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皮肉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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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府和大王府此時已經炸開了鍋。
禦史大夫和謝夫人得知謝晚棠被虐待之事,十分憤怒,當即就想帶著謝晚棠進宮麵聖。
被顧嶼川提前攔了下來,拒不認虐打謝晚棠。
不僅打感情牌,還將自己包裝成受害者的樣,倒打一耙。
聲稱謝晚棠與人有染,被他發現,將其關起來,但並未讓人鞭打她。
倒是謝晚棠,東窗事發後,殺了自己貼身宮女百香,還和奸夫逃出了王府。
又惡人先告狀,不知道從哪裏弄得一身傷,跑到謝家汙蔑他。
這番措辭謝家之人自然不會信,但顧嶼川帶了府上的人證。
包括經常伺候謝晚棠的嬤嬤和丫鬟,紛紛做了偽證。
說常看到謝晚棠偷偷與男子私會,就連侍衛都不放過,給了侍衛自己的貼身之物。
顧嶼川在外一直是溫潤儒雅的的形象,又特別能顛倒是非黑白。
而謝晚棠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實在百口莫辯。
唯一的人證百香已經死了,哪怕謝晚凝站出來說起那日看到顧嶼川鞭打謝晚棠之事。
也被顧嶼川給擋了回去,一句謝晚凝和謝晚棠向來姐妹情深,乃說謊包庇自己的親姐姐。
且王府森嚴,謝晚凝不可能溜進去。
還說若謝晚棠和他回府,對於謝晚棠與人私通之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看著顧嶼川那副無恥的模樣,謝晚凝差點氣哭。
為了皇家顏麵,謝家沒有鬧到皇上麵前,但卻暫時將謝晚棠留在謝府。
顧嶼川原本非要帶謝晚棠回去,謝家硬是沒同意。
禦史大夫冷聲道,“老夫的女兒自是不會做這種苟且之事,在事情沒查明之前,晚棠就留在謝府。”
最後顧嶼川隻能陰著臉,灰溜溜自己回去大王府。
經過此事,謝家與顧嶼川也有了嫌隙。
大王府
“府裏的守衛都是死的?謝晚棠這個賤人,到底是如何跑出府的?”
顧嶼川一回到王府,立即將昨晚看管謝晚棠的兩個丫鬟杖斃。
還將王府昨晚當值的守衛統統殺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府中之人皆不敢觸顧嶼川的黴頭。
就連一向受寵的林側妃也不敢上前,連忙扶著腰,遠離發瘋的顧嶼川。
而四王府這邊,顧雲聲一覺睡到末時,愜意得很。
“殿下,齊公子求見。”
衛蘭心早已習慣顧雲聲晝夜顛倒的日子,見她睡醒起來,便開口道。
“哪個齊公子?”
顧雲聲剛睡醒,大腦才開機,有點疑惑道。
她好像沒有招惹姓齊的美人?
“乃昨日殿下帶回府的齊詞安,齊公子。”
衛蘭心微愣,提醒道,心中則是對齊詞安的地位有了重新定位。
殿下連齊詞安都沒記起,看來新來的公子並不得殿下喜歡。
或者說暫時還沒成為殿下的人。
“讓他進來吧。”
顧雲聲眉頭微動,眼中閃過一絲奇怪,齊詞安不是被打得奄奄一息?
昨日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今日就能下床走路。
是身體恢複能力極強,還是習武之人,一點皮肉之傷壓根不打緊?
她倒要看看這個齊詞安想做什麽?
“是,殿下。”衛蘭心應聲道。
不一會兒,衛蘭心就帶著走路緩慢的齊詞安進了寒水院。
齊詞安不似昨日那般狼狽,雖身穿家仆的衣裳,卻氣質出眾,相貌俊俏。
隻是換下了白衣,看著與白衿墨便沒有太相像。
“奴參見四殿下,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齊詞安微微抬眸,隨即垂下眼眸,朝顧雲聲跪下道。
“救命之恩?本宮何時救你了?”
顧雲聲慵懶地坐在院裏的梅花樹下,手輕撚著沾雪的梅花,語氣不冷不淡。
齊詞安怔愣了下,磕頭道,“若不是殿下救下奴,奴定會被當街打死,奴願一生伺候殿下,以報殿下救命之恩。”
“你怎知本宮這不是龍潭虎穴?”
