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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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亦非看著韓宇匆忙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父王,這是孩兒剛熬的湯藥!”
    韓宇小心翼翼地扶起韓王安,喂他喝下藥湯。
    “噗……”
    剛喝完藥,韓王安忽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韓宇,隨即吐出一口黑血,昏倒在地。
    “父王!”
    “四公子,怎麽回事?”
    ……
    紫蘭軒內,
    韓非獨自飲酒,神情恍惚。
    韓非歎息道:“父王那裏不用掛心,四哥在照應著呢……”
    “父王的身體明明已經見好,不知為何突然加重了!”
    韓非疑惑不解,即便禦醫診斷後也稱韓王安病情反複,否則他幾乎懷疑有人從中作梗。
    “大事不好!九公子,出事了!”
    張良急匆匆闖入,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子房,何事讓你如此慌張?到底發生何事?”
    “九公子,速至王宮,出大事了,王上駕崩了!”
    近來,大漢國內局勢動蕩不安。
    先有秦國使者遇害,秦太子親臨複仇,更殺左司馬劉意……
    接著,以百越廢太子天澤為首的叛亂者  ,害死了大將軍姬無夜。
    隨後,太子莫名溺亡……
    昨夜,韓王安也猝然離世。
    有人說因病,有人疑遭謀害,眾說紛紜,但朝廷至今未有明確結論。
    韓王安之前突染重疾之事眾人皆知,都說已漸康複,怎會突然暴斃?
    無論如何,負責診治的禦醫難逃幹係,不是剛說韓王安即將蘇醒嗎?如今人已故,該由誰擔責?
    然而,朝中有人懷疑韓宇與此事有關。
    這些民眾不知實情,又怎能明察秋毫?
    經禦醫確認,韓王安死於劇毒,且此毒竟出現在韓宇所煎藥物中。
    對此,大臣們議論紛紛。
    有人認定此事為韓宇所為。
    也有人反駁,認為這是嫁禍之舉。
    畢竟韓宇如今掌管政務,韓王安對他寄予厚望,韓王之位指日可待,他怎會為謀取王位背上弑父惡名?
    相國張開地事務繁忙,但韓王安的暴斃讓他無暇顧及。
    大han國局勢動蕩,韓王安之死猶如晴天霹靂,令國家陷入混亂。
    按慣例,新王應由太子暫代國政,穩定朝局並追查王上遇害  ,同時擇吉日正式登基。
    然而此慣例無法施行,因太子早已去世,而韓王安病重之際未能及時立儲。
    四公子韓宇雖已代理朝政,但未正式冊封,地位始終不穩。
    先前大臣曾提議立儲,卻被韓王安拖延,直至其離世也未解決。
    本可讓眾臣推舉合適人選,畢竟局勢危急,時間緊迫。
    但令人意外的是,在搜查韓王安與韓宇宮殿時,竟於韓王安寢宮發現一封隱秘詔書。
    詔書是否為王親自所寫無從知曉,因其從未對外提起,但確有王印確認。
    這與其說是詔書,不如視作遺書,內容多為韓王安的遺願和囑托。
    韓王安的遺書中透露出他對局勢的清醒認知。
    姬無夜憑借夜幕組織及其勢力,試圖掌控軍、政、財及情報領域,排除異己。
    韓王安早已計劃削弱姬無夜的力量,曾扶持相國張開地,卻未能成功。
    在姬無夜和太子相繼身亡後,韓王安感到身體衰弱,察覺到潛在危機。
    他擔心自己去世後,白亦非將不受約束,憑借手中的兵權操控朝局。
    白亦非一旦掌權且無人製衡,極可能清除忠良,導致國家傾覆。
    這正是韓王安最為擔憂之事。
    因此,他在生命盡頭與白亦非達成協議,換取對方支持韓宇繼位。
    韓王安遺願明確,讓韓宇即位後設法除掉白亦非,同時建議紅蓮離開韓國,前往秦國投奔嬴天帝,以免遭遇不測。
    韓王安要求繼位後的韓宇得到相國張開地等人的輔佐,並強調其他公子應團結協助新君。
    他還勸韓非遠離韓國,因懷疑其曾有背叛行為,即便身後也不願韓非留於國內。
    “紅蓮,父王永遠愛你!”
