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財閥集團政商聯,諸葛決策換專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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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晨光穿過雲層,照到s市金融中心的那些玻璃幕牆上,那光看著冷冽又鋒利。
    這城市才剛醒過來呢,街道上的車慢慢多起來了,大樓之間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暗暗湧動。
    蘇瓔開著她那輛黑色轎車,穩穩當當停在了集團總部地下停車場自己的專屬車位上。
    她把火熄了,可沒馬上就下車,就那麽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手指頭輕輕在方向盤邊緣摩挲著。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啊,她都不知道確認了多少回了,這可不是遊戲裏的界麵,不是係統給的提示,也不是能直接跳過的劇情片段。
    這兒就是她的戰場。
    她推開車門,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上,發出又清脆又堅定的聲響。
    她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那西裝剪裁得特別利落,把她的肩線襯得筆直筆直的,就像一把剛出鞘沒多久的刀似的。
    她脖子上的領帶還係得整整齊齊的呢,這領帶可是她昨晚上自己親手打的結。這就像是一種很有儀式感的告別,告別那個在雨夜裏等著一個不會回頭的人的自己。
    電梯直接就到了頂層,總裁辦公室外麵,助理李孫麗娜正在低著頭整理文件呢,聽到腳步聲一抬頭,目光落到蘇瓔臉上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總裁,您今兒來得可真早啊!”她的話音裏滿是藏不住的詫異,“財務部的報表呢,剛送過來。”
    “擱桌上吧。”蘇瓔直接就往辦公室走,聲調平穩得很,一點起伏都沒有。
    李助理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緊趕慢趕地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大摞文件輕輕放在寬敞的辦公桌上。
    她悄悄瞅著麵前這位一直都讓人捉摸不透的首席戰略官。以前啊,這位可從來不沾具體運營的事兒,更別說看財務報表了。
    可今天呢,不但來了,還主動要數據。
    蘇瓔一坐下,就翻開第一頁,眼睛就像掃描儀似的,一行行數字掃過去。
    她臉上還是冷冰冰的,可眉頭已經不自覺地皺起來了。
    蘭嘉傳媒的項目。
    預算是三千萬,周期三個月,這都過了十五天了,花出去一千二百萬,進度連百分之三十都不到。
    她接著往下看,發現項目的節點亂七八糟的,資源分配也不均衡,就連跟核心合作方簽的合同都有法律上的漏洞。
    更扯的是,負責這個項目的總監趙柒柒,在報告裏居然把超支的原因歸結為“市場不可抗力”和“創意調整”。
    不可抗力?
    蘇瓔不屑地哼了一聲。十五天就花了快一半的預算,創意到現在還沒定下來呢。團隊裏麵互相扯皮,消耗嚴重得很,出去跟人家談判的時候也老是處於下風。這哪是什麽沒辦法避免的情況啊,根本就是管理亂套了。
    她把報告一合,手指頭在報告封麵上輕輕敲了敲。
    “趙柒柒是誰啊?”她冷不丁地問了一句,聽她那語氣,也聽不出啥情緒來。
    李助理一下子就愣住了“她……她是項目總監呢,負責跟蘭嘉傳媒合作的事兒往前推進。您之前可是同意這個人選的呀。”
    “我同意的?”蘇瓔抬眼看了看李助理,眼神冷得像冰一樣,“我記得我講過的吧,像這種項目得找那種有執行能力,還懂得控製成本的人。她哪點符合要求了?”
    李助理被問得說不出話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可……她是董事會推薦的人啊……”
    “董事會推薦的就能隨便浪費集團的錢啦?”蘇瓔站了起來,走到窗戶跟前,看著整座城市,“咱們又不是慈善組織,也不是給人拿來練手的地方。”她一轉身,眼睛就瞅見桌上放著的報表了,說話聲音也跟著低下去一些,可那股子壓迫人的勁兒反倒更足了“一個半月前,我就叫你們把各個項目的初期評估報告交上來。你給我說說,為啥這個項目的預警沒給標紅呢?”
    “這……”李助理腦門上開始冒細汗了,“流程上確實是給落下了……係統就自動把它歸到中風險那類去了……”
    “係統歸類?”蘇瓔冷冷一笑,“那還要我幹啥?讓ai替我簽字得了唄?”
