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店的空氣沉悶得像一口老痰，彌漫著檀香和黴味——一種讓人想起老舊棺材的味道。
    劉老板站在櫃台後麵，臉上堆著比古董還假的笑容，眼神卻像條滑溜溜的泥鰍，讓人捉摸不透。
    “警官，您二位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不知有什麽能效勞的？”劉老板搓著手，笑容裏透著股說不出的油膩。
    林夜沒接他的話茬，目光掃過琳琅滿目的古董，犀利得像x光，仿佛能看穿每一件古物背後的故事。
    蘇九則抱著雙臂，一副“老娘不好糊弄”的表情，目光鎖定在劉老板那張寫滿“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臉上。
    “劉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林夜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我們對前幾天發生的那起凶殺案很感興趣，聽說你店裏最近賣出去一件特殊的古物……”
    劉老板的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警……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老頭子我可是良民啊，從來沒做過什麽違法的事情！”
    “有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蘇九上前一步，咄咄逼人地問道，“我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見過一件形似青銅鼎，上麵刻著古怪符文的古物？”
    劉老板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眼神閃爍不定，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林夜心裏冷笑，這老狐狸，演技拙劣得讓人不忍直視。
    他知道，這老家夥肯定在撒謊。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劉老板的秘書孫秘書，一個瘦得像竹竿一樣的年輕人，不小心打翻了一個青花瓷瓶，碎片散落一地。
    更糟糕的是，花瓶後麵露出了一遝文件，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林夜和蘇九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這遝文件，恐怕就是他們要找的關鍵線索。
    劉老板見狀，臉色大變，猛地撲向文件，想要將其奪回。
    “陳小虎！”林夜一聲低喝。
    早就嚴陣以待的陳小虎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一把扣住劉老板的手腕，將他牢牢控製住。
    “老實點！”陳小虎低吼一聲，手上力道加大，劉老板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再輕舉妄動。
    林夜和蘇九迅速上前，拿起文件仔細查看。
    文件上記錄著劉老板的交易記錄，其中赫然出現了一件青銅鼎的描述，與他們掌握的信息完全吻合。
    然而，交易的具體細節和買家信息卻被故意抹去，隻留下一個模糊的代號——“夜梟”。
    “夜梟……”林夜喃喃自語，這代號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看來，這劉老板隻是個中間商。”蘇九合上文件，眉頭緊鎖，“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這個‘夜梟’。”
    林夜點點頭，目光轉向一旁瑟瑟發抖的孫秘書。
    他知道，這個膽小怕事的年輕人，很可能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他走到孫秘書麵前，放緩了語氣，輕聲說道：“小孫，我知道你害怕，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隱瞞的。如果你配合我們，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孫秘書抬起頭，他看了看被陳小虎控製住的劉老板，又看了看林夜和蘇九，內心掙紮不已。
    “我……我知道一些事情……”孫秘書的聲音細若蚊蠅，“但我不敢說，劉老板他……他會殺了我的……”
    “放心，有我們在，他動不了你。”林夜語氣堅定，給了孫秘書一顆定心丸。
    孫秘書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我聽說，劉老板和那個‘夜梟’的交易地點，是在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
    城郊廢棄工廠……林夜迅速在腦海中勾勒出工廠的大致位置。
    那裏曾經是一家化工廠，後來因為汙染問題被關閉，如今已經荒廢多年，成了流浪漢和癮君子的聚集地。
    “好，我知道了。”林夜點點頭，轉身對陳小虎說道，“小虎，你留在這裏保護孫秘書，我和蘇九去一趟廢棄工廠。”
    “是！”陳小虎領命，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劉老板，防止他有任何異動。
    林夜和蘇九沒有絲毫耽擱，迅速驅車前往城郊廢棄工廠。
    夜色籠罩著大地，廢棄工廠如同一個沉睡的怪獸，靜靜地蟄伏在黑暗之中。
    工廠大門早已鏽跡斑斑，林夜用力一推，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響聲。
    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令人作嘔。
    “這裏……感覺不太對勁。”蘇九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槍。
    林夜點點頭，他也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仿佛有什麽東西潛伏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就在他們準備深入工廠時，林夜突然一把抓住蘇九的手臂，將她拉到身後。
    “噓……”林夜壓低聲音，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有人……”陰冷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像是無數條毒蛇在草叢中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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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夜和蘇九心頭一緊，還沒反應過來，一群黑衣人就從暗處湧出，像潮水般將他們包圍。
    這些家夥，一個個臉色慘白，眼神狂熱，手裏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
    “臥槽，這什麽情況？玩spay啊？”蘇九忍不住吐槽，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掏出手槍，對準了最近的黑衣人，“砰砰”兩槍，幹脆利落。
    林夜也毫不含糊，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記淩厲的側踢，將一個黑衣人踹飛出去。
    這些黑衣人雖然人數眾多，但身手卻參差不齊，根本不是林夜的對手。
    他像一頭下山猛虎，拳腳生風，招招致命，轉眼間就放倒了一片。
    “就這？我還以為是什麽高手呢，原來是一群菜雞。”林夜冷笑一聲，然而，就在他放鬆警惕的一瞬間，一個黑衣人突然從背後偷襲，舉起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他的後背。
    “小心！”蘇九驚呼一聲，飛身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一刀。
    “蘇九！”林夜目眥欲裂，一把接住倒下的蘇九，隻見她的後背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別……別管我……”蘇九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快……快走……”
    林夜緊緊地抱著蘇九，他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掃視著周圍的黑衣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都得死！”
    一個黑衣人怪笑著說：“想走？晚了！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林夜眼神一凜，殺氣騰騰：“是嗎？那就看看，是誰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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