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警局淪陷危機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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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夜的瞳孔在黑霧中劇烈收縮。
    水晶柱炸裂的碎片擦著他後頸飛過,在牆上砸出碗口大的窟窿。
    蘇九被他護在臂彎裏,卻仍伸長脖子盯著那座焚毀的祭壇——二十年前的記憶碎片突然在她腦海裏翻湧,父親作為靈異師獵人被血月教伏擊的畫麵與眼前重疊。
    "夜隊!
    通訊器!"馬黑客的聲音從戰術耳機裏炸響,帶著電流雜音,"周局說活屍群突破了第三道防線,現在警局被圍得水泄不通,防禦電網撐不住五分鍾了!"
    林夜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抹了把臉上的血,陰陽眼在劇痛中自動開啟——視線裏,警局方向的天空浮著一團濃稠的灰霧,像活物般蠕動。
    那是大量靈體聚集才會產生的"陰雲",比之前遇到的活屍潮至少強三倍。
    "走!"他拽起蘇九的手腕,轉身對身後人吼,"楊靈視者帶陳二階斷後,黃六階給全員加靈盾!
    陳小虎把那黑袍人的殘肢收進鉛盒,別讓怨氣散了!"
    眾人跑動時帶起的風掀翻了半麵牆。
    林夜能聽見身後法陣徹底崩塌的轟鳴,像極了二十年前血月山爆炸時的悶響。
    他摸了摸胸口的玉牌——方才為了破陣,他捏碎了母親留給他的最後遺物,現在那裏還殘留著灼燒般的疼。
    警車在街道上飆出蛇形軌跡。
    陳小虎把油門踩進油箱,前擋風玻璃上全是活屍抓撓的血痕。
    林夜透過陰陽眼,看見車外的活屍脖頸處都纏著暗紅絲線,像提線木偶般被人牽著往警局湧。
    "操!"陳小虎猛打方向盤避開一輛翻倒的快遞車,"這些玩意兒跟瘋了似的,平時還知道繞路,現在直接撞牆!"
    蘇九突然按住林夜手背。
    她的指尖冰涼,卻帶著股讓他安心的力道:"看右邊巷子。"
    林夜眯起眼。
    陰陽眼的視野裏,巷口陰影處蜷縮著個穿警服的活人,正用顫抖的手給對講機換電池。
    是趙警官——三天前才調進重案組的新人,此刻警服前襟全是血,懷裏還護著個黑色檔案箱。
    "停車!"林夜吼道。
    陳小虎急刹的瞬間,他已經撞開車門衝出去。
    活屍群發現了獵物,腐爛的胳膊像鋼鞭般抽來。
    林夜反手抽出腰間的戰術刀,刀刃上纏著蘇九提前畫好的鎮靈符,劈碎撲來的活屍天靈蓋時,黑血濺了他半張臉。
    "趙警官!"他拽起新人的後領往車上拖,"檔案箱裏什麽?"
    "二十年...血月教舊案資料。"趙警官牙齒打戰,"周局說...說要是撐不住,得把證據帶出去..."
    林夜的心髒狠狠一縮。
    他把人推進車廂時,瞥見檔案箱封皮上自己的名字——是母親作為臥底時整理的卷宗,二十年來一直鎖在警局最深處的檔案室。
    警車撞開活屍群衝回警局時,天空已經染成暗紅。
    周局長站在二樓窗台,手裏的防暴槍還在冒煙,看見林夜的瞬間,這位老警察的眼眶都紅了:"來得正好!
    一樓大廳被破了個洞,活屍從消防通道往上湧!"
    林夜仰頭看向警局頂樓。
    吳狙擊手的身影在天台晃動,狙擊槍的火光像星星般閃爍,每響一聲就有活屍的腦袋爆開。
    鄭維修員趴在電網控製箱前,焊槍的藍光映得他臉青黑,嘴裏還罵罵咧咧:"這幫孫子連變壓器都啃!"
    "楊三階!
    劉四階!"林夜扯著嗓子喊,"去屋頂架靈火陣!
    胡五階給外圍加三重咒盾!
    黃六階盯著我和蘇九的靈力,別讓我們爆缸!"
    靈體聯盟的成員瞬間散開。
    楊三階雙手結印,指尖竄起幽藍火焰,燒得靠近圍牆的活屍發出尖嘯;劉四階打了個響指,三隻半透明的狐狸靈從他背後竄出,撕咬著活屍腿上的紅絲線——那些控製活屍的"提線",在靈狐的撕咬下冒出青煙。
    蘇九拽著陳小虎往一樓跑。
    她蹲在消防通道口,從工具包裏摸出一遝符紙:"小虎,把這些雷火符貼在轉角牆縫裏,記住要按北鬥七星的位置——上回在廢棄醫院你不是學過?"
    "九姐你就瞧好吧!"陳小虎抹了把臉上的灰,手指比了個ok,"上回那隻紅衣女鬼都被咱們炸成渣,這些爛肉片子算個球!"
