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前往大領導家中。
    大領導過得愈發愜意了，一見到何雨柱便笑逐顏開。
    "柱子，有多久沒來看我啦？"
    "哪有啊，一周前才來過！"
    "可我記得有人上次借走我的留聲機時說過，每周……"
    "您這話說的，上班還能請假呢，我臨時有事也得請假啊，又沒法提前告訴您，隻能先欠著。
    您放心，這次來我就想把這事補上。
    從明天起，我不上班了，就住您這兒行嗎？"
    "還有這等好事？不過總覺得不太對勁，你小子是不是闖禍了？"
    "哪能啊，您看我像那種會惹事的人嗎？認識我的人都知道，別的沒什麽，就是很穩重！"
    "我覺得你說反了，應該是別的方麵都好，就是不夠穩重。"
    "得，聽您的。
    我還是先去做飯吧，看您都快流口水了。"
    何雨柱跟張姨打了個招呼，問："張姨，家裏有什麽適合的菜？今天我給大家做點特別的！"
    "我們家有什麽特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張，除了愛吃你做的飯，平時可隨意得很！"
    "那好，您兩老坐著休息，我先去做飯，回頭再聊。"
    何雨柱離開後，張姨問大領導："柱子看來確實有事。"
    "是啊，而且事情不小。
    這小子總是這樣，事情越大，表麵上越是若無其事。"
    "不管什麽事，你還是要多幫忙，現在像柱子這樣的人太難得了！"
    "唉，但願別違背原則太多。"
    大領導是一個非常講原則的人。
    記得當年何雨柱和許大茂第一次來家裏，許大茂背著何雨柱說了他一些壞話，大領導就覺得他品行有問題，直接把他趕走了。
    由此可見，大領導是什麽樣的人。
    但他能有今天的地位，自然也不是完全不懂變通，隻是懂得適當運用手段罷了。
    耍手段這種事，要學會用，但一定要少用，不然人會變得越來越狡猾。
    大領導深諳此道，所以大多數情況下行事光明正大，令人欽佩。
    大領導和張姨聊了很久，發現何雨柱居然還沒出來，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他們都清楚何雨柱的廚藝，幾個簡單的家常菜，既不算難，也不是什麽大菜。
    依何雨柱的速度，頂多花三四十分鍾就能搞定。
    可現在都快一個半小時了，菜還沒上桌。
    又過了半小時，他們才聞到飯菜的香氣傳來。
    哇！看到端上來的菜肴，兩人不由得驚歎。
    本來家裏隻剩半隻雞和一些蔬菜，但何雨柱端出來的卻是雞鴨鵝齊備，魚蝦俱全，更令人意外的是，竟然還有大領導最愛吃的麻婆豆腐、回鍋肉、蹺腳牛肉和毛血旺。
    大領導和張姨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何雨柱最後又端上了一道荷香蒸甲魚。
    “柱子，你是變魔術嗎？怎麽沒見你拿東西進來？”
    “藏起來了，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快來，趁熱吃！”
    那個年代，大家都難得吃上一頓豐盛的飯，即使大領導和張姨也不例外。
    於是，大家顧不上說話，先填飽肚子要緊。
    這一餐吃得真是香噴噴的。
    最後連一向優雅的張姨都摸著肚子感歎撐得不行。
    張姨收拾好碗筷後，大領導拿出棋盤，和何雨柱一邊下棋一邊閑聊。
    “柱子，直說吧，什麽事讓你這麽破費！”
    “您說笑了，這哪稱得上破費，您喜歡的話，天天都有這樣的菜。
    不過這些菜也就普通水平，以後有機會給您來兩道真正的大菜，那種在國賓宴上都少見的。”
    “柱子，我相信你的話。
    你的手藝確實可惜了，很多好東西都沒機會展現。
    不過你待在鋼鐵廠這個地方，即便有這本事，也沒機會施展啊！不說別的，一桌滿漢全席要花多少錢？你能做，但負擔不起吧？”
    何雨柱心中偷笑，滿漢全席算什麽，不多說，給你來個百八十桌的，都不帶眨眼的。
    “不說這個了，直說吧，到底什麽事？”
    兩人早已成了忘年交，何雨柱也不繞彎子，將自己與李廠長之間的舊怨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最後著重提及昨天發生的事件。
    其實，大領導對兩人的恩怨也有所了解。
    當年為了幫助馬華，他們還聯手設計過李廠長一次。
    隻是……
    李廠長剛入獄沒多久便被釋放，還升任為廠長。
    “小子，以後得收斂點。”
    他警告道，“聽說上麵已經開始整頓了，這次力度不小。”
    “好消息是，各方麵即將恢複正常。”
    “聽到了什麽消息嗎？”
    “不是傳言！”
    大領導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他一份紅頭文件。
