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1章 天魔相·六道念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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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豎子爾敢!!!”
    神念入魔口,煉化頃刻間。
    王宗勝親爹的神念虛影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甚至眼眸都尚未徹底睜開,就已深陷無邊黑暗。
    隻來得及罵一聲豎子爾敢,便徹底銷聲匿跡。
    夜空上,將其頃刻吞噬的十欲惡念之麵像氣球一樣不斷鼓脹,似乎因為中央鎮基的壓製並非完全體,不是很好消化這道神念的力量。
    然天魔無相,變化無常。
    轉瞬間,十欲惡念之麵便桀桀怪笑著,以天魔相之無常變化化形為饕餮饑首!
    十欲惡念之麵·饕餮首!
    本命神通·吞天食地!
    經此變化,體內那暴動的頑固能量猶如堅冰遇烈陽,轉瞬消融分解!
    區區一道神念化形,進了肚子還想作怪?饕餮會教你做人!
    可憐王宗勝親爹剛剛經曆喪子之痛,尚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王宗勝究竟因何而死,罪魁禍首又是誰,剛借助血脈寶物凝聚形體降臨的神念化身,便被人一口吞了個幹淨。
    不過,正當陸安以為一切都結束之際,卻見破碎水泥地上王宗勝所化的那灘血花又乍現光芒。
    “有完沒完?”
    陸安都無語了,都說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可現在人都涼透了,你繼續鍥而不舍的糾纏又有什麽用呢。
    早知如此,先前幹嘛去了?
    兒子有難你不救,崽子死了知道哭喪了。
    陸安不知道的是,他還真誤會對方了。
    歸根結底,還是王宗勝死的太快,直接被一指頭戳成肉泥,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次,陸安並未出手阻止神念化身的凝聚。
    相比剛剛的化身,這一道神念氣息無疑弱小了許多,甚至不具備頂尖爆街級別的戰力,連空港的戰力天花板都摸不到。
    顯而易見,這是王宗勝親爹倉促間匆匆凝聚出來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不僅氣息孱弱如螻蟻,就連個頭都縮小了大半,隨手便可捏死。
    漸漸的。
    光芒逐漸凝為實體,化為一個身穿金絲長褂的紅發中年人,或是因為剛死了兒子,此時正滿麵怒容,殺機畢露。
    儼然是個一點即爆的炸藥桶,誰若是這時觸了他黴頭,大抵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金色眼眸染上赤紅的血絲,幾分歇斯底裏的瘋狂爬上麵容,顯得有些猙獰扭曲。
    雙方良久無言,默默注視著彼此。
    隻是相較陸安的風輕雲淡,眼角有著狹長金紅淚痕的中年男子在看到天上漂浮的魔首時,神情微微怔愣,眼中不由自主帶上一抹凝重與忌憚。
    “古王宗脈,王氏五房當家,王震瑎!”
    他主動自報家門,含怒質問“閣下是何方神聖,我兒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突兀下此毒手,未免有些過了吧?”
    盡管他掩飾得很好,已經刻意忍耐,但即便深藏心底,依舊改變不了它們存在的事實!
    那一抹憎恨惡意,在陸安眼中形同夜晚山林中飄蕩的燈籠,分外顯眼!
    表麵之所以表現得如此和善,無非是忌憚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暫時的隱忍吞聲罷了。
    等試探出虛實底細,獠牙也就該隨之亮出來了。
    “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出乎意料的,饕餮魔首竟是桀桀怪笑,認可了他的發言。
    但也就是這句話,讓王震瑎險些按捺不住滿心殺機。
    無冤無仇,卻下此毒手殺他兒子?
    “那你為何殘殺我兒!!!”
    他忍不住大聲質問,哪怕再高高在上,一樣免不了刻骨銘心的喪子之痛。
    尤其對於他們這種極為重視血脈傳承的世家大族而言,子嗣更是重中之重。
    折損一子,相當於幾十年的栽培努力付之東流!
    如此巨大的損失,讓他怎能不恨!
