子！
    ......
    卡爾看向暗噬，淡淡一笑。
    看來，他的研究方向很對。
    打出的那團能量，死氣和精神都是表象，真正厲害的是他自身的靈魂因子！
    也可以理解成靈魂病毒。
    每個被汙染的靈魂體都會生成新的病毒迭代體。
    狠狠地紮根在靈魂體上，不斷散播一種像是納米蟲一樣的吞噬因子，肆意覆蓋靈魂。
    等靈魂病毒占據靈魂體50的時候，卡爾的靈魂因子就會像一個寄生體一樣，開始奴役對方，甚至共享、抽取對方的壽命、力量、氣運，被感染者最終都會成為卡爾“道”組成部分！
    在察覺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隨著痛疼不斷持續，他對卡爾的怨恨居然消除了一些。
    但就是這一些不起眼的變化，讓暗噬徹底慌了神。
    幾百萬年的維度魔神，見識當然是有的，正因為這樣，他才對這種手段忌憚的臉色狂變。
    猛地抬頭，殺人的眼神死死盯著卡爾。
    “你居然想要奴役我，控製我？”
    “你怎麽敢的！”
    “你個螻蟻，我一定會喝光你的血，吃你的肉！！”
    “該死！”
    卡爾嘴角一笑。
    “看來，你並不擔心，既然這樣，我也不著急，我們就等等，扥靈魂病毒覆蓋一半，到時候，那就算不想當傀儡，也不行了。”
    “現在還有一點時間，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你！！！！”
    “我要你死！！”
    暗噬剛要翻身，腦袋突然一陣迷糊，身體和意識居然已經開始抗拒他的行為。
    這一下。
    暗噬真的慌了！
    ‘一定有辦法，我不能被掌控！我不能成為他人的螻蟻！’
    ‘不行，絕對不行！’
    暗噬臉色難看，麵容扭曲，心態都差點炸了！
    他不是沒見過維度戰場上那些失敗者被奴役的日子。
    他們的主人要是個正派人物，說不定可以處成兄弟，要是性格惡劣，活的簡直連狗都不如！
    想想那種日子，他暗噬怎麽能願意？！
    “還有最後三分鍾......”
    “病毒已經侵入35，如果你在推下去，那就會被病毒噬噬靈魂，成了真正的行屍走肉。”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和我簽訂契約，我不會虧待你。”
    “你做夢！”
    “螻蟻！！”
    暗噬破口大罵！
    “好！還有最後兩分鍾！”
    卡爾靜靜地站在那裏，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對暗噬來說都如同一個世紀漫長。
    暗噬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著，靈魂深處的病毒正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蔓延，侵蝕著他的意誌和力量。
    120秒。
    暗噬瞳孔分裂成複眼結構，每隻眼睛都倒映著卡爾不同的殘影
    90秒。
    喉管裏爬出黑色藤蔓，藤蔓頂端盛開著地獄曼陀羅，每片花瓣都刻著詭異符文。
    60秒。
    魂燈忽明忽暗，他的能量正通過靈魂鏈接湧入卡爾體內
    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對卡爾的怨恨迅速消融。
    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是生死的畏懼！
    隨著時間逐漸接近最後十秒，暗噬眼神慌亂。
    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被奴役的魔神悲慘的生活畫麵，他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嚴，如同行屍走肉。
    “不......不可以...... 我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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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四......”
    “三......”
    卡爾低聲倒計時。
    就在最後二秒的時間即將過去。
    暗噬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閃過頹然。
    “我......我投降！”
    終於艱難吐出了這幾個字。
    苦笑一聲。
    暗噬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心中充滿苦澀。
    “你贏了！”
    卡爾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緩緩走向暗噬。
    “很好，你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說罷，卡爾抬起手，一道神秘的光芒從他的掌心射出，瞬間籠罩暗噬身體，開始締結契約。
    兩人分別打上自己的靈魂烙印，在契約法則的見證下，暗噬成了卡爾的附庸。
    “你居然沒有讓我成為你的奴隸？”
    暗噬心中一驚。
    “奴隸？”
    “不需要。”
    卡爾搖了搖頭。
    “有了這張附庸契約，隻要我需要你做什麽，你依舊沒有拒絕的權利。”
    “現在就挺好，靈魂病毒侵占48，你的力量也就等同於我的力量，是不是奴隸，又有什麽區別？”
    “你......”
    “大人！我心服口服！”
    暗噬恭敬一禮。
    的確，如果是暗噬自己，成為奴隸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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