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更是盤算到了重孫子輩，真可謂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打個電話……”許大茂對老板說。
    他已換下那件戰袍，穿上普通衣裳，特意來到少涉足的區域撥打電話。
    他那大哥大不便使用，怕被追蹤。
    沒什麽特別原因，隻是計劃即將啟動。
    因為得知今晚尤鳳霞等人將進行交易。
    “稽查科嗎？”
    “我舉報一起走私進口電視機的案件。”
    “一個貨櫃，地點在運輸四場，時間是晚上九點。”
    “我是誰並不重要，請相信我是一名匿名舉報者。”
    話畢，許大茂掛斷電話。
    他心虛地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認識後迅速離開。
    他打算回趟大院。
    盡管已與於曼離婚，房子歸她所有，但劉海中與閻埠貴仍住在那兒。
    若想看熱鬧，還是得回去。
    他費盡心思導演了這場戲，怎能不見結局就罷休？
    許大茂打算買些吃食，與於曼共進晚餐。
    實在不成，就找個借口收拾東西，總有辦法的！
    晚上
    劉光天在院子裏來回踱步，觀察許久。
    這許大茂不僅不急著搬走，還與於曼對飲，仿佛沉浸於往昔歲月，準備促膝長談。
    許大茂今天突然跑來說收拾東西，還跟於曼喝酒，這事太不合時宜了。
    劉海中他們急得團團轉，今晚他們有一場重要的走私行動，絕不能出岔子。
    以往他們都與許大茂合作，這次賺大錢卻將他排除在外，況且還是許大茂找到的客戶。
    "這許大茂今天跑來說要搬東西，結果跟於曼喝上了。”劉光天焦急地說。
    "現在已經七點半了，再晚就來不及了！"劉光福也急得直跺腳。
    "不行，我們一大幫人出動，動靜太大。”劉海中滿頭大汗地說道。
    "爸，你覺得許大茂會不會察覺到什麽？"劉光天擔憂地問。
    "他今天特意過來，是不是有別的意圖？"劉光天忽然想到什麽，激動地說。
    "這樣吧，我留下來看著許大茂，你們把貨送到三分廠倉庫。
    我已經跟劉老三說好了。”劉海中思索後說道。
    這許大茂不得不防，別他們剛出發，這家夥就搞什麽小動作，那就真壞事了。
    "爸，您不去的話，我擔心貨物會出問題。”劉光天說道。
    他們這些人沒做過買賣，要是貨物出了問題，損失可不小。
    "沒事，你們晚點去，我擔心閻解成搶先一步拿到貨，那樣就麻煩了。”閻解成已經不住在大院了。
    眼看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別最後這家夥隻收十萬的貨，就是他自己的貨，到時候劉家怎麽辦？
    "對，我們現在就去。”劉光福趕緊點頭。
    "爸，您這是要去哪？"劉光天看著起身的劉海中問。
    "我去盯著許大茂，別我們一走，這家夥搞出什麽名堂。”劉海中從櫃子裏拿出一瓶酒。
    "行，爸，您考慮得很周全。”
    "您一定要盯緊許大茂，尤其別讓他打電話。”劉光天臨走前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你放心吧。”劉海中說道。
    "唉，這買賣做得跟做賊一樣。” 二大媽滿心疑惑。
    在她看來，走私根本不算是違法的事。
    "您隻管待在家裏就好。” 劉光福笑著回應後，便緊隨二哥前往交易地點。
    "怎麽了，光福，快說！"
    劉海中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心裏一沉。
    他知道這個時候肯定出問題了。
    劉海中和於曼的目光都被劉光福吸引過去，沒留意到許大茂嘴角那抹諷刺的笑意。
    "爸，電視被扣了，人都被抓了！"
    劉光福帶著哭腔說道。
    他平時就沒什麽主見，遇到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告訴父親。
    但他完全沒考慮過，劉海中已經年邁，身體能否承受。
    "什麽電視？"
    "我明白了，原來你們背著我搞這些歪門邪道。”
    許大茂可不是好惹的角色，直接反咬一口。
    "爸...你怎麽了..."
    劉海中沒聽清許大茂的話，隻覺得胸口發悶，幾乎暈厥。
    "老東西，到底..."
    "媽...媽..."
    "二大媽，您怎麽了？快來人！快來人！"
    於曼發現二大媽暈倒，立刻大聲呼救。
    今天許大茂和劉海中到來後，於曼讓他們在院子裏喝酒。
    畢竟她已離婚，有些事還得小心。
    卻沒想到...