    可接下來,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真正令他徹底破防。
    “看你兒不爽,隨手殺了。”
    隨手殺了!
    隨手!殺了!
    “啊——!!!”
    王震瑎怒發衝冠,仰天長嘯,嘶吼聲充斥著恨欲狂!
    “留下名諱!改日我定當親自上門!討教!”
    討教二字,他音節咬得極重,任誰都能聽出他那咬牙切齒的濃濃怨恨。
    “新皇麾下十三重臣之一,代號魔王,你可以叫我亞托克斯!”
    須臾之間,王震瑎瞳孔緊縮成針尖,心神劇震!
    “你在蒙我?!”
    下一刻,他卻冷笑連連,大聲質疑道“我所知的叛黨十三賊首之中,可沒有名叫魔王的臣子!”
    以王震瑎的身份,尋常人接觸不到的隱秘他早已了如指掌。
    其中就包括新皇派的組成結構。
    那位新皇麾下有十三個深受器重的要臣,即便他不曾全都見過,但每一個代號對他們而言都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魔王?從未聽說過!並不存在於十三臣之列!
    “學者埃戈雷已成為過去式,從今往後,便是由我取代他的位置!”
    魔首桀然怪笑,語氣極盡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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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所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卻是巨大的。
    【學者】埃戈雷……被頂替了?
    王震瑎眼神一凝,這等大事他們竟然毫不知情。
    這一下子,哪怕是他也不敢篤定了。
    “魔王,亞托克斯……”
    “嗬嗬……嗬嗬嗬……”
    他反複呢喃著這個名字,忽地發出一陣猶如神經質的低沉冷笑。
    “季鬆鶴!你可聽到了!叛黨賊首城內行凶!你身為女皇欽點鎮城之柱,莫非就放任他如此胡來?!!”
    他竟是用盡了此道神念的所有力量,吼出一聲響徹夜空,刺破蒼穹的唳聲長嘯。
    怒吼震耳欲聾,在耳邊回蕩不休。
    也就在是這一刻,有一道光束自遠方而來,眨眼近在咫尺,濃鬱的光元素瞬間洞穿了那漂浮高空之上的猙獰魔首!
    眼見此景,王震瑎的神念臨消散之際,嘴角終於流露一抹耐人尋味的莫名笑意。
    緊接著,便分解成無數微光粒子消弭無形。
    與此同時。
    七大古王宗脈·王氏世族的管轄自治區。
    某處燈火通明的老宅之內,王震瑎緩緩睜開了眼。
    相比以神念化身降臨空港時的悲憤狂怒,此刻的他眼中古井無波,平靜如一灘死水,不見半點波瀾……
    似乎王宗勝這個親生兒子的死,不曾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與在空港時的種種表現判若兩人。
    唯一相同的,便是嘴裏呢喃的名字。
    “魔王,亞托克斯……”
    眸光幽深,金色的眸子在搖曳燈火之中忽明忽暗。
    “頂替了埃戈雷的位置麽,棘手的家夥……”
    王震瑎對親生兒子的死訊表現得無動於衷,相比之下他更在乎那個新晉的新皇臣子。
    對他們這種出身大族的嫡係子弟來說,血脈親情可濃於水,亦可寡淡如冰。
    死可以,但必須死得其所,死的有價值。
    顯然,王宗勝並非白死。
    他用自己寶貴的生命換來了一份重要情報,這便足夠了。
    至於自己在空港的言行舉止,不過是一場即興發揮的演出。
    或許摻雜著幾分真情實感,但更多還是為了套取情報……
    想到這裏,他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緩緩浮現一抹笑意。
    希望,季鬆鶴那個老東西,能幫我們試點斤兩出來吧……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邊的空港。
    突如其來的光束洞穿了遮空魔首,濃鬱的光元素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將其炸了個稀爛。
    遠處。
    光元素聚合重組,大量電子流線構造出鶴尊那蒼老卻異常壯碩的魁梧虛影。
    一擊得勢,他卻不曾流露絲毫鬆懈之色,反而神色頗為凝重地緊緊注視著那潰而不散的幽邃魔氣。
    雖是將那邪祟魔首打至崩潰,但直覺告訴鶴尊,事情遠不止那麽簡單!
