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賈仁義和賭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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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蜿蜒盤繞的山路上,石破天與李小廣已默默跋涉了二十裏。山路坎坷,兩側野草瘋長,時不時摩挲著他們的褲腳。李小廣腳步拖遝,神情低落,一路緘默,那滿麵愁容恰似山間濃稠不散、難以化開的霧靄。石破天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終於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滿含關切,溫和地說道:“阿廣,要是現在想回去,還來得及。”那聲音輕柔,滿是兄長的關懷與疼惜。
    李小廣猛地仰起頭,眼中閃過一抹倔強:“為何要回去?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不就是為了闖蕩江湖,成就一番大事業嗎?”說話間,一陣山風颯颯拂過,撩動著他額前的碎發,發絲在風中肆意舞動。
    石破天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滿是洞察:“我瞧你一路上都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還以為你後悔出來闖蕩了呢。”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李小廣的肩膀,那動作帶著安撫的意味。
    李小廣深吸一口氣,眼神篤定地望向遠方,語氣激昂:“雛鳥終要成為翱翔天際的雄鷹,不邁出這第一步,又怎能行呢?”恰在此時,一隻雄鷹矯健地從他們頭頂掠過,發出一聲高亢嘹亮的長鳴,仿佛是在為李小廣的豪言壯語作見證,那聲音在山穀間久久回蕩。
    “好!有誌氣,不愧是我認定的雄鷹兄弟!”石破天讚許地點點頭,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裏滿是對李小廣的認可與期待。
    又前行了一會兒,李小廣隻覺雙腿沉重如灌了鉛,氣喘籲籲地說道:“實在走不動了,咱們到前邊的涼亭歇會兒吧!累死俺了。”他抬手擦拭著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水順著手臂滑落,滴落在幹燥的土地上,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石破天嘴角微微上揚,打趣道:“喲,這雄鷹也會飛累呀?”他的笑聲爽朗,在山間悠悠回蕩,為沉悶壓抑的氛圍增添了一絲輕鬆愉悅。
    李小廣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加快腳步率先走進了涼亭。這座涼亭年代久遠,四根粗壯的石柱爬滿青苔,那層層疊疊的青苔宛如歲月鐫刻的痕跡,默默訴說著往昔的故事。李小廣一進涼亭,便找了個石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長舒了一口氣,疲憊之感仿佛隨著這口氣一同吐出。
    李小廣自幼在這附近長大,自打他記事起,這座涼亭就已佇立在此。平日裏,往來於山村與市集之間的旅人,都會在這涼亭裏稍作休憩,躲避驕陽的炙烤或是風雨的侵襲。三年前,市集裏有個自稱大善人的賈仁義,為了彰顯自己家世的顯赫與財力的雄厚,做了件所謂的“好事”。他特意請城中頗有名氣的工匠精心打造了一塊匾額,不僅為這個涼亭賜名為“仁義亭”,還在匾額的右下方,用蒼勁有力的字體寫下“賈仁義贈”四個大字,那字跡龍飛鳳舞,仿佛在炫耀著他的功績。
    附近十村八店的老鄉們,對賈仁義的為人底細了如指掌。每次到這涼亭歇腳時,大家都會一邊乘涼,一邊談論賈大善人的那些所謂“豐功偉績”,言語間不乏調侃與嘲諷。一來二去,賈仁義竟成了祁連山山脈方圓三千裏內頗負盛名的人物,隻是這名聲裏,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大家都心知肚明。
    石破天抬頭望向匾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這字寫得確實不錯,筆鋒剛勁有力,鐵畫銀鉤,隻是這名字起得,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他雙手抱在胸前,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著匾額,仿佛要從那幾個字裏看穿背後隱藏的深意。
    李小廣疑惑地皺起眉頭,說道:“這匾額是賈大善人送的,用他的名字給涼亭命名,有何不妥?你別在這兒指手畫腳、挑三揀四的。”他站起身,走到石破天身邊,抬頭看著匾額,一臉的困惑不解,眼神中滿是迷茫。
    石破天直直地盯著李小廣,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你仔細瞅瞅,這塊匾額有什麽特別之處?是不是看著有點怪異?”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匾額,那動作帶著引導的意味。
