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蠢貨和蠢貨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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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回應,路翩物理意義上的被嚇了一跳,原地蹦了起來。
“臥槽詐屍了嗎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路翩趕忙回頭麵對聲音的來源,向後退靠在了牆邊,“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什麽什麽急急如律令!”
“我不明白,能贏我的人,為什麽會被區區一個醫生傷成這樣。”
這聲音經過了變聲處理,聽不清楚音色,連是男是女都無法確定。
路翩向說話的人望去,那是一個戴著麵具的人,看體型應該是個男人。
“花匠啊,我還以為你已經被那槍給打死了。輸給我了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花匠的手指在麵具上劃過,“輸了總要贏回來,要不我們再來一局?”
“輸了就是輸了,你怎麽玩不起呢?”路翩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麵具人,“沒有加時賽的,你得一輩子背著‘欺詐師的手下敗將’的頭銜了,恭喜你啊。”
“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人,輸給我,理所應當的事情。”路翩挑釁道。
“哦?”花匠的手掌覆蓋在他的麵具上,“那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戴麵具嗎?”
“因為長得醜。”路翩想都沒想就秒答,“我實在是不想知道你麵具之下到底藏了怎麽一張臉,我怕看了之後吐出來。”
說是這麽說,路翩還是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花匠的麵具。
麵具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跟“v字仇o隊”一個款式,渾然一體,看起來似乎沒有在鼻孔、嘴巴和眼睛的位置挖洞。
也就是說花匠這倒黴玩意兒,現在看不見,還在憋氣?
路翩好奇心開始泛濫,“好奇心害死貓,剛剛就被我弄死一隻,我可不會自找沒趣關心你那奇醜無比的臉。”
說完,伸手在花匠麵前揮舞了幾下,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真的戴了一張看不見的麵具。
“這就是你說的不關心?在我麵前揮手?”花匠的語氣很平淡,但其中帶著一點輕蔑的意味。
路翩聽出了他在輕蔑什麽。
“你在想,‘贏了我的就是這樣一個小醜?’對吧?”路翩把手收回去,又和他拉開距離,“贏就是贏,你說是不是?”
“跟我不用裝瘋賣傻。”花匠一語道破路翩一直以來的行為邏輯,“你靠看似大條的行為方式和碎嘴,想讓別人覺得你是個咋咋呼呼的輕浮蠢蛋,從而隱藏你細致的小心思。”
路翩聞言,尷尬地摳了摳後腦勺,然後拿到鼻尖嗅了一下,“我去臭死了。明天要好好洗個澡……對不起,您剛剛說到哪兒了?”
“你覺得,我為什麽要戴麵具?”花匠一字一句道。
看他這麽不折不休,路翩眼神有些疲憊,又歎了一口氣,“就你們這些人,天天逼的我唉聲歎氣的,搞得我老氣橫秋。”
“你不就是想聽我推理唄,我說,你聽好了啊。”路翩在腕表上按下按鈕,“你認識我,還了解會選擇推理的個性,不然不可能在麗景酒店利用宋梓軒和我,布了那麽一個局。”
花匠負手而立,靜靜聽著路翩的話。
“這也就意味著,你甚至能算準,我會追著葉鴻博那把槍的線索查到酒店。你是得有多了解我。我去,你不會暗戀我吧?”
路翩抱住自己,用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花匠一番。
“還專門戴了麵具裝了變聲器來見我,說明這些會暴露你的身份。那麽你一定是我認識的人……”
路翩的大腦快速運轉,嘴巴同時把想到的東西全部說出來。
“能搞到大狙,公然挑釁警隊,還從警方的包圍圈順利脫身,知道關於我今天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了。”
“哦?”花匠的語氣變得很感興趣,明顯上升了一個調,“你說說看,我是誰?”
“你是雨宮蓮,或者布魯斯韋恩。”路翩不耐煩地把頭轉到一邊,不去看這個麵具男,“咱們倆見都沒見過,我他媽怎麽知道你他媽的是誰?”
花匠陷入了沉默,半天沒有吱聲,隔著麵具也能看出他的無語。
“你有時間操心我對你的看法,還不如多關心一下有意義的問題。”路翩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點上,“比如全球變暖,冰山融化;比如國際局勢,石油戰爭;亦或是樓下的澱粉腸為什麽又漲了一塊錢!”
“靠!”說到這裏,路翩皺起了眉頭,“澱粉腸!居然要四塊錢一根!我都快吃不起了。”
“我說過了,不用在我麵前裝瘋賣傻,對我沒用。”花匠完全不為所動。
“裝什麽啊裝成這樣。”路翩對他的態度嗤之以鼻,“你是沒吃過澱粉腸這種好東西?上流社會的人?”
