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金光聖母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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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袁角天君的眉頭突然緊緊皺起,仿佛心中有什麽事情讓他頗為困擾。他的神情顯得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著某個重要的問題。不僅如此,他還開始唉聲歎氣起來,卻始終一言不發,讓人摸不著頭腦。
即便是已經達到十一境界的金光聖母,也難以揣測袁角天君此刻的心思。她隻能簡單地認為,袁角天君是因為自己摘走了那顆熟透的柿子而感到惋惜。
而那顆熟透的柿子就是石破天這個人。
金光聖母見狀,不禁打趣道:“老袁啊,你這還真是心有不甘呢!要不這樣吧,等以後有了好苗子,我都給你送到寒冰窟去,如何?”
袁角天君聞言,連忙擺手說道:“你可別小瞧了我,我豈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
金光聖母見狀,好奇地追問道:“那你到底在歎息什麽呢?”
袁角天君沉默片刻,終於緩緩開口:“我歎息什麽,你心裏難道就沒有一點數嗎?”
金光聖母說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呀!
袁角天君歎了一口氣,說道:”怪不得被人家渣男欺騙,騙財騙色!”
金光聖母滿臉怒容,雙眼噴火,她怒不可遏地吼道:“老匹夫,你這張臭嘴整天胡言亂語,我之前看在咱們同門的份上,對你的那些胡言亂語都忍了下來,沒跟你一般見識。可如今你竟然當著我最心愛的弟子的麵,如此詆毀我,我絕對不能再容忍你了!今日,我定要與你一決高下,讓你知道我金光聖母可不是好惹的!”
袁角天君見狀,也毫不示弱,他“唰”地一下卷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挑釁地說道:“好啊!來啊!我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正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你一頓呢!有種你就跟我來啊!”
緊接著袁角化作一道光芒,消失逃跑了。
金光聖母氣笑了,轉頭對石破天囑咐道:“徒兒,你先走吧,這裏沒你的事了。咱們師徒有緣,日後自然還會再相見的。今天我定要追上這個老雜毛,把他身上的毛全部拔光,讓他嚐嚐被凍成冰雕的滋味,看他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說罷,金光聖母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如閃電般疾馳而去,緊緊追著那道白色流螢。
此時此刻,石破天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突兀感和孤獨感。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裏,他經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先是莫名其妙地認了一個隻見過一麵的師傅,緊接著又得到了三件珍貴無比的寶貝,然後還幸運地撿到了一個便宜師叔,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師叔居然還如此不靠譜。
按照石小皮那個世界的劇情發展,石破天此刻無疑已經擁有了主角光環,接下來的情節應該是順理成章地娶好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然後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下山崖,卻因禍得福,在崖底發現絕世武功秘籍,練就一身絕世武功,最終找到仇人報仇雪恨,最後帶著妻妾子女一同歸隱山林,過上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然而,現實卻並非如石破天所想象的那樣美好。他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麽多美女等著他去疼愛,更不是跳下山崖就能撿到武林秘籍,遇見絕世高人的。
…………
…………
樹林茂密如蔭,天空上的白雲,有的像白兔,有的像綿羊,有的像猴子,有的像獅子,還有的比較特殊,就像是一個娘們抱著一個孩子。
金光聖母雖然修仙有成,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娘們。無論她的修行境界有多高,都無法改變她的女性身份。在石小皮所處的那個世界裏,石破天也會在三八婦女節時向她送上祝福呢。
此時,袁角天君已經按下雲頭,穩穩地落在了一片空地上。而金光聖母則騎著她那匹威風凜凜的五點豹斑駒,如疾風般緊隨其後。這匹五點豹斑駒雖然沒有踏雪雲霜鳥那樣的翅膀,但它那四隻強壯的蹄子卻賦予了它獨特的速度優勢,使得它與踏雪雲霜鳥的速度不相上下。
金光聖母眼見就要追上袁角天君,正準備舉手發動攻擊,卻見袁角天君突然連連擺手,口中喊道:“慢著!老金,我有重要的話要講。”
金光聖母見狀,隻得暫時止住腳步,放下了已經舉起來的陰電陽雷鏡,一臉冷漠地說道:“你說,我聽。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否則,就算隻有一點不是我的耳朵想聽的,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但我的陰電陽雷鏡可絕對不會放過你!”
袁角天君一臉驚訝地說道:“你可知道那個小子是什麽人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
金光聖母微微一笑,自信地回答道:“當然知道呀!他可是我新收的弟子呢。”她的語氣輕鬆,似乎對這個弟子頗為滿意。
袁角天君眉頭微皺,繼續追問:“石破天還是什麽人?”
金光聖母毫不猶豫地回答:“他還是我金光門的副門主呢。”
袁角天君聞言,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麽?你竟然讓他做了你們金光門的副門主?你的心可真大呀!”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責備和質疑。
金光聖母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解釋道:“如果你也有如此出色的弟子,你肯定也會像我一樣,毫不猶豫地將寒冰窟的當家令牌交給他的!”
袁角天君聽了金光聖母的話,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從她的話語中,他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金光聖母可能已經將金鼇島的令牌給了石破天。於是,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把令牌給了石破天?”
金光聖母坦然地回答:“當然了!這樣做隻是為了方便行事而已。”她的語氣平靜,仿佛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袁角天君麵色陰沉地站在原地,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仿佛這樣可以平息內心的怒火。然而,這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他的胸膛仍然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他一邊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一邊在心裏暗暗咒罵著金光聖母: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胸大無腦!哦,不對,她的胸部也沒有那麽大嘛!可是,她的腦子卻好像真的快要沒有了!
