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許清癮,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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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麽東西?”
    搞這麽神秘。
    許清癮好整以暇的低眸看他。
    此時溫盛年匐在她腿邊,抬眸仰視她。
    燈光灑在兩人中間,有種虛虛的朦朧感。
    許清癮眼神太過炙熱清晰,溫盛年有一種被看透的既視感,低頭不敢與她對視。
    “沒什麽,你別找了,我今天出門著急,沒帶煙。”
    許清癮淡淡一笑,摩擦一下掌中鏈子後就將手抽了出來。
    她摸到那鏈子上有一個蝴蝶吊墜,是那天晚上她故意留下的那一條。
    隻一瞬間,她就已經將事情捋了個大概,心裏對溫盛年一直不歸還項鏈的用意也有了明確推測。
    原來是這樣
    原來拿捏男人這麽簡單。
    a市清冷禁欲的權貴大佬也不過如此~
    許清癮彎唇一笑,拂開溫盛年摟著她腰的手站起身。
    溫盛年瞬間急了:“你要去哪?”
    許清癮回眸,笑眯眯望著他:“今天不是來參加周淮的生日宴?現在宴會已經開始,我們待在這算怎麽回事?”
    溫盛年眉心緊了緊。
    所以還是要走啊。
    他脊背彎著,那股失落感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結果下一秒,女孩溫潤的嗓音就響在耳邊:“要一起下去嗎?”
    他驚喜,挺直脊背,眼眸瞬間亮了:“好!”
    許清癮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發頂,隨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嘴角弧度平下來。
    燈光打在她臉上,照映出女孩眼中毫不掩飾的鋒芒與得意。
    男人?拿捏!
    二人回到宴會廳。
    有人來找溫盛年聊天。
    他們之間聊得東西許清癮能聽懂,但是不感興趣。
    也沒同溫盛年打招呼,端著杯紅酒便離開了。
    溫盛年瞬間就沒了聊天的欲望,心不在焉的望向她離開的方向,眼眸暗下來。
    許清癮,你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
    二十九年,第一次有這麽一個人,能如此影響到他的情緒,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牽動著他的心。
    影響某人心情的許清癮出了宴會廳,來到廳外的泳池邊。
    有些賓客不喜歡廳內氛圍,便聚集在這裏聊天談心。
    許清癮獨自站在一旁,靜靜吹了會風,心情難得放鬆下來。
    剛準備回去,泳池那邊就傳來一陣騷動。
    “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我不會遊泳啊,你們有誰會遊泳?”
    “我也不行,我天生怕水。”
    許清癮淡淡看了那邊一眼,水中,隱約有一個女人在掙紮。
    她眼神漠然,繼續往廳內走。
    她會遊泳,但她不是聖母心,也沒那麽善良。
    前世的種種已然告誡她,充當爛好人,沒有好下場。
    人各有命,若今天天意讓她死,便任誰都改變不了。
    即將離開之際,身後遠遠又傳來一道聲音——
    “完了完了,她可是薑家大小姐,這要是出點什麽事,薑家不得把周家屠了!”
    許清癮腳步一頓。
    薑家大小姐?薑京哲妹妹,同時也是周淮的未婚妻。
    周家與薑家,家世都相當顯赫,並且都與溫家有商業上的往來。
    嗬~
    許清癮勾唇輕笑,看來天意並不想讓那女人死。
    今天這人,她還真就必須要救。
    同時讓周家與薑家都欠她一個人情,可是筆劃算的買賣啊。
    許清癮步子一轉,隨手將酒杯扔在地上,快步朝泳池那邊走。
    泳池邊圍了不少人,偏偏都不會水,或者不敢下水,幹著急卻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撲通,一道落水聲傳來,似是有人跳了下去,激起一陣水花。
    “啊,有人下水了!”
    “快看,是個女孩子!”
    眾人紛紛朝水中的許清癮看去。
    許清癮奮力遊到薑允身邊,一把拽住她後衣領就將人往岸邊拖。
    人落水之後,皮膚沾水很滑,抓不住,這個時候,抓衣服是最好的。
    眼看許清癮已經拽著人遊了回來,圍觀眾人都鬆口氣,手忙腳亂幫忙把人拉上來。
    薑允方才在泳池中嗆了不少水,一上岸便瘋狂咳嗽起來。
    許清癮渾身濕透,淡紫色裙子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女孩豐滿誘人的身材曲線。
    引得不少女孩嫉妒以及男人打量的目光。
    遠處,周淮得知消息著急忙慌的跑過來。
    看見癱坐在地上瘋狂咳嗽的薑允時,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急忙上前一把將人摟在懷裏,不停幫忙順氣。
    天知道,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都要嚇死了。
    發現她禮服貼在身上,周淮立馬把外套脫下,將人牢牢包裹住。
    許清癮從始至終都靜靜站在一旁看著,沒著急上前打擾。
    周淮眼中的擔心不是假的,對於這個未婚妻,他是真的愛。
    果然啊,情種都出自於大富大貴之家,人一旦對物欲沒什麽追求,便會開始向往有一個精神寄托。
    看見薑允身上罩著的那件外套,再看看渾身濕漉漉的自己。
    許清癮有片刻恍惚。
    她突然好羨慕這個女孩,家人疼,愛人寵,沒有煩惱。
    不像她,從出生起,就注定這一生,是一條泥濘難行的路。
    許清癮自嘲的笑了笑,突然,一件黑色的,帶著溫度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她一愣,耳邊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許清癮,你想死嗎?”
    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她眼眸中帶著點點笑意看向溫盛年黑沉的臉,道:“不想啊,所以我從水裏爬上來了。”
    溫盛年一腦袋黑線,不發一言的將外套裹得更緊些,幾乎要把她包成個粽子。
    許清癮心裏閃過片刻安心,不禁感慨:這男人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方才在包廂,不還是一隻溫柔聽話的大狗狗,結果一轉眼又變得這麽凶,臉綠的跟個苦瓜一樣。
    “走,帶你去換身衣服,天氣冷,別到時候把自己凍得半死不活的。”
    許清癮臉色變了變:“等下。”
    現在還不能走,她要等薑允緩過勁來,看清是誰救了她,這個人情,他們薑家欠定了!
    溫盛年蹙眉,心裏有不解,卻也沒有反駁她,隻是默默將人摟進懷中。
    三月的天還是挺冷的,怕她著涼。
    溫熱的懷抱有那麽一瞬間,是暖到了許清癮的心。
    她深吸口氣,壓下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
    指甲深深掐進肉裏,不停告誡自己。
    不要動心,不要動情,男人的新鮮感,又能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