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軍威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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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全城張燈結彩,紅布掛滿門房,居民皆是喜氣洋洋,滿臉喜悅。
街道上人滿為患,特別是南門處人群臃腫,擁堵的水泄不通。
家家戶戶攜老挽幼,老幼婦孺人手挎著一個籃子,裏麵裝滿了一些幹果或者銅錢。
由於武臨鼓勵甄薑著手開辦工廠,足額發放軍餉。
城中唯有商業經營,士兵家屬皆存錢無數,每家每戶餘錢無處使,自然積累了大量錢財。
城中活計均停工,他們成群結隊走上了街頭,對著山崗外的地平線上翹首以盼,萬人空巷,熱鬧非凡。
他們許多人是在外作戰士兵家屬,滿懷期待與擔憂,各自心心念念著遠方大戰家人。
雖然武臨軍中軍規森嚴,對士兵獎勵懲罰機製完善。
以采用大量錢財及時補償戰死士兵家屬,之後還會首要考慮安排夥計,但誰又願意以錢財衡量生命。
三日後,武臨統禦八萬得勝之師,一路上慢悠悠行軍,給予士兵足夠休息時間。
同時也是在照顧久經作戰的疲憊將士,更多的是考慮拖延回軍時間,以便於部署下一場大戰。
不多時,隨著東方紅日升到最高處,冬日的寒風冰冷刺骨,陽光洋洋灑灑揮散大地,依然能感受到凜冬的警告。
等待多時的二十多萬軍民,終於迎來了最為激動人心一刻,一道厚重鍾聲悠揚婉轉,似一道道天籟之音喚醒沉睡的古城。
“來了,我看見了,將軍率大軍回來了!”
站在城牆上的士兵率先喊了出來,聲音嘹亮清晰,如巨石落入寒潭般洪亮。
人群躁動,眾人循聲望去,有人墊腳遠望,婦女則是左牽十來歲孩童,右手抱著年幼孩童。
每個人都井然有序,不敢躍上中間那條鮮紅紅毯。
人們遙遙望見天際處,依稀能辨認出一抹緩緩移動的黑色絲帶,堅硬盔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不可直視。
“轟隆隆!”
最先出現的是七八千全身披甲的騎兵,騎兵攜帶一往無前氣勢,似排山倒海般衝殺向,屹立於眼前平原上的巨城。
騎兵速度極快,速度絲毫沒有減弱跡象,馬群嘶鳴,馬蹄聲勢若奔雷,轟鳴震天,似乎要摧毀前進路上一切阻攔之敵。
騎兵匍匐在馬背上,人均手持明晃晃銳利長槍,腰間配備鋒利戰刀,身後背負著弓弩。
眼神中煞氣騰騰,黑色鎧甲上顯露出斑駁血跡,赫然是同漢軍廝殺後留下的徽章。
部隊一字排開,以中間突出、兩側落後的雁行軍陣,呈現身上升騰起淩厲殺意。
正麵直接見證萬餘騎兵衝殺,令在場軍民無不驚懼。
隨著騎兵衝鋒,距離城池越發接近,萬馬奔騰,帶甲士兵,錚錚兵戈,腥臭血腥,森森殺戮,迎麵襲來。
一股死亡氣息籠罩在人們心中,很多人百姓未曾見過血淋淋、相互攻伐的戰場。
此刻皆是陷入了恐慌,許多人心理支持不住,眼球暴突而出,發出一陣陣低沉嘶吼。
更多人則是雙腿發軟,全身顫抖,嗓子裏仿佛是灌入鐵鉛,無聲嘶吼,手指顫顫巍巍指著奔騰而來兵馬,紛紛驚慌失措的跌倒在地。
陳奚、張寧、簡修、車環、甄薑,以及盧植等俘虜皆是如臨深淵般恐懼,心理更是疑惑不解。
望著打著武臨旗幟急速奔殺的精銳騎兵,他們難以分清楚帶人是敵是友。
張寧站在眾人最前麵,見這支騎兵來勢凶猛,她眉頭緊皺,心中更是惶恐不安,不知道武臨此舉意欲何為。
若不是她很快就認出帶頭衝鋒的將領是武臨,以及眾人雖不安,卻也是默認這支軍隊屬於自己人。
她恐怕以為是敵軍打來了,就會不顧一切固守城池,徹底攪亂此次接風計劃。
此時,陳奚小臉異常蒼白,她深居閨中,每日平淡穩定,何曾見過如此充斥血雨腥風場景。
兵甲林立,萬馬衝鋒,氣勢駭人。
此刻的她如同身處萬年冰窟,全身冰涼,手腳無知覺,她嘴唇發白,麵無血色。
若不是寧蘇著身後攙扶,恐怕在下一刻就會跌倒,
顫抖著問道:“張姐姐,你可認清楚了,來人果真是武哥?”
此言一出,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疑惑,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張寧,皆是想要獲得肯定答案。
張寧心中焦慮不安,害怕回答錯誤,也恐懼心中的猜測成為現實。
麵臨生死危機,完全做不出清晰思考,腦海中宛如一團渾水,
隻得支支吾吾道:“或許吧!武哥說是今日返回,除了他還能有誰擁有,這樣一支殺伐果斷的騎兵!”
突然,一聲大笑打亂了場中恐懼。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車環在放聲大笑。
車環見眾人麵對如此氣勢磅礴,攜帶似幽海深淵般騎兵。
中軍大纛上這般明顯提示,居然分不清楚是敵是友,不由感到十分好笑,
車環挪瑜道:“武哥親率騎兵奔馳而來,你們居然不識兵馬,信心暗中潰散,妄想閉門抵擋,此懦夫之見也!”
經過車環的一番嘲諷,眾人這才接受來人正是武臨,一顆顫抖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不過,卻無人洞悉武臨為何如此大費周章,不緩緩行軍,卻利用萬餘騎兵驚嚇城中軍民,其用意深遠難測。
在武臨還在嚇唬臨城軍民時,這一刻,巨鹿局勢可真是風起雲湧。
白饒,張曼成、彭脫先後朝巨鹿進軍,董卓七萬大軍駐紮巨鹿城,可謂是風起雲湧。
巨鹿,是此戰最為核心所在,也是連接東西方的交通要道。
不管是誰占據此處,必然似一顆釘子般釘在對方心髒上,由此可見其戰略位置之重要。
管亥突然撤出巨鹿,並且選擇進入平鄉縣,此舉可真是石破天驚,令漢軍瞠目結舌。
黃巾軍主動讓出了堅固城池,即便是扼守了邯鄲與巨鹿間聯係,在董卓看來不過是舍本逐末,不費吹灰之力就占據盧植垂涎三尺的城池。
而此時,在漢朝北方,那些逐水而居的遊牧民族,發現漢軍內部兵荒馬亂,戰亂不休,也嗅到了無與倫比的機遇。
由於邊境大軍被抽調南下,防線屬於最空虛時刻。
中部鮮卑豪帥、拓跋部首領拓跋,南部匈奴大單於計劃襲擊並州,而烏桓的軻比能也窺視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