    李小廣的認字與練字都是跟著李獵戶學的。由於種種緣由,李小廣不便去私塾念書,隻能由李獵戶親自傳授他知識文學,李獵戶還笑言這是別具一格的“家教”。可別以為李獵戶隻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夫,從他畫符時的手法便能看出,這人心靈手巧得很。每年過年時,家裏的春聯都是他親手書寫,一筆一劃,飽含著對新年的美好期盼;年畫也是他精心繪製,色彩明豔,栩栩如生;剪紙更是他的拿手絕技,一把剪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宛如靈動的蝴蝶,不一會兒,一幅幅精美的剪紙作品便誕生了,而其他人就隻負責登高爬梯張貼這些充滿年味與喜慶的作品。
    李小廣仔仔細細地端詳了許久,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可終究還是沒瞧出個所以然來,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來有啥不一樣的。”他一臉的茫然困惑,伸手撓了撓頭,那動作帶著幾分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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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破天耐心地引導:“你看,‘仁義亭’三個字和‘賈仁義贈’四個字,有什麽區別?”沒等李小廣回答,他便接著說道:“‘仁義亭’三個字大些,而‘賈仁義贈’四個字小些。但因為小字塗了一層金漆,在陽光的照耀下,就顯得格外鮮豔奪目,仿佛在刻意吸引別人的目光。”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李小廣更直觀地理解。
    石破天輕輕一笑,那笑容裏帶著一絲嘲諷:“確實顯眼、奪目,不過也就僅此而已罷了!”他的笑聲中,滿是對這種虛偽行徑的不屑與鄙夷,仿佛在嘲笑賈仁義的自作聰明。
    李小廣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賈大善人是故意這麽做的?”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似乎難以想象有人會為了名利做出這般刻意的舉動。
    石破天又笑了,這次笑得意味深長:“世人大多都是先追逐名聲,有了名才好獲利,得了利之後再美化自己的名聲,這樣就能名利雙收了。”他微微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那失望裏既有對賈仁義的,也有對世風日下的感慨。
    “這不是很正常的現象嗎?你別瞎想了。”李小廣不以為然地說,他實在無法理解石破天為何要對這件事如此較真,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生活中的尋常之事。
    石破天搖了搖頭,神情嚴肅:“有心為善,雖善不賞,因為這是偽善。真正的善良,應當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為了名利去做表麵文章。”他的語氣堅定,字字擲地有聲,仿佛在向李小廣傳遞著某種重要的人生準則。
    李小廣覺得石破天簡直不可理喻,不過才離家二十多裏地,還沒真正踏入江湖,就已經對江湖中的種種現象這般揣測。難道說從離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身處江湖了?他實在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便換了個話頭:“別想這些了,跟咱們沒啥關係。趕緊把包裹裏的地圖拿出來,可別走錯方向。”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輕輕踢了踢地上的包裹,那動作帶著一絲急切。
    他們手中的祁連山地圖,並非在街上購買的普通地圖,而是劉三娘親手繪製的。劉三娘平日裏極少在大眾麵前露麵,總是深居簡出,行蹤隱秘。就連李獵戶去市集賣毛皮都得易容喬裝一番,生怕被人認出。想當年,李獵戶和劉三娘被兵家驅逐追捕,四處逃亡,時刻都得保持高度警惕,不敢有絲毫懈怠。如此小心翼翼,實在是迫不得已,畢竟稍有不慎,就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他們的命運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石破天拿下包裹,輕輕放在石桌上。不得不說,賈大善人做的另一件好事,就是給這個涼亭添了一張石桌子和四個石凳子。石破天對此也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畢竟作為受益者,不能忘恩負義。可即便如此,石破天還是打心底裏認定賈大善人是個偽善之人,他的善舉在石破天眼中不過是虛偽的表演。
    石破天和李小廣湊在一起,將地圖在石桌上緩緩展開。地圖上的線條和標記都是劉三娘用特殊的顏料繪製的,雖然曆經歲月的侵蝕,但依然清晰可辨,仿佛在訴說著繪製者的用心與謹慎。石破天指著地圖,神色認真地說道:“從這裏往南再走八十裏,就到了老虎潭的範圍了。我們必須在今天中午之前趕到那裏,然後找個合適的地方布置機關陷阱,有備無患嘛。”他的手指沿著地圖上的路線緩緩移動,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挑戰充滿了把握。
