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賺到錢了嗎？"二大爺冷笑著瞥了棒梗兒一眼。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棒梗兒豈能忍受這般輕蔑？
    過去的事暫且不論，以前的棒梗兒確實懶散度日。
    但如今，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工作。
    隨即，棒梗兒拿出了一千多元。
    "看到了吧！這些都是我自己掙的！比我那兩個廢物兒子強多了！"
    這一千多塊錢，全是棒梗兒從許大茂那裏一點一點摳出來的。
    一個消息五百塊，一個主意五百塊。
    加上別的零零碎碎的收入，原本他已經有幾千塊了。
    但現在賺得多，花得也快，如今隻剩下了一千多塊，還加上剛剛拿到手的五百塊。
    "這麽多？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二大爺皺眉不信，覺得這些錢不可能是棒梗兒靠自己的努力掙來的。
    要知道，棒梗兒才搬來大爺家沒多久，最多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就有上千塊？什麽工作這麽賺錢？就算是月薪過千的工作，也絕對輪不到像棒梗兒這樣遊手好閑的人。
    而且棒梗兒一向小偷小摸慣了，這讓二大爺更加懷疑這些錢的來源。
    "  的！閉嘴！"棒梗兒破口大罵，揮拳朝二大爺砸去。
    他絕不容許自己被冤枉！
    "狗眼看人低！怪不得你那兩個兒子不成器！"
    一拳打在二大爺身上，又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棒梗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  ！敢打我！等你媽回來我饒不了你！"
    "你媽也不是什麽好人，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就你也有資格說我？"二大爺指著棒梗兒的背影罵道。
    聽見二大爺侮辱自己的母親秦淮茹，棒梗兒頓時怒不可遏。
    "你再說一句試試！"棒梗兒轉過身，雙眼噴火般瞪著二大爺。
    雙手握拳，指節哢哢作響。
    "說就說，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老東西，給你點顏色瞧瞧！"一聲怒吼，棒梗兒衝向二大爺。
    原本隻想教訓一下二大爺。
    但二大爺不知好歹，棒梗兒徹底怒了。
    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近戰肉搏，二大爺完全不是棒梗兒的對手。
    幾下就被摁在地上摩擦。
    不過二大爺也不是毫無反擊之力，也給棒梗兒造成了些傷害。
    "你算什麽東西！我媽媽也是你能侮辱的？你有什麽資格罵我媽媽？"
    "要是你再敢說一句侮辱我  話，我今天一定宰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一邊說著，棒梗兒的手也沒停下，拳頭不斷落在二大爺臉上。
    "我說錯了嗎？"
    "你媽媽秦淮茹那麽有錢，你知道嗎？"
    "當時我們家的醫藥費都是她墊付的，不僅是我們的家，連三大爺家的醫藥費也是你媽媽出的。"
    "一個女人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你難道不清楚你媽媽有多大本事？"二大爺喘著氣說道。
    盡管自己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二大爺依然滔滔不絕。
    "她隻是新華賓館的一個服務員！工資能有多高？甚至比不上一大爺的工資。"
    "能住在賓館裏的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都是不缺錢的主！"
    "你媽媽在賓館裏做什麽，不用我多說吧？"
    這些話如雷貫耳，讓棒梗兒的大腦一片混亂。
    "閉嘴！"棒梗兒大吼一聲，用力一拳打在二大爺的太陽穴上。
    二大爺立刻暈了過去。
    然而，棒梗兒此刻也不好過。
    這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了。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媽媽從事那樣的職業！
    看到二大爺昏倒，棒梗兒停止了攻擊。
    站起身，棒梗兒像丟了魂一樣，眼神空洞。
    棒梗兒的童年本就不幸福，父親早逝，秦淮茹含辛茹苦地將他撫養長大。
    現在卻聽到這樣的事情。
    怎能承受？
    二大爺的話確實有一定道理。
    以秦淮茹的能力，即使和新華賓館的馬華關係密切，也不可能獲得如此高的收入。
    普通家庭更是住不起那樣的賓館。
    這都合情合理。
    這也讓棒梗兒信了幾分。
    所以才變成這樣。
    大腦一片混亂。
    無法接受！
    後院傳來爭吵聲，賈張氏急忙從屋裏跑出來。
    賈張氏來到後院時，隻見二大爺滿身鮮血，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而棒梗兒則站在一旁，眼神空洞。
    “畜生！”
    賈張氏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棒梗兒臉上。
    看到這樣的二大爺，賈張氏誤以為是棒梗兒對他下了手。
    畢竟二大爺滿身鮮血，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眼睛緊閉。
    這種情況，要麽是死了，要麽是昏過去了。
    慶幸的是閉著眼睛，要是睜開眼，恐怕賈張氏此刻已經癱倒在地了。
    人死了還睜著眼睛，那場景未免太嚇人。