顧雲聲掃了齊詞安一眼,要是齊詞安躺兩天再來找她,還有幾分可信度。
但現在嘛,太心急了,就顯得居心叵測。
齊詞安背後的主子該不會以為她是個色令智昏之人?
隻要長得好看,什麽來曆不明之人都收吧?
“殿下心善,竟能救下奴,自是比待在人市,被人挨打,輾轉販賣強。”
齊詞安低眉順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哀傷。
“怎會淪落至人市?可曾讀過書?”
顧雲聲眸中閃過一抹光芒,抬起齊詞安的下巴,迫使其直視她。
心善?真是好笑。
“突遇饑荒,被父親賣到人市,換取糧食,自幼家中貧困,不曾讀過書。”
齊詞安看著顧雲聲,垂在兩側的手驟然有點緊張地捏著衣角。
“不曾讀過書,名字倒是取得很有詩意。”
顧雲聲的手順著齊詞安的下巴往下滑,突然掐住他纖細的脖子,沉聲道。
自幼家中貧困,沒讀過書的人,卻能取個富有詩意的名字,騙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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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繆讚了,名字乃村中一位老秀才重新取的,奴小時候賤名叫齊狗子。”
齊詞安感到呼吸困難,臉上似有些羞恥地開口。
顧雲聲眼睛微眯,鬆了手,拍了拍齊詞安的臉,“這才對味,以後隻能穿白衣,明白?”
穿上白衣,齊詞安便和白衿墨有幾分神似。
這活人替身文學不就即將上演了?
兩個戲精若是對上,誰會更勝一籌呢?
“是,奴這就去換件衣裳。”
齊詞安嘴角微抽,隨即十分上道地蹭了蹭顧雲聲的手,順從道。
“去吧,以後你便負責打掃府中各院。”
顧雲聲抽回了手,用手帕擦了擦,悠悠地說道。
送上門的免費打工仔,不用白不用。
齊詞安也算是繼承流月的工作,且沒有半分銀錢。
“殿下,那府上其他公子的院子,奴也要打掃嗎?”
看到顧雲聲擦手的動作,齊詞安身形一頓,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隱晦。
他這是被一個斷袖給嫌棄了?
不是說四殿下好男風?他都做好獻身的準備,結果四殿下對他似乎無感。
算了,初來乍到,慢慢來。
且打掃各院也能快速了解一下王府。
“清河喜靜,碧梧軒無需你打掃,其他院子都打掃一遍。”
路清河院子種了不少藥材,顧雲聲下令過,不準閑雜人等靠近碧梧軒。
就連身為王妃的白衿墨也不得進去。
“是,殿下。”齊詞安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起身離開了寒水院。
“衛嬤嬤,找人看著齊詞安,他若是偷懶摸魚,或者有什麽異常舉動,嚴懲不貸。”
顧雲聲將手帕捏成拳,鬆開手時,手帕已成碎布,朝衛蘭心吩咐道。
衛蘭心見狀,暗暗心驚,“奴婢明白。”
以前她總擔心陛下若突然駕崩,其他皇子即位,殿下性命難保。
如今看著殿下實力越發恐怖,也越發有自己的主見,心中也少了幾分擔心。
貴妃娘娘在天上看著,想必也能安心不少。
顧雲聲想起住在側屋的白衿墨,踏腳往他的屋子而去。
剛走近,就聽見前日被她罰了杖責五十的朱湛,此時正惡狠狠地壓低聲音威脅白衿墨。
“王妃,要麽把東西交給我,不然我可沒法保證不會將此事透露給相爺。”
白衿墨半靠在床頭,嘴唇發白,冷聲道,“你敢威脅我?”
“誰讓我這身傷拜王妃所賜,王妃應該還不知道吧,你今後將斷子絕孫,你已成棄棋。”
感受到身上隱隱作痛,朱湛眼神越發狠厲。
白衿墨不給他求情,害他白白挨了五十大板,到今日才能下床走路。
“那又如何?朱湛,就算我將東西交給你,你也得有命拿。”
白衿墨臉色微沉,自昨日腹痛難忍,他便隱隱猜到謝皇後的目的。
可斷子絕孫又如何?像父親這樣冷血肮髒的血脈,他寧可不要下一代。
何況早在嫁入四王府,與四皇子發生關係,便注定不會有孩子。
“有沒有命拿就不勞王妃費心了,東西在哪?”
朱湛在屋內胡亂翻找,朝白衿墨厲聲道。
“若我把東西交給你,你是不是就不會到父親麵前告狀?”
