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5章 道高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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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道顯化·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祂猶如從古老畫卷中走出來的神話人物,渺渺香火之氣勾勒出祂的身體與立體輪廓,雖與眾生處於同一片天地,卻無處不在述說著玄奇神妙。
    祂的畫風,在眾生之上!
    這是……神?!!
    意識與元神盡皆脫離肉體的李執事與一眾劍神殿弟子好似那一個個匍匐於煌煌神雷之下的卑微蚍蜉,隻能在雷霆的威光下瑟瑟發抖。
    “不!不!不可能!!!神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李執事內心瘋狂的咆哮,試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努力說服自己眼前所見一切皆為虛妄幻覺。
    可事實卻是,他那因恐懼而戰栗的靈魂仍在顫抖,一顆引以為傲的堅銳劍心在他所認為的“虛妄”麵前,出現了一絲裂縫,並且越來越大,逐漸蔓延開來。
    然縱使他如何掙紮,都無法阻止事態進一步發展。
    雷鳴之中,似有女聲吟唱神咒,浩瀚神音伴隨神威雷獄的轟鳴貫徹心魂。
    【九天禦雷,應元降威!】
    八字真言出,那自古老畫卷中走出屹立於天地之中的威嚴神隻身形未動,緩緩舉起那驅雷掣電的玄黃神鞭……
    【普化諸邪,魔懼神歸!】
    轟隆——
    蚍蜉畏死哭嚎淒厲,卻難喚神明慈悲,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神威凜凜,振臂揮動神鞭,攜帶無上雄渾天威,悍然怒砸而下!
    至此,世界仿若琉璃破碎,於眼前崩塌!
    煌煌天雷遵循天尊敕命自九天之上降臨,不過轉瞬之間便將李執事與一眾劍神殿弟子的元神徹底吞沒。
    意識彌留之際,李執事耳邊響徹的隻有天怒雷鳴。
    恍惚模糊間,他似乎瞥見這位神隻緩緩抬眸,額間天眼隱隱睜開,法目之中不見絲毫慈悲憐憫,唯有仿若天道般不偏不倚、至公至正的淡漠。
    似乎早已洞徹他平生的因果善惡。
    【應元雷響徹九天,邪祟驚惶心膽寒,聖威滌蕩魔穢除,天尊顯赫鎮乾坤……】
    破碎前的最後一刻,從那天雷中閃過的億萬萬眾生香火之中,李執事終於知曉了這位存在的名字。
    雷祖尊神——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斬妖除魔、賞善罰惡,司掌……
    萬物生殺!
    當他們元神於雷罰中湮滅的刹那,現實中的天尊虛影與滿天雷暴亦隨之消失,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然而,劍形戰艦內卻一片死寂。
    那一道道自李執事眾人身上蔓延的神霄五雷之力使得他們肉身宛如破碎的瓷器寸寸碎裂,在鹹魚黛等人的注視之下從頭到尾化為縷縷飛灰,神形俱滅!
    若不是空蕩蕩的衣物與佩劍等一眾隨身物品堆積在地,隻怕偌大戰艦,無人能找到他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厲害!”
    眼見此景,陸安忍不住開口讚歎。
    不愧是源自於先天諸神的神道之法,果真妙不可言,無視這艘戰艦的阻擋,先滅元神後殺肉身,神形皆殺,連星空霸主都擋無可擋防無可防,頃刻慘遭秒殺!
    李執事身上有護持元神心魂的法寶,這點陸安是可以肯定的,就比方說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個小劍玉佩。
    可即便有法寶防身,這數千年來一代又一代人代代相承的香火底蘊,區區一個玉佩又怎能抵擋的住。
    若非時代更迭,如此之多的信仰香火,足以催生出一個又一個眾生心目中護持天地至公的香火神!
    “汪!”
    眼瞅危機解除,狗子掙脫希爾娜琉斯的懷抱,借助飛機場一個飛躍跳進陸安懷裏。
    “嘖……這幫家夥可真是死不足惜啊,連你們都不放過。”
    怒搓一下狗頭,陸安真沒想到這幫byd做事竟如此之絕,連他養的這些小家夥都不放過。
    安撫了一下爬到他身上嚶嚶直叫瘋狂告狀的三隻雪團子以及小人魚,陸安一把火燒掉了地上那一堆又一堆礙眼的衣物。
    雖說戰艦上的劍神殿弟子全是死絕,但大勢力的戰艦就這點好,即便沒人也能開啟自動駕駛模式,按照原定好的航線平穩飛行。
    “喲呼~大家好哇!”