    “畜生？嗬嗬哈哈哈！沒錯，我就是個畜生！連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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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兒瘋狂大笑。
    此時，棒梗兒已開始懷疑自己並非死去父親的親生兒子。
    畢竟秦淮茹早就在做這種事，不然僅憑她的收入，怎麽可能養活一家人？
    “你瘋了嗎？”
    賈張氏被棒梗兒的表現震驚，完全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怎麽會變成這樣，還說自己不知道父親是誰。
    “我沒有瘋！我很清醒！”
    棒梗兒憤怒地瞪著賈張氏。
    話音剛落，棒梗兒頭也不回地穿過後院、中院和前院離開，甚至沒看許大茂一眼。
    這種情況下，沒人攔得住他。
    “你這小子……”
    許大茂看到棒梗兒手上沾滿鮮血，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怎麽回事？”
    許大茂立刻返回四合院查看情況。
    隻是讓他幫忙問問消息而已，怎麽會弄成這樣？要是出了事，許大茂也可能難辭其咎。
    當許大茂趕到後院時，二大爺已經被圍住，周圍有大媽、三大爺、三大媽以及賈張氏。
    "劉海中難道……不行，不可能吧？"一位大媽驚訝地說道。
    許大茂一聽這話，頓時緊張起來。
    如果劉海中真的死了，這事兒可就麻煩了！
    他立刻推開擋在前麵的三位老人，來到二大爺身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試圖探查對方是否還有生命跡象。
    確認二大爺尚有呼吸後，許大茂鬆了口氣，隨即喊道："沒死！快叫救護車，趕緊送醫院！"
    既然還有救，事情就有轉機。
    也許隻是昏迷而已。
    "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大媽迅速離開。
    "剛才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有人看見了嗎？"許大茂站起來，轉向三大爺、三大媽以及賈張氏詢問。
    "我真的不清楚，我到這兒的時候就是這樣了。"賈張氏急忙搖頭否認。
    "別裝傻！我明明看見棒梗手上沾著血跡！"三大媽直接質問賈張氏。
    "對啊，我也看見了。
    我們來的時候，賈張氏就站在這兒了。"三大爺附和道。
    "你到底看到了什麽？"許大茂追問賈張氏。
    意識到隱瞞已無意義，賈張氏隻好坦白："我不太清楚，也不明白為什麽棒梗會跟劉海中起衝突。
    等我聽見爭執聲趕過來，就發現劉海中已經倒在地上了。"
    想了想，她又補充："棒梗的精神狀態好像有點問題。"
    "是啊，剛才我也聽到他在傻笑，具體原因還不知道呢。"三大爺點頭表示同意。
    "還是等二大爺清醒再說吧。"許大茂歎了口氣。
    他現在隻盼著二大爺能活下來。
    要是不幸去世，情況就複雜了。
    "上法庭的話……"李錢好意味深長地說。
    到時候棒梗可能需要接受調查，萬一他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那對許大茂來說就非常危險了。
    很快，救護車趕到，醫護人員將二大爺抬上車。
    醫生看著眾人解釋："根據初步檢查，傷者頭部傷勢應該是拳頭造成的，左太陽穴附近出現了……"
    積攢了一定瘀血，頭骨未見損傷，需借助儀器進一步檢查。
    “請問哪位是患者家屬？誰能說明傷情相關的情況？”
    “我們隻是鄰居。”
    突然，三大爺轉向賈張氏，“就是她孫子打了人，現在他跑了。”
    “那您就跟我們走一趟吧，醫藥費得由您來支付。”
    醫生對賈張氏說。
    “醫生，我沒錢。”
    賈張氏指著許大茂，“讓他去，他有錢。”
    賈張氏一聽要花錢，立刻表示不願意。
    她本身沒什麽積蓄，也有些小氣。
    “他有錢是他自己的事，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醫生聽了這話，對賈張氏更加不滿。
    “你孫子打傷了人，你作為奶奶，在孫子不在時，該為他的行為負責。”
    “要是傷者追究起來，你孫子會麵臨法律責任。”
    “逃避不是解決辦法。”
    “或許傷者一開始不想追究，但你不付醫藥費，讓他不高興了，他就可能追究。”
    “到時你孫子跑不掉！”
    盡管對賈張氏很反感，醫生還是耐下性子，給她解釋了後果。
    這種情況醫生見過不少，之前就有因不付醫藥費，結果加害者被送上法庭，最後進了監獄。
    “我……讓我想想。”
    “想？還有時間給你想？要是傷者沒及時救治死了，你孫子的事就更嚴重了！”
    “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製。”
    “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致人死亡或以極其殘忍的方式致人重傷並造成嚴重殘疾的，將被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更重的刑罰。”
    “我可沒時間讓你慢慢考慮。”
    話音剛落，醫生坐上了車。
    賈張氏隻能呆立原地，目送救護車離去。
    “看來棒梗兒這次難逃責任了，你也太讓人失望了。”
    三大爺一臉不屑地看著賈張氏。
    秦淮茹一家，每個人身上都有一些令人反感的特點。
    無論是秦淮茹，還是棒梗兒，又或是賈張氏和小當，都沒有過多提及這些事情。
    三大爺和三大媽隨後走向了前院。
    “家門不幸啊。”
    長歎一聲後，一大媽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許大茂一言不發，徑直離開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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