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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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遠的距離,對麵的八路軍自然聽不到他的話。
    實際上,即便聽見了,八路軍的騎兵恐怕也不會太在意。
    片刻之後,八路軍的騎兵已經趕上了那支日軍的巡邏部隊。
    緊接著,一抹寒光閃過,一名日軍巡邏騎兵捂著自己的喉嚨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剛剛還在回蕩的警報聲突然停止,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種奇異而短暫的寂靜。
    黑島森田的臉色瞬間沉得可怕,這些可惡的土八路竟然如此大膽!簡直沒將他們的黑島聯隊放在眼裏!
    當著全聯隊的麵,就敢擊殺他的騎兵?
    這名八路軍騎兵已被列入黑島森田的必殺名單。
    黑島次郎憤然道:“聯隊長,讓我帶領警衛小隊去解決他。”
    “不急。”黑島森田擺了擺手,“先看看他想說什麽。”
    “嗯?”黑島次郎愣了一下,再一看時,卻發現那個八路軍騎兵竟從掛包中拿出兩塊布片,一塊白布一塊黑布,是信號旗嗎?
    隨後,八路軍騎兵開始打出一係列旗語。
    八路軍使用的是一種通用旗語,通過模擬字母並組合成單詞。
    很快,旗語兵就解讀出來:“土八路宣稱:我是中國騎兵,聽說日軍騎兵崇尚武士道精神,因此希望能與你們進行一場公平的一對一的對決!”
    聽到這話,周圍數十名騎兵的目光立刻變得熾熱。
    顯然,這些日軍騎兵對這場對決充滿了期待。
    黑島次郎更是按捺不住,說道:“聯隊長,請允許我出戰!”
    黑島次郎這個小鬼子雖然殺人如麻,但在馬術和劍術方麵卻是首屈一指。
    然而黑島森田並未理睬黑島次郎,而是轉頭看向身邊的少佐  ,說道:“東條君,這個土八路就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哈依!”少佐微微鞠躬。
    隨即又低聲喊道:“青坊主!”
    胯下的戰馬隨即高聲嘶鳴,馱著少佐緩緩離開隊列。
    ……
    無需多言,對麵那位八路軍必然是王野。
    此刻的王野心中同樣忐忑不安,他也很害怕。
    若說不懼,那是騙人的。一人麵對數百名日軍騎兵,誰能不緊張呢?
    不過電視劇《亮劍》裏的黑島森田多少還有些武士的風骨,在孫得勝與騎兵連戰士犧牲後,他曾稱讚孫得勝他們為真正的軍人。
    最後更下令部下收斂並埋葬了陣亡的八路軍。
    因此,黑島森田或許會接受他的決鬥提議。
    至於為何要決鬥?當然是為了激怒日軍。
    唯有激怒日軍,才有機會誘使他們進入預先布置好的埋伏圈。
    進而才能配合張大彪的二營重創或徹底消滅追擊的日軍騎兵。
    沒錯,張大彪的二營已在十幾公裏外的一處山穀設下了埋伏。
    當然,王野也暗中有所準備,以防萬一黑島森田這個老狐狸耍賴皮,動用乃至重機槍對付他,他便會立即撤離。
    一千多米的距離,足以逃脫。
    畢竟他如今已掌握了傳奇級別的騎術。
    就在王野忐忑不安之時,一名騎士從日軍陣營中徐徐而出。
    “妙極!”王野頓時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黑島森田果然沒令他失望,真的派出了一位與他對決。
    不過,這位日軍看起來也不容小覷啊?
    王野再次揮動手中的信號旗,示意敵人向前推進一公裏。
    沒人會傻到跑進中間地帶,那裏距離敵人的騎兵部隊不足五百米,如果對方不按常理出牌,在隊伍裏藏著兩挺重機槍的話,那可就慘了。冒險的事不可取,畢竟聰明人都知道遠離危險的地方。
    然而,那名敵人果然按照指示前進了整整一公裏,來到王野麵前。
    “喲西。”王野滿意地點點頭,“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有膽量。”
    說著話,他調轉馬頭,斜對著黑島聯隊的騎兵陣列。
    這樣在與對麵敵人交鋒時,就不會靠近黑島聯隊的騎兵行列。
    否則,稍有不慎衝入他們的騎兵隊伍附近,可就麻煩了。
    “你會說我們的語言?”策馬而來的敵人有些驚訝,一邊說著一邊來到距離王野三十米遠的位置停下,也側向了黑島聯隊的騎兵陣列。
    “我叫東條圭。”這名敵人接著說道,“是黑島聯隊的騎兵教官。”
    “你的名字我無需知曉。”王野冷笑一聲說,“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告訴你也毫無意義。”
    “你別妄想激怒我。”
    東條圭平靜地說:“我不會被激怒的。”
    王野微微一怔,這個小鬼子倒是有些門道。
    東條圭又說道:“你們中國人常說,國戰無正義,內戰無英雄,我們大
    你居然曉得“國戰無正義,內戰無英雄”這句話?
