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番外:無咎者,善補過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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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昕喜歡吳咎這種態度,所以在他身體恢複之後,便放他離開了。
    送吳咎離開的時候,白澤有些擔憂:“王爺,他會回來嗎?”
    “嗯?”
    吳昕轉頭看他,笑了一聲:“怎麽,舍不得他啊?”
    “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王爺,不要毀人清譽。”
    白澤慌亂地擺手,泛紅的耳尖暴露了他真實的感情:“他萬一不喜歡男人,王爺你這樣,我和他連朋友都沒得做。”
    吳昕:“?”
    什麽戀愛腦啊,八字還沒一撇呢,他捺都寫完了。
    吳昕抬手往他腦殼上敲了一下:“我的白澤哥哥,您老人家能正常點兒嗎?”
    白澤:“?”
    “我哪裏老!”
    少年炸毛:“我隻比你大兩歲!”
    “你就是比我大兩個時辰,也是老人家!”
    吳昕背著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怎樣,不服氣你打我啊?”
    白澤:“……”
    這哪能打,打不了一點兒。
    別說他是主子,就是單衝他那嬌滴滴、病懨懨的模樣,他也不敢打。
    他怕戳一指頭,下次王爺犯病,太子殿下說是他打的!
    欺負皇族,以下犯上,他又不是九族不要了。
    少年的怨念都要實體化了:“王爺,您這樣說,當真不覺得不合適嗎?”
    吳昕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我覺得合適啊。”
    白澤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王爺,如果我沒記錯,小梁將軍可是與我同年。”
    他看著吳昕瞬間僵硬的臉色,得意起來:“原來王爺喜歡老人家啊。”
    吳昕:“……”
    少年轉頭就往回走,氣呼呼地模樣,仿佛是誰欠了他萬兩白銀。
    吳咎消失了兩個月。
    回來的時候人黑了一圈兒,瘦了一圈兒,但是眼底的光芒更冷了。
    他回來的那日,白澤興衝衝地跑出去接他:“吳統領回來了?”
    “嗯。”
    吳咎看他一眼,沒什麽表情地往房裏走:“殿下在嗎?”
    “在呢。”
    白澤笑眯眯地說,伸手去接他背上的包袱:“吳統領舟車勞頓辛苦,我幫你拿行李。”
    “不必,多謝。”
    吳咎低頭看他一眼,忽略了他伸過來的手。
    白澤訕訕地收回手,有些尷尬。
    不過隻是沉默了片刻,他接著又笑了:“那,吳統領您……”
    “白先生,我先去見王爺,容後與您敘舊。”
    吳咎沒有忽略白澤眼底轉瞬即逝的失落,猶豫了片刻,出聲道。
    “啊?”
    白澤呆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走到正堂門前,吳咎停下腳步,從身上摘下包袱遞給白澤:“背著行囊去見王爺的確失禮,勞煩先生了。”
    白澤立刻笑了起來,伸手接過包袱:“好,吳統領放心,交給在下。”
    吳咎看他笑的毫無心機的模樣,也勾起了一個笑容。
    好可愛的少年,自己是擔心他勞累,才不肯給他行囊,他在想什麽?
    白澤不知道吳咎在想什麽,笑嘻嘻地接過包袱抱住。
    還沒反應過來,吳咎解下腰間的佩劍也遞給他:“初次見殿下,佩劍有失恭敬,也得勞煩先生暫為保管。”
    白澤簡直是受寵若驚地接過佩劍,看吳咎緩步進門,快樂的想要原地起飛。
    哦,吳咎讓他幫忙拿劍,這是不是說明,吳咎也喜歡他?
    少年抱著劍,開心地在原地轉了個圈兒,像隻跌進米缸的小老鼠。
    之後的日子裏,吳咎拋棄了以前的身份,徹底成為王府的護衛統領。
    他與白澤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從文,一個從武,成了吳昕的左右臂膀。
    兩人的搭檔一組合便是五年。
    這期間,皇位更替了兩次,他們嬌滴滴、病懨懨的王爺從七殿下變成了攝政王。
    熙和帝剛登基那一年,他們王爺拖著病體站在了皇城裏,靠著續命的虎狼藥,以雷霆手段鎮壓下了朝中反對他與幼帝的聲音。
    那幾個月裏,吳咎晚出早歸,每每回來都是一身血腥。
    白澤則跟在他的身後默默善後,抹去一切痕跡。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成功讓吳昕壓住了朝中反對的聲浪,穩住了時局。
    那些日子,兩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相互扶持著,成為了沒有關係卻又關係最密切的搭檔。
    那些日子是黑暗的,也是疲憊的。
    後來,吳咎成了京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王,他則和主子一道,得了個笑麵虎的美譽。
    直到梁夜回京,吳昕有了人照應,兩個人身上的擔子才輕了些。
    白澤那努力了六年都沒得逞的心思,在自家王爺“嫁”了之後,愈發的蠢蠢欲動起來。
    他就不信,他努力了這麽久,吳咎當真對他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所以,他在北疆聽說玉雕過手在的時候,捧著自己辛苦找來的璞玉上門拜訪,拿出了三顧茅廬的誠意,才求得大師動手,為他雕了一枚八卦墜子,編了個劍穗。
    隻是,送上劍穗的時候,聽到那句“夫人送的”,白澤恨得牙根癢癢。
    可,牙根癢癢也不能咬吳咎,他隻能恨自己眼瞎,還得逞強笑著說沒關係。
    好在,吳咎收下了他的心意,也收下了他這個人。
    那天晚上,兩人回到白澤的府邸,便是幹柴烈火,一碰即燃。
    興濃的時候,白澤往吳咎的鎖骨咬了一口,聽著懷裏人低低地呻吟,將人抱的更緊。
    都過去了,那些過去都過去了。
    從此以後,他會好好愛他,不會再讓他有絲毫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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