    事實也正是如此。
    魔首雖潰,但那桀桀桀的瘋魔狂笑依舊無處不在無孔不入,漫天紛飛的幽邃魔氣無視光元素的滌蕩淨化,再次重聚!
    這一次,顯化的並非魔首,而是一尊盤坐黑蓮之上的三頭六臂魔神像!
    神性、魔性、凡性,三者皆為一體。
    每隻魔手上均托起一方幽黑巨輪。
    “天魔相化天魔身,天魔身中天魔輪,魔輪逆生歸血武,六道欲念衍殺劍!”
    天魔輪轉,魔血逆湧!
    在鶴尊那緊皺的眉宇注視中,三首魔神竟是原地兵解己身,一身磅礴武血魔氣盡皆歸入掌中托起的天魔輪當中!
    血如泉湧,魔氣滔天!
    濃稠的熾熱魔血在輪盤中沸騰冒泡,凝聚成六把長短不一全由血液鑄成的猙獰血劍!
    天魔相·六道念殺劍!
    陰劍·戾幽。
    陽劍·真武。
    生劍·斷韌。
    死劍·滅煞。
    時劍·破虛。
    空劍·斷宙。
    陰陽、生死、時空!
    隨著最後一縷武血魔念歸位,天地中已無三首魔神的虛影,取而代之的乃是六把隱匿於魔霧中若隱若現的虛實血劍!
    “老東西,你偷襲我?”
    魔霧中響起沙啞的聲音,顯然,真正的罪魁禍首仍未消亡!
    “你破壞了空港的安寧!”
    對此,鶴尊隻是沉聲給出他的理由。
    “你率人大肆殺戮行殘暴之舉,已觸犯空港律法,可曾想過這麽做會產生何等後果?!”
    鶴尊之所以出手,究其原因並非受王震瑎指使,而是因為眼前之人在莊園內的所作所為。
    凡是參與其中的二代子弟高官權貴,無一幸免於難!
    他是殺了一了百了,但可曾想過接下來空港會發生什麽?
    牽連這麽多人的凶殺案,九成以上死者都是空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更包括海青這位現任市長!
    看似隻死了這麽點人,但後續影響將牽扯甚廣,間接或直接影響到這座賽博中心城的穩定!
    此舉,已然觸碰到了鶴尊的底線!
    他可以不管其他,但維護一個城市的穩定,是女皇賦予他的職責!必須貫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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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聞聽此言,陸安卻笑了。
    “當今局勢,你不會看不清楚吧?”
    他不信鶴尊這種被蟲族女皇賦予重任守護空港的鎮城之柱,會看不清目前的嚴峻局勢。
    “世家當道,門閥橫行,士族子弟愈發肆無忌憚,放任發展下去,文明危在旦夕!”
    “我沒那麽多閑工夫陪你們明爭暗鬥,整天互相算計,我的手段隻有一個,就是殺!凡是敢與毒瘤接觸的人或物,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磅礴殺氣席卷而來,即便是鶴尊都不由心神凝重。
    他從這股殺氣中看到了屍山血海,天知道這個絕世凶魔究竟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又殺了多少人。
    但同時,鶴尊又不禁為之默然。
    正如對方所言,他何嚐不知道今晚應邀參與舞會的都是些什麽人,說句死有餘辜都不為過。
    但凡事都有兩麵性。
    殺了一了百了,死人的確再也無法作亂,可影響與代價卻是要由空港來承受!
    總之,新皇派殺的人,代價可不能全由空港來承受!
    如此極端血腥的殘暴手段,鶴尊不敢苟同!
    “你觸犯律法,理當承擔責任!”
    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各有自己的立場與理由,無關是非對錯。
    既然如此,便手底下見真章!靠拳頭來決勝負!
