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欲念沒了心還亂,戰火又起心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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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爐裏最後的那點兒炭火“劈啪”一聲炸開了,火星子蹦到青磚上,一下子就被晨霧給弄滅了。
    龐士元靠著銅爐壁,眼睛瞅著諸葛亮那緊繃著的後背。
    他瞧見諸葛亮廣袖下麵的手腕子有點微微發抖呢,龐士元心裏明白,這是因為諸葛亮袖子裏藏著個硬東西——半塊星幻智腦的缺口。
    就在三天前,龐士元給諸葛亮擦藥的時候,瞅見諸葛亮換衣服,那金屬碎片在月光下麵閃著冷光,這碎片啊,正好能和自己後頸機械鱗片裏的磁石對上。
    “將軍啊。”龐士元故意把聲音弄得軟軟的,那尾音還帶著生病似的啞勁兒,“我疼得可厲害了。”
    諸葛亮的背變得更僵了。
    龐士元撐著銅爐壁站了起來,他後頸的機械鱗片在晨光裏折射出星星點點的碎光。
    他就這麽一步一步慢慢挪過去,每走一步都輕輕咳嗽兩下。這咳嗽啊,是他昨天故意在藥裏加了一丁點兒曼陀羅弄出來的,這麽做呢,既能讓諸葛亮相信他毒快要發作了,又不會真的傷到自己身體。
    “要是我聽話點兒……”龐士元在諸葛亮身邊停住了,抬起頭的時候,眼尾的紅還沒完全消退呢,“能不能求將軍……讓我出去曬曬太陽呀?”
    諸葛亮這才轉過臉來,喉結還動了動。龐士元瞧見他眼底湧動著的暗流,就跟暴雨來臨前的烏雲似的,那股子壓抑勁兒,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可他還非得裝出一副啥事沒有的平靜樣兒。
    “你想要自由?”諸葛亮的聲音冷得就像剛從冰水裏撈出來的劍一樣,“拿啥來換呢?”
    龐士元笑了,伸手就勾住了對方的腰帶。
    這麽一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龐士元都能清楚地聽到對方心跳變快了,“咚咚咚”的,一下下撞在肋骨上,那聲音比戰場上的戰鼓還響亮呢。“拿將軍您的名聲來換唄。”龐士元湊到諸葛亮的耳邊說,“大家都在說我龐士元是敵國的奸細,可要是我整天纏著將軍您呢……他們肯定就得琢磨琢磨,到底是誰被美色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諸葛亮的手指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手腕,那機械鱗片把皮膚硌得生疼。
    龐士元呢,卻順著勁兒就貼了上去,把臉埋到了對方的頸窩那兒。
    一股沉水香夾雜著鐵鏽的味道鑽進了鼻子裏——這是剛剛被鱗片劃破的傷口散發出來的,血珠子還在鎖骨上凝著呢,那溫度燙得龐士元鼻尖直發酸。
    “將軍啊,您的心跳聲可真吵。”龐士元低聲笑著,指尖慢慢地朝著對方軍裝的第二顆銅扣爬了上去。
    那金屬的涼意透過指尖傳了過來,龐士元還故意用指甲輕輕地在銅扣邊緣刮了一下,“這可比我在刑訊室裏聽到的那些心跳聲都要吵呢。”
    諸葛亮的呼吸都亂了。
    龐士元能感覺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就像一條被按在沙灘上的魚似的。他接著解第三顆扣子呢,那銅扣子一個一個地鬆開,裏麵月白色的襯衫就露出來了。
    他的指尖擦過諸葛亮鎖骨的時候,諸葛亮猛地抖了一下,那手腕上用的勁兒,感覺都快把他的骨頭捏碎了。
    “行了,別弄了。”諸葛亮的聲音都啞了。
    可龐士元呢,根本就不停手,手指還往襯衫下擺伸進去了。
    那襯衫下麵的皮膚燙得厲害,他還故意用鱗片的邊兒輕輕在對方腰線上刮了一下——那兒有道舊傷疤,是上個月替諸葛亮擋刀落下的。“將軍,您這兒的疤……”他的呼吸都吹到對方耳垂上了,“我現在摸得可比在醫艙裏摸得還清楚呢。”
    突然,諸葛亮一下子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整個人都頂在銅壁上了。
    龐士元的後腦勺撞到金屬壁上,疼得他皺了下眉頭,就瞧見諸葛亮泛紅的眼尾了——這和他之前的紅可不一樣,這是被怒氣激起來的,就像燒紅的鐵塊似的。
    “你到底想幹啥呀?”諸葛亮的額頭都快貼到他的了,“自由?行,我給你。”
    龐士元的手指在諸葛亮的手心裏輕輕縮了縮。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呢。
    諸葛亮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從軍裝褲兜裏掏鑰匙。
    那金屬鑰匙串碰撞的聲音在艙室裏聽得特別清楚,龐士元就盯著諸葛亮那顫抖的指尖,看著他彎下腰去解自己手腕上的磁力鎖。那冰冷堅硬的金屬環“當啷”一聲掉到地上,他揉了揉被勒出紅印子的手腕,一抬頭,就對上了諸葛亮那陰沉沉的眼神。
    “這下你可滿意了?”諸葛亮說話的聲音就像帶著冰碴似的。
    龐士元呢,卻湊上前去,伸手勾住了諸葛亮的後脖子。那可是鎧甲唯一有破綻的地方,是他昨天給諸葛亮擦藥的時候發現的。那兒的皮膚比別的地方薄多了,連血管跳動都能摸得明明白白的。龐士元輕聲說道:“將軍的手在發抖呢。是氣我太得寸進尺了,還是……舍不得呀?”