    文件開頭標注著“絕密”
    。
    何雨柱心中驚歎，沒想到自己也能接觸到這樣的機密。
    李廠長這次被打得很嚴重，被一位老大爺送至廠醫務室後，大夫一看情況複雜，立即派人送往市第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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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星鋼鐵廠在市裏頗具影響力，重工業時代，這家廠子的名字很有分量。
    醫院領導也認得李廠長，迅速安排手術。
    表麵看隻是皮外傷，但鼻子被打歪了，需要矯正。
    手術持續兩個多小時才完成，李廠長的頭部纏滿了繃帶，像極了一個大粽子。
    幸而無內傷，術後雖疼痛難忍，但他意識清晰。
    想起辦公室  之事，他怒火中燒。
    此時李主任已經趕到。
    李廠長命令他立刻通知許大茂，帶領風紀組將何雨柱逮捕。
    李主任不敢耽擱，借用醫院電話聯係廠裏。
    許大茂接到電話，喜出望外。
    自從接替二大爺成為風紀組組長，他就一直在尋找對付何雨柱的機會。
    隻是目前何雨柱勢頭正旺，廠裏眾人已被他整治得服帖。
    許大茂一直謹慎行事，想找到最佳時機一擊必勝。
    如今有了李廠長的支持，他信心倍增。
    他知道何雨柱的性格，通常隻會追究幕後主使，對執行者寬容對待。
    這次他打算以李廠長的名義抓人，即便出了問題也能輕鬆推脫。
    許大茂隨即召集廠裏的風紀組成員，還特別叫上了閻解放和劉光福。
    這兩人雖然在廠內地位不高，但在外麵有不少朋友，關鍵時刻可以用來湊人數。
    許大茂召集了三四十人，信心倍增，心想何雨柱再厲害，也不可能對付這麽多人。
    隊伍集結完畢，浩浩蕩蕩地離開鋼鐵廠，朝著四合院出發。
    廠裏的其他人聽到消息，紛紛好奇地跑出來圍觀。
    一位老大爺聽聞此事，立刻焦急起來，拉著秦淮茹說：“淮茹，快抄近路回家，告訴柱子躲一下。
    我去跟許大茂說情。”
    另一邊，於海棠也知道了這件事，急忙向文化宣傳科科長請假。
    她騎著自行車趕往目的地，繞過許大茂的隊伍，從小路先行一步。
    許大茂意氣風發，猶如古代出征的將軍，帶領大隊人馬耀武揚威。
    隊伍後方還有一些閑散人員，隻是想跟著去看看熱鬧。
    一時間，整個工廠都沸騰了，氣氛熱烈。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何雨柱第一次認真對待，翻開文件仔細閱讀。
    上級看重何雨柱，正是因為他的行事風格，該嚴謹時絕不鬆懈，該靈活時絕不死板。
    如果何雨柱此時依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恐怕不會被重視。
    不要以為高層人士都是好惹的，你以為你在下麵折騰得厲害，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普通人突然中大獎，獲得巨額財富後往往變得小心翼翼，擔心被盯上。
    但實際上，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看來，這一切並不重要。
    何雨柱一邊看文件，一邊與後世的記憶對比，越看越感到震驚。
    曆史的軌跡沒有改變，但進程加快了。
    市場即將開放，部分地區已開始嚐試，何雨柱意識到機會來了。
    他內心波濤洶湧，但表麵上依然鎮定自若。
    大領導閱後，不禁對何雨柱的沉穩心生敬意。
    這才是成就大業的人。
    思索片刻，大領導暗自決定，有機會還是要讓這年輕人有所作為，年紀輕輕何必隱居呢！
    何雨柱遞回文件，坦然回應：“大鵬展翅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我已看到自己的機遇，正打算大展拳腳。”
    “如何施展？”
    大領導追問。
    “早有計劃，自然要精心準備幾道硬菜慶祝一番。
    請領導放心，少不了您的份。”
    大領導搖頭輕笑：“別再胡鬧了。
    既然如此，不如出來做事。
    人生短暫，別辜負了天賦才能，否則將來定會後悔。”
    何雨柱淡然一笑，心中明鏡似的。
    他並非放浪形骸，隻是不願遵循大領導指明的道路罷了。
    ……
    他更傾向於自由的生活。
    盡管佩服大領導的能力，但若要求他也過那樣的日子，實難接受。
    因此，在結交朋友時，隻看性格是否契合，絕不可強求一致。
    “罷了，暫且不說這個。
    若你不去，這次恐怕真的要吃大虧了。”
    “如今我們這一層級的競爭相當激烈。
