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兄弟，父親的話你是不是忘了？人生要知足常樂，先努力積累，再享受成果，別人的財產不能貪，自己的財富也不能分享給別人。"
    "對，母親也常說，自己的錢自己花，自己的苦果自己咽。
    想過好日子，就得拚命去掙，躺在家裏天上不會掉餡餅。"
    "囉嗦什麽，快動手拆！"
    "拆！拆！拆！"
    "閻解放、閻解睇！"閻解成站起身，"你們還承認我是你們的大哥嗎？"
    "承認，等我們搭起新的棚子，回來我就認你。
    拆......"
    這麽多年過去了，前中後院的氛圍始終沒有變化。
    前院依舊維持著舊模樣，三大爺在這裏鎮守，各家各戶都顯得吝嗇又自私。
    相比之下，中院雖也有矛盾，但在危急時刻卻能和睦相處。
    前院還在爭吵時，中院已經開始享用大鍋飯了。
    飯菜簡單，隻是窩頭配大白菜，但這次是由何雨柱親手製作，味道自然與眾不同。
    這是大院裏第二次品嚐他的手藝，上一次還是五年前他舉辦婚宴的時候。
    當時人心惶惶，何雨柱沒有隱瞞，直接展現了他的高超廚藝。
    盡管隻是簡單的菜肴，卻已香氣撲鼻。
    一大爺感歎道："柱子，這麽普通的白菜，別人怎麽就做不出這樣的味道？"另一人附和："確實，誰要是用肉來換，我肯定不會答應。"
    有人回憶起那段艱苦歲月："那時天天在食堂吃柱子做的白菜燉蘿卜，那味道，真美。"何雨柱毫不謙虛："那是自然，咱們是什麽人？不錯吧！"
    一大爺接著說："剛才廣播提到震中就在湯山，大家之前下的賭注我就收下了。"還有人提起："柱子結婚那會兒做的魚和肉，真是絕了。"
    正當大家閑聊之際，前院三大爺帶著一群人搬東西過來。"他們這是幹什麽？"三大爺拿著收音機過門檻時險些摔倒，顯得無精打采。
    一大爺詢問情況，三大爺支支吾吾不願多說。
    旁邊鄰居不耐煩地插話："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護著他們？剛才三大爺家的小兒子帶人把我們的棚給拆了！"
    "對啊，我們忙活了一晚上搭起來的棚，他說拆就拆了！"旁人補充。
    "據說他們說是從防空洞拿回來的東西，現在要歸還原主。"
    "而且他們說，這是三大爺、三大媽教的，算是傳承家風。"
    "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沒錯！"
    中院的人紛紛為他們打抱不平。
    何雨柱冷笑道：“三大爺，這就是您多年教育的成果啊！自己帶出來的徒弟，您看看，您的教師生涯可真夠偉大的。”
    一大爺急忙阻止，“柱子，說話注意點，別落井下石。”
    “這怎麽能叫落井下石？我隻是在提醒大家。
    聽見沒？做人不要太算計。
    就像《紅樓夢》裏說的，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而害了自己。”
    “算天算地，最後還是算自己。
    三大爺，這就是典型的例子啊！”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大爺擺手喊道：“好了，都別笑了！”
    他看著院裏，這麽多年他也發現，這裏沒什麽能讓何雨柱滿意的。
    雖然自己也會被懟，但至少還能維持些麵子。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要是不團結一致，怎麽熬過去？前院的門關了嗎？”
    “關了！”
    “我剛從街道開會回來，上麵有要求，每個人都得有個住處，一個都不能少。
    我覺得中院可以擠擠，讓前院的一部分人搬過來。”
    “哼……”
    二大爺有些不滿，他的腿受傷了，去醫院不方便，剛才還幫了不少忙。
    “二哥，有什麽想法嗎？”
    “一大爺，我不是不通情理。
    您看看，這二十多人，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吧！”
    “可以分批住，中院住一些，後院住一些。
    再說聾老太太那邊也需要人照顧，她的身體狀況很糟。
    我本想把她接到中院來的。”
    “中院少擠點，後院空地多。
    許大茂家就倆人，占地卻不少，讓他們挪出去！”
    一大爺有些猶豫，中院和許大茂的關係不太好，幾乎沒什麽交流。
    他轉向秦淮茹說：“淮茹，許大茂和你在這院子的關係，恐怕就你能跟他聊兩句。
    你覺得，要不要去試試？"
    “行，我去告訴他。
    這樣吧，三大爺、閻解成，你們幾個去許大茂的棚子裏住。
    李賢英，你跟六根他們一家就擠在中院好了！其他人跟我到後院去。”
    話還沒說完，餘震又來了，大家都站不穩。
    等餘震減弱，一大爺催促大家趕緊行動。
    三大爺又跑去搬他的收音機。
    一大爺有些不耐煩：“老閆，快走吧，都什麽時候了，還舍不得這點東西！”
    “沒關係，家裏就這麽一個值錢的東西，丟了就丟了。”
    “你這是舍命不舍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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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解成急忙過來拉父親。