    這一下,周圍的空氣就好像突然凍住了似的,安靜了那麽一小會兒。
    她又走回到桌子跟前,拿出來一支筆,在報告的第一頁寫了幾個字項目負責人得換。
    接著,她又寫了一個人的名字李長綠。
    李助理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李……李長綠啊?就是那個才調來三個月的運營分析員?”
    “他上個季度做新能源項目複盤的時候,把成本偏差預測得那叫一個準,提前就給避免了八百萬的損失呢。”蘇瓔不緊不慢地說道,“而且啊,這人沒什麽後台,也沒靠山,就知道看數據說話。”
    “可是……趙總監都已經和客戶對接了半個月了,這時候突然換人,恐怕不太好吧……”
    蘇瓔抬起眼睛,目光就像刀子一樣,直接就射了過來。
    “你尋思尋思,讓一個能把三千萬當成零花錢隨便燒的人接著在這崗位上待著,這才叫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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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助理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啥也沒說。蘇瓔輕輕放下筆,走到鏡子跟前整理袖口。
    鏡子裏映出她的臉,又白又沒有血色,表情冷冷的,可眼睛裏卻好像憋著一股勁兒,就像藏著一場暴風雨似的。
    她冷不丁地開了口,那語氣就跟平常閑聊似的“我臉上有啥東西嗎?像花一樣的東西?”
    李助理一下子愣住了“啊?沒……沒有啊。”
    “那你剛剛老盯著我看啥呢?”蘇瓔一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邊慢悠悠地拽了拽領帶,“以前我不怎麽看那些報表,你們就都覺得我是個沒用的擺設,是不是?”
    李助理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搖頭“不……不是的,總裁,您誤會了呀。”
    蘇瓔沒再吭聲。
    她就那麽靜靜地瞅著鏡子裏的自己,就好像在心裏琢磨呢——自己這身體,這張臉,到底能不能撐得起她想搞出來的大動靜。
    窗外頭呢,陽光正一點一點地往高樓上爬。
    她心裏清楚得很,這才隻是個開頭呢。
    蘇瓔站在辦公室中間,那空氣就好像被擰緊了一樣,連呼吸都感覺沉甸甸的,不順暢。
    她這話都已經說完好幾秒了,李助理孫麗娜還跟個木頭似的在原地杵著,手指頭無意識地在文件夾邊緣摳來摳去,手指關節都摳得發白了。
    “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決定啊?”蘇瓔終於又說話了,聲音不大,可就像一塊冰冷的鐵“撲通”一聲砸進平靜的湖水裏一樣。孫麗娜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眼睛。那眼睛烏漆漆的,看著特別沉靜,可在這沉靜裏頭啊,藏著一種特別鋒利的勁兒,容不得人有半點兒懷疑。
    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個首席戰略官啊,平常話就少得可憐,執行層那些事兒幾乎從來都不插手,就像個隻在幕後搞頂層設計的影子似的。
    但現在,她是真的要下狠手了。
    “不、不是的,總裁……我就是擔心客戶那邊,突然換人會讓合作的節奏亂掉。”孫麗娜使勁兒讓自己的聲音穩著點兒,可話的末尾還是帶了點兒發虛的感覺。
    “節奏?”蘇瓔冷冷一笑,手指頭在桌麵上輕輕點了點,“一個項目才十五天就花掉了四成預算,卡在創意階段動不了,連主視覺都沒定下來呢,你還跟我提節奏?客戶要的是實實在在的結果,可不是聽你找借口。”
    她停了一會兒,目光就像刀一樣在孫麗娜身上掃過去“你是不是覺得,趙柒柒背後有人撐腰,我就不敢動她啊?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總裁的位子,就隻能聽董事會的安排,人家說啥我就跟著點頭啊?”