    海量電子流光蔓延四方,構建出一個宛如羅馬角鬥場的裏世界。
    此乃鶴尊為防止眼前凶魔發狂,不顧一切牽連周邊地區所布下的後手。
    身處此方裏世界,問題便迎刃而解。
    “區區一道元神分身,還能鎮壓我不成?”
    陸安並不在意對方的小動作,等角鬥場一經成型,魔霧中早已蠢蠢欲動的六道念殺劍頃刻出鞘!
    陰陽二劍帶頭先行。
    一者潛影九幽,陰柔無聲,行蹤軌跡不可捉摸。
    一者大開大合,剛猛無雙,磅礴劍罡能開金石天闕。
    即便是鶴尊,也不由微微一驚。
    “異鄉人?!”
    這種區別大眾的詭異攻擊手段,絕非他們本地人的戰鬥方式!
    一掌凝光,拍飛正麵襲來的剛猛陽劍,鶴尊身形轉瞬虛化。
    頃刻間,一道形似毒蛇的幽影無聲無息穿透他虛化的身體。
    縱為元神之軀,但鶴尊並不會因此大意,小覷陰劍的襲擊。
    他能感覺到,這柄小劍似乎能直接傷害到自己這具光子分身!
    閃避雙劍突襲的同時,他心裏亦更為震驚。
    對方異鄉人的身份呼之欲出,這豈不是說明,那位新皇竟然招攬了一位異鄉人作為臣子?
    人心隔肚子,何況是一位異鄉人,她也是真敢用啊!
    對此,陸安不語,隻是一味揮劍。
    鶴尊並非真身前來,僅僅隻是一道元神分身,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他能抗衡的,除非靠砸源能解除中央鎮基的限製。
    但這買賣未免也太不劃算了。
    本想著用陰劍試探一二,陰這老東西一把,結果人家雞賊得很,壓根不仗著實力迎接,穩如老狗。
    “新皇派竟招攬了一個異鄉人……”
    忽地,鶴尊似是想到了什麽,雙眸微眯,眸光似要穿透魔霧,看穿陸安的真偽“你與之前大鬧市中心的那個異鄉人有何關係?亦或者說……是同一人?!”
    不怪他多想,而是太巧了。
    要知道前腳那個大鬧晟天大廈的異鄉人剛被兩位新皇重臣救走,後腳就冒出來一個頂替了埃戈雷之位的異鄉人臣子。
    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唰——
    生劍斷韌,死劍滅煞相繼出鞘,加入戰場!
    相比剛猛無雙的陽劍與直擊元神的陰劍,生劍可以斬斷生機,死劍更是融入了天魔重瞳窺破致命弱點的能力,能尋薄弱之處刀刀暴擊,見血封喉!
    四劍橫飛,盤旋角鬥場上方。
    劍影重重,劍氣破空!
    陸安之所以創造這門武學,為的就是過一把劍仙癮,給自己增加一些遠程禦敵之術。
    之前隻在無盡武煉試過,今天還是第一次上手實戰。
    “雕蟲小技!”
    鶴尊發髻崩散,細碎銀發隨風狂舞,眼角有雷紋蔓延湧現,爬滿雙頰。
    “明影鶴唳!”
    漆黑夜空襯托,他身後恍若升起一輪高懸霜天的明月,月色之下似蟲非鶴的朱白虛影張開四翼,盡顯神性。
    光芒照耀之下,急掠疾飛的陰陽生死四劍宛如泥牛入海,寸步難行。
    仿佛被套上了無形的枷鎖,哢吱作響,在悲鳴聲中寸寸碎裂。
    可也就在獨腳而立的月下鶴影展翅高飛,欲從天際終結這場鬧劇之時,鶴尊卻是眸光微凝,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隻見那幽邃魔霧之中,緩步走出一道身影。
    周身氣血如獄火焚騰,魔雲血霧洶湧翻卷,端是魔焰滔天!
    雖說變了個樣子,甚至於連生命本質也產生了變化,但直覺告訴鶴尊,眼前這個魔頭絕對與之前的那個異鄉人脫不了幹係!
