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去過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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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陸元吉氣急,卻又無計可施:“梁夜你什麽時候這麽卑鄙了?”
    “我卑鄙?”
    梁夜居高臨下睨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譏諷地一笑:“犯我疆土、擾我邊民、殺我父母,說我卑鄙,你配嗎?”
    那些過去他不想不提,不代表不存在了。
    和他講道德?
    嗬,他也配!
    人已經控製住了,梁夜根本不在意陸元吉如今在想什麽,對他有怎樣的仇恨,轉頭讓人去軍中通知吳昕。
    等吳昕帶吳朔來的時候,梁夜帶著梁姮在山上閑逛。
    梁姮仰頭看著小叔,想了想,扯了扯梁夜的袍擺:“小叔,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嗯?怎麽會這麽想?”
    梁夜低頭看著梁姮,笑著問。
    “你臉上,就是阿起叔叔說的,死氣沉沉的模樣。”
    梁姮糯米團子一樣的小臉上有些擔憂:“小叔,仇人都抓到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小叔是很高興。”
    梁夜笑笑,在梁姮麵前蹲下,看著梁姮的眼睛道:“姮兒,高興和思念並不衝突。”
    “小叔想你祖父祖母和你爹了。”
    爹娘兄長故去的時候,姮兒太小,什麽都不知道。
    小家夥自懂事以來,就不懂何為分離,自然也不懂何為思念。
    梁姮眨了眨眼睛,伸手抱了抱梁夜:“小叔,娘說了,爺爺奶奶和爹都在天上呢,他們會變成雲,變成星星,看著我們。”
    “我們過得好,他們才會高興。”
    小家夥軟糯的聲音又乖又甜:“小叔你笑一笑啊,他們肯定願意看你笑。”
    梁夜捏了捏梁姮的臉,笑道:“小叔不是正在笑嗎?”
    “哎呀,小叔現在笑的,就像青樓裏賣笑的花魁,皮笑肉不笑。”
    梁姮也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臉:“小叔你看,這才叫笑,你那像是在賣笑。”
    梁夜:“……”
    他藏起眼底的情緒,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姮兒跟誰去的青樓?”、
    他問,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是大嫂帶你去的?”
    “那不是。”
    梁姮完全不懂梁夜為什麽問這個:“是我讓梁溪和梁淞帶我去的。我上次聽梁凜叔叔說,牡丹樓新來的花魁娘子一笑,就好像春天的花都開了。”
    “我想去看花開。”
    小家夥全然不懂小叔這話有什麽意義,倒豆子一般都說出來了:“梁凜叔叔還說,餘桃樓的小倌……”
    她說著說著,忽然發現,小叔雖然臉上笑著,可是臉色好像更黑了。
    梁姮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可能把梁凜叔叔賣了。
    梁姮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梁夜的袖子:“小叔,你生氣了?”
    “嗬,不生氣。”
    梁夜的語氣聽起來的確沒什麽變化:“那你就自己去青樓?”
    “我沒有自己去。”
    梁姮趕緊舉起小肉手保證:“我和朝朝一起去的。梁溪姨姨和梁淞姨姨跟著呢。”
    梁夜臉上的笑容更深,眼底的陰雲更濃:“你們還幹什麽了?”
    “沒幹別的了。”
    梁姮倒是也乖:“那些姐姐是漂亮,可是她們笑的都好假啊,怪嚇人的。”
    梁姮圓溜溜的大眼睛裏滿是不解:“小叔,那些漂亮姐姐為什麽都不高興呢?”
