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出關了?”蕭聿從外麵回來，就見一身舊軍襖的周衍，正背對著他煮飯。“是餓了嗎？你等下，我們今天吃魚，魚我已經處理幹淨了。”
    周衍剛剛在攪動鍋裏已經煮開的米，以防止粘鍋，聞言轉身去看，就見渾身透著陽光和快樂的少年，前後掛著四個笑得傻乎乎的孩子，手裏提著三條十多斤重，已經處理幹淨的大魚，一條鰱魚，一條花鰱和一條草魚。
    “大豐收啊，在哪裏弄的？”
    “我昨天出去砍柴，偶然遇到了人，聽到他們說東麵有個水庫，有個寨子每年靠在裏麵撈魚，能得不少政府補貼，我就去看了看。發現那個水庫真得好大，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蹲了半天。沒想到裏麵的水資源是真的很豐富。”
    “你空間回來了？”周衍的眸光閃了閃，可惜蕭聿此刻在興頭上，絲毫沒發現他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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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知道？”蕭聿自顧自說著，揮揮手，從葫蘆空間拿出了一捆柴火出來，“就是你香火淬體完那天，我出去砍柴，在山崖上的一根奇怪的冰晶葫蘆藤上發現了我的葫蘆。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回來就好。不對……哥，你……”
    周衍蹙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麽問題。
    蕭聿看他的模樣，猜測他大概是炎陽之體覺醒，又洞悉了一些被封印的記憶。
    “你想吃剁椒魚頭，還是麻辣魚片，配料我都準備好了。”蕭聿自動轉移話題。
    周衍看著蕭聿，沉吟道：“都想試試。”
    “嘿嘿，果然還是哥你懂我，隻有小孩才選擇，大人自然是全都要。”
    周衍沒說話，伸手接過魚：“怎麽做？”
    “先把白鰱和花鰱的頭剁下來，然後劈成兩半，我先做剁椒魚頭，剩下的魚身片成魚片，魚骨留下剁成塊燉湯做湯底。草魚就先不吃了。對了，這些夠嗎？”
    周衍看看魚，摸摸肚子：“差不多了。”
    差不多，那就是勉強。蕭聿自動解讀，準備一會兒做麻辣魚片的時候，多放點配菜。不行的話，大不了清蒸半條。他今天可不止收獲了這麽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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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可不止一口鍋，一邊煮飯，一邊做魚。周衍還在片魚，蕭聿已經將的自製版剁椒撲在魚頭上，上了蒸鍋。
    米飯做熟的時候，就剩下最後一道新增的清蒸魚了。
    清蒸魚是打著給四個小朋友做輔食旗號做的，所以裏麵還蒸了雞蛋羹。
    周衍在蕭聿的招呼下拿起筷子，看看旁邊四個爬在框子口，睜大眼睛，流著口水望著小桌子上兩大盆魚肉流口水的小朋友，慚愧的不知道怎麽下筷子。
    “我們應該給孩子先蒸蛋的。”讓四個小朋友看著他們吃，他感覺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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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聿大大的嚐了一口剁椒魚頭，眼睛一亮：“好吃！哥你快嚐嚐。”雖然剁椒隻醃製了幾天，但是他覺得已經很好吃了。
    旁邊四個小寶寶盯著爸爸的嘴巴吧嗒吧嗒兩下嘴，一副‘快給我也嚐嚐’的小模樣。
    周衍看得緊張又擔心。
    “噗哈哈……”蕭聿看周衍的模樣不客氣的大笑，這會兒的他也不計較香火浪費了，完了才像是變魔術似的，將四杯剛剛被他收起來的，已經泡好的奶拿了出來。
    周衍看到奶瓶，鬆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為，你準備給他們吃完輔食，再喝。”
    “我倒是想，可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情況算是吃飽。先喝奶，喝完再吃。”
    周衍想想也行，雖然他的腦海裏似乎多了一些什麽，但是關於養孩子的畫麵也不多。
    於是，一家六口的吃飯席麵就成了，倆成年人大口吃魚，四個小朋友聞著魚肉香津津有味的喝奶。
    等他們喝完奶，鍋裏的輔食也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兩個大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然後一人兩個的喂了起來。