    “你走不走！”
    秦淮茹帶著大家往後院走，“大家抓緊啊，過門洞時小心點，別讓東西掛到。”
    “好勒，快跟上！去二大爺家！”
    “去二大爺家吧！”
    “淮茹，來吃點東西！”
    小翠花和許大茂、棒梗兒正在吃飯，看到秦淮茹，招呼了一聲。
    “那個，許大茂，跟你說件事。
    三大爺，過來，三大爺和閻解成的棚子被閻解放拆了，現在沒地方住了。
    現在找木頭也找不到，一大爺他們商量了，讓大家擠一擠。
    把前院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住中院，一部分住後院。”
    “這不，我把三大爺和閻解成帶過來，讓他們住你這兒，怎麽樣？”
    “不行！憑什麽啊？他兒子拆了抗震棚，讓我們收留他們。
    要是我兒子拆了抗震棚呢？”
    “就你？你有兒子嗎？”
    正好何雨柱路過，立刻反駁道。
    “柱子，這裏沒你的事！”
    “本來不是我的事，我隻是說實話罷了。
    我閨女都五歲了，你是不是打算什麽時候要一個啊？還是說你有什麽問題？”
    “傻柱，你……”
    秦淮茹趕緊阻止，“柱子，別說啦，不然三大爺就沒地方住了。
    大茂，這可是方便大家的事啊。
    小翠花，你覺得呢？”
    秦淮茹見許大茂不肯答應，轉向做小翠花的工作。
    小翠花是風塵出身，雖然行為上可能有些問題，但待人接物比許大茂強得多，她剛想回答。
    許大茂嚴厲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走吧走吧，算了吧！”
    三大爺書生氣十足，不願再忍受許大茂的囂張態度。
    “我們不求他，就在露天住，誰也不求他。”
    “沒錯，三大爺真有骨氣！”
    閻解成忍無可忍，怒吼道：“你算什麽東西，以後別想我們還會幫你！”
    “你小子現在還不得求著我？”
    “放肆！”
    閻解成怒不可遏，“今天我豁出去了，非得讓你的小棚子化為灰燼不可！”
    說著，他將被褥扔在地上，準備動手。
    “你試試，棒梗兒！”
    許大茂一聲命令，棒梗兒立刻起身。
    “棒梗兒！”
    秦淮茹瞪了棒梗兒一眼，但他完全不理會。
    棒梗兒上前抓住閻解成的衣服，“閆叔，我就客套地叫你一聲叔，你不至於逼我動手吧？”
    閻解成嚇得連連後退。
    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混得相當厲害，在大院裏，除了何雨柱，幾乎沒人能管得了他。
    “你想做什麽？”
    棒梗兒氣勢洶洶地說：“我平時不愛說話，但你也該知道我的脾氣！八年前，你弟弟羞辱我的事，至今記憶猶新，我現在就能讓你頭破血流，信不信？”
    說著，他拿起一塊半截磚。
    “棒梗兒！”
    秦淮茹大聲嗬斥，“放下，馬上放下！”
    這時，於莉急忙過來拉開了自己的丈夫。
    秦淮茹用力推了棒梗兒一把，“你瘋了嗎？居然敢拿磚頭，你當自己是誰？”
    “我不是你媽！”
    說完，她轉身離開。
    許大茂看著秦淮茹的背影喊道：“秦淮茹，這是你兒子，你向著外人幹什麽？棒梗兒，別理他們，來吃飯。”
    有了棒梗兒擋在前麵，許大茂感到十分滿意。
    三人繼續吃喝，三大爺一家看了眼，一起轉身離去。
    秦淮茹內心痛苦萬分，她一生的期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特別是棒梗兒身上。
    之前她極力反對棒梗兒與許大茂來往，但沒想到許大茂說要給棒梗兒介紹工作，如今找個正當職業實在太難了。
    她無計可施，隻能妥協。
    然而今日見到棒梗兒越長越像許大茂，她心中滿是酸楚。
    小當在一旁不斷勸慰母親。
    此時的小當已是一名高中生，不僅容貌秀麗，學習成績也非常優秀。
    但終究是個女孩，這年代重男輕女的思想依舊根深蒂固，秦淮茹雖喜愛她，卻無法消除棒梗兒帶來的困擾。
    “劉光福，過來一下，這裏有副藥，你拿去煮了給大家喝。”
    此時不便就醫，隻能暫時如此。
    一大爺不知從哪裏找出些草藥，叫來劉光福讓他煎藥。
    劉光福和劉光天本都搬出去了，近日回來向二大爺討要東西，恰逢此事，便留了下來。
    劉光福有些不情願，但在眾人麵前又不好拒絕。
    “一大爺，除了飯鍋我實在沒什麽可以用來熬藥了。”
    “咱們院子裏不是隻有一個藥罐嗎？在許大茂家，你去拿來。”
    一聽在許大茂家，劉光福更不願意了，畢竟三大爺一家才剛被趕出。
    “光天，你去拿藥罐，我來熬藥。”
    “許大茂又沒病，拿藥罐幹什麽？”
    “前幾天，許大茂的妻子為了治療不孕不育，在這裏讓大夫開了一些偏方，藥罐應該還在他那兒。”
    “哈哈，依我看，到底是小翠花不孕不育，還是許大茂有問題，這得好好查清楚！”
    有人起哄道。
    “這話沒錯！想當年……”
    “行了行了，沒事兒就別閑聊了，趕緊去加固棚子吧！”
    一大爺看不慣他們幸災樂禍的樣子，板著臉說道。
    劉光天領命，直接去了許大茂家。
    “許大茂，藥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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