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部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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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離跟著淩霜影的目光望向窗外,卻見月光下的學院廣場一片狼藉。原本平整的青石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黑色霧氣從裂縫中滲出,所過之處花草瞬間枯萎凋零。遠處的教學樓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無數扭曲的人臉在霧氣中若隱若現。
    “這……這是怎麽回事?”林離的聲音帶著顫抖,雙手緊緊抓住窗框,指節泛白。他能清晰感受到體內的靈力在躁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
    淩霜影和洛星瀾臉色大變,淩霜影下意識地抽出軟劍,劍身發出嗡鳴:“是鬼母餘孽!他們又來了!”她的聲音裏既有憤怒又有恐懼,之前的輕鬆氛圍瞬間消散。
    洛星瀾顫抖著翻開古籍,泛黃的紙頁在風中獵獵作響:“古籍記載,鬼母元神需要宿主的三魂七魄作為容器。林離現在……”她的聲音突然哽住,“他的七魄已經被同化,三魂正在被吞噬!”
    林離感到一陣眩暈,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林離被同化時的恐怖模樣,蘇念桃在黑霧中掙紮的身影,還有鬼母那充滿惡意的笑聲。他踉蹌著後退,撞上桌案,打翻了燭台。火焰瞬間蔓延,將整座房間照得通明。
    “快走!”淩霜影抓住林離的手腕,拉著他往外衝。三人剛踏出房門,就見數十道黑影從四麵八方襲來。那些黑影形如骷髏,眼窩中跳動著幽藍火焰,手持鏽蝕的鎖鏈。
    林離本能地想要逃跑,卻發現雙腿發軟。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力量從體內湧出。他的指尖長出尖銳的利爪,皮膚下流動著暗紫色的脈絡,九條狐尾在身後瘋狂舞動,掃過之處,黑影瞬間化為齏粉。
    “林離哥哥,你的眼睛又變色了……”洛星瀾驚呼。林離在水中倒影中看到自己的瞳孔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倒映出無數扭曲的鬼臉。他的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音中帶著不屬於人類的沙啞。
    “這不是我!”林離驚恐地捂住喉嚨,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他能清晰感受到鬼母的力量在體內肆虐,試圖占據他的意識。那些曾經被蘇念桃封印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他看到自己被同化時的模樣,看到蘇念桃為救他而魂飛魄散。
    “林離哥哥,清醒點!”淩霜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卻仿佛隔著一層濃霧。林離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撕裂,一半是蘇念桃的溫柔,一半是鬼母的瘋狂。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撲向敵人,利爪輕易撕開黑影的軀體,卻在接觸的瞬間被腐蝕得露出白骨。
    “不要!”林離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變成了刺耳的尖嘯。他的視線開始模糊,隻看到淩霜影和洛星瀾在遠處拚命呼喊,卻無法靠近。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光芒從他胸口迸發。林離低頭看去,發現七魄玉碎片懸浮在心髒位置,散發著柔和的金光。蘇念桃的虛影從玉中浮現,輕輕撫過他的臉頰:“林離哥哥,要堅強。”
    林離的意識瞬間清醒,他看到自己的雙手正在石化,皮膚表麵浮現出灰色的紋路。鬼母的虛影從他身後顯現,利爪穿透他的胸口,將七魄玉碎片抓在手中。
    “終於得到你了!”鬼母的聲音充滿狂喜,“現在,讓我用你的身體複活吧!”
    林離感到一陣劇痛,他能清晰感受到鬼母的力量在吞噬他的靈魂。就在這時,蘇念桃的虛影突然擋在他麵前,將自己的靈魂碎片注入七魄玉。金色光芒瞬間照亮整個戰場,鬼母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影漸漸消散。
    林離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他的皮膚恢複了正常,七魄玉碎片重新回到他胸口。淩霜影和洛星瀾跑過來,將他抱在懷裏。
    “林離哥哥,你沒事吧?”淩霜影的聲音帶著哭腔。
    林離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他的聲音突然哽住,“但學校……”
    三人望向廣場,發現原本肆虐的黑霧已經消散,教學樓的裂縫正在自動愈合。林離驚訝地發現,那些被他撕碎的黑影正在化為光點,融入七魄玉碎片。
    “這是怎麽回事?”洛星瀾顫抖著翻開古籍,“古籍說七魄玉有淨化怨靈的力量,但需要宿主的靈魂作為代價。”
    林離低頭看著胸口的碎片,突然明白了什麽:“是念桃……她用自己的靈魂淨化了鬼母的怨靈。”他的聲音帶著哽咽。
    就在這時,學院的鍾聲突然響起。數十名長老從四麵八方趕來,為首的正是當初被林離掀飛的那位白發老者。
    “你們做了什麽?”老者的聲音充滿憤怒,“鬼母的怨靈怎麽會出現在學院?”
