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傷得再重,心裏也還念著,墜仙也有師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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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啊,黑得就像墨汁一樣。那寒風呼呼地從堂屋裏穿過,吹得蠟燭火苗都快滅了。
傅子淵靠在桌子旁邊,臉白得像紙似的,額頭角上直冒冷汗呢。他身體裏的靈力啊,就好像被一種看不見的東西拉著,一個勁兒地往外跑。
他使勁兒壓著身體裏亂翻亂湧的氣息,可這時候就覺得胸口像被什麽刺了一下,疼得厲害,就好像有幾千幾萬根針同時紮進心髒似的。
在門外呢,李太白站在黑影裏,透過門縫往屋裏看。屋裏的燭光晃來晃去的,光影搖曳。
他瞅見師尊靠在桌子邊上,人看著特別單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師尊……”他小聲地嘟囔著,那聲音小得呀,差點就被風給吹沒了。
為啥不告訴他呢?為啥要一個人扛著呢?
他心裏清楚,傅子淵平常就不怎麽愛說話,可從來都不忌諱跟他聊修行的事兒,還有道法什麽的。
但是這一回啊,他明明白白地感覺到師尊瞞著他一些事兒。
就在這個時候,屋裏傳出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身體裏受的傷啊,可比你自己想的要嚴重得多。”
原來是星幻智腦,也不知道它啥時候就悄悄出現在傅子淵身邊了。它說話的語氣挺平靜的,可是讓人沒法不重視。
“要是不趕緊治的話,輕的話修為就會往後退,重的話神識就會毀掉,到時候墮入魔道那就是遲早的事兒了。”
傅子淵聽了,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眼睛複雜地看著那團光暈。“墮入魔道……”
這幾個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一下子就紮進了他心底那塊最不想被碰到的地方。
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早就斬斷了塵世的緣分,都快要飛升了呢。可是啊,那次失敗就是從心魔冒出來開始的。那時候他以為就是情劫沒渡過去,現在再想想,可能他一直都沒把心底深處那種怎麽也放不下的情緒當回事兒。
現在呢,他的神識都受了傷,靈力也控製不住了。要是再穩不住自己的心啊——
那他可就真成了大家眼裏的“墮仙”嘍。
“我這兒有一顆強效療傷的丹藥呢。”智腦接著說,“不過你得付出點代價。”
傅子淵苦笑著說:“我早就沒什麽可失去的了。”
“是嗎?”智腦反問道,“你還有他呀。”
雖然沒說出李太白的名字,但是傅子淵心裏可清楚得很呢。
他閉上眼睛,手指頭微微地抖著。
“不用了。”最後他小聲地說,“這點傷,我能挺過去。”
“你挺不過去的。”智腦一點兒都不客氣,“你以為你能壓得住,其實每壓一次都是在讓它變得更厲害。你越想把它藏起來,它就越會反過來咬你一口。”
“夠了!”傅子淵突然睜開眼睛,瞳孔裏閃了一下紅光,氣息也跟著亂了一下。就在這一下子,李太白在門外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了那種奇怪的波動。
他心裏猛地一揪,剛想推門進去呢,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勁兒給擋住了。
“別進來。”傅子淵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又沙啞又透著疲憊。
李太白的手就那麽停在半空中,好半天都落不下去。
屋子裏頭,傅子淵慢慢坐回到椅子上,把手放在胸口上,想把那股亂哄哄、不安分的力量給壓下去。
他心裏明白,智腦說的話可不是瞎編的,可他也更知道,要是讓李太白知道了真相,那就代表著——
他就不再是那個讓李太白敬仰的師尊了。
“我要離開縹緲峰。”傅子淵冷不丁地說,眼神深得像潭水,“帶著他一起走。”
“為啥呀?”智腦不明白。
“因為我不想讓他看到我變成魔的樣子。”傅子淵說得很輕,可那股子堅決勁兒卻很足,“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壓不住了,我就盼著他能記住我還是個‘人’時候的模樣。”
智腦安靜了一會兒,接著就變成一道小亮光沒影了。
屋子外麵呢,李太白還是站在老地方,手指頭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他聽不清屋裏都說了些啥,可是那一聲重重的歎氣聲,就像刻在他心上似的。他不清楚傅子淵到底咋了,可他就是能覺察到,那個以前啥都能搞定的師尊啊,正偷偷扛著一些不該他一個人擔著的事兒呢。
第二天早上,縹緲峰到處都是雲霧,在殿門口,傅子淵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臉上表情淡淡的,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兒壓根沒發生過一樣。
