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大閨女忽然看向廚房的方向，拉了拉抱她的人，指了指廚房。同時，那口水就那麽‘泛濫成災’了。
    “哎呀，這還是個大饞丫頭啊！”周老爺子被孫女逗笑。
    “呀呀！”小閨女：我也是呢！
    周老爺子也吸吸鼻子，一臉滿足道：“真香啊！一會兒啊，曾爺爺喂你們。”說到這裏，他遲疑道，“娃娃們現在，能吃點飯了嗎？”
    周衍拿了口水巾，給倆饞嘴的丫頭擦嘴：“能。雞蛋羹，水果羹，土豆泥，米粥，蛋黃什麽的都吃過。”說著，他起身道，“我去廚房看看。”
    周老爺子用下巴示意：“你去。”
    ☆
    周衍來到廚房，見鍋裏正煮著，案板上放了兩碗蛋黃和豬肝做的輔食。蕭聿卻不見蹤影。
    他打開鍋蓋，裏麵的粉條已經煮的差不多了，便關了火，找出幾個大海碗來，一個個清洗幹淨後，開始盛飯。
    他盛得很認真，保證每一碗裏麵都有瘦肉，肉丸子，荷包蛋，差不多的粉條，還有湯。盛好之後，他又將蕭聿切好的豬肝和豬頭肉，整齊的，薄薄的鋪了一層。
    差不多在他做完這些之際，蕭聿帶著一個空碗從空間出來了。
    兩人一起將飯碗端到桌上。
    周老爺子抱著孩子來到餐桌邊，看到那豐盛，一看全是很好吃的大肉早飯，口水瞬間就流了出來。
    想說什麽，都不好意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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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吧。”周衍接過倆孩子，分給蕭聿一個，“我們喂習慣了。”
    周老爺子倒是想要親手喂，可是想想自己不熟悉，到底沒有強求，隻是在拿起筷子之際，小聲道：“還有多的嗎？小劉估計也還沒吃。”
    周衍點頭：“有，已經盛好了。”
    周老爺子點頭，大聲喊了警衛員小劉。小劉咧著嘴小跑進來，努力壓住吞咽口水的動作。
    周老爺子看他那模樣，揮揮手：“趕緊自己去廚房端去。”
    “謝謝首長，謝謝小周同誌，蕭同誌。”
    蕭聿和周衍擺手，點頭，表示不用客氣。
    周老爺子等小劉坐下，這才拿起筷子開吃。第一口鹵煮的豬肝，就直接征服了他，等他再吃一口豬頭肉，忍不住對蕭聿道：“你這手藝，國賓館的大師傅也就這水平了。”
    小劉吃得雙眼放光，之前他在休息室就聞到香了，這嚐一口，果然好吃。老林那手藝和蕭同誌簡直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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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聿不好意思，他也就是對自己喜歡的飯，用心點而已。而鹵菜裏麵，之前為了那些軍魂，特意注入了香火之力，經過他凝練的香火之力，對普通人身體也是好處多多。
    因為飯好吃，大家吃得都很快，包括倆小朋友。
    所以，當老林同誌，帶著她的兒女，兒媳婦，女婿，孫子孫女以及外孫們進來的時候，小劉和周衍正起身收拾桌子。
    周老爺子對於這一擁而入的場麵有點懵，看他們一個個空著手的模樣，也不像是拜年的，而且初二女婿回門，這些人來他這兒也不像話。
    周老爺子沒說話，看著走到客廳裏，就不說話的一群人，其中老林的兒媳婦，女兒女婿和幾個小的，還在動鼻息努力呼吸空氣中的肉香，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老林也看到女兒女婿和幾個孫子輩的舉動，尷尬躊躇道：“那個，老周同誌，我，我兒子和女兒兩家早就想要拜訪你了。”
    周老爺子不說看著他們，警衛員小劉因為這些人的到來，也被周衍打發出來應付。
    “我們就是想問問周首長，您什麽時候娶我媽？”老林的兒子一開口，就是蠻不講理的語氣，還順勢大搖大擺的坐到了客廳的紅木沙發上。
    看他那大馬金刀的坐姿，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家。
    小劉聽他的話，再看對方無賴的坐姿，二話不說走到電話旁邊，打了個電話出去。他也沒在電話裏麵多說，隻簡單說了句：“來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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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爺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候’搞懵了，他把剛剛接手的曾孫女遞給蕭聿，正視這群闖入者。
    “是我聽錯了？老林同誌要嫁給我？”周老爺子走到客廳裏。
    老林兒子坐在沙發上，微抬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媽都跟你幾年了，你不娶我媽說得過去嗎？”