    李小廣有些疑惑:“你打算白天潛入老虎潭?為什麽不是晚上呢?晚上行動不是更隱蔽些?”他微微皺眉,滿臉的不解,腦海中充滿了疑問。
    石破天耐心解釋道:“老虎潭由金眼神鷹把守,夜裏,那扁毛畜牲占盡天時地利,它的視力在黑暗中極佳,對我們極為不利。隻有在白天,我們人類的智慧和力量才能更好地發揮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在空中比劃著,試圖讓李小廣更好地理解其中的利害關係。
    李小廣覺得有道理,點頭說:“你說得對,雖說咱們是獵戶出身,但比起野獸的五感,確實差了不少。那就按你說的辦。”他拍了拍石破天的肩膀,表示讚同與信任,那動作帶著兄弟間的默契。
    石破天接著說:“那咱們趕緊吃點幹糧,養精蓄銳,半柱香之後就出發。”說著,他從包裹裏拿出兩塊幹餅,遞給李小廣一塊,那幹餅帶著歲月的質樸與生活的氣息。
    李小廣接過幹餅,咬了一口,點了點頭。兩人迅速吃完幹糧,稍作休整後,便飛速趕路。他們專挑行人稀少的小路前行,這些小路隱匿在茂密的山林之中,四周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枝葉繁茂,遮天蔽日,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而幽靜的氣息。
    要是讓旁人看到他們飛奔的速度,必定會驚得目瞪口呆。他們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和青色的閃電,在山林間一閃而過,隻留下模糊的殘影。這不,還真有兩個騎著高頭大馬、出門遊玩的富貴公子哥瞧見了他們的身形。這兩個紈絝子弟平日裏養尊處優,哪裏見過如此厲害的身手,頓時就來了興致。為首的那個圓胖公子,滿臉不服氣地甩著手中的馬鞭,大聲喊道:“兀那小子!敢不敢與本少爺比試腳力?輸者...輸者就把身上最值錢的東西留下!”他的聲音在山林間回蕩,充滿了挑釁與傲慢,那囂張的語氣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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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廣和石破天相視一笑,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但這兩個紈絝子弟卻不依不饒,非要比個高低。無奈之下,李小廣和石破天隻好答應。比試一開始,李小廣和石破天便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隻覺眼前黑影一閃,他們便已消失在遠方。而那兩個紈絝子弟,雖然騎著良駒寶馬,但無論怎麽抽打馬鞭,都無法追上他們的腳步,那良駒在他們的鞭笞下,發出痛苦的嘶鳴,卻依然無法改變落後的局麵。
    結果,那兩個紈絝子弟把馬鞭都抽斷了,胯下的良駒寶馬也累得鮮血淋漓,氣喘籲籲,口中不斷噴出白色的霧氣。而李小廣和石破天卻早已沒了蹤影,隻留下他們在原地望塵莫及,那狼狽的模樣與李小廣和石破天的瀟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李小廣和石破天看到在身後吃灰的兩個紈絝子弟,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笑,興致也被勾了起來,李小廣提議兩人比試一場,看誰的輕身功夫更厲害,先到達老虎潭者獲勝。石破天欣然應允,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隻見一道青色身影如同一縷青煙,輕盈地率先落地。三息之後,一道黑色身影如黑色燕子般緊跟其後落下。穿黑色長衫的是李小廣,穿青色長衫的是石破天。毫無疑問,這場比試石破天勝了李小廣,青衣長衫戰勝了黑衣長衫。
    李小廣卻還一臉懵,見石破天落地,還以為他沒力氣了,想歇會兒,便開口問:“怎麽不跑了?沒力氣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呼吸聲沉重而急促。
    石破天反問道:“你怎麽也不跑了?”他微微彎腰,雙手撐著膝蓋,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那笑容裏既有對自己實力的自豪,也有對李小廣的調侃。
    李小廣回答:“我看你落下來,就跟著停下來了。”他一臉無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仿佛還沒搞清楚狀況。
    石破天哭笑不得:“我停下來,是因為已經到終點了,而你停下來,是因為你輸了。”他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動作帶著一絲輕鬆與愜意。
    李小廣一臉茫然:“這裏就是終點?”他四處張望,試圖找到能證明這裏是終點的標誌,眼神中滿是迷茫與驚訝。
    石破天指了指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李小廣走上前,雙手用力把大石頭上的灰塵清理幹淨,石頭原本的麵貌露了出來,原來是一塊指引地標的大石碑,上麵刻著幾行字。李小廣忍不住念出聲:“此地為中點,向東是老虎潭,向西是鷹嘴嶺。”他讀完之後,心中暗暗佩服,沒想到石破天在飛速奔跑時,還能留意到這麽細微的標誌。自己身為神箭手,本該對目標觀察入微,卻沒發現這個地標,實在是自愧不如,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石破天伸手,笑嘻嘻地說:“願賭服輸,拿來吧?”他的手伸在李小廣麵前,晃了晃,那動作帶著一絲調皮與期待。