“把東西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出發。”他對著站在旁邊的李太白講。
“上哪兒去啊?”李太白就問了。
“下山。”傅子淵眼睛看向遠處,眼神很深邃,“縹緲峰啊,已經不適合咱們待了。”
李太白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再多問啥。
他瞅著傅子淵的背影,心裏頭模模糊糊有個感覺,這一離開啊,說不定就再也回不來嘍。
他不知道的是呢,就在傅子淵轉身之前的那一下子,這人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手心裏頭還留著一抹不怎麽容易發現的暗紅色,看著像血,又不太像血。
這可是靈力突然亂起來的痕跡啊,也是要變成墮仙的兆頭呢。
但是傅子淵沒有回頭,也沒解釋。
因為他心裏明白,有些真相啊,越晚讓別人知道越好。
早上的縹緲峰還被一層淡淡的霧氣罩著呢,空氣裏有那麽一點濕乎乎、冷冰冰的感覺。
李太白還是站在師尊的房門前,就像個不吭聲的雕像似的,一步都沒挪過。他兩隻手緊緊地攥著,那指甲都快掐到肉裏去了,可他愣是沒覺著疼。
屋裏安靜得嚇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昨兒晚上那聲“別進來”,到現在還在他耳朵邊上嗡嗡響呢。
他從來就沒見過傅子淵像昨天那樣,又虛弱,還特別……特別壓抑。
他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兒。
“師尊……”李太白小聲嘟囔著,那聲音小得就跟自己跟自己說話似的,“您到底瞞著我啥呢?”
正尋思著呢,長廊那頭傳來了腳步聲,一下子就把這安靜給打破了。
季子清披著件外袍,看著有點疲憊地走了過來。
他呀,在縹緲峰上是和李太白天賦差不多的弟子,平常那可是冷靜又沉穩,可這會兒呢,眉毛中間卻藏著一絲擔憂。
“你在這兒站了一晚上?”季子清說話了,那語氣裏滿是驚訝,“出啥事兒了?”
李太白沒吭聲,就光搖了搖頭。
“讓開。”季子清說道,眼睛朝著那扇關得緊緊的門看過去,“我得進去看看仙尊。”
“不行!”李太白冷不丁地伸手就把他的路給擋住了,態度特別堅決。
季子清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幹啥呢?仙尊要是有個好歹,咱們做弟子的,怎麽能在旁邊幹看著呢?”
“他得靜修。”李太白咬著牙,眼睛裏滿是深深的不安,說道:“你們可不能去打擾他。”
季子清瞧了他一眼,感覺從他的眼神裏瞅見了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這情緒是啥呢?是害怕?還是想要保護啥?又或者是……在隱瞞啥呢?
季子清壓著聲音問:“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些啥事兒了?”
李太白把嘴唇抿得緊緊的,啥話也不說。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又有幾個氣息很微弱的弟子從側殿那邊走過來了。很明顯,他們是被昨天晚上那股不正常的靈力波動給弄醒的。
這些弟子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
有個弟子特別著急地問:“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為啥大半夜的會有那種氣息呢?”
還有一個人也是滿臉的擔憂,說道:“仙尊是不是出啥事兒了呀?”
大家夥兒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可是李太白呢,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死死地擋在門前,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白了。
季子清最後也不想再多囉嗦了,眼神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突然伸手就去推李太白!
李太白大吼了一聲:“別逼我動手啊!”他的腳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樣,結結實實地抵住了季子清推過來的那股勁兒。
這兩個人就這麽對峙了一會兒,空氣裏好像都凝結出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似的。“你是不是瘋了啊?”季子清壓低聲音嗬斥道,“就因為一個不明不白的‘靜修’理由,你就要攔著我們去查看師尊是不是安全?要是師尊真的出了事,你一個人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一番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紮進了李太白的心裏。
他喉嚨動了動,瞳孔也微微收縮起來。
是啊,要是傅子淵真的出了事可怎麽辦呢?
但是他心裏更明白,一旦把這扇門打開,一旦讓其他人看到師尊現在的樣子……
說不定,師尊就連最後那一點點尊嚴都保不住了。
就在他猶豫的這一小會兒,季子清瞅準機會,從他旁邊繞了過去,一下子就把房門給推開了!