    兩個雞蛋蒸出來的雞蛋羹分成四份，每份中再加一些魚肉糜，因為如此，最後雞蛋羹還有二分之一都到了倆大人嘴裏。
    實在是不敢給喂多，萬一撐出什麽毛病，他倆才要著急。
    清蒸魚自然是倆大人負責掃尾。
    當然，主要掃尾的還是周衍。他還去把最後的米飯鍋巴拿了，泡在魚湯裏，那是一點湯汁都沒給剩下。
    雖然他淬體的時候，小魚同誌每天都給準備很多次的，但是為了不耽誤時間，東西都準備的簡單。
    這算是他這一個多月以來吃得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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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也沒想到，一場淬體，就用去了兩個多月，眼前距離過年也不過四五天了。按照周衍的提議，他們就在這個溶洞裏過年。不過年前的幾天，可以出去賺賺，收集香火的同時，順便弄點年貨。
    蕭聿感覺這安排很不錯，這個溶洞暖和又寬敞。幾個池子洗澡也方便。
    “那我們朝哪兒走？”
    “先往北邊走，從晉省省會往西，去秦省，然後是往南，去蜀地，我聽說那邊城隍廟也不少。然後是粵省，閩省和蘇浙一帶。這是我知道的，土地廟，城隍廟最多的地方。不過，年前，我們隻把秦省走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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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聿看著周衍：“你腦子裏是不是有一張華國地圖？”
    周衍挑眉：“要不要我給你畫一畫？”
    “你要是能畫出來也不是不行，這樣的話，我們走到哪裏，拿了多少香火，到時候也好有個數目。”這些天他想了想，他們拿得香火雖然是無主的，但也是當地人千年的信仰。作為修煉之人，因果這個東西，據說是很邪門的。所以，既然拿了，他就想要回報一些。也算是了卻因果。
    周衍想想也是，手指動了動，就從乾坤空間拿出了一大張白紙，手指輕輕在白紙上摸索：“這紙很好，光滑又結實，原本是準備做什麽的？”
    蕭聿看看他，笑了：“你套我話啊，我怎麽知道原本是準備幹什麽的？這又不是我們美術生的規格用紙。”
    周衍：那就是原來的他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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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衍畫圖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將華國的各大省市標誌了出來。
    蕭聿暗自嘀咕，這是看了多少次華國地圖，才能記得這麽清楚？
    “應該也不是很準確，但差誤不會太大。”周衍被蕭聿熱切的眼神，看得有點臉紅。
    蕭聿不敢撩撥太狠，害怕以後周先生恢複記憶，要跟他算總賬，垂了垂眼瞼道：“把阿三和我們腳下的南方諸國也畫出來。”
    “做什麽？”
    “我們不是要從蜀地去粵省嗎？南方這幾個小國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咱們到時候去走走。尤其是邊上這個，未來，咳咳咳，反正他們家非常適合種植水稻，我們去弄點。”
    “這個國家現在在內戰。”對於目前的國內外局勢，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內戰好啊，那土地肯定沒人種。我正好借來用用。”
    周衍看著蕭聿，沉默幾秒，果斷將腳趾國給畫了出來。畫完還特意將他對這個國家的戰爭地域分析寫了下來，標記出哪裏適合種植。
    蕭聿：_||……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啊？他來陪著渡劫，整天除了想吃的，就是想玩兒的？連最愛的寫作，都拋之腦後了！看看人家。
    “如果情況允許，我們可以多弄一些，去之前我多準備點稻種。”周衍最後道。眼底的瘋狂算計，透著大大的野心。
    蕭聿能說什麽，眼前的周衍還不是他的周先生。他的骨子裏，血液裏都還燃燒著這個時代軍人的熱血，即便他已經退伍。人家就是想借他的手為國家人民謀福利而已，沒什麽錯。
    蕭聿有點鬱悶，他覺得，如果他敢做出什麽不利於國家人民的，現在的這個周衍，可能會二話不說將他抓起來！
    蕭聿抹了把臉心說，他才不會不愛國，他可是愛國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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