    大號粉毛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笑眯眯朝鹹魚黛等人打了個招呼。
    “怎麽樣,我剛剛這招請老祖宗顯靈還不錯吧,區區異族蠻夷,彈指灰飛煙滅~”
    “啊啦~是妖妖小可愛啊,你怎麽也來了。”
    “這不是和陸老爺在外麵辦事,聽到你們有難特地趕過來救火嘛~”
    她一邊說,一邊圍繞眾人轉了一圈。
    “這幫死人沒傷害你們吧?”
    “沒有。”希爾娜琉斯搖了搖頭,這些劍神殿的家夥還顧及些名聲,沒敢太亂來,當然了,估計其中也有忌憚黛姐姐的緣故。
    畢竟不管她再怎麽鹹魚,好歹也是一位星空霸主,真打起來對方肯定也會出現傷亡。
    何況她們都已經上船了,完全沒必要動粗。
    隻要到邊防基地,有劍神殿殿主坐鎮,輕易就能不費一兵一卒把她們控製起來,何必舞弄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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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因我而起,連累你們了。”
    陸安攥了攥發揚的手心,雖說一舉把這一千多個來自劍神殿的精銳弟子斬盡殺絕,但胸中鬱氣仍未散盡。
    堂堂一位宇宙至強,為了逼他出來行事竟如此下三濫,若不還以顏色,他晚上睡覺都得坐起來猛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罵一句龜男。
    “好了,有什麽好稍後再說,我先把你們送回協會之城。”
    “哎等等。”
    就在這時趙妖妖忽然喊住眾人,指了指爆了一地的裝備“這些好東西不能浪費了,大家先把它們撿了吧,自己用不到也能轉手賣錢。”
    勤儉持家是生而為人的美德之一,俗話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何況這些裝備都來自劍神殿弟子,隻要不嫌晦氣,在集市上隨便擺個攤有的是人爭搶。
    等眾人把一地的裝備全部撿起來收走,臨離開之際,趙妖妖還不忘徒手捏出一把縮小槍,把這艘劍形戰艦壓縮成裝在玻璃瓶裏的黑珍珠號一同帶走。
    這艘戰艦也不能放過,就算用不了,也能把零部件拆解下來放到黑市上高價售賣。
    ……
    協會之城。
    西德正躲在辦公室裏往總協那邊參劍神殿一本,豈料這時小秘書火急火燎的找了過來,告訴他陸安等人已經平安歸來。
    搞的他連忙關掉與總協的聯絡,馬不停蹄地走出辦公室。
    傭兵協會大廳。
    西德搭乘電梯來到一樓,入眼就看到先前被李執事“請”走的鹹魚黛等人毫發無傷歸來。
    那麽問題來了。
    既然她們平安回來,那麽劍神殿的李執事以及眾弟子呢?
    西德心裏不由咯噔一聲。
    以他對這位陸副團長的了解,很難不往某些方麵聯想。
    “黛小姐,看見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西德會長,之前的事多謝你了。”看著快步走來的優雅怪,鹹魚黛回以友好的微笑。
    先前李執事率領眾弟子過來興師問罪,這位八字胡優雅怪可是主動站出來鐵保她們。
    隻是為避免雙方鬧大見血,她們才選擇退讓妥協。
    “黛小姐這話就很不優雅了,傭兵之間如果自己都不團結,豈不是活該受人欺負?”
    西德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今天這事就是個典型。
    劍神殿如此囂張跋扈的傲慢做派,明顯就是沒把他們這一行放在眼,所以才敢上門挑事。
    “黛小姐,老夫冒昧問一句,那些家夥……”
    “全死了。”
    回答他的不是鹹魚黛,而是陸安,短短三個字,盡顯漠視生命的冰冷之意。
    在他口中,一千多條鮮活的生命就像小麵包般廉價,不值一提。
    聞言,西德頓時語塞。
    他就知道!