屋子裏頭光線挺暗的,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的格子照進來,在地上弄出了一塊塊斑駁的光影。
空氣裏還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還夾雜著靈氣紊亂之後剩下的波動。
季子清剛一走進屋裏,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嚇住了,腳都邁不動步了。
傅子淵穩穩地坐在桌子前麵,眼睛微微閉著,表情很平靜,就好像隻是睡著了一樣。
可是仔細一瞧呢,他的臉色可比昨天還要白上幾分呢,衣服上好像有已經幹了的血跡,手指頭尖有點微微發黑,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侵蝕過了似的。
更關鍵的是,他身邊的靈氣特別不穩定,一會兒翻騰得厲害,一會兒又安靜下來,就好像隨時都會失去控製一樣。
季子清大氣都不敢出,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他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傅子淵呢。
以前那個傅子淵啊,就像高高在上、純潔得像雪一樣的縹緲仙尊。可現在呢,不知道為啥,身上莫名地散發著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陰鬱勁兒,就好像啊,真的在慢慢地往魔道上走呢。
他剛想再往前走一步,突然就聽到身後傳來李太白那低沉的聲音,像是在警告他:“你啊,現在最好趕緊離開。”
季子清扭過頭去看李太白,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震驚,還帶著疑惑呢。他就問:“師尊到底是咋啦?”
李太白呢,也不回答他,就那麽冷冷地瞅著他,那眼神啊,又像是在警告,又好像是在求他似的。
季子清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慢慢地往後退了幾步,站到門口那兒,和李太白並排站著了。他說:“我就在這兒守著。不管發生啥事兒,我都不會走的。”
李太白就這麽看著他。
這時候啊,屋子裏頭的傅子淵慢慢地睜開眼睛了。他本來那清澈明亮的眼神裏,竟然出現了一絲很難被發現的暗紅色。
緊接著呢,傅子淵抬手輕輕地揮了一下,把自己體內紊亂的氣息強行給壓下去了,就好像一切又都恢複正常了一樣。
可是季子清都已經看到了,在傅子淵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有了裂痕呢,那種不屬於仙道的邪念,正在傅子淵的身上悄悄地滋生起來。
季子清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裏頭湧起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寒意。傅子淵抬起頭,眼睛看向門外的兩個人,很平淡地說道:
“你們啊,就不該進來的。”傅子淵把眼睛睜開了,那目光就像清晨的星星一樣清冷,在門前兩人身上掃了一下。
他那紊亂的氣息呢,被他硬給壓回丹田深處去了,那點暗紅色也偷偷地消失了,就剩下一絲隱隱約約的陰鬱還在眉毛那兒打轉。
他抬手輕輕弄了下衣袖,動作又優雅又克製,就好像昨天晚上啥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季子清站在門口,表情複雜地瞅著他。
就在那一瞬間,季子清清楚地看到傅子淵身體裏好像有個東西在動,那東西可不屬於仙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傷,也不是簡單的靈力失控,而是……要變成墮仙的征兆啊。
“師尊……”李太白終於忍不住了,走進屋裏,聲音都有點發抖。
他很快走到傅子淵跟前,仔細看著傅子淵的臉色,眼睛裏擔憂和放心的情緒攪和在一起。
“您沒事兒吧?”他小聲地問,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傅子淵看著他,嘴角往上翹了翹,像是在回應,又好像隻是下意識的表情。
這一笑啊,溫柔得讓人覺得不真實,不過倒是讓李太白那七上八下的心稍微穩當了點。
“我沒事兒。”傅子淵輕輕地說,語氣還是冷冷的,不過比之前柔和了一些,“不用擔心。”“可昨兒晚上……你明明……”李太白咬著下嘴唇,話到了嘴邊,卻又給咽回去了。
他心裏清楚,傅子淵是不想多聊這事兒的,可自己心裏頭那份不踏實啊,就像影子似的,怎麽都趕不走。
門外呢,季子清就靜靜地在那兒站著,也不再吭聲了。
他能看出來,李太白是沒打算把真相告訴自己的。
不過他也明白,這事兒肯定不像表麵上瞅著那麽簡單。
傅子淵慢慢站起身來,走路穩穩當當的,就好像昨天那場靈力突然發瘋似的暴動,就隻是一場幻覺一樣。
他看向季子清的時候,那眼神平靜得讓人心裏直發毛。
“這事兒可別往外傳啊。”他這麽說道,那口氣根本就不容許別人有二話。
季子清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懂。”
傅子淵也沒再多說啥,一轉身就朝著窗戶那邊走去了。
早晨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就給他那瘦瘦的身子骨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他眼睛看著遠方,好像在想什麽事兒呢。
“太白啊。”他冷不丁地開了口。
“嗯?”李太白應了一聲,還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站著呢。
“把東西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出發。”傅子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就和平常一樣平靜。
“離開縹緲峰。”傅子淵回頭瞅了他一眼,眼神很深邃,“這兒啊,已經不適合咱們待了。”李太白一下就愣住了,剛要接著問呢,傅子淵後麵說的話就把他給打斷了。
傅子淵瞅著季子清說:“你也該走啦。縹緲峰的事兒,不是你能摻和的。”
季子清把嘴角抿得緊緊的,心裏雖然挺不甘心的,可最後也沒再多說啥。他深深地看了傅子淵一眼,然後彎腰行了個禮,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這屋裏就剩下師徒倆了,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安靜。李太白看著傅子淵的後背,心裏頭啥滋味兒都有。他心裏明白,這一分開呀,說不定就再也見不著了。
“師尊啊,到底是咋回事兒呢?”他實在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聲音都有點沙啞了,“您為啥要走啊?”