    聽說你要露麵，有些人便開始恐慌，於是聯手壓製，不想讓你嶄露頭角。”
    “你的狀況，很可能成為某些人出手的理由。
    不過你也需有心理準備，即便我出麵相助，也僅能保證不被徹底整垮，卻不能保證毫發無傷。”
    “話至此處，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你先回去，我估摸他們不久便會找上門來。
    我隨後就到。
    這是一場大戲，期待我們再次合作，旗開得勝。”
    何雨柱原以為事情簡單，沒料到背後如此複雜。
    他下定決心，待此事落幕，定要與大領導深談，向他討教權謀與官場智慧。
    二人商定大致策略後，何雨柱起身告辭。
    走在路上，何雨柱  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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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剛到南鑼鼓巷巷口，就看到於海棠站在那裏。
    走近後發現是於海棠。
    她一臉驚慌，見到何雨柱便急切地跑過來，說：“雨柱，你別回去，趕緊找個地方躲一下。
    許大茂帶了三十個人來抓你了。”
    “是嗎？”
    何雨柱神色如常。
    “真的，你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見何雨柱毫無慌亂之意，於海棠以為他不信，又加重語氣說道：“他們全都帶著棍棒，看來事情不會善罷甘休。”
    “好，我知道了。
    謝謝你的提醒，海棠。
    你先離開這裏吧，別一會不小心傷到你！”
    “你怎麽這麽不著急呢？趕緊逃命啊！你不知道‘四一三’許大茂有多狠，他一直糾纏我，還私下跟我說，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有機會就要弄死你！”
    “我懂。
    我對他的了解比你還深，這人就是個小人。
    不光是我，你也要小心他，千萬別跟他單獨相處，這種人什麽壞事都做得出來。”
    想起上次秦淮茹被下藥的事情，何雨柱也提醒於海棠一句。
    雖然他目前的心思全在冉秋葉身上，但也不願看著於海棠被許大茂這樣的  欺負。
    他甚至已經打算好了，一旦有機會，就把許大茂的囂張氣焰打下去，斷了他的後路。
    於海棠見何雨柱執意不走，氣得直跺腳。
    她想不出其他辦法，隻能想著一會兒或許可以利用許大茂對自己的好感，替何雨柱求個情。
    何雨柱慢慢悠悠地往大院走去。
    於海棠在一旁陪著，依舊努力勸說著，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回到大院後，何雨柱進屋拿出了留聲機，放在院子靠近門口的地方。
    他沒敢放到院子  ，怕一會兒人多，容易被碰到損壞。
    他握住手柄搖了一會兒，上了發條，又拿起撞針輕輕搭在唱片上。
    命運交響曲奏響！
    一聲急促的呼喚回蕩在大院內，讓整個空間彌漫著莊重的氣息。
    何雨柱穩坐凳子上，於海棠很知趣地端來一杯茶遞給他。
    何雨柱品著茶，聆聽著音樂，靜候對手到來。
    另一邊，許大茂顯得格外從容。
    他巴不得更多人知曉此事。
    這些年遭受的損失和委屈，這次一定要討回來。
    閻解成與劉光福宛如隨從般緊隨許大茂左右。
    “你們這次好好幹，回頭我跟李主任提議，升你們當風紀組副主任，跟著我好好做事。”
    “謝謝大茂哥！”
    “謝謝大茂哥！”
    閻解成和劉光福獻媚至極。
    之前他們並不喜歡許大茂，但如今見他得勢，紛紛靠攏。
    許大茂頂替了劉光福的二大爺成為主任，可劉光福非但沒惱，反倒成了他的鐵杆支持者。
    二大爺擔任主任時，在廠裏趾高氣揚，在院中更是說一不二，那段日子劉光福被壓製得服服帖帖。
    如今二大爺失勢，劉光福樂得不行！
    確實，劉光福對二大爺一直沒什麽好感。
    二大爺家境普通，卻愛擺譜，連吃飯都單獨開席。
    一人一桌不說，吃的還是獨食。
    劉光福至今記憶猶新，幾天前回家，二大爺已經開始用餐。
    他剛結束一天的工作坐下，拿起窩頭就啃，卻發現盤裏有份炒雞蛋，饞得直流口水，急忙拿筷子夾。
    沒想到被二大爺擋開，還被筷子敲了幾下腦袋。
    二大媽也在旁附和，指責他不懂規矩。
    這下把劉光福氣壞了，自己累了一天回來，吃塊炒雞蛋怎麽了？即便不讓吃，也不至於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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