    劍神殿做出這等禍及親人的卑劣行徑,以這位的性子不反擊哪才有鬼了。
    倘若他的本性真像外表這般儒雅隨和,也不至於鬧出這麽多動靜,“光輝”事跡數不勝數。
    不過這樣一來,可就真把劍神殿得罪死了啊,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一位星空霸主級別的特派執事,外加一千多個出來曆練的高質量精銳弟子。
    西德僅用了兩秒本能地權衡利弊,隨後便作出決定。
    得罪劍神殿又如何,歸根結底這起衝突的主要責任就在於他們,那麽多眼睛看著,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
    就算劍神殿殿主而今身在開拓探索戰區,也不能混淆黑白顛倒是非吧。
    再說了,他們傭兵協會背後有神明支持,同樣也有宇宙至強坐鎮。
    打他們傭兵協會的臉,總協可不會答應。
    “黛姐姐,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鹹魚黛這些後勤人員因為他的事受了驚嚇,陸安要說心裏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相應的,這件事還不算完。
    李執事充其量隻是個負責辦事的馬前卒,真正在背後授意的家夥,可是那位劍神殿殿主!
    等等!你還想咋的?!
    聽著這話,鹹魚黛等人還沒表示,反倒是優雅怪先應激了。
    “等一下陸副團長!你難道還想去找魯伯特的麻煩?!”
    “怎麽,不行嗎?”
    “哎呦喂陸副團長!那魯伯特可是貨真價實的宇宙至強者!你不能隻顧一時衝動!有失優雅風範!”
    見他確有此意,西德險些兩眼一昏,趕忙開口阻攔“現在邊防基地那邊足足有四位宇宙至強者坐鎮,你去找魯伯特麻煩,勢必會驚動其他三位呀!”
    “隱秘女士和狂雷帝暫且不提,光是羅格那粗鄙的兵痞頭子就和你有過節,難保不會聯合起來刁難你,這樣冒失行事太吃虧了!”
    優雅怪給他仔細分析了一波利弊,總結就是一句話,敵方宇宙至強太多,硬碰硬實屬不智。
    加上前段時間陸安大庭廣眾之下讓惡魔執法官阿托撒斯離奇消失,這個手段已然暴露,如果對方心存防備的話,估計起不了太大作用。
    單槍匹馬的上門算賬,他都想不到勝算在哪裏。
    不得不承認,西德這個老紳士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如果對方有所警惕,就算他想用六道界盤打個出其不意,恐怕效果也不會太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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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這個依仗,光憑他自己的確占不到什麽優勢。
    估計也正是算準了這個因素,對方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就是吃準他沒了六道界盤,啥也不是!
    “陸副團長,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如交給總協來解決,用這事做文章不怕劍神殿不給交代,除非他們不顧顏麵!”
    西德給出當下最為合適的建議,用輿論逼迫劍神殿低頭,何況實在不行,別忘了陸安身後的萬象法天宗。
    怎麽都犯不著和對方硬碰硬。
    但是!
    “哼!我避他鋒芒?!”
    陸安冷笑道“仗著自己是宇宙至強就能為所欲為?若不給這老雜毛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豈不是讓世人以為我陸某人好欺負,日後爭相效仿他的所作所為?!”
    江湖混混都知道禍不及家人的道義,劍神殿這一套卻是玩的爐火純青,估計平日裏沒少像這樣“請”人家屬做客。
    屬於是臉都不要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什麽樣的老師教出什麽樣的學生!
    正巧,禍及身邊人這一項,正是他這輩子最無法容忍的逆鱗之一。
    動他身邊人的家夥,上一個是在天海市複蘇的那什麽古王朝,而今已被他屠了個幹幹淨淨,從皇帝到小吏走卒盡皆血祭蒼天。
    “西德會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事我要自己處理,你就不用操心了,置身事外看著就好。”
    “如果羅格總督他們不插手,大家相安無事,若非要拉偏架……”
    他的身形開始扭曲閃爍,下一秒倏地原地消失,隻留下一句回蕩在眾人耳邊的輕語。
    “我會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傭兵協會大廳發生的事,終究還是瞞不住,經過圍觀群眾的口口相傳,迅速引爆了整個協會之城。
    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包括後來李執事率人興師問罪,再到於返程途中被趕回來救場的聖域冠軍侯全滅,完完整整地不脛而走,甚至傳到了邊防軍基地。
    無論出於何種目的,手段本來就不怎麽光彩,加上戲劇性的結尾,很難不讓人嘲笑。
    劍神殿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他們抓人質的行為,會驚動不知遠在何方的聖域冠軍侯,最後自食惡果。
    正當整個協會之城都為此津津樂道之時,不久後,各大協會盡皆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陸安駕駛著名為玄武靈神的煉金傀儡,單槍匹馬殺到了邊防軍基地!
