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陸家陸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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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屢敗屢戰的堅持,第二炷香的嫋嫋青煙也迅速消散於無形。時光匆匆,轉瞬間,蘇凡雲精心構築的氣旋如約而至地湮滅,隻餘兩位陸家小童,遍體鱗傷,無奈地佇立於原地,眼神中滿是不甘。
陸誠目睹此景,心中五味雜陳,不由自主地轉向蘇凡雲,輕聲探問道:“凡雲道長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定論?”
蘇凡雲聞言,眼瞼微垂,輕輕頷首。
“陸常青,武當願收其入門牆。至於陸興……”蘇凡雲話音一頓,目光轉向陸誠,“陸施主有沒有想過,或許少林寺能成為他另一番際遇的起點?”
“少林寺?”陸誠聞言,眉宇間掠過一抹詫異,旋即便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後,他似有所悟地望向陸興,緩緩開口詢問:“小興,凡雲道長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你有什麽想法?”
陸興一臉倔強,揉搓著仍舊隱隱作痛的鼻子,甕聲甕氣地答道:“少林寺?是要去當和尚嗎?”
“哈哈哈,”陸誠聞言不禁朗聲大笑,“你小子想哪去了,並非是要出家為僧,而是要成為俗家弟子,就像常青在武當山上一般,他也是以俗家弟子的身份修行。”<,行吧,那就聽道長的。”
陸誠見狀,滿意地點了點下頭:“好,那等你傷養好後,誠叔帶你去少林寺看看。”
囑咐完小輩後,陸誠又轉過身來,對蘇凡雲作揖行禮:“多謝凡雲道長,以後常青在武當還請凡雲道長多多照看一二。”
“既然入了武當,那就是武當弟子,陸施主放心就是。算算時間,師父現在應該不在休息,小道帶幾位去見一下師父吧。”
“當然可以,多謝凡雲道長了。”
在蘇凡雲的帶領下,眾人一路來到了周蒙的住處,蘇凡雲更是一入門便笑著招呼道:“師父,任務完成了!”
不過,這一次等待蘇凡雲的依舊不是誇獎。
隻見周蒙身形一閃,直接越到蘇凡雲身前。
啪!
“哎喲!疼!師父,您幹嘛又突然揍我?!”
“孽徒!為師讓你去考驗他們一番,你就是這般考驗的嗎?!”
蘇凡雲偷偷瞄了一眼身旁帶著傷痕的陸興和陸常青,脖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隨後小聲嘀咕道:“這次,真的不是我動的手。”
“孽徒!竟還敢狡辯!!”
眼見周蒙又要揚起手掌,陸誠連忙上前勸阻:“周老息怒,畢竟隻是考驗,受些小傷也是在所難免,我陸家弟子倒也沒那麽嬌貴。”
有陸誠出來勸解,周蒙也就放過了蘇凡雲,當然其實本來周蒙也沒有多麽生氣,最重要的自然還是做給陸誠看。
“還杵在那做什麽,還不快去讓人準備齋飯。”
“是師父。”
在交代完準備齋飯的事宜後,蘇凡雲並未折返周蒙的居所,而是自行尋覓了一株古木,悠然棲身於其枝椏間,享受著片刻的偷閑時光。
然而,他雖心懷逸趣,欲圖清靜,卻總有人對他懷揣著濃厚的興趣。
“凡雲道長。”
這一聲輕喚,讓蘇凡雲不得不勉強撐開慵懶的眼皮,向下淡淡一瞥。來者,正是那位神色端凝、一絲不苟的陸琳。
“呃,陸施主,有何貴幹?”
“倒也說不上是什麽要緊的事,隻是周老吩咐,讓我跟著你一同遊覽一下武當山。”陸琳的回答,簡潔而直接,仿佛就是領了命令帶著任務來的。
聽著陸琳的話,蘇凡雲微微皺眉,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事情。
“陸施主喜歡吃人參嗎?”
“人...人參?”
畫麵輕輕一轉,陸琳的臉龐上已掛滿了無奈之色,他目光所及之處,正是蘇凡雲正揮舞著鋤頭,在那一片鬱鬱蔥蔥的藥田裏埋頭苦幹,汗水更是不知何時浸濕了他的衣襟。
陸琳環顧四周,確認無旁人注意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勸說:“凡雲道長,我們來的時候似乎有位小道童提醒過,這裏的藥田不能隨便挖吧?”
蘇凡雲聞言,將鋤頭穩穩地抵在地上,隨即抬頭,用衣袖隨意地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臉上掛著一抹滿不在乎的笑容。
“沒事沒事,我是他的小師爺,這種小事,當然是得聽我的。”
陸琳聞言,眉頭微皺,還想再勸:“可是周掌教他……”
“哎,師父身子骨硬朗得很,這點小事,他老人家才不會放在心上呢。”
陸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未曾說些什麽,畢竟這是武當內部的事情,他一個外人終究不好多說。
“小師爺,太師爺請你與陸施主速速返回靜室。”隻見王也匆匆而來,並出聲提醒道。
聞言蘇凡雲終於從那挖參的癡迷中抽離,目光從泥土與參須間不舍地移開。見到王也一臉焦急,他不由分說,反手一揚,幾顆剛從土裏挖出、還帶著濕潤泥土氣息的人參便穩穩落入王也懷中。
“我記得昨天有兩隻老雞壽終正寢,福生無量天尊,要不就用它們來燉一盅人參雞湯吧,也算死得其所。”蘇凡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言語間透露出幾分隨性。
王也低頭望著懷中那兩顆飽滿圓潤的人參,又抬頭望向被蘇凡雲翻得略顯淩亂的藥園,眉頭微蹙,隨即連忙將人參重新塞回蘇凡雲手中。
“小師爺,要不還是你自己去吧。這人參珍貴,弟子生怕一個不小心給糟蹋了,更別說這藥園還得您來收拾,嘿嘿。”
蘇凡雲望著王也那怯生生的模樣,嘴角不禁微微下撇:“小王也,怕啥,精神點別丟份!算了,小道我自個兒去就是。”
言罷,他一把拉住陸琳,徑直朝夥房行去。
“呃,凡雲道長,您不是說要自己親自去嗎?怎麽又拽上我了?”
“陸施主,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這湯不是為了給你滋養身子特意熬的嗎?你怎麽能不去呢?”蘇凡雲眨巴著眼,一臉正經地說道。
“呃……是這樣啊?”
“哎呀,別想那麽多了,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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