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臨時抱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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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接下來稍微討論一下守城的細節,基本上大部份的事情都是張縣尉在負責,而我則要求提供約一百副弓弩,我得訓練一下底下的弟兄,要是曹性在的話,這個差事就可以交給他了,他的弓術可是僅次於我,現在他不在,隻能魏續頂上了,到時候守城的話,這一百具弓弩就可以發揮不少的震懾作用。趙縣令欣然同意我的安排,有不拿軍餉的一百名弓兵可用,當然對守城方大有助益。安排妥當,我拜別了縣令縣尉,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後,魏續還在家裏在跟丫鬟小翠調笑著,見我進來,他倆就老實了,我告訴魏續我跟縣令討論的結果,讓他先把弟兄集合起來,然後我們一起去縣衙領弓箭,再去靶場開始訓練。
    過了一個時辰,總算是把人員集結好,大約有一百一十位,我跟魏續直接帶領大夥走向縣衙,九原縣是個小城,這一百多號人在街上浩浩蕩蕩的走著,還是造成不小的轟動,許多人在街上駐足觀望,還有聽到不少唧唧喳喳的談論聲。
    “聽說這次遇到匈奴人,死了不少人!”
    “匈奴人是不是要來啦?這些殺千刀的!”
    ”那走在最前麵的是呂布吧!聽說他殺了一千個匈奴人?”
    有讚歎聲,有質疑聲,我示意魏續不用理會這些六眼飛魚,徑自帶著眾人走向縣衙。
    “呂奉先!我要給你生猴子!”
    一個紮著馬尾,挖著鼻孔的如花對我喊著。我欲拔出環首刀宰了她,被魏續一把抱住。
    “大兄!不至於!不至於!注意形象!”
    魏續用眼神示意幾位弟兄,把那位如花拖到路邊,狠狠的給她一頓粗飽。
    我們來到縣衙大門口,張縣尉跟著幾位士卒正在等著我們。他一看到我就大聲道:
    “奉先,等你好久了!”
    我抱拳笑道:
    “抱歉來晚了,有勞縣尉大人久等,這些都是我的弟兄,弓矢都準備好了?”
    張縣尉答道:
    “早準備好了,跟我來吧!”
    轉身向旁邊走去,走到一個類似倉庫的大房子前麵,這就是九原縣武庫,張縣尉對看守的士卒示意打開門,就開始了把弓矢搬出來的作業,我向魏續看了一眼,魏續就開始指揮弟兄們開始接手搬運的工作,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搬運作業已經結束,我身後的弟兄基本上每人都有一把二石弓以及一個箭袋,甚至每人還配了一把環首刀,這次趙縣令可說是大出血啦,不過還不是為了我這個免費的勞動力,這樣想我就不愧疚了。
    二石弓可以射擊一百步遠的目標,而要能精準射擊隻能到五十步左右,這基本上是騎兵一個衝鋒的距離。如果一石弓那就隻有二十步才有準度,那大概還沒拉開弓,騎兵的馬蹄就直接踩在你的臉上了,所以我是要求拿二石弓,拉不開?給我練!
    接著張縣尉就帶我們到了校場,校場上的士卒已經根據張縣尉的要求把所有的箭靶給拉出來了。我讓魏續指揮弟兄把箭靶擺在五十步左右的距離,這件事得自己做,才能真切知道五十步的距離到底有多遠。擺好了,我開始對這百來位弟兄講話:
    “各位弟兄,我呂布今天請諸位一起守城,是因為匈奴人凶殘,我們守不住,家裏的父母妻小都要死在匈奴人的刀下,所以我們一定要支棱起來,把弓箭練好,就可以把那些王八蛋匈奴人全部射死,我們的家小都可以活命!這五十步,就是我們要他們命的距離,射他娘的!殺他娘!”
    我把手上的弓順勢高高舉起。魏續看到我這麽作,他也跟著將弓高高舉起,大喊:
    “射他娘!殺他娘!”
    所有的弟兄也興奮起來,紛紛高舉弓箭,大喊:
    “射他娘!殺他娘!”
    一時歡聲雷動,震動整個校場,跟底層人的溝通,越簡單越粗俗越好。張縣尉身邊的士卒也受到感染,一起忘乎所以的高喊:
    “射他娘!殺他娘!”
    忘記他們不是我的兵,直到喊出來才發覺不對,趕緊住口,怯生生的望向張縣尉,張縣尉不以為忤,拍手大笑道:
    “好好好!強將手下無弱兵,我似乎看到往日並州狼騎的風采了!”
    這百來位弟兄聽到張校尉這樣吹捧,不禁沾沾自喜,喜笑顏開起來。這批兄弟有大部分是從並州狼騎的篩選中被刷下來的,說他們是並州狼騎,就是給他們臉上添光,他們不開心才怪!
    我笑道:
    “縣尉大人別捧他們了,什麽並州狼騎,他們隻是一群狼崽子,得練!”
    魏續接著我的話茬,對這批弟兄大喊:
    “你們這群狼崽子!得練!”
    所有人對我含胸抱拳,大喊:
    “唯!”
    聲震校場。張校尉拍拍我的肩膀,道:
    “奉先,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去忙縣令大人交代我的事了。”
    我上前一步跟張縣尉交代一些事項,請他安排民夫去完成。張縣尉狐疑的看著我,說道:
    “這樣能行?”
    我自信的回答:
    “一定會有奇效,麻煩張縣尉安排民夫去做。”
    張縣尉點點頭:
    “好,我去安排。”
    於是帶著士卒轉身走了。我回頭交代魏續,先練拉弓,確認每個弟兄都能拉開二石弓,之後開始練箭,練到天黑就停止,另外安排弟兄去買酒肉,今天練完,就在校場一起用餐。吃完飯就回去睡覺,明天一早睡醒就過來繼續練,既然不知道匈奴人什麽時候打來,就隻能繼續練,平時不努力,隻好臨時抱佛腳,到底能練到什麽程度,聽天由命吧!
    今天的拉弓訓練很順利,他們基本上都是有一把力氣的糙漢子,邊地老百姓的生活困苦,還常有胡人劫掠,所以民風非常彪悍,窮山惡水出刁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全員通過拉弓測試,接下來的準度射擊,隻能說差強人意,還得再練練。等到夜幕低垂,魏續停止了射擊訓練,此時酒肉也及時安排上,大夥就在滿身臭汗的狀況下,酣暢淋漓的吃了一頓美美的晚飯,因為我在場的緣故,大夥也不敢太放肆,吃飽喝足後,全部趕回家睡覺,而武器就留在校場,由專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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