    周老爺子看向瞬間委屈起來的老林，對小劉道：“讓胡政委過來，這人是他安排的，我需要確定，他當初安排人過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小劉說著就要再去打電話，老林的女婿卻忽然大跨一步，擋住了小劉。
    “你們想幹什麽？”小劉瞬間緊張起來，他是有配槍的，因此當即就拔了出來。
    那本來攔著他的老林女婿眼見對方手裏有槍，立刻麵色發白。
    小劉冷漠的看他一眼，一手拿著槍走到電話機旁邊，三兩下就撥打了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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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政委來得比想象的快，小劉打電話出去不到十分鍾，他就帶著好幾個大院的老頭快步衝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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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此時，老林同誌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嚶嚶哭泣著。
    周家人冷眼看著，林家人或者緊張，或無所事事，或者偷偷打量小樓的布置。
    “怎麽回事？”胡政委被這一屋子的人嚇了一跳，打眼一看，一大半都是他不認識的。
    周老爺子招手介紹道：“這個是我前兒跟你說的，我孫子周衍，這是他認得親弟弟蕭聿，蕭聿抱著得是我的曾孫女。”介紹完，指著老林和她那一家子，“那邊是老林及其家屬。前兩天，她無意間聽到我孫子要回來，就說今天早上來幫忙。結果早上來了，就燒了壺水。我讓她幫忙買早飯，她就回去把她一大家子叫過來了，問我什麽時候娶她。老胡，這位過來不是照顧我身體的護工嗎？什麽時候成我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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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政委嘴角抽搐，他大概明白老林這一家子什麽心思了。這是最開始看老周一個糟老頭子，就打上了吃絕戶的心思，結果人家孫子回來了，還帶上了曾孫女，他們這才不得不搞逼婚一套了。
    “我也很想知道，林夢雲同誌你一個國家單位安排來上班的保姆護工人員？什麽時候成老周的對象了？別跟我說有的沒的。我們大院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專人站崗巡邏。
    老周這四年來，每天忙得跟騾子似的，一天二十四小時，起碼二十個小時都在部委裏，一個月至少二十天是在外麵出差的。大多數時候，他回來的時間，和你上班的時間是錯開的。你來這兒也就起到了打掃屋子的作用。我也查過食堂，從那邊的登記看，你大部分時間，中午和晚上吃飯都是在那邊買的。”
    “等等。”老周打斷道，“在食堂買的？”
    “怎麽了？不對嗎？咱大院食堂可是有登記的。”
    “那不可能。”小劉開口了，“胡首長，我和首長每個月的份額可都領回來了。而且，我們每個月的份額都不剩下什麽？之前老首長說，我們不在家，不能讓老林同誌餓著，吃了就吃了。要是這樣的話，她怎麽還去食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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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政委麵色變得難看，他看向林夢雲，表情嚴厲道：“所以，林夢雲，你這是還偷家？”
    “沒，沒有……，我，我隻是把，把周首長的份額帶回家，在，在我家做了。我，我每次都會帶飯過來的。”林夢雲緊張。自從兩年前丈夫死後，家裏的經濟就緊張，為了讓家裏的兒子孫子吃好點，她隻能出此下策。反正老周和小劉，一個月基本上都不在家，吃了也就吃了。
    “哈……”這下，不止是胡政委，就是前來圍觀，看熱鬧的大院其他老同誌，都震驚了。
    他們院子裏，可是有好幾家因為各種原因，兒女不在身邊，被上麵安排了保姆護工的。這要都像老林這樣，那他們不等於一家子養幾家子？
    那些護工可是因為他們，拿國家最高級別的護工工資，另外享受各種補貼的。
    “這怎麽有點人心不足蛇吞象呢？”有人小聲嘀咕。
    其中一位老同誌麵色有點白，身體還兀自晃悠了一下，被他身邊的老同誌扶住：“怎麽了，老李同誌？”
    老李麵色很不好，因為他也是孤家寡人，隻是他沒那麽忙，所以在家的時間多。相處時間長了，熟悉了，他的保姆護工，每個月都找他哭窮，然後他每個月分發的份額，有三分之一都給了對方。
    今年過年，對方還從他這邊拿走了好多單位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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