    “老狗,給老子滾出來!!!”
    邊防軍基地外,漫天風沙之中,陸安站在由南緋操控的高大玄武靈神肩上,聚氣於喉,以佛門武學雷音獅吼功發出傳遍方圓百裏的恐怖咆哮。
    震天動地,聲如雷鳴。
    凡是聞聲之人,無不身軀下意識一顫,猛地打了個哆嗦,耳膜震得生疼,腦子裏一陣嗡鳴。
    啪嗒——
    總督辦公室,聽到這聲突然響起的炸雷,本就煩躁的羅格忍不住把手裏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破口大罵。
    “他娘的,這兔崽子又來搞事了!”
    羅格心裏那個氣啊,自打攤上這臭小子,他就沒得一天好日子過。
    先是一群不服管教的兔崽子爭相效仿翻牆出逃,又是當初那一戰蟲族使徒用分身戲耍他一事曝光慘遭鞭屍,害得他淪為笑柄,邊防總督的含金量大大降低不說,還被那群宇宙協會摘了桃子。
    最後是今天。
    單槍匹馬打上門來,在他家門口公然叫囂,屬於是沒拿他當個人,沒把他放在眼裏!
    不過氣歸氣,雖說心裏恨不得把這兔崽子給生吞活剝了,但就事論事而言,羅格心裏清楚今天這檔事錯不在對方。
    自己雖然隻是個舞刀弄槍的大老粗,但該講的道義還是有的。
    真論起來還是魯伯特這事辦的不地道。
    你弟子不長眼,不看清楚對方是啥尿性就仗勢欺人,被揍一頓登上失蹤人口名單純屬活該。
    現在你自覺臉上掛不住,找不到正主就派人到協會之城欺負人家家屬,多少有點氣急敗壞的意味了。
    羅格很難評價這種行為。
    但不管怎麽說,邊防軍基地可是他的地盤!
    外頭這小子如此做派,自己若不表示表示,豈不真成了縮頭烏龜?!
    再說了,魯伯特可是那幫大爺派來駐守的幫手,要是在他的地界鬧出事,事後算賬他這一份責任可跑不了。
    羅格樂得看笑話,但不代表他願意成為樂子的一部分。
    錚——
    就在這時,他感受到外頭一道衝天劍意直入霄漢,屬於宇宙至強者的滔天威壓霎時彌漫四方。
    無需多言,便已知是誰的手筆。
    “小輩,你過分了!當真以為仗著有件恒宇至寶,便能橫行無忌?!”
    邊防軍基地的高聳城牆之上,一道高大身影撕裂虛空而來。
    他身高接近三米,一襲黑袍縈繞紫芒,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著冷冽的金屬質感與幽藍光澤,冷峻的臉龐薄唇緊抿,狹長眼眸閃爍冰冷刺骨的猩紅之色。
    頭頂兩側伸出暗金色螺旋犄角,腰側別著一把封印在暗物質劍鞘中的紫晶怪劍,隨著他呼吸的頻率震蕩劍鳴,無處不在的無形劍氣如億萬根透明的細小絲線,時刻割裂著自身所在範圍內的十方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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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劍氣強行撕開的虛空裂縫好似一道道扭曲時空的黑色電芒,令人如墜冰窟,心中隻剩驚悚。
    然而,麵對他這般壓迫感幾乎要把人碾碎的至強氣場,站在玄武靈神肩上的陸安卻隻是一聲冷笑。
    “過分?看看這是什麽!”
    他隨手拋出一物,那在空中劃過完美拋物線的球狀物不是其他,赫然是雷哲死不瞑目的頭顱!
    當這顆被外力粗暴擰斷的染血頭顱出現的刹那,恰似一顆重磅炸彈投入死寂湖麵,整個世界都為之一滯。
    魯伯特瞳孔驟然緊縮成針,視線死死釘在這顆從高空墜落的頭顱之上,難以置信的震驚似乎要從眼眶溢滿出來。
    更別說稍遲一步趕來的羅格與一群聚在老遠處強勢圍觀的邊防軍,以及隱匿在虛空中的兩道意念。
    盡皆被這血腥又震撼的一幕亂了方寸,渾然沒料到事態竟會是這般展開。
    “你不是要找你最愛的弟子嗎?喏~老子還給你!”陸安嘴角咧出一抹癲狂的笑意。
    沒錯,他之所以現在才來邊防軍基地算賬,就是辦事去了!