    諸葛亮一下子就把他給推開了。
    龐士元趔趔趄趄地退了兩步,撞到了茶案上。碎瓷片紮進了他的手掌心,血珠子滲了出來,在早晨的陽光裏就像一粒紅寶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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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諸葛亮整理軍裝的樣子,諸葛亮扣銅扣子的時候用的力氣特別大,手指關節都變白了。
    “龐士元。”諸葛亮係好了最後一顆扣子,轉身的時候,那目光就像蘸了毒的箭一樣,“你可真得慶幸自己還有用處。”
    龐士元低下頭看了看手掌心裏的血,然後又抬起頭笑了。
    他後脖子那兒的機械鱗片有點發燙,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得到呢。那是諸葛亮袖子裏智腦碎片的磁場,正在和他藏著的磁石產生共振。
    三天之後毒發的時候,這個共振就會引導同伴找到這兒來。
    這時候,艙室外麵傳來了秦子蒼的腳步聲,帶著軍靴特有的那種沉重感。龐士元貓著腰,把地上的磁力鎖撿了起來,在手指頭那兒轉了兩圈,冷不丁地就說:“將軍啊,我想去甲板那兒吹吹風呢。”
    諸葛亮的手停在門把手上,動也沒動,連頭也沒回,不過那聲音可比之前更冷了,就回了句:“行唄,隨你。”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就開了,秦子蒼的影子就映了進來。
    龐士元瞅著諸葛亮離開的背影,眼睛就盯著對方那寬大袖子下麵凸起的骨節,那地方還緊緊握著半塊智腦碎片呢。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就把磁力鎖塞到懷裏去了。
    再過三天啊,月星那邊的戰火肯定得燒得更猛了。
    龐士元瞧著艙門關上的時候在金屬門框上撞出的那點小動靜,手指頭肚兒輕輕在手掌心裏那塊碎瓷片紮出來的血珠子上蹭了蹭。
    他後脖子那兒的機械鱗片,正隨著諸葛亮走遠的腳步,微微有點發燙呢。這是為啥呢?因為智腦碎片的磁場雖然在慢慢變遠,可還是留著那種若有若無的震動。
    這震動啊,就讓他一下子想起剛剛諸葛亮攥著鑰匙解磁力鎖的時候,那手指頭的關節都泛白了,就跟被線牽著的木偶似的。
    突然,智腦的電子音就在耳邊響起來了:“叮——好感度監測:現在是87,比昨天高了12。”龐士元聽了,眉毛就挑了挑。他靠著茶案把身子直起來,身上那些機械鱗片在早晨的陽光裏閃著細碎的光,這光落到床頭那塊巴掌大的小全息屏幕上了。那屏幕上啊,淡藍色的數據流正往上蹦呢,87後麵還跟著個特別晃眼的感歎號。
    “漲得比月星那邊打仗還猛呢。”他輕輕笑了一聲,抬腿就把腳邊那截斷了的磁力鎖給踢開了。
    那金屬環在青磚地上滾了幾下,撞到床腳“當啷”一聲響,這一下可把他嚇得喉嚨裏一陣悶咳。
    他趕緊捂著嘴彎下腰,手指縫裏滲出來的血珠子滴到月白色的床幔上,就暈開了一個特別小的紅點。
    “宿主啊,您可收收您那愛演的勁兒吧。”智腦說話的聲音有點機械,幹巴巴的,“您剛剛打碎的那個茶碗,可是諸葛亮偷偷藏起來的越窯青瓷呢,就在三天前,他還對著那茶碗的碎片發了半天呆呢。”
    “那又能咋的?”龐士元直起身子,順手把薄被子拉過來搭在腿上。
    床幔的流蘇從他手背上掃過去,涼颼颼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想起諸葛亮脖子那兒的溫度了。那地方的皮膚啊,比軍裝下麵其他地方都薄,連血管跳動都能摸得清清楚楚的。
    他捏著被角卷成一個小團,突然把頭一歪看向全息屏幕,“你說墨曉白玩的那套病嬌的把戲,是不是比我之前裝瘋賣傻更有用啊?”