    林夜站在二樓回廊。
    陰陽眼的視野裏,警局周圍的活屍像潮水般退去又湧來,每波攻勢都帶著不同的"靈壓"——這是有人在幕後分批次操控。
    他的右眼開始刺痛,視線裏浮起細密的黑點,那是失明前的征兆。
    他扯出兜裏的藥瓶,幹吞了兩顆白色藥片,金屬味在嘴裏炸開。
    "夜隊!
    左邊!"馮通訊員的聲音從對講機裏炸響,"監控顯示b區停車場有活屍破窗!"
    林夜的陰陽眼瞬間鎖定目標。
    他抄起牆邊的防暴盾衝過去,盾麵的鎮靈紋在接觸活屍的瞬間泛起金光。
    活屍的指甲刮過盾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卻連個白印都沒留下——這是胡五階提前布的"金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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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給老子滾!"林夜揮盾砸飛三個活屍,轉身時瞥見王護士蹲在樓梯拐角,正給受傷的小警員包紮。
    那孩子的小腿被活屍咬出個血洞,疼得直抽氣,王護士卻還在笑:"忍著點,等打完這仗,姐請你喝奶茶。"
    第一波活屍潮退去時,警局外牆已經千瘡百孔。
    林夜靠在牆上喘氣,襯衫後背全是冷汗。
    蘇九從一樓跑上來,發梢沾著活屍的黑血,卻還能挑眉:"不錯啊林隊,剛才那盾砸得挺有氣勢——就是這藥..."她指了指他攥皺的藥瓶,"又多吃了一顆?"
    林夜沒接話。
    他的右眼幾乎看不見東西了,左眼的視野裏,蘇九的臉像蒙了層毛玻璃。
    但他能聽見陳小虎在樓下喊:"九姐!
    陷阱都布好了,就等那幫爛肉片子往裏鑽!"
    "幹得漂亮。"林夜扯了扯嘴角,剛要說話,就見陳二階靈視者踉蹌著從三樓跑下來。
    這個總掛著溫和笑意的男人此刻臉色慘白,額角全是冷汗:"夜隊...有問題。"
    "怎麽?"蘇九的手瞬間按上腰間的解剖刀——那裏麵藏著她特製的鎮靈釘。
    陳二階咽了口唾沫,指尖顫抖著指向窗外:"剛才...我感知到的靈壓,不是活屍。
    是...是更凶的東西。
    像...像有座山壓在靈域上,連空氣都在抖。"
    林夜的心髒重重一跳。
    他強行睜開幾乎失明的右眼,陰陽眼的視野裏,原本灰霧彌漫的天空,此刻正裂開道漆黑的縫。
    縫裏滲出的氣息讓他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那是比二十年前血月教總壇爆炸時更濃重的死氣,是能把活人靈魂都凍成冰渣的邪惡。
    "所有人!"他的聲音比平時更冷,"檢查裝備,補滿靈力。
    把能亮的燈都打開,能響的警報都拉起來——"
    他沒說完。
    因為窗外突然響起一聲悶吼。
    那聲音像古鍾被重錘敲擊,震得警局玻璃嗡嗡作響。
    林夜看見吳狙擊手的狙擊槍掉在地上,鄭維修員的焊槍燒穿了自己的手套,連胡五階的咒盾都泛起了裂紋。
    蘇九的解剖刀"當啷"落地。
    她盯著窗外,聲音發顫:"夜隊...那是什麽?"
    林夜勉強用左眼望去。
    在活屍群退開的空地上,不知何時立著個黑影。
    它足有三米高,全身裹著腐爛的鎧甲,頭顱卻像被砍過七刀,露出白森森的骨茬。
    最恐怖的是它的眼睛——那根本不是眼睛,是兩團跳動的幽綠鬼火,和前法陣黑霧裏的那雙,一模一樣。
    陳二階的靈視能力在此時爆發。
    他顫抖著指向那黑影,聲音幾乎破音:"這...這是血月教的陰兵將!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血月山被屠的護教死士!
    他們...他們被煉成了陰兵!"
    林夜摸向腰間的配槍。
    子彈上膛的哢嗒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聽見周局長在對講機裏喊:"全體注意!
    第二輪進攻要來了!"
    而那陰兵將的嘴角,竟緩緩扯出個腐爛的笑容。
    它抬起鏽跡斑斑的戰刀,指向警局頂樓的警徽。
    樓下突然傳來陳小虎的吼聲:"我操!
    這些活屍怎麽不往陷阱裏鑽了?
    它們...它們在給那大家夥讓路!"
    林夜的手指在扳機上收緊。
    他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能聞到蘇九身上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能感覺到陰陽眼的刺痛已經蔓延到太陽穴——但此刻他的視線裏,隻有那陰兵將腳下正在凝聚的黑霧。
    那黑霧裏,似乎有更多身影在蠕動,像潮水般,即將漫過整個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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