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吳越使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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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六的汴京新鄭門外,我蹲在鴻臚寺的琉璃瓦簷調試手機攝像頭。碎成蛛網的屏幕裏,《韓熙載夜宴圖》中的琵琶突然轉向,弦軸正指著吳越使團新進貢的鎏金投龍簡。
    昨夜用香案燭火充的6電量,勉強夠打開農曆界麵——清明節氣標識旁竟跳動著橙色外交警報。
    "禮賓使仔細摔了魚袋。"趙普的笏板從三司使的算盤堆裏探出來,老宰相今日特意換了防滑的雲頭履。
    我跳下屋簷時,手機屏的汴京地圖突然放大,傘尖正指著吳越使團暫居的禮賓院——那些本該呈"品"字排列的廂房,此刻在衛星圖層裏卻像北鬥七星般錯落。
    卯時的晨霧裹著檀香,三十名鴻臚寺吏正往廊下懸掛《諸蕃職貢圖》。吳越王錢弘俶捧著玉圭邁過丹墀,腰間銀魚符突然被手機反光晃得失色。
    碎屏裏的胡商駝隊驟然轉向,傘骨尖正對著他袖中微凸的《吳越備史》殘卷。
    "諸卿可知開寶三年錢王獻犀帶的故事?"趙匡胤的赤舄碾過《太平寰宇記》書頁,碾碎的鬆煙墨裏滲出閩國密文。
    我趁機點亮手機,碎屏裏的貢品清單突然調頭,象齒正指向錢王剛放下的鎏金錯銀匣。
    辰時的銅壺滴漏炸響第四聲,禮官開始往案幾擺放青瓷盞。陳從信拎著特製算籌竄上台階:"核算歲貢來咯!"
    算珠碰撞的脆響裏,手機攝像頭精準捕捉到五丈外禮單的塗改痕跡——正是吳越細作慣用的"魚目混珠"手法。
    "曹將軍,勞煩查查那批新到的越窯秘色瓷。"我晃了晃手機,碎屏裏的夜宴圖突然變成南唐商隊旗號。
    曹彬的佩劍穗掃過貢品名冊,帶落的槐葉在青磚地上拚出"巳時大相國寺"——正是細作約定的密會暗號。
    巳時的驟雨來得比手機預警還急。錢弘俶慌忙指揮隨從遮蓋貢品,卻見我掏出防水油布:"下官早備了三重葛紗。"
    手機在雨中自動調亮,碎屏裏的舞姬突然旋開裙擺,裙邊金線正對著錢王修改過的《納土歸宋表》。
    午時的炊煙混著龍涎香,我蹲在鴻臚寺廡廊啃水晶肘子。手機電量還剩3,《韓熙載夜宴圖》中的樂師正往貢品箱夾層鑽。
    潘美突然踹開禮賓院大門:"禮賓使!吳越新獻的鎏金阿育王塔底座..."話音未落,手機屏已顯出夾層裏的閩國密信——正是錢王七日前謄寫的"朝貢路線圖"。
    未時的日頭曬化宮牆紅漆,趙普捧著《十國春秋》過來核驗。老宰相的象牙笏板剛沾到鬆煙墨,手機突然發出低電量警報
    ——碎屏裏的九宮格輸入法竟自動拚出"錢塘潮信"四字。曹彬的銀魚符適時共鳴,震落梁間藏著的南漢密信筒。
    "好個蜜糖裹著的歲貢!"趙匡胤的玉帶扣在《禹貢九州圖》上敲出悶響。
    我舉著還剩1電量的手機,將碎屏裏的胡商路線與密信內容重疊:"陛下請看,吳越細作正是沿著《韓熙載夜宴圖》的樂師軌跡傳遞密函..."
    申時的暴雨二次來襲,手機在袖中發出最後警告。錢弘俶捧著篡改過的《吳越備史》欲逃,卻被碎屏裏的舞姬水袖纏住身形。
    陳從信的算籌淩空砸下,珠串崩開的檀木裏滾著完整罪證鏈——從偽造貢品到閩國狼頭印,六處歲貢漏洞環環相扣。
    酉時的暮鼓聲中,錢王的襆頭墜入汴河。趙普用笏板挑起那冊注疏,手機屏的蛛網狀裂紋恰好補全缺失的沿海輿圖。
    潘美的新任牙將突然驚呼:"禮賓使!您這琉璃算盤怎麽在冒煙?"——最後0.5電量正把我的穿越秘密燒成焦痕。
    戌時的更鼓響徹宮城,三百車歲貢終於清點入庫。我摸著滾燙的手機蹲在鴻臚寺廡頂,碎屏裏的《韓熙載夜宴圖》恢複如常,琵琶弦軸指著新鑄的"乾德通寶"。
    趙匡胤的玉斧劈開最後一壇薔薇露,殿前柱上"海晏河清"四字映著殘陽,比手機屏保還要鮮亮三分。
    亥時的汴河浮起萬千蓮燈,我蹲在州橋石獅上給手機充電。曹彬拎著繳獲的閩國海圖湊近:"禮賓使這寶貝,莫不是傳說中的河圖?"
    碎屏忽然亮起,農曆界麵跳出四月初四的晴朗標識——而夜宴圖琵琶,已悄然轉向南唐疆域圖上的十四州。
    四月二十的朝霞剛染紅汴河,我蹲在禮賓院廡廊下研究鎏金投龍簡。昨夜用香案燭火充的8電量,剛好讓手機識別出簡身暗刻的閩國狼頭印。
    卯時的露水順著鴟吻滴落,碎成蛛網的屏幕裏,《韓熙載夜宴圖》中的樂師突然集體左轉,笙簫齊指吳越使團新送來的青瓷雙耳瓶。
    "禮賓使仔細灑了薔薇露。"趙普的聲音裹著晨霧飄來,老宰相今日特意在魚袋裏塞了防潮的石灰包。
    我跳下台階時,手機地圖突然放大,傘尖正指著錢弘俶暫居的東廂房——那些本該供奉佛經的檀木匣,此刻在衛星圖層裏竟像疊羅漢般摞成七層。
    辰時的鼓聲震落梁間積塵,三十名禮部官員開始核對歲貢清單。錢弘俶捧著錯金銀匣邁過門檻,腰間玉帶突然被手機反光晃得移位。
    碎屏裏的胡商駝隊驟然轉向,傘骨尖正對著他袖中微顫的《吳越備史》補注本。
    "諸卿可知顯德五年錢王獻秘色瓷的典故?"趙匡胤的赤舄碾過《太平寰宇記》,碾碎的鬆煙墨裏滲出南漢密文。
    我趁機點亮手機,碎屏裏的貢品清單突然調頭,象齒正指向錢王剛放下的鎏金錯銀匣——匣底暗格正滲出閩國特有的龍腦香氣。
    巳時的驟雨來得比欽天監預報還急。錢弘俶慌忙指揮隨從遮蓋貢品,卻見我掏出三重葛紗:"下官早備了防水油布。"
    雨簾中手機自動調亮,碎屏裏的夜宴圖舞姬突然旋開裙擺,金線刺繡正拚出"午時大相國寺"的密會暗號。
    午時的炊煙裹著檀香升騰,我蹲在鴻臚寺廡廊啃炙羊肉。手機電量還剩5,《韓熙載夜宴圖》中的樂師正往貢品箱夾層鑽。潘美突然踹開禮賓院側門:"禮賓使!吳越新獻的鎏金阿育王塔底座..."
    話音未落,碎屏已顯出夾層裏的閩國密信——正是錢王三日前謄寫的"沿海布防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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