    二大媽聽到動靜出門一看，發現彩電不見了，人也被帶走，當場暈倒。
    "活該！"
    "這就是你們背地裏搞小動作的結果。”
    許大茂臉上露出陰冷的表情，演技相當逼真。
    "夠了，別說廢話了，趕緊叫救護車！" 於曼顧不上別的，催促許大茂行動。
    "喂，這事跟我沒關係！" 許大茂巴不得他們倒黴。
    他本來就想讓劉海中一家吃牢飯。
    "誰說是你的事？拜托你幫忙救個人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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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光福的聲音裏滿是哽咽。
    無論如何，倒下的終究是他父親和母親啊！
    “許大茂，你還算個人嗎？”於曼怒指許大茂質問道。
    “現在什麽情況，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好，我去打電話。”
    “順便我去外麵等著。”
    話音剛落，許大茂就溜出門外，他可不想摻和這事。
    參與太多，保不準待會兒還得掏錢。
    而且，萬一出了事被賴上，那就麻煩了。
    病房外
    “柱子，你終於來了。”
    “唉，你二大爺和三大爺家這次算是完了。”一大爺見何雨柱趕來，長歎一聲說道。
    他看著何雨柱，心裏總算安定些。
    畢竟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有心無力。
    何雨柱匆匆從家中趕來，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大早就有人敲門，說是三大爺被抓，二大爺二大媽被送醫。
    他顧不上三大爺的事，換了衣服便直奔醫院。
    人命關天，先看看情況要緊。
    本想繞開後院通知一大爺，結果剛到醫院就發現一大爺已經在場，看他疲憊的模樣，估計昨晚就來了，甚至一夜未眠。
    “一大爺，到底怎麽回事？”何雨柱急切地問。
    “於曼，你來說吧。”一大爺看向於曼。
    “柱子哥，事情是這樣的。”
    “昨晚聽劉光天說，之前他們……”
    於曼大致講了一遍事情經過，但她了解不多，隻是複述了劉光天昨晚的隻言片語。
    “我也派人去問過三大爺那邊。”
    “他們昨晚被抓後，稽查隊很快將人移交給了警方。”
    “劉光天他們被匿名舉報了。”
    “但稽查隊昨晚扣下貨車後發現，所謂走私的電視機，隻有表麵幾台是真的，其餘全是空殼。”
    “關鍵的是，尤鳳霞和李民富拿了錢早已逃之夭夭。”
    “唉，這事鬧得真是讓人頭疼。
    你說是走私吧，又沒真的走私什麽東西，倒是劉光天和三大爺他們被坑了。”
    “可要說他們是受害者，可他們的行為又確實涉及走私。”
    於曼哭笑不得地補充道。
    她現在也搞不清楚這兩家遇到這種事，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要是那些真像傳言中的走私電視機，兩家早就進去了。
    如今錢被騙走了，反而構不成走私罪了。
    但問題是，錢沒了，還得交罰款。
    更糟糕的是，二大爺和二大媽一氣之下都進了醫院。
    這下好，不僅要交罰款，還得負擔住院費。
    真是越想越糟！
    老實說，於曼心裏有點懷疑那個舉報的人就是許大茂。
    畢竟昨天的事太巧合了。
    傍晚時分，許大茂突然跑來收拾東西，磨蹭了半天，不但沒帶走什麽東西，還硬要留下來吃飯喝酒。
    他們夫妻這麽多年，於曼太了解許大茂了。
    他現在有錢，外麵也有女人，怎麽可能突然想跟她敘舊？再說了，那家夥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昨天到大雜院肯定是為了看二大爺他們的笑話。
    不過，於曼沒有證據能證實是許大茂故意搗亂，所以她也沒說出來。
    一大爺現在也沒了主意。
    昨晚折騰到現在，又是搶救，又是手術，又是住院的，他已經為二大爺兩口子墊了好幾千塊了。
    這些錢是他這些年辛苦攢下的，一夜之間花掉了一大半。
    要不是賈建設讓他做了兩年店長，他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錢。
    如果放在幾年前，一大爺肯定會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讓院裏有錢的人，比如賈建設或者傻柱幫忙出這筆錢，順便把罰款也交了，把三大爺他們撈出來。
    但現在，他算是明白了現實。
    誰的錢都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別人也沒欠他家的。
    這兩家要是全幫下來，至少得五六萬塊錢呢！而且後續還有不少麻煩。
    老人們出院後並非萬事大吉，總得有人照料吧！光是吃飯都成難題。
    而且每戶人家都有多個子女，不像他這般無兒無女。
    劉光福那混賬東西最沒良心，雖然後來跑回來了，但聽說要掏錢給父母住院，立刻溜了。
    連同他那不知廉恥的媳婦連夜搬出了大院，估計現在人都找不到。
    顯然，對二大爺和二大媽是完全不聞不問了。
    劉光天如今被抓，更是指望不上。
    他隻能依賴他人幫忙，繳納兩千塊錢的罰款。
    劉家老大更不必提，自結婚起就不見蹤影。
    三大爺一家仍在派出所。
    一大爺雖出於好意墊付了急診、手術和住院費用，但幾千塊花下去也很心疼。
    何況這點錢遠遠不夠，還需更多，這筆錢該由誰出？讓賈建設還是傻柱承擔？因此，一大爺整晚都在為難中煎熬。
    改革開放後，何雨柱思想變化迅速。
    尤其在傻柱和賈建設開始經商之後。
    特別是他成為賈建設酒店的廚師長後，賈建設給予他夫妻倆酒店兩層股份，這可是基於職務所得。
    當時他便與賈建設約定，若離職，股份自動取消。
    但他怎會輕易離開？廚子遍地都是，可如此規模的飯店卻難尋。
    他感激賈建設讓他致富，住上大院子，過上好日子。
    因此，他對這樁事毫無興趣，還要趕回酒店值守，那裏離不開他。
    若因這事影響生意，不僅是自己分成減少，也辜負了賈建設的信任。
    傻柱可是熱心腸，但這錢他不會出，他自己也養著一家人，照顧家人不好嗎？為何非要管別人父母的事？若賈建設或一大爺有難，他定會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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