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洞房花燭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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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那股燥熱難忍卻比之前更加洶湧了。
    晏青禾甚至懷疑自己生病了。
    可他白天還專門去找方易安給自己把脈了,方易安說他脈象沒有任何問題,甚至臉色都比之前好了許多。
    又問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都沒好意思說。
    實在太熱了,想著澹台冥也不在這裏,晏青禾就把身上的衣衫都褪了。
    剛開始還覺得緩解了很多,畢竟這邊關一到晚上就變得很冷。
    可慢慢的,那股燥熱又出現了……
    他在床上翻來翻去,蹭來蹭去,卻始終不好意思在這種時候把方易安叫起來給自己看病。
    隻想著等到明天,他哪怕臉麵不要了,也得把自己這情況說出來。
    可是現在真的好難受啊……
    外麵,澹台冥這幾日也睡不著,畢竟他鮮少在外麵的小榻上休息,這小榻……平時午休可以,晚上睡就不太舒服了。
    索性起來處理軍務。
    正好製定之後的作戰計劃……
    又恰好需要一份地圖,那份地圖就放在他的寢室內。
    澹台冥怕自己進去會影響晏青禾休息,就叫小福子進去拿,畢竟晏青禾不怕小福子。
    可小福子剛要去,他又改主意了,“等等,孤自己去吧。”
    小福子便留在了原地。
    澹台冥來到寢殿前,先是敲了敲門。
    這門同院子裏的那些門不同,很輕很薄,同屏風其實沒什麽區別,畢竟這裏隻是營帳。
    故而,聲音很輕,晏青禾也未必能聽到。
    澹台冥沒得到回應,便想著晏青禾應該睡下了,也不好把人喊醒,又想著這裏是自己的寢殿,便是進去被發現了又如何?
    索性大方進去了。
    可是一進去,便聽到了晏青禾難受的喘息聲。
    “晏青禾?”澹台冥喊了一聲,走到床邊,借著燭光,看到了晏青禾身上不著寸縷,還滿臉通紅……不,甚至是全身通紅的樣子。
    “晏青禾!”
    放下燭火,澹台冥伸手去摸晏青禾的額頭,發現也燙得厲害,“你怎麽了?”
    晏青禾根本沒法兒回答他,整個人的意識都是迷糊的。
    感受到自己額頭上貼著一個涼涼的東西,他覺得舒服極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能認出坐在床頭的人就是澹台冥,但他此刻腦子成了一片漿糊,什麽都思考不了了。
    隻是難受地紅了眼睛,帶著委屈和哭腔,“澹台冥,我好難受……”
    他一邊說,還一邊把澹台冥拽下來壓在自己身上。
    因為澹台冥的衣服都是冰冰涼涼的,帶著寒氣。
    澹台冥也不是好色之人,可是……這是他的太子妃啊,兩人也行過夫妻之禮,今夜的晏青禾又格外與眾不同……
    很順理成章的,今夜,太子殿下為他的太子妃又耕耘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議事的時候,所有人都明顯發現了澹台冥的與眾不同。
    但沒人敢說出來。
    而劉公公和太醫實在找不到任何貓膩,且昨晚他們派去打探的人,也聽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動靜。
    這可不像是演的。
    邊關條件艱苦,劉公公才住了幾日便瘦了一圈,實在受不住了,便隻好帶著太醫返回京城了。
    顧瀾親自護送他們離開。
    說是護送,其實是要親眼確定他們的確離開了。
    礙事的人走了,接下來便是正事了。
    晏青禾醒來的時候,便聽到他們在外麵商議要事。
    昨晚的事情雖然迷迷糊糊的,但他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因為怕尷尬,就沒有出去。
    一直賴在床上。
    直到外麵的聲音停止,小福子也進來了,他才起來。
    可是見了澹台冥,他也隻能假裝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說話,就安靜地吃東西。
    最後,還是澹台冥把方易安請來給他再次把脈。
    把脈完後,方易安還是那句話——脈象正常,並無大礙。
    並且晏青禾的身體比之前還好了許多。
    方易安的醫術在整個大周境內,不說無人能敵,但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他既然說晏青禾的身體無礙,那便是無礙。
    可昨晚的晏青禾看起來,也的確是真的不正常。
    莫非是誤食了什麽,才會如此?
    方易安心思敏感,昨天晏青禾也專門找他把脈,還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清楚,今日又輪到澹台冥這般……
    他實在很難不多想。
    便直接問道:“是出什麽事情了?”
    澹台冥不想讓晏青禾尷尬,且既然方易安都說了沒事,那也沒必要深究,便含糊著說隻是日常的把脈。
    等到晏青禾不在後,方易安才又問道:“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接著,又把昨天晏青禾也找他把脈的事情說了出來,而後繼續道:“若無事,你們怎麽會接二連三地來找我把脈?”
    澹台冥雖然相信方易安的醫術,可也擔心晏青禾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便把昨晚的事情含蓄說了一下。
    他道:“你既然說他脈象無礙,那應當是無事,可他昨晚那樣……的確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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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又道:“以前從未見過。”
    自從服用了太醫開的方子後,晏青禾才忽然如此。
    若隻是昨晚如此,那倒也罷了,可看晏青禾這狀態,加上他昨天還偷偷讓方易安給他把脈,可見這種情況已經好幾天了。
    方易安聞言,蹙眉道:“不應該啊……那方子我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就連藥都是我親自盯著熬的,而且晏青禾的脈象的確沒有問題……”
    說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頓住了。
    而後看向澹台冥,欲言又止。
    澹台冥道:“有話便說。”
    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方易安便道:“我猜……會不會這樣的晏青禾,才是正常的?”
    澹台冥不解,“你這是什麽意思?”
    又支吾了一陣,方易安才道:“那晏義成把這個兒子養成這個樣子,本也不是讓他考取功名的,隻是為了調教出來送給旁人玩樂的,他那身體也是專門用藥浴泡製出來的……”
    這種手法,在秦樓楚館最為常見。
    那些媽媽桑為了培養出頭牌,便花了大價錢買來特殊的房子,挑選底子好的幼女,自小便用藥水將她們泡製,不但能讓她們的身體散發出不同尋常的香味,還能讓她們容易情動,放得開。
    而男人們最喜歡看這些女人清醒時理智嬌羞,沉淪時放蕩的模樣。
    那種不自知也不由自己控製的放浪形骸,最是令人……
    眼瞧著澹台冥的臉色越發難看,方易安也不敢說下去了。
    隻是頓了頓,又解釋道:“之前,晏青禾幾次受了重傷,身體一直沒有全好,雖看著健全,但氣血不足,所以才看著正常,如今他服用了那些調理的方子,身體完全好了起來,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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