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些士兵已經瘋了。
    他被數位家族大將圍在中心保護了起來。
    眾人驚恐的看著暴怒中沉迷屠殺的戰兵，也是麵色慘白。
    千軍萬馬陷入混亂暴怒聲響徹雲霄，士兵接二連三倒下令曹操憤怒的裂眥裂齒。
    “完了，漢朝如此多被甲執銳的軍隊迷失了心智，一旦折損太多兵馬如何向左將軍交代！”
    曹操心如死灰麵色慘白但毫無辦法。
    “族兄可擊打軍鼓以示鳴金收兵，或許可以用鑼鼓喧天震懾大軍。”
    曹仁方向曹操驚慌失措沒有主意，急忙出言提醒。
    “子孝說的有理，傳令兵立即擂鼓號角。”
    如龍吟虎嘯浩蕩的鼓聲撼天震地，殺戮的士卒逐漸緩過神來麵露迷茫。
    金戈鏗鏘似的掉落，發現往日談笑風生的戰友死於自己刀下。
    振聾發聵的悲嗚排山倒海般噴湧而出，每一個都悲傷的心膽俱裂。
    此刻，不管是漢軍還是黃巾軍，把生死、利益、野性拋之腦後。
    混戰中活下來的人不足一半，這其中有四分之一是殘肢斷臂。
    張燕身邊一千餘親衛及時退出了戰場，勉強還具備一戰之力。
    曹操這邊損失極大，將領們見勢不妙早早撤離。
    那些漢軍不明所以的一味盲目從眾參與戰鬥，活下來的人僅僅有兩千來人。
    完好無缺的不過千餘人而已，雙方忘記了爭奪糧草。
    各自收攏殘兵清點人馬，愁容滿麵的探查悲痛欲絕的一群哀兵。
    “張大當家的，不如我們就此罷兵，糧草對半分如何？”
    曹操發現張燕在一旁虎視眈眈，似乎正在考慮是否要再起刀兵。
    “對半分？我要三千擔，你想的倒是完美。
    此次我損失近萬餘人馬，區區兩千擔糧食怎可抵消我軍憤慨。”
    張角收集兵馬還有四千多人，曹操不過是一千多人，他有相當把握擊敗漢軍。
    如此軍心渙散，無法支持下一場戰爭的爆發，他也無可奈何的放棄良機。
    曹操含怒不語，他六千大軍經此一戰僅有不到兩千人，心中即使怒猊渴驥也克製自己平靜下來。
    “大當家的想要糧食可以去恒山縣城自取，我保證絕不阻攔。”
    “我軍也損失不小，之前說好的定然不可違約。
    漢軍尚有一戰之力，你也不想多增傷亡。”
    對方獅子大開口令他目眥欲裂，手中士兵依舊戰力不俗，他完全不畏懼正麵對抗。
    張燕目光閃爍不定，心中權衡利弊。兩千擔糧食完全不夠數萬人度過寒冬。
    至少還需要一萬擔糧食，加上平日節省才能挨到明年春天。
    “此地的糧食我黑山軍送給你們了，不過需要漢軍幫助我等攻入縣城。
    屆時不得阻攔黃巾軍進城劫掠。”
    曹操毫不思索就拒絕了，他們是守護百姓的正義之師，此事傳出去他必然萬死難辭其咎。
    “給我兩個時辰，天亮之時必離去。
    我軍隻打劫城內的世家，對百姓定是秋毫不犯，也保證盡量不殺人隻搶奪糧草。
    到時候你領軍趕走我們也是一大功績。”
    張燕見曹操猶豫不決，又拋出誘餌保證約束好部下。
    曹操對糧食是迫在眉睫，反正已經合作過一次了，既然恒山縣的世家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好，希望你信守承諾，不然我發誓定然剿滅黑山軍。”
    兩人接頭接耳的片刻間達成了協議，雙飛士兵還納悶相處融洽的詭異現象。
    張燕得到曹操承諾領兵攻打縣城，城內有他潛伏的探子是了如指掌。
    恒山縣不過一千多守軍，根本抵抗不住這四千多人的突然襲擊。
    之前和對方相處和諧是有協定，才相安無事的和平狀況。
    對方擅自違背了條約截斷了糧草供給，使所有人都忿然作色，早就想給對方一個教訓了。
    曹操下令全軍打掃戰場，原地休息兩個時辰後返回軍營。
    “族兄你們兩個說來些什麽？張燕居然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糧草。”
    曹仁心中十分疑惑，悄悄詢問希望其透露出消息。
    曹操故作高深眼神飄忽，並未點明商議的內容。
    隻是望著縣城方向自顧自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今晚的火光真亮啊！不知明日還能和招待我飲酒作樂不？”
    牧馬在逃兵的引領下進入了太行山，一行兩百人又少了十幾人。
    這條小路太偏僻陡峭，估計是采藥人踏出來的野路子。
    “還有多長時間能抵達營地？你確定是往這個方向走？”
    牧馬心中煩悶，手下由於原因無辜損失了，他作為長官難辭其咎。
    “我萬分肯定是這個方向，再走一個小時就能看見火光了。”
    俘虜也是被荊棘山路路折磨的苦不堪言，身為長年進山打獵的練家子也不敢晚上進山啊。
    牧馬聞言冷哼一聲，其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幽暗深邃的森林吞噬迷失其中的生物，一群人攙扶著抱團艱難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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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續走了一個小時，遠處微弱的光芒映入眼中。
    靠近一些後，一座由數丈高堅實木頭整齊組建的圍欄阻擋眾人前進。
    十幾厘米厚、三四米高的雲杉木頭打造的寨門異常堅固。
    四周高聳的了望塔上有道模模糊糊移動的身影。
    山寨建設在險峻山腰，前麵是特意留出的行軍小路。
    後麵留了一條保證撤退的後路，左右兩方皆是陡峭難以攀登。
    選址進可攻退可守，一旦遇到不可匹敵的敵軍。
    隻要撤回身後連綿起伏的深山，數十萬人似沙如大海縹緲無蹤。
    所有人的感歎張角眼光毒辣，不愧是能統領大軍之人。
    位置是找到了，怎麽悄無聲息潛入其中，救出數百村裏人的難題給困擾住了。
    “還有其他小路可以悄悄潛入寨子嗎？”
    逃兵麵露難色且內心愴愴，害怕說錯一句話喪失性命。
    “啟稟大人，最近的路隻有走正麵進入，不過下山時可以從後山繞路走，隻是需要多行五六十裏。”
    眾人聽聞路途遙遠，也對太行山的廣袤無垠有了切身體會。
    商量片刻後，還是決定從正麵坦然進入山寨。
    畢竟他們也確實屬於黃巾軍，隻要操作得當還有相當把握。
    一支身份未明的漢軍埋伏在山腳處，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也或許可以利用漢軍將要進攻的消息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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