    淩霜影想要解釋,卻被林離攔住。他站起身,直視老者的眼睛:“是我引來了鬼母的怨靈,也是我淨化了它們。”他的聲音堅定,卻帶著一絲疲憊,“如果學院要懲罰我,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老者上下打量著林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你竟然繼承了九尾狐的血脈?”他突然冷笑,“不過這樣更好,鬼母的怨靈雖然被淨化,但你的力量必須為學院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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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離心中一驚,他感受到老者的靈力正在探查他的身體。就在這時,七魄玉碎片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將老者震退數步。
    “這是……”老者的聲音帶著恐懼,“七魄玉?”
    林離握緊胸口的碎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錯。如果學院想利用我,那就試試看。”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者臉色鐵青,卻不敢輕舉妄動。他深深看了林離一眼,轉身離去:“這件事我會稟報院長。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說謊。”
    等長老們離去後,淩霜影長出一口氣:“林離哥哥,你剛才太冒險了。”
    林離苦笑著搖頭:“我不能讓他們傷害你們。”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不過現在,我需要休息。”
    三人回到房間,林離躺在床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夜風中,蘇念桃的虛影再次浮現。她微笑著對林離說:“林離哥哥,要堅強。我們很快就會再見。”
    林離伸手想要抓住她,虛影卻消散在月光中......
    洛星瀾點頭:“我同意林離哥哥的想法。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找到複活念桃的方法。”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破窗而入。林離本能地出手,利爪瞬間穿透黑影的心髒。當他看清黑影的麵容時,卻愣住了——那是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眼中閃爍著熟悉的光芒。
    “林離哥哥,小心!”淩霜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離轉身,看到另一個黑影正握著匕首刺向他的心髒。
    就在匕首即將刺入的瞬間,林離的身體突然爆發出強大的靈力。黑影被震飛出去,撞在牆上,口吐鮮血。
    “你是誰?”林離冷冷地問道,“為什麽要殺我?”
    黑影掙紮著站起身,眼中滿是仇恨:“你就是鬼母大人的容器?”他突然大笑,“我要為我的父母報仇!”
    林離心中一驚,他看到了黑影的記憶碎片:一對夫婦在鬼母的攻擊下喪生,臨終前將年幼的孩子藏在衣櫃裏。
    “你誤會了。”林離輕聲說,“鬼母已經被淨化了。”
    黑影卻不信:“少騙人!鬼母大人的力量是無敵的!”他突然衝向林離,卻被淩霜影一劍刺中喉嚨。
    林離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黑影,心中一陣刺痛。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鬼母的虛影、蘇念桃的笑容、還有自己被同化時的瘋狂。
    “林離哥哥,你沒事吧?”洛星瀾扶住他,擔憂地問道。
    林離搖頭:“我沒事……隻是,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我看到了鬼母的過去。”
    淩霜影和洛星瀾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們從未想過鬼母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
    “這說明,鬼母的怨靈或許還能淨化。”洛星瀾興奮地說,“也許,我們可以複活蘇念桃!”
    林離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但需要更多的信息。”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腳步聲。三人警惕地望去,卻見院長站在月光下,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跟我來。”院長輕聲說,“我知道你們想複活蘇念桃。我可以幫你們,但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林離深吸一口氣,點頭:“好。”
    三人跟著院長來到學院的禁地,那裏有一座古老的祭壇,上麵刻滿了神秘的符文。
    “這是上古封神壇。”院長解釋道,“隻有通過這裏,才能複活蘇念桃。但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林離堅定地說:“無論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院長點頭:“好。但你們需要先通過三重考驗。”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們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而這一次,他們將直麵自己的內心,麵對過去的痛苦,以及未知的未來。
    林離站在封神壇前,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古老氣息。祭壇由整塊黑色巨石雕刻而成,表麵布滿神秘的符文,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芒。他能清晰感受到祭壇中蘊含的強大力量,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召喚他。
    “第一重考驗,是勇氣。”院長的聲音響起,“你們必須麵對自己內心最恐懼的事情。”
    話音剛落,祭壇突然亮起。林離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房間,周圍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他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麵前倒著淩霜影和洛星瀾的屍體。
    “不!”林離發出撕心裂肺的呐喊,“這不是真的!”他試圖靠近她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束縛。
    “林離哥哥,你為什麽要殺我們?”淩霜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離轉身,看到她和洛星瀾站在血泊中,眼中滿是失望和痛苦。
    “我沒有!”林離搖頭,淚水奪眶而出,“我怎麽會傷害你們?”