    孫麗娜的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煞白的。
    她嘴巴張了張,可一個字兒都沒說出來。
    她心裏當然清楚得很,趙柒柒是董事會某個元老的侄女,調過來的時候還專門打了招呼,讓大家“多多照顧”呢。
    隻是她沒想到,蘇瓔居然這麽幹脆,一下子就把這層遮羞布給扯掉了。
    整個辦公室安靜得像死了一樣。窗戶外頭陽光可亮堂了,那陽光灑在地毯上,明晃晃地弄出一道界限,一邊明一邊暗,就好像把兩個人給隔到了不同的世界裏似的。
    蘇瓔一下子就覺得心裏頭煩躁得很。
    她之前不是沒想到做這事兒會有阻礙,可她怎麽也想不到啊,第一個蹦出來說有風險的,居然是那個平常小心謹慎又聽話的助理。
    更讓她心裏頭不得勁兒的是,自己就說了一句話,就把人家嚇得差點都站不穩當了。按說這種能把人拿捏住的感覺應該挺讓人舒坦的,可現在她就隻覺得累得慌。
    她把眼睛閉上一會兒,想把心裏頭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緒給壓下去。
    她不需要誰來認可自己,但是也不能讓整個團隊都被恐懼給籠罩著啊。
    她想要的是別人對她敬畏,可不是讓人家怕得直打哆嗦。
    “出去吧。”她冷不丁地說道,這語氣比剛才平和了些,“去衝杯咖啡,黑咖啡,別加糖。”
    孫麗娜愣了一下,沒挪窩。
    “我讓你去衝咖啡呢。”蘇瓔抬起眼睛瞅著她,眼神沒那麽凶了,不過卻多了一種疏遠的感覺,“這事兒我會搞定的,你就不用再摻和了。”
    孫麗娜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往後退了一步,就跟要絆倒了似的,小聲地應了句“好的”,然後轉身就快步走了。
    那高跟鞋敲在地麵上的聲音又急又亂,就跟逃命似的。
    門關上的那一刹那,蘇瓔大大地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手指頭使勁兒地揉了揉太陽穴。她心裏明白,剛剛那一吼確實有點過火了。
    不過呢,有些時候就得把姿態擺得特別強硬才行,特別是在她剛剛大權在握的時候。她可不能讓任何人,哪怕是最基層幹活兒的,都覺得她是個能被人架空、有名無實的主兒。
    但是她也很清楚,真正要搞改革,光靠一次特別嚴厲的手段那肯定是不行的。她得有時間慢慢推進,得找到證據,最關鍵的是得拿出一個能讓所有人都沒話說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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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把蘭嘉傳媒那個項目的資料翻開了,手指在“負責人”那一欄停了一小會兒,然後就拿起筆,把“趙柒柒”這三個字給劃掉了,改成“李長綠”。
    這一回啊,她沒讓助理去傳達消息。
    她打算自己去見趙柒柒。她去不是為了故意讓人家難堪,而是要把規矩給立起來。
    她站起來,整了整袖口,還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鏡子裏的她,臉冷冷的,不過眼神可比早上的時候多了些堅定的感覺。她現在可不是在遊戲裏被係統牽著鼻子走的小玩家了,而是在現實這個戰場上指揮作戰的司令官呢。
    她拿上資料,就走出辦公室了。走廊裏空蕩蕩的,特別安靜,就隻能聽到她自己走路的腳步聲。她剛轉過彎兒,就聽到電梯口那兒有壓低了聲音的說話聲。“……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剛剛在辦公室站了多久啊你?”說話的是財務部的小周。
    “我、我哪敢多待啊……她一吼起來,我腿都嚇軟了。”孫麗娜喘著粗氣說道,很明顯剛跑了一段路呢,“你們是真不知道啊,她直接就把趙總監負責的項目換人了,連個商量都沒有!”
    “啊?李長綠啊?就那個數據分析員?他連客戶的麵都還沒見過呢吧!”
    “關鍵是……她看人的那個眼神啊,真就跟……跟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似的。”孫麗娜聲音都在打顫,“我跟你們講,那根本就不是蘇首席,那就是……就是個啥別的東西。”
    “可別亂說了!”同事趕忙打斷她,“她再怎麽著,那也是總裁啊。”
    “可是她以前從來都不插手運營這塊兒的啊……現在突然就插進來了,還這麽狠……你難道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這時候對話突然就停住了,因為電梯“叮”的一聲開了,蘇瓔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那頭。
    這幾個人一下子就不敢吭聲了,慌慌張張地就散開了。
    蘇瓔呢,既沒有停下來,也沒有看她們一眼。
    就這麽一直往前走,就好像啥都沒聽到似的。
    不過她的手指頭呢,在資料夾上不自覺地就捏緊了一點。
    奇怪?
