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都不知道這藥能這麽猛。”
    “怎麽樣？” 王明試探問曹一月，她身體上的變化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真的…有用！”
    她難以置信，聲音帶著的顫，眼眶紅潤。
    “我…我感覺好多了，身上不癢不疼，頭也不暈了…”
    “這藥每月喝一支，連續喝三個月就可以斷藥，到時候你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不過，你會和病毒共生，你自己雖是正常人，但還會傳染給其他人，傳染強度是絲毫不減的。”
    王明語氣平靜，心裏盤算著曹一月，“剩下兩支我會按時給你。”
    “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曹一月重複王明的話，眼淚湧了出來。
    不再像之前那樣痛哭，這次的哭有喜悅，有震驚，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猛地站起身，膝蓋一彎直接跪在地上，“王明，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王明上前扶曹一月的動作剛起，趙夏寧一聲驚呼：“小心！”
    曹一月也急忙向後縮，“別靠過來！”
    “沒事的，沒有體液接觸是不會傳染的。”
    王明一把拉住曹一月的胳膊，“說了讓你以後聽我的，記住，別再跟我客氣。”
    曹一月怕傳染給他，慌忙往後縮了縮手，眼裏滿是惶恐：
    我是個 “行走的病毒庫”，還是要小心些。”
    王明鬆開手，眉頭微蹙，他的打算是——
    曹一月剛喝下藥，就肉眼可見的恢複狀態，應該會很快恢複到巔峰時期的風韻和顏值。
    那麽多大學老師和同學們都傾慕她。
    像諸葛雄一類的風流人物，根本招架不住她的誘惑。
    到時候讓她出擊，就是一把殺手鐧。
    曹一月抹著眼淚，聲音哽咽：
    “王明，隻要你不嫌棄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你什麽情況沒數？” 趙夏寧在旁邊聽不下去，嗬斥道。
    “你想害死王明嗎？”
    她覺得頭皮發麻，這種病怎麽敢說 “是你的人，做什麽都可以。”？
    曹一月被吼得一哆嗦，慌忙擺手：“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說…王明叫我做什麽都可以，哪怕做牛做馬。”
    “你可算了，他的牛馬已經很多， 而且你除了...”
    趙夏寧本想說“你除了浪蕩，還有什麽長處呢”，看著曹一月此刻卑微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王明適時開口打圓場：“行了，別說這些了。”
    他看向曹一月，語氣放緩了些，
    “我現在需要你做的，是回家好生養身體，按時吃飯休息，別再胡思亂想。
    我需要你時，會聯係你。”
    曹一月連忙點頭，“好，我聽你的，我一定好好養著。”
    她頓了頓，試探的語氣問，“你沒有把我刪了吧？”
    她之前狀態最差的時候，拉黑了不少通訊錄裏和薇心裏的人，但她沒有拉黑王明。
    “怎麽會呢，我室友直到咱倆有薇心，還總要我轉發給他你最近的生活照呢。”
    “啊？哪個室友啊？”
    曹一月身體狀態轉好，說話也有力氣，她來了興致。
    王明心裏咯噔一下，剛才是脫口而出，他後悔了。
    因為李芷璿，已經對不起最好的好兄弟，現在又出賣室友，簡直不是人啊。
    他趕緊轉移話題：“都過去的事，不說這個。”
    曹一月也沒再追問，畢竟曾經愛慕她的人可太多，隻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她盯著王明，眼裏充滿感激。
    萬沒想到，前一個小時還崩潰至極，試圖放棄生命，一個下午沒過，就得到救贖。
    她眼裏現出前所未有的依賴。
    眼前這個曾經的學生，已經成了自己唯一的救贖。
    “真沒有想到，讓我看到希望的人...竟然會是你。”
    王明是有些好奇的。
    當初學業期間，曹一月雖然嫵媚誘人，但也算個好女人。
    那麽多男老師和學生追她，她也隻是恰到好處的開開玩笑，根本就沒有一點緋聞。
    如今怎麽會變成這樣浪蕩？
    他忍不住探究，開口問道：
    “老師，你到底發生什麽了？
    以前那麽多人給你寫情書，你都不回應的啊，你老公對你還那麽好...你怎麽會...”