“你在試探我?”
“哪兒能啊。我還敢試探您?”路翩從煙盒裏又掏出一根,遞給花匠,“來一根兒?”
“我不抽煙。”
“不抽就不抽。”路翩把煙盒收起來,“對了,今天星期幾?”
路翩還是不願意放過這個該死的問題,今天碰上的最大的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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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底星期幾?
聽到這番話,花匠笑了。
他戴著麵具,看不清表情,可路翩能從聲音中聽出來,他笑了。
“說了這麽多,原來都是在為這個鋪墊?你也意識到這一點了啊。按理來說,今天應該是周四……”
花匠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慢慢說道:“很可惜。我殺掉的每個人,他們都說今天是周五。”
他說的是“應該是周四”,說明花匠的記憶也停留在周四。
問了兩個人,路翩心裏也有了個大概。
所有玩家,應該都失去了關於周四的記憶。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亦或是說,為什麽玩家們會失去昨天的記憶?
對於路翩來說,從今天一早的審判一直到現在,腦子和身體都在高負荷運轉,注意力完全從時間上被轉移。
理所當然地認為今天是星期四才對,其他玩家的情況估計也差不多。
都被遊戲吸引了注意,沒法發覺時間上少了一天。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路翩。你也發現了這一點。”
花匠的聲音經過處理,根本聽不出有什麽特別的音色,路翩也很難辦,猶豫著,說道:“你想跟我合作?”
“合作?”花匠又笑了,“我不需要合作。我一個人就能贏得遊戲。我找你是有別的原因。”
他朝著路翩更進一步,“聽說過人擇原理嗎?”
又來了。
又是這個狗屁假說。路翩不想聽他廢話說這個。“你偷聽了我和賀一琳的對話?”
花匠搖頭否定道:“我隻在乎你的事,沒必要偷聽你和別人的對話。”
“你真的暗戀我啊?”
路翩背著手,輕輕摳著指甲。
“宇宙有無數行星,偏偏隻是地球符合條件,孕育了生命。恰好的大氣層,適宜的溫度,能造就這一切的恰好的條件,要多大的概率才能實現?”
花匠繼續說著,路翩倍感無趣,果然是和賀一琳同樣的論調。
照賀一琳的說法,這些都是第四場遊戲時,幕後黑手對她說的話。
這個花匠也和幕後黑手有關係?
“有沒有一種可能,地球,是更高維度的存在,預備給人類的生存空間?小概率才能滿足的條件,其實是計算和安排好了的?”
“就像你現在這樣,路翩。今天一天你進行了無數次思考,做了很多選擇,哪怕有一個差錯或者不同,你都沒法像現在這樣,站在我的麵前,站在這所醫院,和我交流。”
“這是運氣,還是偶然的小概率事件?”
花匠侃侃而談,無視了路翩蒼白的臉色。
“都不是,路翩。這是計算過後,安排好了的,命中注定的發展。這都是有人,早就算準的東西。明白嗎?”
路翩咬緊牙關,選擇性地忽視花匠的這一套說詞。
拋開這些哲學性的對話,現狀遠比看上去要糟糕。
剛剛的戰鬥中,身上被戳中好幾處,血流的滿身都是,失血讓路翩有些恍惚,難以站穩腳跟。
花匠這有可能是在拖時間,一旦路翩堅持不住,他就可以把趙逸星的屍體拿去利用,變成炸彈。
這可是醫院,病房裏還有那麽多人,一旦爆炸,後果會很嚴重。
“廢話完了嗎?我是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想否定我的選擇,你先贏了我再說。”
路翩盡力捂住傷口,把流血最多的地方控製住。
還是得盡快包紮,在醫院失血過多而死有點太滑稽了。
花匠的聲音突然高昂了幾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路翩。我是在說,你和我一樣,都是天選之人,是命中注定的,你明白嗎?你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嗎?”
路翩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鄙夷,答道:“我覺得吧,你比我更適合賣保健品,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現在這個情況,要動手,路翩沒有勝算,可花匠既然逼逼賴賴說了那麽多,肯定也不是奔著動手來的。
放在二十分鍾之前,路翩說什麽也要和他廝殺一番,但現在不太行。主要還是槍被拿走了,手邊一點武器沒有,身上還都是傷。
還是暫時不要和他發生衝突比較好。
“彎彎繞繞半天,還不如自己說明白,你到底要做什麽。”路翩說道,“自命不凡的炸彈狂。”
“我想請你幫個忙,路翩。我已經在醫院埋了一顆炸彈。三十分鍾內將會引爆,找到它,你就會得到我下次犯案的地點信息。”花匠的聲音聽上去很自信,“警察花了這麽久,一次沒抓到我,我想請你試試,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脫,把我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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