    她的嘴角輕輕往上挑了一下。
    是啊,一個死過一回的人,本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按常理來活了。她走過電梯那兒,身影就沒入走廊那頭了。
    辦公室裏呢,桌上的手機屏幕冷不丁地閃了一下,一道未接來電的提示在黑暗裏冒出來閃了閃,接著又沒動靜了。
    蘇瓔就站在窗前呢,正翻著手裏資料的最後一頁,眼神平靜得很,就像一潭深水。
    他眼睛掃過桌上那本名字被劃掉的項目報告,嘴角稍微往上翹了那麽一丟丟,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換人可不是一時衝動,那是必然要做的事兒。
    趙柒柒背後的關係網他心裏有數,董事會的暗示他也明白著呢。可就是因為這樣,才絕對不能往後退。
    權力可不是用來妥協的東西,那是一把刀,用來砍掉那些沒用的東西,重新製定規則的。
    李長綠雖然資曆不深,但是他的數據清楚明白,邏輯也很清晰。更關鍵的是,他沒有攀附任何一個派係。
    在這個政商關係像藤蔓一樣纏得亂七八糟的城市裏,一個“幹淨”的做事的人,可比那些到處討好、圓滑得很的老油條有用多了。
    他剛打算起身去茶水間衝杯咖啡呢,手機突然就震動起來了。
    屏幕一亮,來電顯示是季子策。
    他眉毛挑了一下。
    這個牌友啊,向來都是神神秘秘的,平常都不怎麽主動聯係,今天卻專門挑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還挺有意思的呢。他接起電話,聲音低低的,還挺平穩,就問“咋啦,手閑不住啦?”
    電話那頭傳來輕輕一笑,那笑裏有不少戲謔,還透著股熟人之間才有的親近勁兒“手不閑,心閑不住了。聽說你今天在集團大刀闊斧地幹了一場,連董事會的麵子都不給,你這膽子可真夠大的。”
    諸葛亮沒吭聲,就輕輕“嗯”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在桌麵上敲了敲。
    他心裏明白,季子策消息可靈通了,這種事兒傳得快也正常。
    不過他可不在乎。
    真正有權力的人,才不怕被人在背後議論呢,就怕沒人敢議論。
    “晚上有空不?”季子策突然換了個話題,語氣變得輕鬆起來,“老地方,醉生夢死會所,晚上八點,來不來?”
    諸葛亮的眼神稍微動了動。
    那個藏在舊城區小巷子最裏頭的私人會所,向來隻招待熟客。
    在牌局背後啊,可不隻是輸贏的事兒,更多的是信息和人情的交換。
    他都一個多月沒去那兒了,本來沒打算這麽快就再去那種地方的。
    “有啥活動啊?”他問道,語氣淡淡的,可眼神裏帶著審視呢。
    “活動?”季子策低聲笑了一下,“你這人啊,不管幹啥都得先看看底牌。放心吧,不是鴻門宴,就打幾圈牌,喝幾杯酒,順便……去湊湊熱鬧。”“熱鬧?”諸葛亮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啥時候變得愛湊熱鬧了?”
    “人都是會變的嘛。”季子策的語氣突然低沉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變回那種調侃的調調,“再說了,有些人啊,一天到晚板著個臉,啥都要管,自己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清冷,就像白紙似的,你不覺得挺可惜的嗎?”
    諸葛亮沒有馬上回答。
    他看向窗外,陽光正好斜著穿過玻璃幕牆,在地板上弄出一道很鋒利的光影,就像一把還沒拔出來的劍似的。
    他就想起早上蘇瓔走進辦公室時的模樣了,她看起來很冷靜,也很克製,可眼睛裏卻好像藏著一團火呢。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隻在報表和戰略模型裏打轉的影子首席了,現在可是真正開始掌權的人了。他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他突然就明白過來,季子策打這個電話,可能不單單是想邀請他。
    說不定是一種試探呢。
    “八點。”他終於說話了,聲音平平淡淡的,“我會到的。”
    電話一掛,辦公室又安靜下來了。
    他沒動地方,就那麽靜靜地坐著,手指在手機邊緣慢慢地摩挲著。
    醉生夢死那個地方啊,向來都是不喝醉就不回家的,而且那地方可不光是為了讓人玩樂才存在的。
    今天晚上啊,可能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冒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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