    不過王野立即反駁:“按你說的這種說法,我們中國人抵抗
    王野再度驅策狼王,直逼東條圭而去。
    東條圭亦毫不退讓,策馬迎上。
    瞬息之間,戰馬交錯,兩人幾乎同時揮刀,各自向對方的腰腹斜劈,意圖將其攔腰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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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回,他們沒有像先前那般試探性地格擋,而是選擇用無畏的氣勢震懾彼此,迫使對方不得不先行收刀自保。
    這是對技藝與膽魄的雙重考驗。
    就在電光火石間,東條圭急忙偏身閃避。
    然而,他仍覺右腹一陣冰涼,腦海中隻剩一個念頭:糟糕,這下失算了,這個共軍竟然這般悍不畏死?
    行出數十丈後,東條圭調轉馬頭。
    恰巧看到對麵的共軍也在回轉。
    “這絕不可能!”東條圭滿心疑惑。
    方才那一擊明明正中他的胸口與腹部,即便不被剖腹,至少也該摔下馬來。
    可為何那人依舊穩坐馬鞍,仿佛毫無損傷?
    “驚訝嗎?意外嗎?”王野停馬而立,笑著說道,“萬萬沒想到吧?我挨了你一刀,卻安然無恙。”
    “差點忘了告訴你。”
    “  傷不了我的命。”
    隨著王野平靜的聲音落下,傳來一聲悶響。
    東條圭的大衣驟然自腹部撕裂,一股冒著騰騰熱氣的腸子滑落出來。
    鮮血與內髒自腹部的裂口源源不斷地湧出,東條圭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恐懼如潮水般吞噬著他。生死一線間,真正無所畏懼的人寥寥無幾。
    然而,他的呼喊戛然而止,東條圭一頭倒地。
    四周陷入死寂,連凜冽的北風也悄然停歇,戰馬停止了噴息。
    四百多名日軍騎兵滿是疑惑,他們的教官竟真的倒在了地上?
    許久之後,或許是幾分鍾,也可能是幾秒鍾,王野再度有所動作,他先將刀收回鞘中,隨後取出兩麵信號旗,向遠方傳遞訊息:還有誰?
    ……
    “還有誰?!”
    旗語兵回頭,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注視著黑島森田。
    “混賬!”黑島次郎怒罵一句,正欲上前。
    “站住!”黑島森田嗬斥道,“你以為自己的馬術和劍技能超過東條君?”
    黑島次郎說道:“我的馬術與東條教官不分高下,但我的劍道修為更勝一籌,我定能擊潰對麵的共黨。”
    “你做不到。”黑島森田搖頭。
    “此等對手,非一人可敵!”
    聽到這話,兩邊的騎兵齊刷刷投來目光。
    “什麽?”黑島次郎愣了一下,問道,“長官的意思是?”
    黑島森田轉頭命令旗語兵:“告訴那邊的共黨,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為表敬意,皇軍將派出四位武士與其對決。”
    旗語兵揮舞信號旗,發出指令。
    很快,對麵的共黨給出了回應。
    旗語兵隨即翻譯道:“四個足夠了嗎?最好是八個!”
    聽聞此言,數十名騎兵臉上皆浮現出羞憤之色。
    這個土八路居然如此狂妄,竟想單槍匹馬對抗他們八人?
    黑島次郎更是怒火攻心,他們何時遭受過這般輕蔑與挑釁?
    而黑島森田卻麵色陰沉,沉聲道:“就讓他如願,我們派出八名戰士與他對決,不論勝負,他都會成為永恒的傳說。”
    傳令兵再次迅速揮舞旗幟。
    趁著傳令兵揮旗的空檔,
    黑島森田低聲喝令:“重機槍小組……準備!”
    隱藏在隊伍後方的四十餘名騎兵隨即躍下馬背。
    他們飛快地拆卸馬馱的重機槍並開始組裝。
    “指揮官閣下!”身旁一位少佐皺眉道,“這樣做,似乎違背了武士道的精神。”
    “西竹君,這是戰場,並非單純的馬術或劍道較量。”黑島森田臉色凝重,冷冷說道,“兵法雲:兵者,詭道也。”
    “戰爭本就該不擇手段。”
    “戰爭就應全力以赴。”
    少佐默然,顯然仍未信服。
    黑島森田再度揮手下令,八名騎兵便衝出陣列。
    轉瞬之間,八名日軍騎兵已推進至七百米外,離那八路軍士兵僅剩不到三百米的距離。
    然而就在這一刻,那八路軍戰士忽然從馬鞍後抽出步槍,抬手便是一槍,清脆的槍聲響起,一名日軍騎兵當場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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