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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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家、周家、鄭家三家,倒是表現的頗為坦然自若。
    他們幾家自知影響力有限,隻能仰仗他人權威,選擇抱團取暖,自然沒什麽威脅。
    張寧馭人手段較為高明,唐容如、周茹、鄭輕儀三女雖出身翰墨詩書之族,卻絲毫不敢有任何越矩之舉。
    每天老老實實做事,尤其是最近氣氛緊張,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屬實是認清楚了下人的身份。
    這幾家紮根在唐縣這樣中小型城池內,不過是祖上有幾個當官之人。
    比起石門、高陽等中上城池的世家,在朝堂的話語權與影響力,始終是要低一階。
    莫不說似甄家這般沒落家族,依然能憑借祖上餘蔭,成為天下有名商賈大家。
    此刻,石門、臨城一眾士族之人,每當留意到武臨冰冷眼光掃過,皆是不寒而栗,生怕下一刻就迎來冰涼的屠刀。
    武臨望著鼠頭鼠腦,極力掩藏自己身形的士族,深知巨鹿大戰未曾有結果。
    自己還沒有獲得一處穩定地盤,若是冒然發動屠殺,不禁會導致天下士族膽寒。
    而且還會引發世家恐慌,他們必然會摒棄前嫌聯合起來。
    屆時,他將會成為眾矢之的,每攻打一處城池肯定會遭遇頑強抵抗。
    到處都會殺得血流漂櫓,徒然把自己推到無法隱藏的位置。
    對這些披著仁義口號,背地裏做下無數罪孽的士族,他製定好了寧可殺錯,絕不放過的原則。
    無奈現在實力弱小,天下各大世家均未下場爭奪天下,他們之間之所以還保持沉默,不過是十分默契的等待一個絕佳機會。
    武臨抬首西望,漢靈帝病重纏身,已經時日無多,現在還吊著一口氣,隻是期盼著漢軍能在巨鹿勝出。
    不願看著大漢四百年基業,不至於在他手中淪喪,這才強撐著見證生命中最後光輝,保留最後一絲顏麵麵對先祖罷了。
    此事,不僅漢靈帝自己清楚,朝中百官也十分明白,他們在暗中積蓄力量。
    不然為何這場關乎大漢命運的一戰,為何隻有五路諸侯參戰。
    司隸校尉黃琬、濟陰太守車胄、河內名將方悅、東郡太守喬瑁、濟北鮑信、青州太守龔景、南陽何顒、汝南許劭、泰山太守應劭、河南尹李膺、滎陽太守王植、陳留太守張邈皆是按兵不動。
    其中,尤其是冀州太守田馥,始終按兵不發,龜縮在信都,手中有四五萬大軍,卻任由武臨肆意劫掠河北。
    其手下兩大謀士荀諶、辛評累次進言,均被其賊軍氣盛,時機未到給拒絕了。
    其實,漢靈帝的確給他下了討賊詔書,可惜田馥對武臨的幾千人馬極為輕視,原本就對皇甫嵩放跑賊寇而氣憤。
    後麵,朝廷又讓董卓、曹操領軍圍剿,肆意在河北各郡招募人手,削弱了他手中權力。
    接著武臨先後在唐縣擊敗曹操、安平城外擊退董卓,回過頭來才發現,武臨已經從病狼發展為一群惡狼。
    他眼睜睜看著河邊一片大亂,本來為人就比較怯懦,心中越發鬱悶。
    對朝廷的指令陽奉陰違,坐等天下局勢明朗。
    以上諸多手握重兵的一方太守,他們各自手下兵馬不過一兩萬人,剛聽聞朝廷剿賊的號召時,皆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很快,宮中傳來漢靈帝病重消息,這些長年浸淫官場的老牌世家,其政治嗅覺極為靈敏。
    各自的家族中皆有人入朝為官,深知朝廷上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正值權力交替之際,朝中大臣開始紛紛站隊,哪裏還有專心抵抗賊寇心思。
    況且,隨著武臨勢力越發強大,巨鹿之戰的規模超過世人預料。
    為了保存手中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一點兵力,就愈發不可能聽從號召了。
    更為重要的是,漢靈帝發動的黨錮之禍影響太大了,完完全全丟失了天下士族支持。
    除此之外,許多人都認為武臨氣候已成,朝廷是無力回天了,暗中滋生不臣之心。
    許多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私底下都在積蓄力量。
    在不為人知處開始布置,窺視那代表著至高權力位置,幻想著自己家族能更進一步。
    這些事情雖然做的隱蔽,卻逃不出有心之人查探。
    因此,眾人都在等待大廈將傾的一天,均想要在這亂世中,上前來分一杯羹。
    武臨命令牧馬組建的情報網,即便才幾個月時間,結構框架略顯粗糙,可許多逐漸浮於水麵的消息,還是能輕而易舉查明白。
    武臨望著眼前不安分,小動作不知的世家,心中雖極其厭惡,可當下未有合適時機,不能輕舉妄動。
    他隻得輕歎一口氣,把這些賬目先記著小本本上,有朝一日必當百倍奉還。
    武臨提槍縱馬上前,毫無表情的看著麵前,全身顫抖不止,眼中沒有絲毫生機,一副視死如歸的馮小憐,
    “我是應該叫你馮姑娘呢,還是稱呼為馮妹妹?”
    馮小憐深知必死無疑,她直勾勾盯著對方眼睛,希望能尋找出一縷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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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前之人語氣中殺機隱隱升騰,無意間瞥見對方盔甲上有淡淡的血跡。
    馮小憐完全想不出,此人為何對她一點都不動心,開始深深質疑起自己的魅力。
    許多空閑時間裏,她都是這樣想著度過去啊。
    此時此刻,當二人首次直麵,並且展開交談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麽笨。
    其實,武臨並非不動心,奈何對方一出現就不懷好意,身上攜帶了間諜標簽,如何敢毫無保留的接近。
    所以,才會表現出對著她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嬌滴滴、可憐楚楚的絕代佳人,連一絲憐香惜玉之心也沒有。
    麵對武臨沒有蘊含絲毫溫度的詢問,馮小憐也不再是那副任人宰割的柔弱模樣。
    雙手叉腰,用紅腫的美眸惡狠狠瞪著他,冷哼一聲,以十分冷酷的口吻,表現冷漠,
    冷冷的說道;“小女子不過是一身份低微的舞女,偶爾受到老太太憐憫,不敢妄自菲薄,那敢自稱將軍妹妹。
    小女自幼被家人拋棄,寄人籬下,不得自由,每日惶惶不可終日。
    既無顯赫家世依靠,自身也愚笨不堪,沒有像甄姐姐那般才華橫溢,俘獲將軍喜愛。
    遭遇今日之禍本是咎由自取,雖是身不由己,可城中遍布耳目,將軍自是清楚其間內情。
    我不過是一介弱女子,何須勞煩如此費盡心思。
    先是陳列赫赫軍威,又是當場處決數千俘虜,確實很是氣派,此舉倒是令我誠惶誠恐。
    本姑娘無依無靠,隻需一聲呼喚,一名丫環即可招來,如何,將軍可想好了采取什麽方式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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