    二者行事風格如出一轍,而眼前的魔頭更是凶殘許多,仿佛摘掉麵具,解開了名為繁文縟節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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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顯然,當下最重要的是他想幹什麽。
    卻見他手持雙劍,正是六劍之二的時劍與空劍!
    此時,兩柄虛幻血劍已分別與血肉魔劍、真武玄劍完全重疊,合二為一。
    劍身之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能扭曲光線的透明膠狀物質,像是實質化的劍氣,又像其他玄之又玄的東西。
    鶴尊忽地心生不妙。
    下一秒,他的預感應驗成真。
    “雙劍華斬!”
    融合了時空念殺劍的雙劍悍然斬出,伴隨著清脆的哢嚓聲,空無一物的虛空竟出現了一道又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紋!
    裂紋縫隙中溢出刺目光芒,正迅速向整個角鬥場裏世界蔓延!
    “不好!”
    鶴尊心神大驚,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能破了自己的領域世界。
    正欲出手阻止,駭人的一幕發生了。
    他的行動……竟是被強行放慢了無數倍!
    不!並非他個人陷入了遲緩!而是他的領域世界產生了裂痕!那一道道蔓延的溢光裂紋,就是導致空間凝滯、時速混亂的罪魁禍首!
    這個異鄉人……
    如果說鶴尊之前僅僅隻是略感好奇,那麽現在,便是陷入深深的震撼。
    時與空,哪怕放在他們文明,能夠執掌的存在也是少之又少。
    凡是與其沾邊的蟲蠱,無一不是稀世珍品。
    王宗勝的溯空聖蠶就位列其一,占據一個“空”字。
    但現在,一個異鄉人卻給他來了這麽一手!
    所以……剛剛他劍上附著的透明膠狀物質,就是時與空力量的具象化?
    海量構築成領域空間的電子流光爆碎,角鬥場領域就此土崩瓦解。
    雙方重回現實。
    “老夫承認你的實力不容小覷,但你莫要以為能夠無視中央鎮基的壓製,就能安然離開空港,你那些同黨,如今應該還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吧。”
    鶴尊正視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名叫亞托克斯的新皇執行官。
    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僅僅隻是懷疑,那麽現在,基本可以確認眼前這個名叫亞托克斯的執行官,就是不久前襲擊晟天集團的黑袍異鄉人!
    普天之下,不可能短時間內連續遇到兩個能完全無視中央鎮基壓製的異鄉人。
    這種事他以前從未見過,但這兩天卻連續見到兩回。
    世界上可能存在這麽巧合的事麽?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有把握拿下對方。
    真身已經蘇醒,自己隻需要拖幾分鍾即可。
    然而,就在他蓄勢待發之際,眼前的年輕執行官卻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舉動。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他一邊說,一邊往懷裏摸去。
    “我要是想走,憑你還攔不住我,之所以陪你在這耗著,不過是想給你個警告……”
    終於,他從懷中摸出一物。
    那是一個通體由上萬塊細小烏黑骨片製成的旗扇,仿佛蛇鱗一樣油膩絲滑,骨鱗縫隙中分泌著腐朽的血白油性物質,十分惹人不適。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裝了。”
    陸安輕輕一抖,手中烏骨旗扇猶如芭蕉扇迎風膨脹,眨眼變大了好幾倍。
    “你大可通過雪沁身邊的那些異鄉人要挾我,但我希望接下來,空港的千萬市民,能承受住夜晚這時不時呼嘯吹拂的喪魂之風!”
    說罷,陸安咧嘴獰笑,猩紅瞳孔翻湧著嗜血的癲狂,向千米之外燈火通明的居民樓用盡全力扇動充斥萬般不祥的烏骨旗扇!
    呼烏!呼——
    灰霧凝成的絮狀陰風平地卷起,邪祟的淒厲哀嚎裹挾著腐朽氣息撲麵而來,風聲尖嘯刺破長空。
    【惡咒之源·喪風】
    星空霸主以下,觸之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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