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符籙？”周衍看到一道靈光從蕭聿剛剛繪製完成的符籙上閃過，隨著靈光閃過，本來紅色的符籙紋路，直接化為了金色。
    這要還說這符籙是街頭的家夥，他第一個不相信。
    “……”蕭聿點頭，抬手就將符籙丟了出去。刹那間，周衍再次看到了靈光，靈光過後，‘客廳’裏厚厚的灰塵消失，整個客廳煥然一新。
    蕭聿看到幹淨的客廳，繼續爬在他從‘城隍廟’後院借來的案幾上繪製符籙。
    驅塵符是所有符籙中最簡單的，所以繪製起來也簡單。
    他一連繪製了五張，這才將整個山洞打掃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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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煥然一新的山洞，周衍打開行李，將鍋碗，糧食什麽的，拿到屬於廚房的位置。看著空蕩蕩的石屋，周衍有點猶豫，如果他們要長期住這裏，廚房還需要個櫥櫃，案板等。
    “沒有柴火，我出去一下。”周衍交代一聲離開了山洞。附近山上能砍柴的地方不多。畢竟就算是縣城，這年代也有很多人家是燒柴的。
    縣城邊緣的地域，土地是有主的，柴火也必須進入深山才行，太近的地方，能砍的，都已經被砍了。
    周衍想了想，在兜裏掏了掏，掏出幾張煤炭票，這是他本來給剛子他們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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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衍帶著五十斤煤炭回來的時候，‘陽台’位置上多了一些土，土裏麵種了幾株小蔥，大蒜，菠菜和小油菜。
    小蔥，大蒜，菠菜和小油菜個頭都很小，一看就是別人家菜園裏營養不良的品種。
    “我給錢了。一毛錢，不知道夠不夠？”蕭聿寫了個紙條，拿到周衍麵前。
    周衍看到打了引號的一毛錢笑了：“如果隻是這麽點，就多了。這些最多值兩分錢。不過，這些能種活嗎？”
    蕭聿下巴一抬，快速在紙上寫道：“我可是土地神，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寫完，快速打了個幾個手訣。
    周衍就看到，本來營養不良的植物，轉身就成熟了。那原本手指長的小油菜，更是大到一顆就能炒一大盤。
    “厲害！”周衍感覺壓抑了一下午的心情，似乎都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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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聿看到已經抽蒜的十幾顆蒜苗，卻有點不爽。這些，他本來準備留著當佐料的。這些隻能吃蒜薹了。
    於是，晚飯就有了蒜薹炒鹹肉，和油菜燉粉條。
    為了不做主食，又吃得飽。在蕭聿目瞪口呆中，燉粉條裏，被加了一把玉米麵和白麵混合的二合麵。
    蕭聿：……雖然他吃東西不太講究，但是周先生以前可是個講究人。
    蕭聿看著周衍笑，那笑容裏明顯是在看笑話。
    周衍疑惑：“怎麽了？”
    蕭聿搖頭，讓他家從小錦衣玉食的周先生來這兒渡劫，不會是渡個窮人劫吧？看看，為了吃飽，都千方百計高菜湯麵糊糊了。
    蕭聿覺得，一會兒吃完飯，他得想辦法做點二合麵的饅頭，要不然就現在的夥食油水，他家周先生這人高馬大的，肯定吃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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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的飯，周衍原本是吃不飽的，可不知道怎麽的，最後居然飽了。吃完肚子裏還暖烘烘的。
    他懷疑是不是小土地神使用了仙法的緣故。他聽來的故事裏，神仙的東西，吃了都是可以長生不老的。
    “我們去弄點發麵酵子吧。”蕭聿在紙上寫道，“天氣冷，我們蒸一次，可以吃很多天。”
    周衍點頭，晚飯蕭聿吃得不多，他看得出來，對方是怕他吃不飽。他不知道，他到底和這個人有什麽淵源，但是這個人，卻時時刻刻不忘記對他好。
    “去部隊。那邊每天晚上都會做饅頭，用來第二天早上吃。我們拿一點酵子，也沒人會太在意。”周衍說，最重要的是，他想看看，拉到部隊的那些奶羊奶牛那邊是怎麽處理的，如果留著，肯定就擠奶，那他以後就每天早上早點去弄點，能多幫孩子攢多點口糧，就多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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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吃完飯，哄睡孩子，時間也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冬天這個時候，天已經很黑了。而且洛河縣的路燈也不多，從神像往下看，能從零星閃爍的燈火，看出這裏有一座城市，但到處仍然是黑燈瞎火的。
    這一次，周衍帶路。
    兩人隻遁地了一次，就到了部隊的廚房下麵。
    因為周衍還沒學會隱身術，所以去取酵子的是蕭聿，他也沒拿多，就成年人半個拳頭大。即將離開的時候，他看到垃圾桶裏，有一些扔掉的油菜苗，蒜苗。都是很細很小的，不到成人指頭粗細的。
    但因為量多，蕭聿揀了好大一把。
    部隊的饅頭包子蒸的很香，蕭聿忍得很辛苦，才沒有偷拿一個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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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了？有什麽事兒，你可以跟我說。”蕭聿將寫好的紙條遞到周衍麵前。這人從部隊回來，就有點不對勁。
    周衍看看蕭聿，這個人時時刻刻不想保護自己，有些事情，他不該隱瞞對方。他往灶洞裏添了一塊木材，讓灶洞裏的炭火更旺了一些，這才沉吟道：“今天我去城裏，發現我成了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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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蕭聿表情驚訝。
    周衍苦笑：“洛河鎮的公安和部隊定我為土匪頭子。……還有駐地那邊，我認識的那位旅長，昨晚半夜被人緊急調走了。同時走的，還有一個團長和兩個營長。現在，剛子他們也被拘在了部隊裏。他們被定為土匪的同夥。”
    “……”蕭聿：(⊙o⊙)…窩草，這什麽情況？
    “公交車上的那些乘客被人統一了口徑，都說在土匪裏麵看到了剛子等人。除此之外，他們還下達了命令，整個縣城，不管是明麵上，還是私下底，都不能買賣奶粉。我本來想去養殖場看看，養殖場的奶羊，奶牛，也被部隊那邊拉走了。我以為他們拉走了那些牛羊，會養起來。嗬嗬，沒想到，我去的時候，那些牛羊都被殺了。”
    蕭聿：(⊙o⊙)…
    什麽情況？
    ‘信息’裏麵根本沒有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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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情況變得有些複雜。”周衍顯得有些無助。他隻是一個小兵，他連養幾個弟妹，都得辛苦打獵。
    現在，卻有人用能隨意調走一個旅長的權利來對付他。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隻能任由對方宰割。
    蕭聿莫名有點心疼，周先生什麽時候這麽惝徨無助了啊！
    當年，他可是叱吒風雲，讓世界為之傾倒。
    等等。
    蕭聿用他不太聰明的腦子快速陰謀論了一番，就在紙上寫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現在剛剛被他們定罪，罪名應該還隻局限在縣城裏。我們必須做些什麽。否則不僅是你，剛子他們的罪名，也會被落實。
    到時候，他們要是用槍斃什麽的手段，逼迫你現身，你可就真的被定為土匪頭子了。”
    艸，早知道這樣，他昨晚上就直接將那一卡車的收為己用，然後再用之於民，賺取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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