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父愛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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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中,這隻閃著熒光的斑斕大虎安詳地看著西風,眼神中充滿了憐愛,突然開口說話了:“我的孩子,你總算來了!我已經等待很久了,不知道你現在過得怎麽樣?特別地對不起,很遺憾沒有讓你感受到父母的溫暖!”
    西風很迷惑,好奇地望著斑斕猛虎,模棱兩可地回答:“你好,先生!您在跟我說話嗎?您怎麽在空中呀,要不落下來,咱倆好好聊聊天。我這裏有上好的鹿肉,可以分享。您淩空飛躍的本領可真棒,竟然可以在空中停留,而我隻能從高處向低處滑翔,根本不能停留在空中啊!”
    “哈哈——哈哈,你這個毛頭小子,還挺幽默的,也很有禮貌,養育你的狸貓媽媽可真厲害呀!把你教育得這麽好,她真是一隻偉大的狸貓!”巨虎眼含熱淚慢吞吞地回答。
    “謝謝先生,我知道媽媽是一隻偉大的狸貓!”西風很感謝巨虎的誇獎。
    “剛才你說在淩空飛躍時,不能停留在空中,對嗎?這樣吧,我教你一招,讓你能在空中停留,甚至飛得更高更遠,好嗎?”巨虎很和藹地說。
    “當然好了,十分謝謝您,先生!”西風興奮地回答。
    “聽著,孩子!當你從高處跳下,盡量伸展自己的四肢,就會形成一個巨大的迎風麵,換句話說就是你的肚皮和四肢成為一個巨大的平麵。當你遇到橫向或者上下氣流時,要用這個巨大的迎風麵去側應風,風就會把你重新抬起來,那樣你就可以在空中像鷹一樣盤旋,很久才能落到地麵上。如果遇到強勁的側向風,還能把你吹得很高,甚至能把你吹到原來跳下來的位置。就這麽簡單,是不是很神奇!記住,一定要勤加練習。”巨虎言無不盡,眼神裏充滿了慈愛。
    “謝謝,先生!我記住了。我的名字是西風,您方便介紹一下自己嗎?”西風很小心地問。
    巨虎安詳地看著西風,努力把腦袋探向他,好像在識別西風身上的氣味,眼含熱淚,笑眯眯地說:“孩子,總算問到關鍵問題了。我等你很久了,我是你的父親,名字是堯,就是傳說中的虎王堯。我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是被人類殺害的,他們僅僅是為了索取我的華麗皮毛。從此以後,你要堅強,還有很多艱難的事情等待你去挑戰。不要著急詢問為什麽,有一天會有另外一位叢林大王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相。記住,當你重返領地,成為萬獸之王之後,一定要勇敢、謹慎和博愛。”
    聽完這些話,西風哈哈大笑,不明白巨虎說了些什麽,接著對著巨虎說:“虎王堯,你可真會開玩笑啊!你有金色華麗的戰袍,而我隻有土黑色的皮毛,我怎麽可能是老虎呢?我的媽媽是一隻偉大的狸貓,那麽我隻是一隻大個頭的狸貓而已,才不是什麽叢林之王呢!你看錯了吧?”說著說著,西風鼻子一酸,差點流下了眼淚。
    巨虎哽咽了,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內心的依依不舍之情,他直視著西風,伸出前爪試圖撫摸西風的毛皮,但是在熒光下,這一切都是徒勞,巨虎實在是憋不住了,大聲地哭泣著,知道剛剛與孩子見麵,現在就要離開了,幾次張開嘴要說些什麽,幾次哽咽到無法發聲。
    西風也被氣氛感染了,偷偷地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淚眼婆娑地看著巨虎,希望他能再說些什麽。
    最後巨虎強忍著眼淚說:“現在我們的時間要到了,就說這麽多吧!多想跟你再呆一會兒呀,多想再看看你,跟你說說心裏話,但是真的該說再見了,很高興能再次看到你。孩子,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得多啊!”
    西風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突如其來的父愛,讓他有些招架不住,心裏酸酸的,多麽希望他的父親就是眼前這隻斑斕大虎呀!