白衿墨似乎妥協了,低聲地問道。
朱湛有點不耐煩,“自然,隻要王妃識相,我不僅不告發,還祝王妃和四皇子長長久久。”
“好,你過來點,我給你。”
白衿墨從枕頭裏邊掏出一個荷包,一臉虛弱道。
朱湛見狀,眼中一喜,不疑有他地走到床邊。
反正白衿墨一個臥病在床的人,也沒什麽力氣,不擔心他耍詐。
白衿墨一手將荷包遞給朱湛,一手快速拔下頭上的發簪,猛地用盡全力,狠狠紮向朱湛的脖子。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染紅了床上的被褥。
白衿墨臉上帶著詭異的笑,趁朱湛還沒反應過來,當即拔下血淋淋的發簪,又朝朱湛胸口紮去。
“你……”
朱湛眼中帶著難以置信和怒意,痛苦地捂著脖子。
最後運起內力,就想一掌拍死白衿墨,拉其一起下地獄。
站在門外一直未出聲的顧雲聲,手中攥著一根銀針,快速射向朱湛的眉心。
銀針夾雜著強勁的內力一下子就沒入朱湛的眉心。
朱湛雙眼瞪大,頓時直直倒地不起。
“殿下?”
白衿墨看著朱湛的屍體,怔了怔,眼中卻沒有一絲害怕,而是抬眼看向門外的人影。
見白衿墨猜到她,顧雲聲停頓了下,推門而入。
屋裏充斥著極重的血腥味,白衿墨臉上和手上沾了不少血跡,還有床上的被褥和地板也染上了鮮血。
“殿下都看到了?”
白衿墨丟掉手中帶血的銀簪,臉上恢複往日淡定的模樣,看著顧雲聲,試探地問道。
“朱湛不是你的人嗎?你為何殺他?”
顧雲聲神色如常,出聲問道,她並沒有看到全部,也不清楚朱湛想要白衿墨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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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白衿墨雖沒有武功,可手段狠辣,絕不會輕易向人低頭妥協。
朱湛是白辰山派來的眼線,白衿墨卻殺了朱湛。
可見白衿墨脫離了白辰山的掌控,和白辰山不是一條心。
“他是父親派來的眼線,他該死,殿下覺得我這樣可怕嗎?”
白衿墨臉極為慘白,坐在案發現場之中,像奪命的惡鬼,恐怖如斯。
看似一臉冷漠地盯著顧雲聲,實則心中有些害怕顧雲聲對他露出厭惡和恐懼的表情。
或許剛才之事顧雲聲並沒有看到?
他平時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他,而且他早就想找機會處理掉朱湛。
以後他也不會再聽從父親的任何安排,他想為自己活一次。
順從自己的心活一次,不想再當任何人的棋子。
“像鬼。”
顧雲聲語氣平淡,這點小場麵有何可怕?
就算是遇到真正的鬼,也不帶怕的。
“很醜?那殿下還會喜歡我?”
白衿墨微愣,連忙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輕聲問道。
現在他的樣子肯定很猙獰,顧雲聲最是喜歡長相好看之人,他不能太難看。
“這裏血腥味重,不利於養病,你搬回湖心榭住吧,屍體我會讓人處理掉的。”
顧雲聲沒有回答白衿墨的問題,掃了一眼掉落在地上沾血的荷包,轉身準備離開。
這荷包裏頭,極有可能是白衿墨的重要之物,也有可能是騙朱湛的幌子。
她和白衿墨疑心病都很重,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白衿墨哪怕對她不似以前排斥和厭惡,但還瞞著她很多秘密。
“可以不搬嗎?”
白衿墨心中有點難受,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踉蹌地朝顧雲聲走去,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以前他想離顧雲聲遠一點,如今隻想住在離顧雲聲近一點的地方。
若搬離了寒水院,以後想搬回來就難了。
他不想像之前住在湖心榭一樣,來找顧雲聲,都要通報。
雖說顧雲聲沒回答他的問題,但卻願意替他善後,且關心他住在血腥味的屋子影響身體。
說明心裏還是有他的,還喜歡他的。
“不喜歡湖心榭,那換個其他院子住也行。”
顧雲聲嘴唇微啟,她並不想白衿墨繼續住在寒水院,哪怕寒水院裏邊還有不少空屋子。
“喜歡寒水院,寒水院不是還有屋子?我現在穿著女裝,住在寒水院不容易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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