    這是遺書的最後一句話。
    遺書的真實性無從考證,但其中包含的信息量巨大。
    許多人認為韓王安並非賢明之君,若他真懷此宏圖大誌,姬無夜等人不可能壯大到如此程度。
    韓非的命運似乎過於悲慘,處處不受韓王安的喜愛。
    即便死後,仍有人擔心他會奪取韓宇的王位。
    同為韓王之子,兩者的境遇相差懸殊。
    然而,真假有時並不重要,關鍵在於眾人是否認可其真實性。
    若大家都認同,即為真;反之,即使確鑿的事實,若被否定,也會被視為虛假。
    對張開地而言,這份在韓王安寢宮發現的遺書帶來了契機,一個可能改變大han國局勢的機會。
    當下,大han國亟需變革,盡管韓非比韓宇更適合擔任韓王,但張開地無意支持韓非。
    原因簡單,韓非與嬴天帝關係密切,若韓非登基,恐對大han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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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韓宇雄心勃勃,絕不會投靠秦國。
    這封遺書不僅蓋有韓王安的印璽,還明確提到韓宇繼位,因此張開地認定其真實可信。
    不過,韓非的擁護者提出質疑。
    他們認為,這僅是遺書而非遺詔,此理由顯然站不住腳。
    於是,他們以韓宇涉嫌殺害韓王安為由,拒絕承認韓宇的繼承資格。
    將唾手可得的王位拱手讓給韓非,韓宇自是不甘。
    這份詔書必須真實有效!
    韓非陣營緊抓的問題是:韓王安是否真的被韓宇所殺?
    韓宇無論如何都難以洗脫嫌疑。
    此時,朝堂上對立情緒激烈。
    韓王安屍骨未寒,因一封神秘遺書,文武百官皆拋下對逝者的哀思,為各自利益展開爭奪。
    在此之際,韓非現身朝堂。
    韓非權力不及韓宇,職位僅為司寇,支持者遠少於韓宇。
    韓宇則獲得白亦非和張開地的支持,韓王安的遺書亦明確指定韓宇繼位。
    此次韓非重歸朝堂,正是緣於韓王的那封遺書。
    韓非不確定手中的遺書是否出自父王之手,但無論真假,韓宇已注定失敗。
    為了終結戰亂、守護百姓,韓非必須承擔起責任。
    改變大han國是他回國的目的,也是他的心願。
    然而,麵對朝堂上的紛爭,韓非並未直接提及遺書,而是提議先妥善安置韓王安的身後事,並調查其  是否與韓宇相關。
    此言讓雙方陣營稍顯平靜,轉而商討後事細節。
    這一變化令韓宇倍感壓力,他知道真正的較量尚未展開,需設法洗脫弑父嫌疑並戰勝韓非。
    商議韓王安後事時,因其猝然離世,過程頗為複雜,最終由白亦非等人協助完成。
    處理完後事,韓非前去寬慰妹妹紅蓮,她因失去父王而最為悲傷,畢竟韓王安生前最疼愛她。
    回至紫蘭軒,韓非見嬴天帝及張良已在等待,後者雖未飲酒,但顯然已等候多時。
    韓非感歎近來事務繁忙,唯有在此能暫卸重負,放鬆身心。
    他自斟一杯,舉杯獨飲。
    張良欲言又止,因祖父張開地公開支持韓宇,而他本人則傾向韓非,處境尷尬。
    韓非看穿了他的顧慮,溫和地說:“子房無需多慮,相國也是為國為民,我理解你的立場。”
    “你最好考慮清楚怎麽跟他說這件事的結果。”
    張良怔了一下,完全不知該如何開口。
    衛莊端著茶杯問韓非:“遺書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朝堂局勢怎麽樣?”
    韓非沉默片刻,嘴角泛起苦澀笑意:“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無奈,但我必須登基,四哥他……”
    衛莊冷冷打斷:“兒女情長毫無意義。”
    “張開地已公開支持韓宇,接下來定會有麻煩。”
    “我還有你們支持,怕什麽?”
    衛莊目光掃過張良:“張開地雖為相國,但白亦非掌握兵權。”
    “這是你現在最大的倚仗。”
    提到兵權,在場眾人都神色凝重。
    即便官職再高,權勢再盛,也敵不過兵權的震懾力。
    贏天帝舉杯道:“韓兄,時機成熟了,我已籌備多時,該開創新時代了!”
    “若你下不了手,那我們替你做決定。”
    韓非沉思片刻,眼中閃過痛苦:“父王遺書要求諸公子互相扶持,雖四哥待我冷淡,但他是我的兄長。”
    “自家人何必相爭,我實在無法對兄長下手。”
    “自家兄弟?”
    贏天帝冷笑:“無知!名義上是兄弟,實則為仇,你不行動,他  會對你下手。”
    韓非反問:“若殿下麵臨此事,會如何?”
    “絕不會發生,我會鏟除隱患,乖乖聽話則罷,妄動者,殺無赦!”
    贏天帝輕蔑一笑,嬴政子女眾多,不過同父異母,若有人膽敢生異心,嬴政必先清理門戶。
    衛莊看了韓非一眼:“這就是你不如他的原因。”
    在紫女處飲酒聊天後,韓非便離開紫蘭軒。
    他需要獨處一段時間,讓自己靜一靜。
    韓王安的陵墓建在新鄭城附近的一座山丘上,這裏環境清雅,風水上佳。
    但由於時間緊迫,這座匆忙修建的墳塋顯得十分簡陋。
    等到新君即位後,自會為其修建更為宏偉的陵寢。
    然而當下,由於儲君尚未確定,新君的人選也未敲定,因此不宜對韓王安的喪事投入過多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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