    “你說話呀,說呀!”西風不斷追問,巨虎並沒有回答問題,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憐愛,嘴不斷張合著,若有所語,然後逐漸地消失了。
    西風看著逐漸模糊的巨虎,心急如焚,努力側著腦袋,豎著耳朵,試圖聽清楚巨虎的回答,但是最終什麽也沒有聽到。
    接著奇幻的畫麵再次出現了,把西風又一次拉入美麗的畫卷中,皚皚白雪覆蓋著整個大興安嶺,其中還有西風不認識的地方,那是小興安嶺和長白山。
    接著整個黑龍江兩岸茫茫雪山也呈現在眼前,在穿過雪山之後,仿佛見到一頭雪白俊俏的大貓正在看著他,看她那神采飛揚的樣子,好像正在說些什麽。
    西風慢慢地笑了,心裏掀起陣陣波瀾,感覺自己心花怒放,剛才激動的心情平複了很多,於是豎著耳朵,無論怎麽聽也聽不清白虎在說些什麽。西風很著急,擔心白虎會像巨虎那樣再次消失,他對著空中,不斷地咆哮著,始終沒有得到一句回答,反而畫麵逐漸地模糊了,最終消失殆盡。
    一係列瑰麗的畫卷消失後,天坑恢複了平靜,西風太失望了,百無聊賴地趴在巨石上,習慣性地抬頭看天,盡管現在什麽也看不見,但是偶爾的幾顆星星閃爍,也讓西風的心裏稍稍得到些安慰。麵對著漆黑的夜晚,西風百思不得其解,最後認定自己剛才肯定是在做夢,不可能在烏黑的天坑底部看到如此瑰麗的畫麵。西風堅信自己的判斷,因為現在什麽也沒看到,這裏除了黑夜還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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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很久,他突然發現天坑上方好像有很多蝙蝠在飛動,由開始的幾個逐漸變為成群的飛舞。這嘶嘶的鳴叫音,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在餓虎山的夜晚,常常看到蝙蝠在空中捕食飛蟲。
    西風開始佩服蝙蝠的選擇了,這天坑對於蝙蝠來說,是最好的家園了,他們可以舒服地倒掛在石壁上,不懼怕任何危險。試問哪個獵手能到天坑捕獵呢,除非他們瘋了!
    忽然,西風腦袋靈光閃過,馬上意識到天坑底部黏糊糊的東西難道是蝙蝠糞便嗎?他立刻感覺太惡心了,大貓的潔癖讓他迅速跳了起來,不斷在巨石麵上摩擦自己的前後爪子,反複地聞了又聞,在確定沒有異味之後,才安心地趴在巨石上。
    他無聊地看著頭頂上的蝙蝠,幻想著自己能像蝙蝠一樣自由地飛翔,就這樣打發著自己百無聊賴的時光。
    在半睡半醒時,西風看到天坑上方有白色的亮光出現,好像天要亮了。就在這時,成群結隊的蝙蝠從四麵八方湧進天坑,看樣子是一夜的捕食之後,集體回巢休息了。
    蝙蝠們為了爭得舒服的休息之地,你爭我搶,相互推搡。一些老弱病殘蝙蝠失利後,則不斷地從石壁上掉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坑底,沾在粘液上,掙紮一會兒,就斷了氣。
    西風見此情景,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惋惜,深知這就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順其自然就好,他不會去幹預的。
    突然,蝙蝠的嘶叫聲越來越響了,如臨大敵,好像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西風意識到可能有危險,馬上緊靠石壁,迅速做出防禦的姿勢,警覺地觀察天坑上方的變化。
    隻見很多比普通蝙蝠大很多倍的黑乎乎的飛禽從天而降,好像在捕食這些可憐的小蝙蝠。見到此情此景,西風很奇怪,心想不應該是鷹類吧,蝙蝠對他們來說也太小了吧?再說蝙蝠也沒有什麽肉呀,味道那麽臭,一定不好吃。
    正想著猛禽的事情呢,西風發現這些蝙蝠越飛越低,甚至成群掠過他的頭頂。西風很無奈,隻好前臂抱頭,緊緊地趴在岩石上,躲避無數蝙蝠的侵擾。
    看樣子蝙蝠群似乎被這些猛禽驅趕著正逃向坑底,有的弱小的蝙蝠直接就被坑底的黏液粘住,無法活動。西風有些佩服猛禽們的做法了,覺得他們做得很對,這樣捕獵可以事半功倍,能更大幾率地成功捕食蝙蝠。
    等上方的黑影逐漸飛近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西風發現自己錯了,這些大大的黑影並不是什麽鷹類,好像也是蝙蝠,而且是一些像狸貓一樣大的蝙蝠。
    看樣子並不是為了吃這些小蝙蝠的肉,隻見它們隨意地抓住一個蝙蝠,咬住喉嚨吸食一會兒,隨後就丟掉了。難道是在吸食小蝙蝠的血嗎?西風的腦海迅速翻騰著,仔細回憶曾經的見聞,突然意識到這應該是傳說中的吸血蝙蝠吧!
    西風身不由己地打了一個寒顫,他聽說過吸血蝙蝠的厲害,還知道它們身上的劇毒有多可怕。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再厲害的大貓也無法招架成群結隊的吸血蝙蝠呀,此刻他隻好緊緊地貼在石壁上,把鹿肉隱藏在身後,生怕被發現,希望這樣能盡量地隱藏自己,逃過吸血蝙蝠的侵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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