    這時候屏幕上的數據流突然卡了半秒。“宿主說的是……那個用眼淚讓敵軍將領心軟的墨小姐?”智腦難得在聲音裏帶了點懷疑,“她的策略是基於‘絕對弱勢’的,而您——”
    “我後頸裝著磁石,袖子裏藏著通訊器,就連咳嗽都是曼陀羅粉弄出來的。”龐士元把智腦的話給打斷了,他的指尖輕輕敲了敲後頸的鱗片,“但是諸葛亮信了啊。
    他相信我疼得要命,相信我馬上就要毒發了,還相信我真的就隻是想曬曬太陽。”說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眼尾的那點紅還沒完全消退,在早晨的陽光裏就像一朵已經開敗了的芍藥,“你說,要是我表現得更弱一點呢?
    比如說……咳得都站不穩,掉眼淚的時候還讓他看到我藏在枕頭底下的藥瓶?”
    全息屏幕“滋啦”一下閃過像雪花似的東西。“宿主這是打算把‘示弱’玩成一種行為藝術啊。”智腦的聲音裏終於有了點情緒起伏,“上次您往藥裏加曼陀羅粉的時候,我就警告過您,這會讓他變得更警惕的——”
    “可他把我的磁力鎖給解開了。”龐士元把薄被子掀開,然後平躺著,用手肘墊在腦袋後麵,眼睛望著艙頂。
    銅製的頂燈在他的瞳孔裏投下了菱形的光斑,那形狀和諸葛亮袖子裏智腦碎片的形狀特別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龐士元在算計我’,可是身體比腦子要誠實多了。”他彎曲手指彈了彈自己的心口,“剛剛他的心跳快得就像在擂戰鼓一樣,可手還緊緊攥著智腦碎片不肯鬆開呢——矛盾得挺可愛的。”艙外冷不丁傳來腳步聲,聽著可比秦子蒼軍靴踩地的動靜輕多了,還夾雜著布料摩擦的那種細細簌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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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士元支棱著耳朵聽了一小會兒,突然一把扯過薄被子,把臉給蒙上了。
    這時候門“吱呀”一下就開了,他從被子角那兒偷偷露出半隻眼睛往外瞅,就瞧見一個小女兵端著個藥碗站在門口呢。那小女兵瞅著地上的碎瓷片,臉白得像紙一樣。
    “龐……先生。”小女兵說話都打著哆嗦,“這是今天的解毒湯,將軍吩咐……吩咐說您在毒發之前得喝夠七副呢。”
    龐士元從被子裏把手伸出來,指尖剛碰到藥碗就跟被針紮了似的,一下子縮回去了。“好燙呀。”他皺著眉頭吸溜了下鼻子,眼尾那一抹紅一下子就變得更紅了些,“姑娘……能不能給吹吹呀?我這手疼得都拿不住碗了。”
    小女兵的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
    她端著藥碗湊到嘴邊,輕輕吹了兩下,然後小心翼翼地遞過去。
    龐士元接碗的時候啊,故意讓自己的指尖擦過人家小女兵的手背,看著小女兵像被火燎了似的把手縮回去,這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那藥汁的苦味在舌尖上蔓延開來,他卻“噗嗤”一聲笑出來了:“比昨天的藥甜呢。”
    小女兵收拾碎瓷片的時候,龐士元就透過床幔瞧著她的背影。等門又關上了,他就把藥碗倒扣在床頭櫃上,那褐色的藥汁啊,就順著木紋流進縫裏去了。這裏麵加的曼陀羅可不少呢,多到啥程度呢?足夠讓諸葛亮晚上看監控的時候,瞧見他縮在床角直發抖的樣兒。
    “宿主啊,您這是打算把苦肉計使全乎嘍。”智腦的聲音裏透著股無奈勁兒,“可您剛剛也沒喝多少藥啊。”
    “得讓他覺著我在強撐著。”龐士元翻了個身側躺著,眼睛盯著牆上諸葛亮的佩劍。
