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芸芸好奇心起："陸先生，依我看客流量應該超過了千人吧。" "達到了五千人次。"
    蔣芸芸驚訝地張口：
    "五千人次？"
    龍靜音自感在陸文東與蔣芸芸麵前難以插話，
    見狀立刻追問："怎麽回事？很厲害嗎？"
    蔣芸芸搖頭："何止是厲害。" "不過。"
    蔣芸芸回憶起金錢豹海鮮自助的食材質量，
    疑惑道："陸先生，恐怕毛利潤率不會這麽高吧？" 陸文東點頭："大約能維持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蔣芸芸由衷欽佩："陸先生真不簡單。" 金錢豹海鮮自助的食材質量相當不錯，
    這樣的水平下，
    陸文東還能將利潤控製在百分之二十，
    可見其能力非凡。
    陸文東輕笑："不知蔣有何指教？"
    蔣芸芸直接切入主題："陸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剛運了一批貨到灣灣。" "反饋非常不錯。"
    "不知陸先生是否能增加產量?" 經過一番思考，陸文東依舊搖了搖頭，
    錢是取之不盡的，
    但持久穩定更為重要。
    盡管蔣芸芸略感失望，
    仍由衷讚歎："陸先生有自己的原則，實在令人欽佩。" 她對他的敬意更深了一層，
    在有利可圖時，
    陸文東還能拒絕增產建議， 這表明他經得起  。
    難怪金錢豹海鮮自助重新開張後， 吸引了這麽多顧客。
    "陸先生，事情是這樣的。"
    蔣芸芸開口道："聽說你正在拍攝第二部作品?" "是的。"
    陸文東注視著蔣芸芸，
    蔣家是不是打算涉足院線?
    "初步計劃是一部名為《十大酷刑》的電影，屬於風月片類型。" 灣灣與港島都吸納了許多民國時代的文人和遺老遺少。
    港島之所以有如今的文化氛圍， 影視行業為何如此繁榮，
    這與他們密不可分。然而，
    兩地的發展路徑完全不同。比如風月片，
    港島傾向於若隱若現， 隻能看不能觸碰。
    而灣灣則不同，
    十部風月片裏有九部是實打實的內容。
    蔣芸芸詢問："不知陸先生的版權已售出哪些地區?" "  、台中。"
    蔣芸芸果斷提出："能否將台南、高雄的版權轉給我?"
    陸文東疑惑："蔣  ，貴公司是否有院線?"
    蔣芸芸笑意盈盈："請陸先生安心，我們絕不會做賠本生意。" 她明白陸文東的顧慮，
    如果沒有院線資源，
    他是不會輕易出售版權的。
    蔣芸芸暗自思忖，
    陸先生確實有趣， 既能賺錢又能堅守底線。
    她解釋道："我哥哥與那邊的地頭蛇關係不錯，上映不會有障礙。" 在港島的術語裏，
    地頭蛇即是本地勢力。
    略有區別的是，
    蛙島上那個首領兼具宗教與規矩的意味，他的威望和組織能力遠超港口那邊的小幫派。很多時候，這個首領象征著本地的權威，甚至能左右  勢。
    陸文東沉默片刻後點頭：“兩地版權共計八十萬。”在港口拍電影，收入全靠外地版權。賣得越廣，製作方賺得越多。
    蔣芸芸伸出手：“謝謝。”接著笑盈盈地說：“我的事已談妥，接下來就是靜默期了。”“陸先生，我有急事，先行告退。”陸文東愣了一下，這是什麽操作？“好的，慢走。”
    陸文東看向龍靜音，這姑娘幾乎要把頭埋進胸口。“龍  。”
    龍靜音低聲說：“東哥，你為何總對我這般客氣？”她抬起頭，鼓起勇氣注視陸文東：“我……”陸文東望著龍靜音：“龍……？”
    龍靜音沮喪地說：“有三千萬想請你幫忙洗白。”“理所當然。”陸文東說，“不過這次不同，得先付錢，一個月後我會把幹淨的錢轉入你們指定賬戶。”“好。”
    龍靜音對此毫無異議，低頭說：“那……那我走了。”“龍……？”
    龍靜音抬頭，眼中充滿期待。
    陸文東問：“餓了嗎？”龍靜音拚命點頭，高興地說：“去避風塘吧？”陸文東微笑：“也好。”去避風塘自然要坐美食船，船娘在船頭唱歌，陸文東則與龍靜音邊吃邊聊。
    若論真正財力，洪興裏能與龍家匹敵的也就韓賓、靚坤等人。陸文東見龍靜音動輒調動幾千萬資金，便有意了解龍家的情況，憑借他的口才與氣質，
    龍靜音對陸先生本就有傾慕之意，一頓飯的時間，陸文東已大致摸清龍家狀況。這一家，主要靠私煙和走私獲利。所謂私煙，即免稅香煙。
    港島為吸引更多外資流入，商品稅率普遍較低，且規定貨物不上岸則無需檢查，自然也無需繳稅。反之，則需征稅。無論何處，煙與酒總是高稅物品。在這裏，煙稅逐年攀升，如今已達260。簡單來說，煙民吸的不是煙，而是稅。
    而這些私煙，便是未含稅的香煙。據陸文東了解，港島的走私香煙分兩種：一種是從海外直接運入，例如駱駝、雙喜、萬寶路之類的香煙，無需報關，價格便宜，深受煙民喜愛；另一種則是內外勾結，先在港島注冊煙草代理公司，再向本地煙草總公司批貨，名義上用於出口，實則拿批發價。然後，這些名義上要出口的煙草會在海上繞一圈後又回到港島……
    不論哪種方式，都利潤驚人。一些銷售網絡廣泛的走私者，甚至會將貨物運往大陸，那利潤更是翻倍。正因為如此，當年兩廣一帶的人偏好洋煙，送禮也多選洋煙。龍家原是走私販子，難怪手頭如此闊綽。不過，陸文東對此並不驚訝，據他抵港後收集的信息顯示，港島最初的功能是轉運站，聽起來不錯，實際上卻是讓外國人向內地走私的中轉地。起初是走私某種特殊貨物，後來發展成什麽都走私。像現在的怡和、太古等洋行，以及許多大家族，都曾參與其中。
    這些家族靠著走私發跡，如今已富可敵國，成為龐然大物。當初他們盤踞的走私領地，早已被後繼者占據。“東哥？”
    喝了幾杯酒的龍靜音臉頰緋紅，體內似有烈火燃燒，她深吸一口氣：“我不漂亮嗎？”
    陸文東答道：“龍，這世間要找比你更美的，怕是不容易。”
    龍靜音心中暗喜，他並非無知！隨即語無倫次地說：“那為何總是對我冷若冰霜！”她鼓足勇氣：“東哥，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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