    “可你確實這麽做了。”洛星瀾的聲音冰冷,“因為你體內的力量失控了。”
    林離感到一陣眩暈,腦海中閃過自己被同化時的畫麵:他的利爪穿透淩霜影的胸口,洛星瀾在他麵前化作齏粉。他的身體開始顫抖,鬼母的虛影從他身後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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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棄吧。”鬼母的聲音充滿誘惑,“成為我的容器,就能擁有永恒的力量。”
    林離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不!我不會讓你得逞!”他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的九尾狐火。火焰瞬間將鬼母的虛影吞噬,祭壇周圍的符文也隨之亮起。
    當光芒消散時,林離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封神壇前。淩霜影和洛星瀾正擔憂地看著他。
    “林離哥哥,你沒事吧?”淩霜影問道。
    林離搖頭:“我沒事。我們繼續吧。”
    院長點頭:“第二重考驗,是犧牲。你們必須放棄最珍貴的東西。”
    祭壇再次亮起,林離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草原上。蘇念桃站在他麵前,微笑著伸出手:“林離哥哥,跟我走吧。”
    林離剛要伸手,卻看到淩霜影和洛星瀾出現在蘇念桃身後,被鐵鏈束縛著。
    “救她們。”蘇念桃輕聲說,“但需要犧牲你自己。”
    林離感到一陣劇痛,他的身體開始虛化。就在這時,蘇念桃的虛影突然擋在他麵前,將自己的靈魂碎片注入他體內。
    “念桃!”林離驚呼。
    “快走!”蘇念桃的聲音帶著哭腔,“去救她們!”
    林離感到一陣溫暖,他的身體重新凝聚。他調動體內的力量,將鐵鏈震斷。淩霜影和洛星瀾得救了,而蘇念桃的虛影卻漸漸消散。
    “念桃,不要!”林離撲過去,卻隻抓住了一片虛無。
    當林離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封神壇前。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發現七魄玉碎片已經完全融入體內。
    “第三重考驗,是寬恕。”院長的聲音響起,“你們必須原諒自己的過去。”
    祭壇第三次亮起,林離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熟悉的房間裏。蘇念桃正坐在窗邊,認真地翻閱古籍。
    “念桃!”林離驚喜地叫道。
    蘇念桃抬起頭,微笑著說:“林離哥哥,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憂傷。
    林離感到一陣刺痛,他突然想起了蘇念桃為救他而魂飛魄散的場景。
    “對不起。”林離哽咽著說,“都是我不好,讓你承受了這麽多。”
    蘇念桃搖頭:“不,林離哥哥。這是我的選擇。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她站起身,走到林離麵前,輕輕撫摸他的臉頰,“答應我,要好好活下去。”
    林離點頭:“我答應你。”
    蘇念桃的虛影漸漸消散,林離感到一陣溫暖的力量注入體內。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站在封神壇中央,淩霜影和洛星瀾站在他身邊。
    院長點頭:“恭喜你們,通過了三重考驗。現在,你們可以複活蘇念桃了。”
    林離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他調動體內的九尾狐火、星辰之力和守護神獸的本源之力,將它們注入封神壇。
    祭壇發出耀眼的光芒,蘇念桃的身影緩緩浮現。林離激動地伸出手,卻發現她依然透明。
    “念桃,成功了嗎?”林離問道。
    蘇念桃微笑著搖頭:“林離哥哥,我已經是一縷殘魂了。但我會永遠活在你的心中。”
    林離的淚水奪眶而出:“不,我不要這樣!我要你回來!”
