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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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們倆一塊謎語人是吧?”林芝的拳頭捏成一團,在路翩的眼前晃了晃,“不管是看小說還是電視劇,我最討厭的就是雲裏霧裏的謎語人。”
她把拳頭輕輕放在桌子上,聲音並不大,“路翩,你討打嗎?”
“對不起我錯了姐!”路翩原本高深莫測的笑容馬上消失,立馬哭喪著臉向林芝求饒,“你好歹讓我帥一下吧,到時候大家都隻記住我的窩囊了,沒人知道我其實也很帥的啊!”
“我討厭謎語人。”林芝重複一次,“你要是再打啞迷,玩什麽故弄玄虛,我現在就把手上這個什麽‘臆種’丟你頭上砸爛,咱們誰都別出去了。”
“我錯了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你之前受那麽多苦,想瞞著我就算了,現在又在這裏裝逼。”林芝搖了搖頭,“你裝逼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瞞著我這個姐姐?我們一起在別人麵前裝逼不更好嗎?”
“你說的太對了。我下次一定不會了。”路翩低頭認錯,態度誠懇,“私密馬賽。”
趙晚月看著兩人突然又開始自說自話,卻沒有像之前一樣破防感到被羞辱,隻是靜靜地在沉默中一言不發。
不止是沉默,她的嘴角還揚起一絲弧度。現在的場景正是她想要的。
這一邊,路翩誠懇地道歉,“我什麽都解釋,您慢慢聽我說好不好?”
林芝點頭,一頭托著腦袋,“你慢慢說,我慢慢聽。”
“不不不。”路翩對著姐姐揮手,“不是我說,是她說。”
路翩把手指向了趙晚月,“她什麽都會交代的。”
趙晚月眉頭一皺,“我被你們三番四次地羞辱,你現在居然說我還要自己交代一切?”
“對呀。”路翩指了指自己的腕表,“看起來你知道的確實不少,可是你絕對不清楚我的異能是什麽,對吧?”
林芝聞言已經恍然大悟,索性閉上了雙眼休息,接下來就是路翩的推理小劇場了。
那個“雞肋”的『真實邊界』又要大顯身手了。
趙晚月不明所以,低頭沉思了瞬間,“你是欺詐師,所以異能應該也是有關的,比如讓人相信你的謊言,或者讓謊言成真什麽的?”
“八九不離十。”她抬起頭,看來很有把握。
“哇塞,說得太好了。”路翩給足了情緒價值,積極為她鼓掌。
林芝眯著的眼睛也睜開,她從口袋拿出手機,在備忘錄上記下了一些內容。
趙晚月知道很多遊戲的事情,比如遊戲有主題,或者異能的事情。她根據遊戲玩家的身份來推測異能。
“看來你說的確實沒錯。”林芝把手機收好,繼續閉目養神,“這個老阿姨馬上要把一切都交代了。”
“你們在說什麽?”趙晚月疑惑地瞪著兩個人,“我怎麽可能在明知路翩是欺詐師的情況下還被騙?還主動交代一切?你們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這個嘛。”路翩摳了摳臉頰,“分人吧。你屬於是知道的多,腦子也挺聰明的,但是呢,跟我鬥那還是差了點兒水平。”
“是和‘我們’鬥,差了點兒水平。”林芝閉著眼睛補充道,這架勢,仿佛她才是那個背後運籌帷幄的軍師。
“剛剛才說要裝逼一起裝的……”路翩小聲抱怨道。
“那我倒是挺好奇的,你到底拿什麽讓我和盤托出?”趙晚月把身體前傾,兩眼放光地看著路翩,“你在我麵前沒有秘密,我知道你幾乎所有的底細。”
她慢慢說道,眼神沿著路翩的身體遊走,如刀般銳利。
路翩沒有回應她的眼神,把腦袋扭到一邊,對著林芝嘲諷道:“誒姐啊,你平常打官司的時候會遇到這種人嗎?明明本事不夠,她非得招搖到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嫌丟人嗎?”
林芝閉著眼睛回答:“有,多了去了。半桶水才會晃蕩。”
“囉,你看,就是這樣。”路翩用眼神指了指林芝,對著趙晚月說道,“你說你有事沒事,非招惹我搞毛?”
“你到底能不能讓我自己和盤托出?”趙晚月沒有受到任何挑釁,語氣裏還帶了點不相信的戲謔,“還是說你隻是在虛張聲勢。”
路翩點點頭,歎了口氣,隨後在腕表上按了一下:“第一次看到有人非要把臉湊上來挨巴掌的。”
以路翩為圓心,一個黑色的圓,悄然籠罩了在場的三人。
“我要開始推理了。”路翩輕聲道。
“首先奇怪的就是遊戲規則。三支‘臆種’,一支解藥,一支失憶,一支致死,這就很莫名其妙。作為遊戲的設計者,如果你想要讓我們死,為什麽不設計兩支致死的藥?這支失憶的‘臆種’到底有什麽意義?”