    本來他是懶得管雷哲死活的,放任其在新皇派的大牢裏自生自滅。
    奈何有人非要逼他,所以他隻好親自走一趟,把這家夥的腦袋揪下充當禮物。
    “原本他還能苟活,要怪,就怪你們劍神殿手腳不幹淨吧……”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喜歡禍及家人,就看看誰的手段更絕!
    眼見此景,羅格一顆心瞬間沉到穀底,臉色難看得幾乎要滴出水。
    所有人都知道,當雷哲頭顱亮相的那一刻起,今天這事必然無法善了。
    李執事及一眾精銳弟子的死尚有回旋的餘地,但雷哲可是魯伯特的親傳弟子,代表著他的顏麵。
    這家夥,親手把事徹底做絕了!
    轟隆——
    親眼目睹弟子身首異處的魯伯特理智瞬間被憤怒衝垮,他周身實質化的暴虐殺意如海嘯席卷天地,吞噬八方的濃烈死亡劍氣衝天而起,將雲頂星穹攪得支離破碎。
    此刻的他,猶如從深淵地獄爬出的修羅惡鬼,每一根發絲都在肆意狂舞,每一寸皮膚都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戾氣,沸騰殺念點燃了滿腔怒火。
    “小子!”他麵部肌肉扭曲到了極點,雙眼因充血而通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狠狠擠出來,裹挾著無盡的憤恨與殺意
    “你——將——為——此——付——出——代——價!!!”
    不好!
    眼見此景,驚覺不妙的羅格心裏一咯噔,果斷出聲大喝“魯伯特且慢!我來助你!!!”
    不止是他,包括虛空之中,同樣迅速顯現兩道氣息蓋世的身影。
    一個形如鬼魅的黑裙禦姐,一個執掌雷電的藍須法王。
    赫然是同為宇宙至強者的隱秘女士與狂雷帝。
    乍看之下,三個人儼然是與魯伯特一夥的。
    然實際上,全都是著急忙慌過來打圓場的。
    魯伯特已經失去了理智,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讓殺死他弟子的人血債血償。
    但他們心裏很清楚,這位精靈聖域的冠軍侯絕對不能死在魯伯特手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絕對是無法想象的大恐怖!
    要知道他背後站著的,可不止一尊神靈!
    三位宇宙至強者不約而同地選擇下場拉偏架,但幫的並非魯伯特,而是這個搞事的渾小子。
    顧不得那麽多了,必須搶在魯伯特之前把這個刺頭抓起來,幫他把小命保住再說!
    但是!
    盡管是出於一片好心,但他們三個這架勢很難不讓人產生誤會,包括陸安亦是如此,理所當然的會錯了意。
    “好好好!當真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可惜啊,老子早就防著你們這一手了吔!”
    老狗發瘋,他更是癲狂。
    看著眼前這四個宇宙至強者麵色不善,紛紛以排山倒海的凶威靈壓鎖定鎮壓自己,陸安不禁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
    他臉上毫無懼色,唯有瘋魔般的狂笑。
    笑聲肆意張揚,回蕩著直麵天崩地裂的暢意張狂,一把撕開胸腔中蘊藏的內景天地,向神靈之下第一梯隊的權威發起最為直白的挑釁。
    “亞蒙戈弗斯!阿伯拉亞!尤裏菲斯!出來——!!!”
    當天空的烈風、大地的沸火、寒淵的極冰自天魔大界內鑽出,以震耳欲聾的咆哮響徹天地,於他身後顯化為三尊洪荒巨獸的刹那。
    望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數十年前泛黃的一幕幕陳舊記憶頓時浮上心頭。
    包括羅格在內,身處新650開拓探索戰區各地,正在密切關注此地事態發展的人們齊刷刷愣住了。
    目睹這無比荒謬的一幕,哪怕是被殺意與暴怒衝昏頭腦的劍神殿殿主魯伯特……
    眼神亦不由為之清澈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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