    李小廣一臉肉疼:“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要不我把靈石給你?”其實靈石遠比銀子珍貴,價值天差地別,可在李小廣這個俗人眼裏,白花花的銀子才更實在,更讓他舍不得,那銀子仿佛是他生活的依靠與保障。
    石破天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行!我就要銀子。”看這架勢,石破天對銀子的執著似乎更勝李小廣一籌,比李小廣這個俗人還俗,那堅決的態度讓人無法動搖。
    李小廣無奈,嘴裏嘟囔著“你我皆俗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為了二兩錢”,不情不願地打開包裹,又打開儲物袋,再打開裝銀子的錢袋子。這一連串“打開”的動作,仿佛也打開了李小廣傷心的大門,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不舍,那緩慢的動作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與痛苦。
    李小廣還不死心:“能不能給你一半?”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石破天,那眼神中滿是渴望與期待,希望石破天能網開一麵。
    石破天笑著說:“親兄弟明算賬,何況咱們還是異父異母的兄弟,銀子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他的笑容裏帶著一絲狡黠,讓人無法拒絕,那笑容仿佛在宣告他的勝利與不可動搖。
    李小廣感歎道:“怪不得老爹總讓你去毛皮店子收賬,這方麵我真是遠遠不如你。”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滿臉的沮喪,那神情仿佛在承認自己的失敗與不足。
    石破天得意地笑了笑:“你哪方麵能和我比?少廢話,趕緊把錢拿來。”他催促著,伸手去拿李小廣手中的錢袋子,那動作帶著一絲急切與興奮。
    李小廣把銀子放在石破天手裏,沒好氣地說:“貪財好色的家夥。”他小聲嘀咕著,臉上寫滿了不滿,那不滿裏既有對失去銀子的心疼,也有對石破天的調侃。
    石破天一下子懵了:“你說我貪財,我認了,可你說我好色,這從何說起?”他滿臉疑惑,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小廣,那眼神中滿是無辜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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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廣一臉嚴肅:“我早就看出來你對我妹妹小蓉有想法。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就算父親同意,母親也不會同意;就算母親同意,小花也不會同意;就算小花同意,小蓉自己也不會同意;就算小蓉自己同意,我這個當二哥的也絕對不會同意!”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石破天,語氣十分堅決,那動作和語氣仿佛在扞衛著妹妹的尊嚴與幸福。
    石破天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會兒才想起自己是二哥呀?”他拍了拍李小廣的腦袋,哭笑不得,那動作帶著一絲親昵與無奈。
    李小廣這才反應過來,石破天是大哥。
    石破天拍了拍李小廣的腦袋:“你小子想什麽呢?小蓉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啊!”他一臉無奈,眼神中卻透著寵溺,那寵溺的眼神仿佛在說他對李小廣的胡鬧早已習以為常。
    “開個玩笑而已!”李小廣尷尬地笑了笑,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那笑容裏帶著一絲歉意與討好。
    石破天假裝嗬嗬笑道:“這玩笑真好笑!”
    “能不能把銀子還給我?”
    “不能!”
    “臭石頭,以後我與你恩斷義絕,割袍斷義。”說著就拿出一把匕首劃破自己身上的黑色長衫,可就是沒有狠心下刀子。
    石破天說道:“你割呀?快一點。”
    “算了,弄破了,也沒有針線縫補。”
    “我有,我儲物袋裏麵備著呢!”
    “你我又不會女紅,縫的不好看,就浪費了一件衣服。”
    “我會。”
    “你怎麽什麽都會呢?咋不上天呢?”
    “我也會。”石破天說完之後,就一個騰空而起踩在樹梢,草尖之上向東麵方向而去,那個地方正是老虎潭,石破天口中還說著跟上二字。
    李小廣搖了搖頭,真是拿這個老爹撿來的大哥沒有一點辦法,文鬥鬥不過,武鬥鬥不過,力氣鬥不過,速度鬥不過,智力鬥不過,李小廣隻好硬著頭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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