傅子淵沒馬上搭話,慢悠悠地把眼睛閉上了,就好像在感受自己身體裏馬上就要爆發出來的一股力量似的。他能察覺到這股力量正在慢慢蘇醒,就跟一頭睡了好多年的惡獸似的,一點一點地從枷鎖裏往外掙呢。
“有些事兒啊,現在還不能跟你說。”傅子淵睜開眼,輕輕地吐了口氣,“不過我能跟你保證,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李太白不吭聲了,過了老半天,才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傅子淵到底藏著啥秘密呢。
“那我去收拾東西了。”說完,他就轉身打算離開這個屋子。就在他推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刹那,傅子淵冷不丁地開了口:
“太白。”
李太白聽到這聲呼喚,停住了腳步,扭頭望向傅子淵。
“你跟著我啊,都好些日子嘍。”傅子淵慢悠悠地說著,那語氣裏啊,有那麽一絲連他自個兒都沒察覺到的溫和勁兒,“我也鬧不清自己值不值得你這麽一門心思地跟著,不過呢——”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就好像在琢磨該咋用詞兒似的。
“不管咋樣,我肯定不會讓你灰心失望的。”
李太白瞅著他,眼睛裏隱隱有了些淚花。
他啥也沒說,就用力地點了點頭,接著就轉身走了。
屋子裏頭又變得安安靜靜的了,就剩下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聲音可大了。
傅子淵慢慢兒地坐回到桌子前麵,手指尖輕輕碰了碰胸口,那兒的那種灼熱的感覺還沒消失呢。
他心裏明白,那股子力量啊,一直在不停地侵蝕他呢,每一回壓製這股力量,那都是對自己意誌力的一種考驗啊。
他閉上眼睛,心裏那麽一動念,就把智腦給叫出來了。
“你是不是快撐不住了啊?”智腦的聲音還是像平常一樣冷靜。
傅子淵苦笑著說:“還能再堅持一陣子呢。”
“你早晚是控製不住的。”智腦提醒著他說,“真到了那個時候,你自個兒都不知道會發生啥事兒。”
“我心裏有數。”傅子淵小聲地回答著,眼神那叫一個堅定,“所以啊,我得趕緊帶著他離開才行。”智腦停了好幾秒,最後就不再勸了。
它能把局勢看得透透的,也能瞅見未來啥樣,可它不能替人做選擇啊。
傅子淵抬眼往窗外瞅去,天邊剛冒出來的那縷陽光正好照進來,就落在他肩膀頭子上。
他輕輕吸了口氣,感覺身體裏那股子躁動好像因為這陽光稍微平靜了點兒。
“說不定……我還真有救呢。”他小聲嘟囔著。
緊接著,他“噌”地一下站起來,把衣袍整巴整巴,眼神又變得和之前一樣堅定了。
“太白。”他在心裏默默念著這個名字,眼神也慢慢變得柔和起來。
“這一回啊,我肯定得護著你,讓你平平安安的。”
屋子外頭,早晨的小風輕輕吹著,把李太白的衣角都給吹起來了。
他就站在院子裏,抬著頭望著天,等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從屋裏走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