趙晚月本以為會聽到什麽驚世駭俗的高級推理,聽到這話,隻是輕蔑一笑,“我樂意啊。林芝本是無辜的人,罪不至死。”
林芝的眉毛挑動了一下。
路翩伸出一根指頭晃了晃,“如果沒有你那個荒唐的交換規則,這話鐵定是真的。可惜你還是沒有認真思考過你規則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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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思考過,自己設置規則的意義?”
“對。”路翩點頭道,“恐怕這個交換的規則都是你臨時想出來的。”
“有什麽根據嗎?我倒想聽聽你的瞎猜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
“得了吧。三支藥挑一個求生的遊戲,還可以交換這麽重要的事兒,你一開始不說,我們問了才緩緩道來,這還需要什麽根據,不一聽就是現編的嗎?”
“沒了?”趙晚月的嘲笑在嘴角無法壓抑下來,“你就準備用這麽荒唐的理由,讓我和盤托出一切?”
“你說你這人心急什麽。我菜還端上來,她就說不好吃了。”路翩對著趙晚月指指點點,“你是來找茬的嗎?”
趙晚月聞言閉上嘴,伸手作出了“請”的手勢,讓路翩繼續發言。
“我沒有證據證明你交換的規則是不是現場編的,但我可以證明,你這個狗屁遊戲,完全有其他的目的。”
沒人再來插話,路翩終於可以自在地把所有推理都說出來:“從一開始,‘臆種’上有標簽。所以你低著腦袋,不想讓我看到你的表情。”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怕我看出臉上的破綻,從而找出真正安全的那支‘臆種’。可若是這樣,對於你一個遊戲設計者來說,能否存活完全取決於我們的隨機選擇,你完整幸存的概率也是13。”
“你就這麽大膽地,把命放到我們手上了?”
“對啊。”趙晚月的氣勢明顯沒有先前那麽足,但還是反駁道,“既然是遊戲,那就要公平,我們每個人幸存的概率都是13,難道你非要我把你直接殺死才滿意?”
“哎喲我真的是,就討厭你這種死鴨子嘴硬的人,麻煩死了。”路翩閉上眼睛,看起來很痛苦,“你這不是給我增加工作量嗎?”
“如果你真的隻是單純要憑運氣而不給我們任何邏輯推理的機會,你往‘臆種’上麵貼什麽標簽?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貼標簽就意味著對三支“臆種”進行了區分,純粹的運氣遊戲並不需要這樣的處理。
可趙晚月一直低頭,不給路翩判斷和思考的餘地,偏偏期望路翩用運氣來決定三人的命運。
“所以,你想說什麽?”趙晚月身子前傾的更嚴重,幾乎要貼到桌麵上,“我做了自相矛盾的事情,所以呢?我不能隻是單純地喜歡有序,而給三支藥編了號?”
“可我把編號撕掉了之後,你明顯慌張了。”路翩又搖了搖頭,然後捂住了腦門。
今天搖頭的次數好像有點過多,為了反駁這個女人,腦漿都搖勻了。
“如果是運氣遊戲,我和林芝搞混了三支‘臆種’,對你來說應該沒有壞處才對。”
“但你的態度變了。”閉著眼睛打盹的林芝在這裏選擇了插話,“本來不願意露臉的你,現在居然選擇了抬頭,甚至還主動交換起‘臆種’。”
“哦我明白了。”趙晚月眯著眼睛看向兩個人,“你們的意思是,我就該任你們宰割?”
“得了吧。”林芝反駁道,“你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任我們宰割,可標簽沒了你又突然抬頭,開始選擇了‘同意’現在的分配。”
林芝睜開了眼睛,“你在引導我們,讓我們懷疑你手上的‘臆種’,讓我們懷疑你能不能分清沒有標簽的‘臆種’……”
她把雙手輕輕拍在一起,隨後攤開,“你在引導我們,想讓我們猶豫不決。如果是運氣遊戲,麵對13的概率我們不會猶豫的。”
“完全正確。”路翩為姐姐大聲鼓掌,“一開始,‘臆種’都有標簽,你清楚安全的那支在哪裏。所以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思考,讓你露出破綻,仔細地判斷。”
“但我們後來撕掉了標簽,打混了三支藥。你害怕我們隨便通過運氣做決定,所以下場開始引導,或者說,攪屎。”林芝補充道。
“把這所有的一切串起來,隻有一種可能。”路翩伸出右手指向趙晚月。
然後和林芝異口同聲地說出了最後的解答:
“你隻是在單純地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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