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目光掃過周圍躍躍欲試的惡魔們，說道：“不過有些事，他們還不配知道。”
    莫甘娜也不示弱，揮手示意手下退下，“你們都退下，這是女王我的命令！”
    阿托麵露難色，“女王！”
    單獨麵對凱莎和鶴熙，她們根本不是對手。
    萬一出事怎麽辦？
    “不錯，你們很忠誠。”
    凱莎點頭稱讚。
    盡管她看不上這些惡魔，但她不得不承認，莫甘娜的手下確實忠心耿耿。
    一直對莫甘娜不離不棄，尤其這個阿托。
    “既然他擔心你，就讓他留下吧。”
    凱莎補充說，“你們不用太緊張，如果我真的要對付莫甘娜，這幾萬年裏早就動手了。”
    “都出去！”
    莫甘娜深吸一口氣，她了解凱莎，知道凱莎不會輕易對她下手。
    而且贏天帝在場，她也不怕凱莎會突然發難。
    接下來她得丟點麵子了，人越少越好。
    “有事快說，說完就走！”
    莫甘娜感到不安，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個對手出現在自己的地盤上。
    “沒想到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你一直躲著呢。”
    鶴熙坐下來說道，“涼冰，好久不見，難道你沒什麽話要說嗎？”
    “別叫我涼冰，叫莫甘娜！”
    “好的，涼冰……”
    鶴熙笑了一下，這熟悉的調侃讓她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真是個奇葩！”
    莫甘娜頭疼不已。
    更關鍵的是，當年莫甘娜背叛了鶴熙，背後刺了她一刀才逃出天使之城。
    她利用了兩人的感情，這讓莫甘娜一直很愧疚。
    幸運的是，鶴熙從此退隱，很少再回到天使之城，兩人也就沒有再見麵。
    如今重逢，愧疚湧上心頭，讓她不知如何麵對昔日的姐妹。
    “當年那一刀確實果斷。”
    鶴熙打破了沉默。
    “為了我的信念，不得不如此。”
    莫甘娜帶著歉意回應。
    其實，那一刀也許正是鶴熙希望的結果。
    她明明察覺到好友的變化，卻依然選擇了這種方式，或許真的期待她能回頭，又或許隻是想讓自己死心罷了。
    “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裏傷春悲秋了，今天不是來敘舊的！”
    凱莎打斷了二人的感慨。
    "今天來找你，隻有一件事要說！"
    "虛空與終極恐懼！"
    莫甘娜的特殊喜好暫且不論，日後再說。
    彥、冷、炙心三位天使都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們聽到了什麽？
    這兩個詞竟然是從凱莎女王口中說出的！
    這是天使界的禁忌，被定義為  的存在！
    莫甘娜愣了一下，隨即冷笑："真可笑，你不是一直否認它的存在嗎？"
    "沒想到還能從你嘴裏聽到這兩詞，真是難得！"
    "難得嗎？也許吧！"
    凱莎自嘲一笑，轉向三位困惑的天使解釋道：
    "彥……有些事你們一直不知，今日就告訴你們吧！"
    "所謂終極恐懼並非不存在，而是因為它太過可怕，我才選擇否認！"
    "它的力量遠超我們的天使文明，我不想好不容易爭取到自由的天使們再次陷入恐懼和絕望中！"
    女性天使的自由得之不易，在天宮王華燁執政時，女性天使的地位極低，如同舊時代下的古代女子。
    她們隻是男天使的附屬，任其欺淩。
    那是女性天使最黑暗的時代。
    但以凱莎為首的女性天使奮起反抗，最終取得勝利，並將男天使驅逐至已知宇宙的邊緣。
    隻有她們自己明白這一路的艱難。
    那時的她們幾乎一無所有，卻依然贏得了勝利。
    若讓她們得知終極恐懼的存在，還能保持如今的平靜嗎？
    絕不可能！
    "女王……我……"
    彥三人麵麵相覷，世界觀受到極大衝擊。
    原來女王一直否定的事物是真實存在的。
    但她為了天使們的未來，選擇了隱瞞。
    細想之下，她的做法並無過錯。
    "但他成功說服了我！"
    凱莎看向贏天帝，說："存在就是存在，無論我如何否認，也隻是  自己罷了！"
    “無論如何，我們最終還是要直麵這一切。”
    贏天帝接過話語，“你們的實力確實難以抗衡那些敵人，但若加上我大秦仙庭的力量，勝算就會大大增加。”
    “不過在我們炎黃有一句老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現在我們暴露在明處，它們隱藏在暗處，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而它們或許對我們了如指掌！”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它們絕不可能了解大秦仙庭！”
    終極恐懼再強大，也無法離開山河社稷圖，而山河社稷圖的核心由贏天帝掌控。
    盡管他無法完全掌握圖中的每一處細節，但他完全可以保障大秦仙庭的安全。
    沒有他的允許，山河社稷圖內無人能夠窺探大秦仙庭。