    曹一月剛才因為感激的眼淚還沒止住，聽王明這麽問，嘩的一下哭的更凶。
    梨花帶雨。
    她雙手捂臉，抽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是啊，我們...結婚時，你在校的。”
    她克製著不想讓自己哽咽，“剛開始，他真的很好。
    來學校接我下班，周末會陪我，連內褲和襪子都給我洗。”
    “我覺得我很幸福，可好日子根本沒多久。
    後來他總加班，回來得越來越晚，身上總有陌生的香水味和長發。
    我問他，他就說陪客戶應酬，說我疑神疑鬼。”
    我跟他鬧，跟他吵，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就和變了個人一樣。”
    “嗬...男人...都該死！”
    王明看向趙夏寧。
    趙夏寧哼了一聲，“除了你，行了吧？”
    曹一月繼續說道：“我在他手機內設置了位置共享。
    我按著地址找去，在酒店走廊裏撞見他摟著個年輕女孩，女孩穿的裙子，短得都蓋不住大腿根。”
    曹一月眼裏迸出恨意，“他看見我，連躲都不躲，還跟女孩介紹‘這是我老婆。”
    “畜生！”趙夏寧又附和一句。
    “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止一個女人。
    公司的實習生、合作方的秘書、甚至... 甚至我的閨蜜...”
    曹一月說到這裏，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淒厲：
    “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每天婉拒別人的約會，守著的確是個出軌成性的丈夫！”
    “為了他我甚至放棄很多晉升的機會，可他卻這樣對我。
    我不甘心，我要報複他！
    從那以後，我開始變得浪蕩，隻要有人約我，我就赴約。
    他依舊無動於衷，仿佛我做什麽都影響不了他。
    慢慢地，我也迷失了自己，我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再後來，我染上了這個病，我覺得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我徹底絕望，覺得自己沒救了，直到你出現，給了我希望…”
    王明和趙夏寧恍然大悟。
    趙夏寧覺得曹一月這類人行徑雖不恥，卻也很可憐。
    王明聽的心裏不是滋味，感歎人生無常。
    要是係統在大學期間就現身，一定沒她丈夫什麽事了。
    迷戀係統能讓人心有獨鍾，根本不會產生報複心理。
    她也不會走上這條放縱路。
    “哎！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事已至此，盡量不要再粘男人了吧。”
    曹一月猛的點頭，“嗯，我聽你的，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我賺的錢，分給你一半！”
    “不！”
    “全都給你！”
    趙夏寧一笑，“你做老師那點錢，就自己留著買營養品吧，王明現在飛機、客輪都閑置著落灰呢。”
    “客輪...飛機...”
    曹一月震驚，她從瑪莎拉拉能看出王明如今不一樣了，沒想到他有錢到這種地步啊。
    王明自謙道：“還差得遠了。”
    他緊接著對曹一月認真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別忘了答應我的，以後會幫我的對吧？”
    “當然，命都是你給的。”
    曹一月擦了一把眼淚，對著王明輕輕揮手，“那我回去了，我們電話聯係。”
    王明點頭，“嗯，再見。”
    曹一月對著王明深鞠一躬，“再見美女。”然後對著趙夏寧揮手，轉身離去。
    趙夏寧看著曹一月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問王明：“你真打算讓她幫你做事？她那種人…”
    “能用就行。”
    王明望著江麵，眼神深邃，“她欠我的，總得還回來，三支藥，價值不菲呢。”
    他摸了摸口袋裏剩下的兩支 “大力口服液”，心裏已經有了清晰的計劃。
    曹一月，將會在以後的大西洲，成為自己手下的“女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