袁角天君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怎麽能把令牌給他呢?那可是進入金鼇島的通行證啊!千百年來,多少正派人士都夢寐以求能夠得到這塊令牌,以便潛入我們的地盤,打入我們的內部小圈子。他們為了達到目的,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麽卑鄙無恥的計策都能想得出來,三十六計都被他們用了個遍!”
金光聖母聽了袁角天君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地反駁道:“你懷疑石破天是探子、臥底、奸細?”
袁角天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為了金鼇島和我們十天君的安全著想,我絕對不能讓任何可能的危險存在。哪怕隻有一絲絲的可能性,我也絕對不會冒險!”
金光聖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她那雙美眸凝視著袁角天君,仿佛在看著一個愚不可及的小醜。
“你也知道他是兵家藥師堂的弟子!”金光聖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說道:“難道你忘了我們這一次出山是為了什麽嗎?我們的任務又是什麽嗎?”
袁角天君心頭一緊,他當然清楚這次行動的目的和任務,但他對石破天的安危實在放心不下。
“我自然記得我們的任務。”袁角天君連忙解釋道,“但我還是很擔心石破天那小子,他很滑頭。”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金光聖母打斷了。
“哼!”金光聖母冷哼一聲,說道:“你就是太過多慮了。石破天雖然年輕,但詭計多端,能屈能伸,實力不容小覷。而且,我們這次行動如此隱秘,怎麽可能會被人發現?”
金光聖母雙手將陰電陽雷鏡相對,隻見鏡麵上的雷電交織在一起,如銀蛇亂舞般不停流轉,最終形成了一個同心圓。這是金光聖母特意設置的禁製,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講述一些重要的事情。
金光聖母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島主被困在藥師堂的祖師大殿的地牢之中,我們此次的任務便是要引開對方的注意力,為的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將藥師堂的主力都調離出去,好讓其他幾位兄弟能夠趁機潛入營救島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石破天這小子竟然如此不拘一格,毫不拘泥於門戶之見,毅然決然地拜入了我金光門下。由此可見,他畢竟還是初出茅廬,對於金鼇島和藥師堂之間那段曆史悠久的恩怨情仇,恐怕並沒有那麽在意,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一無所知!”
袁角天君聽後,不禁眉頭一皺,麵露擔憂之色,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地說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我實在難以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金光聖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輕聲解釋道:“或許是因為你離石破天比較遠,所以沒有察覺到他身體之內似乎有一種讓我感到熟悉的氣息。”
袁角天君一臉狐疑地看著金光聖母,追問道:“什麽感覺?我怎麽沒有發現!”
金光聖母輕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對袁角天君的反應有些失望,她繼續說道:“也可能是你的修為退步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上了。”
袁角天君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有些不悅地反駁道:“我看是你的感覺出了問題吧!我怎麽可能修為退步?”
金光聖母並沒有在意袁角天君的態度,她自顧自地說道:“我們為了吸引藥師堂的注意力,布局了很久,大約已經有百年光陰了,對不對?”
袁角天君麵帶微笑地說道:“那是自然!為了能夠成功地將藥師堂的兵力吸引過來,我們可是煞費苦心啊。不僅如此,我們還特意挑選了兩隻資質上佳、福澤深厚的白色銀狐和黃金蟒,並傳授給它們一種獨特的雙修大法。這樣一來,它們就成為了我們不記名的徒弟,而我們則可以暗中唆使它們去為非作歹、殘害百姓。”
金光聖母緊接著補充道:“沒錯!我們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有三個。其一,自然是為了吸引藥師堂的人馬,讓他們上鉤;其二,通過讓白色銀狐和黃金蟒修煉雙修大法,可以使它們的功力得到極大提升,從而更好地為我們所用;其三嘛,就是順便撿個漏,看看能否奪得那傳說中的陰陽和合珠!”
說到這裏,金光聖母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從石破天的身上察覺到了白色銀狐和黃金蟒的氣息,但奇怪的是,那兩頭畜生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其中的緣由,難道不值得我們深思嗎?”
袁角天君聽了金光聖母的分析,不禁對她心生敬佩之情。他覺得金光聖母就像被一圈智慧之光環繞著,她的思考如此合理、如此縝密,實在令人欽佩不已!
金光聖母的聲音依舊輕柔,但其中蘊含的意思卻讓人深思。她緩緩說道:“依我之見,白色銀狐和黃金蟒的失蹤絕對與我的愛徒石破天脫不了幹係。而且,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兩隻孽畜並未喪命,它們要麽是被囚禁在某個地方,要麽就是被石破天藏匿起來了。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並非壞事。”
然而,袁角天君對此卻持有不同看法,他不以為然地反駁道:“你說得輕巧!這對我們的影響可大了去了!那兩隻孽畜失蹤後,敵人找不到它們,自然就會把矛頭指向我們。石破天的突然出現,不僅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還讓我們過早地暴露了身份,使得原本主動的局麵瞬間變得被動起來。這一切,都要歸咎於石破天那小子!”
麵對袁角天君的指責,金光聖母卻不以為意,反而微微一笑,解釋道:“不必如此焦慮,袁角天君。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我們的目的本來就是拖延時間,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自從藥師堂的精英們紛紛下山的那一刻起,我們的任務實際上就已經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