    即使終極恐懼再強，也有其局限性，但贏天帝不清楚它們是否擁有與他同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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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甘娜神色複雜，“所以你當年囚禁我就是因此？”
    凱莎點頭承認。
    她不想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的女天使因莫甘娜而再度陷入絕望。
    “當時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訴我啊！”
    莫甘娜忍不住質問。
    難道她們之間的矛盾就源於這件事？
    一句話便能解決的問題！
    凱莎反問，“我若告訴你，你會就此罷休嗎？”
    莫甘娜剛要開口，卻又沉默了。
    捫心自問，假如凱莎當時坦白了，她恐怕也無法放棄對終極恐懼的研究。
    但也許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會如此僵化。
    炙心怯怯地問，“終極恐懼到底是什麽？”
    她隻知道它是一種禁忌，但具體是什麽，她並不清楚。
    為何連凱莎女王都會為此感到畏懼？
    贏天帝問，“小炙心，你知道已知宇宙存在多久了嗎？”
    “一百三十七億年！”
    這可難不倒炙心，她的老師可是個學識淵博的人。
    “不錯，在數億年前，已知宇宙中曾有一個盤古文明，它們的文明程度遠超現在的天使文明，但它們卻忽然滅絕了！”
    “沒人知道為何毀滅，數萬年前超神學院曾研究過盤古文明，提出了終極恐懼論。”
    “一旦文明達到極限，就會麵臨毀滅，而毀滅的力量正是終極恐懼！”
    “不然的話，宇宙存在這麽久，為何沒發現比天使更先進的文明？天使文明僅十萬年曆史，而宇宙已有百億年，其間怎會沒有其他文明出現？”
    果然，提及此，彥三573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是啊，宇宙存在這麽久，為何沒有超過十萬年的文明？
    這怎麽可能！
    難怪當年凱莎女王否定終極恐懼的存在！
    這確實令人絕望。
    “你們目前的任務就是密切合作，加速文明進步。
    卡爾那邊也在深入探索，你們可以多交流。”
    “即使卡爾那邊無果，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後，這些答案自然會出現！”
    莫甘娜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主動招惹它們豈不是送死？”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早晚會麵對，提前接觸又如何？”
    贏天帝聳聳肩，“這都怕了？大秦要對抗的敵人遠比終極恐懼可怕千倍，你看我害怕了嗎？”
    莫甘娜好奇問，“到底有多恐怖？”
    “一念間可毀宇宙，亦可重塑宇宙，你可以理解為無所不能！”
    “靠，你嚇唬我呢！”
    莫甘娜以為贏天帝是在恐嚇她。
    “信不信由你！”
    贏天帝並不在意，這類事除非親眼見，否則無法想象。
    “其實你們不必過於擔憂，若真敵不過，我自會保護你們！”
    “到時我帶你們躲進大秦仙庭，它們也無可奈何！”
    “等有能力了再出去滅了它們！”
    贏天帝並非魯莽之人，他有山河社稷圖這張底牌，保命不成問題。
    等實力足夠再動手。
    他又不是傻子，明知打不過也不會貿然行動，除非真的無路可退。
    "該死，早知道應該早點告訴你！"
    莫甘娜鬆了口氣，既然贏天帝有底牌，那她完全不用害怕。
    立刻動身！有了這張保命的底牌，即便現在就和終極恐懼對抗，她也毫無畏懼。
    "這段時間你們最好把基地都轉移到水藍星，我會保護好這片區域。"
    莫甘娜滿不在乎地說："沒問題，我隻是一個惡魔一號，所有家當都在這兒了！"
    凱莎有些為難："可以是可以，但我們天使族根基深厚，需要點時間安排。"
    莫甘娜臉色不太好看，似乎覺得凱莎話裏有話。
    "對了，如果終極恐懼來了，其他文明怎麽辦？"
    凱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們安全了，但別的文明呢？他們得不到幫助，全跑來水藍星肯定亂套了。
    "終極恐懼隻會對付強大的文明，弱小的文明不會受影響，等他們強大了再說。"
    其實這話贏天帝也沒把握，隻是為了讓凱莎安心才這麽說的。
    凱莎信以為真，認為贏天帝確實了解得更多，心裏踏實了不少。
    "那個卡爾還得小心點，別出什麽意外影響後續計劃。"
    凱莎提醒道，卡爾太過危險，她擔心贏天帝遇到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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