    梁夜不知道應該怎麽和梁姮解釋這些事情。
    猶豫了許久,他摸了摸梁姮的頭發,將她抱起來:“姮兒,這世上的人萬萬千千,但是命運卻不一樣。”
    “你生在鍾鳴鼎食之家,並不知道民間女子的艱辛。”
    “以後,小叔會安排人陪你多出去走走。”
    從前在北疆,姮兒也曾跟隨大嫂施粥濟貧,但是她到底還小。
    民間疾苦,不是給乞討的老人端一碗稀粥就能體會到的。
    往後,還是要讓姮兒多出去。
    他的侄女兒,可不能成為“何不食肉糜”的傻子。
    梁姮歡喜地摟住梁夜的脖子:“謝謝小叔。”
    整日裏府上皇宮兩點一線,太無聊了。
    那些貴族子弟也沒意思,天天要講究禮儀,要端著,煩都煩死了。
    她還是喜歡和在北疆一樣,當個野丫頭。
    從望京回京,吳朔的依舊嘰嘰喳喳的。
    顯然,比起年初那場叛亂,這些沒有掀起什麽風浪的山匪並沒有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比較起來,他顯然對梁姮說的出去走走更感興趣,正試圖勸自家小皇叔同意他跟著梁姮一起出去。
    吳昕並不反對吳朔跟著梁姮一起去民間多走走,多轉轉。
    但是知道兩個小家夥偷偷帶著護衛去逛青樓,還是嚇了一跳。
    聽吳朔滔滔不絕地在說跟著梁姮去逛青樓看到的,吳昕勾了勾唇角:“你說,有很多朝中大臣都在?”
    “對啊。”
    吳朔點了點頭:“我都記著呢,有吏部侍郎徐青,戶部……”
    小家夥盛不住話,吳昕一問啥都說。
    吳朔每說一個名字,吳昕都笑著點頭。
    好,好得很。
    朝廷不準官員狎妓,雖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們撞到吳朔眼裏,那就隻能按照倒黴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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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昕已經開始盤算,要怎坑這些朝廷大員一筆,才能來的劃算。
    吳昕在算賬的時候,梁夜把梁凜和梁溪梁淞叫到了自己麵前。
    梁凜葷素不忌、男女不挑,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在兩隻小豆丁眼前胡說八道,他得問問這小子怎麽想的。
    梁凜被主子問的一頭霧水:“屬下沒有在小姐和皇上麵前胡說啊。”
    “哦,沒有在他倆麵前胡說,姮兒為什麽說梁凜叔叔說牡丹樓新來的花魁娘子一笑,就好像春天的花兒都開了?”
    梁夜看著他,似笑非笑:“還有什麽餘桃樓的小倌嫋娜多姿,比小娘子都嬌軟?”
    梁凜:“?”
    不是,他在暗衛營和兄弟們吹牛扯淡的話,怎麽就傳到小主子耳朵裏了?
    看梁凜一臉茫然,梁夜轉頭看梁溪和梁淞:“要不,你們倆說說?”
    梁溪和梁淞對視一眼,立刻坦白了:“將軍,是小姐和皇上想看我們訓練,屬下經不住兩位小主子求告,就帶他們去了搖光樓……”
    “梁凜真的沒在他們麵前胡說,那都是無意間聽到的。”
    “至於說帶著兩位小主子去青樓,也就那一次,為了滿足小主子的好奇心,再沒有去過了。”
    兩人垂頭說,都有些愧疚。
    梁夜看著眼前站著的三個得力幹將,臉都黑了:“你們幾個真可以啊。”
    “梁凜,當年暗衛營裏,你也算是第一人了,梁溪梁淞兩個的氣息你都感覺不到,就這個警惕性,我看你可以回爐重造了。”
    他冷笑一聲,看向梁溪和梁淞的時候,臉色更冷:“你們兩個,更讓我失望。”
    “我知道你們兩個一直都寵姮兒,可是姮兒年幼不知好歹,你們兩個也跟著胡鬧?”
    他的語氣冷冽而嚴厲:“秦樓楚館是什麽地方,你們兩個就敢帶著那倆小混蛋去!”
    “姮兒也罷了,朝朝若是出什麽意外,鎮北將軍府上下的人頭都擺到菜市口,夠不夠賠?”
    梁溪和梁淞臉色慘白。
    梁夜冷眼看著麵有慚色的三人:“梁淞梁溪,作為姮兒的護衛,你們不能把她當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一個普通的世家貴女來哄,她是未來的鎮北將軍,將來我這鎮北王的位子,也是她的。”
    “我不反對姮兒接觸三教九流,也不反對姮兒出入各種場所。”
    “但是她如今才六歲,還帶著朝朝,你們想過遇到個萬一是什麽後果啊?”
    “你們不僅敢帶她去,去了回來還敢幫她瞞著我,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啊。”
    梁夜看著兩人,冷聲道:“梁凜疏於訓練,回搖光樓重訓三個月。梁溪梁淞,縱容姮兒胡鬧,罰俸半年。”
    “你們幾個都好自為之吧,再有下次,別說我不顧及多年的兄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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