    那青銅劍鞘上的雲紋擦得鋥亮,都能映出他後頸鱗片的寒光了。“他這人啊……就吃‘我明明很脆弱還硬裝堅強’這一套。”他伸手往枕頭底下摸,剛碰到金屬通訊器的時候,後頸的鱗片一下子燙得厲害——這是諸葛亮的智腦碎片靠近了。
    指揮艙的警報聲比想象中來的早多了。
    諸葛亮站在環形操作台中間,看著全息星圖上月亮星的紅點。
    那可是敵軍的主艦群呢,就像一塊沾了血的膏藥似的貼在星圖邊緣。
    他的手指懸在“導彈投射”的操作鍵上方,都能清楚地聽到自己手腕關節發出的輕微響聲。就在剛剛,在龐士元的艙室裏,他攥著磁力鎖鑰匙的時候,手指肚上還留著被對方鱗片硌出來的紅印呢。
    “將軍,月亮星的軌道防禦係統十二個小時之後就能完成充能了。”秦子蒼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要是現在投射的話,成功率能提高到百分之八十三呢。”諸葛亮的眼睛掃過操作台上的戰術麵板。
    “龐士元”的監控畫麵上,紅色預警一個勁兒地閃呢。就看到那個老是裝病的家夥,這會兒正蜷縮在床角。他後背隨著咳嗽一聳一聳的,可手卻緊緊抓著枕頭,那手指關節白得呀,就跟要斷了似的。
    從監控畫麵裏傳出來模模糊糊的喘氣聲,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抽泣聲,這聲音就像一根小細針,輕輕刺著諸葛亮的心。
    “他昨天說……他們會猜誰被美色迷惑。”諸葛亮小聲嘟囔著,手指頭下意識地在袖子裏智腦碎片的邊緣摩挲著。
    那金屬的棱角把掌心硌得生疼,不過這倒讓他想起龐士元解他銅扣的時候,鱗片刮過鎖骨的那種感覺,涼颼颼的,還帶著點兒故意挑釁的意思。
    “將軍?”秦子蒼試著叫了一聲。
    諸葛亮一下子回過神來。
    他瞅瞅星圖上月亮星的紅點,又瞧了一眼監控裏縮成一團的龐士元。
    這時候龐士元正好抬頭看向鏡頭,眼尾紅紅的,在監控畫麵裏特別紮眼,就像一團燒得歪歪扭扭的火。
    “把第三、第七戰艦的位置調整一下。”諸葛亮的聲音突然變得像冰碴子一樣冷,“把投射坐標朝著月亮星的北磁極偏移三度。”
    秦子蒼的手指在操作屏上快速地動起來。“偏移三度的話命中率會降低,不過能躲開他們的主防禦矩陣。”他一抬頭,就瞧見諸葛亮正盯著監控畫麵的側臉呢。嘿,就見諸葛亮喉結那麽一動,就好像在咽啥東西似的,寬大袖子底下的手腕啊,還微微地抖著呢。
    “執行。”諸葛亮按了下操作鍵,那指尖碰到屏幕的時候還稍微頓了一下。
    月星的那個小紅點在星圖上輕輕挪了挪,就跟被風吹歪了的蠟燭火苗似的。
    他瞅著戰術麵板上蹦躂著的倒計時,冷不丁就想起龐士元說過的話:“三天之後啊,月星那的戰火肯定得燒得更猛嘍。”
    這時候,艙外的警報聲一下子就拔高了一個調兒。
    諸葛亮看著星圖上那些越來越近的導彈軌跡,袖子裏智腦碎片的磁場突然就劇烈地震動起來了——這是龐士元後頸磁石的回應呢。
    他低下頭去看監控畫麵,正好趕上龐士元抬頭的當兒,龐士元眼尾的紅還沒消退呢,可對著鏡頭嘴角一勾,就好像在說:“將軍啊,你瞧,我就知道你會聽我的。”
    指揮艙的紅燈開始急慌慌地閃起來了。
    諸葛亮盯著操作屏上“投射完成”的提示,喉結又動了動,最後就把視線死死地定在月星的那個小紅點上了。
    那地方很快就要冒出來的火光,到底會是龐士元想要的“更猛的戰火”呢,還是……他突然就緊緊攥住袖子裏的智腦碎片,那金屬的角兒把掌心都給刺破了,血珠子滲出來,在軍裝上暈出一個暗紅色的點兒。三天之後的月星,最後會被燒成啥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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