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嗬~陷入愛情漩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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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盛年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工作幹膩了,你想把我送進去?”
    林宇:“”
    “撞他們的是許清癮,若是人死了,你能保證不牽連到她嗎?”
    林宇:“”
    病房門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
    溫盛年:“程澤,人怎麽樣?”
    被叫程澤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精致英俊的麵龐,淡淡道:“放心,傷口沒有傷及骨頭,隻是擦破點皮,已經上過藥了,這幾天不要碰水,很快就會好。”
    聽到這話的溫盛年卻並沒有鬆口氣,而是繼續追問:“傷得不重?傷得不重怎麽會流那麽多血?你有沒有仔細檢查?”
    程澤:“”
    程澤:“你在質疑一個國內頂尖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看著麵前這個一向沉穩內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好兄弟因為緊張一個女人,而問出這麽弱智的問題,程澤簡直無語。
    嗬~陷入愛情漩渦的男人~
    “把心放肚子裏,這位小額嫂子,相當聰明,她似乎是對這場車禍早有預料,在兩車相撞的前一秒就緊急做好防禦措施,將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
    說到這程澤也感覺有些奇怪,一個人怎麽會有如此快的反應呢?反應快到就好像她真的能提前預知今天這場車禍一樣。
    溫盛年扯了扯嘴角,什麽預知?這場車禍根本就是她策劃的!
    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個瘋子!
    病房內,許清癮拖著剛包紮好的腿走到窗邊。
    三月的天,已經不太冷了,可是許清癮的心,卻依然暖不起來。
    從出事到現在,許家沒一個人趕來看她。
    許震可以大方到送她一輛四百萬的車,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會放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趕來看醫院裏的她。
    大方與漠然,並不衝突。
    許清癮自嘲一笑,麵無表情的將受傷的小腿卡在牆與椅子之間的縫隙,使勁擠壓。
    直到傷口重新滲出血,疼痛再次席卷全身,她才堪堪停下來。
    許言心現在還躺在手術室,她又怎麽能全身上下都完好無損呢?
    若是不讓自己可憐一點,許震可不會輕易買賬。
    畢竟,若是讓許家人在她和許言心之間做選擇,自己,永遠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沒有例外。
    在這一刻,她又是那隻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獸。
    很快,接到消息的許家人便急匆匆趕來醫院。
    得知許言心是被許清癮開車撞進搶救室時,華美蘭幾乎是咬牙切齒闖進了她的病房。
    病房門被踹開的那一刻,許清癮就已經在床邊等著了。
    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跪下!”
    許震憤怒的聲音傳來,許清癮深吸口氣,挺直腰杆跪了下去。
    小腿處傷口被撕扯,隱隱滲出血來,她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看見許清癮小腿處的傷口,許震也愣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下。
    許清癮確實給許氏帶來了極大幫助,但這卻並不代表,她可以和自己從小寵愛到大的女兒許言心相提並論。
    更何況這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他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盡量心平氣和道:“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許清癮平靜的看著前方,眼神沒有聚焦:“車子被人動過手腳,刹車失靈了,當我發現許言心的車出現在我前方時,一切都晚了。”
    說著,她抬起頭,眼睛裏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畏懼與後怕:“爸爸,有人,想讓我死!”
    許震蹙眉,沒急著說話,一旁的華美蘭卻坐不住了,當即開口反駁。
    “你撒謊!這件事和言心又有什麽關係?怎麽會這麽巧,你的車突然刹車失靈,又正好撞上了言心所在的那輛車,我的言心現在還躺在搶救室,而你卻一點事都沒有!”
    我,的,言,心?
    叫的可真親密啊!
    許清癮漠然一笑,毫不怯懦的盯著華美蘭。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們一查便知,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想查,不願意去知道那所謂的真相!”
    “啪!”
    華美蘭憤怒至極,一巴掌甩在許清癮臉上。
    “混賬!我是你媽,你怎麽能這麽跟我說話!”
    清脆的巴掌聲直接傳到守在病房外的溫盛年耳中,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準備衝進去。
    邊晚上前擋在病房門口不讓他進。
    她也是剛剛得知消息才趕到的醫院。
    “讓開!”
    溫盛年黑眸凝視著她。
    他查過許清癮,也知道麵前這個是她為數不多的好閨蜜。
    看在許清癮的麵子上,他願意給邊晚三分尊重,但也僅此而已。
    邊晚依舊站在那,不讓分毫:“現在這種情況,你進去隻會給清癮徒增負擔,別參與,讓她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
    溫盛年直接氣笑:“怎麽個自己解決法?就跪在那任別人打嗎?她腿還受著傷,不能跪!”
    邊晚眉心一痛,她自然知道許清癮現在受的委屈。
    可同時她也明白,這些都在許清癮的計劃中,包括現在許家人對她的責備。
    她很了解這個朋友,她不會衝動到去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
    可偏偏,這個計劃中出現一個例外,這個例外,便是溫盛年。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任何人打亂許清癮的計劃。
    不管怎麽說,邊晚就是擋在病房前,寸步不讓。
    病房內的爭吵還在繼續。
    “啪!”
    是玻璃杯被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溫盛年再也忍不住,怒吼:“林宇!”
    林宇被吼的一個激靈,歉意的朝邊晚點點頭:“這位小姐,得罪了。”
    說著,他就拽著邊晚的胳膊將人拉到一邊。
    溫盛年一腳踹開病房門。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從與他見的第一麵起,就拽上天的女孩,此刻略顯狼狽的跪在地上,左邊臉高高腫起,發絲淩亂,腳邊還有一個被砸碎的玻璃杯。
    看到溫盛年的那一刻,許清癮第一反應是想逃避,不知為何,她莫名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麽無助脆弱的一麵。
    她下意識將背繃直,即使是狼狽的跪地,也要跪的瀟灑。
    溫盛年幾步走到她麵前,伸長手臂一把將人抱起,邁步就要離開。
    許震:“欸欸欸!你是誰?這是我們許家的家事,你要帶她去哪?”
    溫盛年腳步一頓,側過半張臉,用餘光掃視他。
    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卻沒有一絲溫度:“a市,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