    蘇念桃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林離哥哥,我一直都在。你要帶著我的力量,好好活下去。”
    就在這時,祭壇突然劇烈震動。一股強大的力量從祭壇中迸發,將三人震飛出去。當他們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蘇念桃的虛影已經消失,而封神壇上多了一顆閃爍的星石。
    “這是……”洛星瀾驚訝地說。
    院長點頭:“這是蘇念桃的靈魂結晶。隻要保存好它,她的靈魂就不會消散。”
    林離小心翼翼地將星石握在手中,“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淩霜影問道。
    林離握緊星石,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我們要重建學院,讓它成為對抗邪修的堡壘。同時,我要找到複活蘇念桃的方法。”
    淩霜影和洛星瀾對視一眼,點頭:“我們一起。”
    突然,林離一陣頭痛襲來,他踉蹌著扶住祭壇邊緣,腦海中閃過零星的畫麵——黑袍首領將七魄玉刺入他心髒的瞬間,蘇念桃在黑霧中化作光點的場景,還有自己被鬼母力量吞噬時的瘋狂。
    “林離哥哥,你怎麽了?”洛星瀾關切地扶住他,胸前的星盤微微發燙。林離抬頭,對上她擔憂的目光,忽然發現自己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落在她飽滿的胸脯上,耳尖瞬間燒紅。
    “沒、沒事。”林離慌亂地移開視線,假裝整理衣衫,卻發現自己的狐尾正悄悄卷住洛星瀾的裙擺。他手忙腳亂地解開尾巴,尾巴尖卻調皮地掃過少女的小腿。
    洛星瀾輕笑出聲:“林離哥哥,你的尾巴比你誠實多了。”她伸手捏住狐尾尖,觸感柔軟溫暖,“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林離突然僵住,身體本能的一段記憶如閃電般劃過腦海——念桃曾在藏書閣偷偷看洛星瀾換衣服,被發現後還死不承認。此刻,那段記憶與現在的場景重疊,他的臉瞬間紅透,連脖子都泛起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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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林離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突然注意到洛星瀾的耳後有一顆朱砂痣,這讓他想起蘇念桃曾說過的話:“星瀾的耳後有顆痣,像紅豆一樣可愛。”
    “星瀾,你的耳後……”林離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幾乎觸到那粒朱砂痣。洛星瀾卻突然後退半步,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林離哥哥,你……”洛星瀾的聲音細若蚊蚋,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胸口。她的反應讓林離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收回手,九尾狐尾卻誠實地纏上了自己的腰。
    “對、對不起!”林離語無倫次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他突然捂住腦袋,更多記憶碎片湧入腦海——曾在戰鬥中故意扯斷淩霜影的衣帶,也曾在洛星瀾沐浴時偷偷施放迷煙。
    “林離哥哥,你在想什麽?”淩霜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林離回頭,看到她正用危險的眼神盯著自己,軟劍在掌心微微顫抖。
    “沒、沒什麽!”林離的聲音帶著哭腔,“我隻是……隻是想起這身體以前好像做過一些事。”他的狐尾不安地掃過地麵,在青石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淩霜影突然逼近,單手撐在祭壇上,將林離困在臂彎之間:“事?比如偷看星瀾洗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還是說,故意弄壞我的護心鏡?”
    林離的瞳孔驟然收縮,這些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來。想起“自己”曾在淩霜影修煉時偷偷解開她的衣帶,看著少女驚慌失措的樣子笑到岔氣。此刻,淩霜影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與記憶中的體香重疊,讓他的心跳如擂鼓。
    “霜影,我……”林離剛想解釋,卻被淩霜影突然靠近的臉嚇得說不出話來。少女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指尖輕輕劃過他鎖骨處的九尾印記。
    “現在知道害羞了?”淩霜影輕笑,“當年你可是把我按在溫泉裏,說什麽‘霜影的皮膚像凝脂一樣’呢。”她的指尖突然用力,掐在林離腰間的軟肉上。
    “啊!”林離痛呼出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霜影姐姐,我錯了!我真的記不太清了!”他的狐尾慌亂地拍打著祭壇,將符文震得閃爍不定。
    洛星瀾突然笑出聲來,她伸手擦掉林離眼角的淚花:“霜影,別逗他了。你看他,都快哭了。”她的指尖在林離掌心畫著圈,“不過林離哥哥,你以前真的很壞呢,比小念桃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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