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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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起床了。”
感受到有人在推自己,陳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陳琳笑嘻嘻的模樣。
“小妹,幾點了?”
陳鋒揉了揉眼睛問道。
“大哥大懶蟲,快七點了!二哥和爹媽都去上工了,就剩你還在睡覺。”
唉,融合記憶裏,小時候的陳琳很乖。經常哭著喊著跟著陳鋒跑,動不動就要陳鋒抱著,現在長大一點後,變得不好玩了。
“你去玩吧,大哥去洗漱去。”
不可愛的陳琳,現在不受陳鋒待見。畢竟起床氣這個東西,他還是挺大的。
陳琳撇撇嘴,轉身又蹦蹦跳跳的,找小夥伴玩去了。
洗漱過後,飯桌上放著兩個菜窩頭,還有一個荷包蛋。知道這是奶奶特意給自己做的,陳鋒三兩口就吃完了。
這個時間,估計奶奶是跑去菜園子了。記憶中奶奶每天早上,都會去菜園子澆水施肥什麽的,爺爺則是圍著村子慢慢轉悠。
“小鋒,在不在?”
聽聲音像是大爺爺的大兒子陳富豪
“在呢,來了。”陳鋒應了下就往門口走去
陳富豪這名字和他本人可不太像,哪個富豪會一身精壯的腱子肉。而且作為村裏的民兵隊長,背後挎著把56式。一件短卦也沒有把扣子扣上,露出胸口一片的胸毛,這模樣你說他像土匪都沒錯。
看到了槍,陳鋒笑著湊上前。
“富豪叔,是不是大爺爺讓你給我帶槍過來啊?哎呀,這槍看著真帥氣。”
說完陳鋒就伸手想去摸槍,卻被陳富豪一把將手打開,還衝陳鋒翻了個白眼。
“滾蛋,這是叔的大媳婦,誰讓你伸手碰的。”
“富豪叔,這是你大媳婦,那我嬸子算個啥啊?二姨太啊?”陳鋒撇撇嘴道。
“嘿,小兔崽子,別給老子扯東扯西的,我看你是皮癢了。”
“別說廢話了,趕緊跟我走。”
陳鋒跟著陳富豪往後山走去,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前陳鋒他們下套,可沒進過這麽遠的地方,這都快爬過一個山頭了,忍不住問了起來。
“富豪叔,這還要走多遠啊,練個槍犯不著跑這遠吧?”
陳鋒不知道,本來練槍在後山,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但是大爺爺卻安排陳富豪,帶上陳鋒去遠一點。不說打熊打老虎,起碼得打打野豬什麽的,要陳鋒見見血。
考慮到陳鋒練槍隻是為了自保,像一般他能遇到的危險,都是靠近身邊的。這種情況,其實練不練槍法都不重要了,要的是關鍵時刻敢開槍,和知道怎麽開槍。
而且這個也算是陳鋒的成人禮。
陳家祖先曾經是個獵人,靠著學過一些打磨身體的本事。憑借一把刀,一把弓就敢打虎獵熊。也因為祖先的這份勇猛,當兵後被一個郡守看重,後來慢慢當了將軍,傳下了陳家。
再後來陳家也以祖先為榮,為了繼承祖先的勇武。成人禮就變成了,拿弓箭和刀,進林子獵一隻獸。
直到傳承到現在,火槍的出現,也改變了陳家。拿槍拿刀進山,要獵到一頭大獸,其實也沒有多講究了。不管是熊還是狼,鹿還是袍子,你不能說不算大獸啊?隻是用槍獵到的叫拿棍,用刀獵到的叫持刀。
不管是拿槍,還是拿刀,不代表多能打。隻是說一個族人見過血,有拚殺的勇氣而已。
現在都是大炮時代,任你多勇武,一炮就轟沒了。陳富豪對所謂的成人禮不以為意,隻當是帶著侄子遊玩遊玩。
所以陳鋒今天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跟著民兵隊,拿著槍找獵物,開開槍而已。
繼續走了十多分鍾後,終於追上了大隊伍。算上陳鋒兩人一共九個人,基本都是陳鋒的叔輩。唯一一個平輩的人,也比陳鋒大了十歲。
打完招呼過後,陳富豪接過一人遞過來的,一把半自動56式。然後開始對陳鋒講解,怎麽上子彈,瞄準,開保險。
槍並沒有放子彈,等陳鋒確認了解之後,陳富豪又一邊發布指令,讓陳鋒完成操作。如此重複幾次之後,就壓上了子彈,並要求陳鋒沒有找到獵物,不允許開保險。
隨後人群就分為三組,兵分三路開始搜尋獵物。陳鋒跟著陳富豪,和另一個叔輩為一組。一路上,兩位族叔都是邊觀察四周,邊和陳鋒講解各種注意的事情。
完全就是變成了打獵教程,路上遇到有糞便。還會停下來給陳鋒講解一下,是什麽動物大概拉了幾天了。
雖然很無語,但是陳鋒也聽進去記住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陳富豪揮手示意蹲下。陳鋒兩人蹲下慢慢挪到跟前,看向陳富豪示意的方向。
“嘿,運氣不錯,居然是窩野豬,好幾年都沒碰到過了。我數了一下有七頭豬,大豬就兩頭,應該是一公一母帶著一窩崽。小豬看上去才幾十斤,我們目標還是先打兩頭大的!”
陳富豪樂嗬著小聲說著。
說完安排陳鋒在這裏瞄準,讓另一個去右邊,而他則摸過去左邊。兩人選的方位,是正對兩頭大豬的方位。因為陳鋒這個位置屬於坡上,就算野豬受驚也不會往這邊跑,所以陳富豪才放心讓陳鋒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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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開過槍的人,說是讓他瞄準,到時候看著開槍,不過是讓陳鋒體驗下開槍而已。
當陳鋒拿槍瞄準野豬,精神力集中時。陳鋒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大腦在告訴他,可以打中!
這讓陳鋒有種錯覺,甩了甩頭,陳鋒拋開了這些雜念。抬頭看見兩人已經到了位置,已經把槍架好了。一開始陳富豪就說好,看他的手勢,隻要手一放下來,就同時射擊。
當陳富豪把手舉起來後,陳鋒就低頭看著準星,瞄準了其中一頭大豬。
砰~砰~砰~
槍聲響起,可惜隻倒下了陳富豪對著的那頭豬。陳鋒也打中的這頭,右邊的族叔雖然打中了,但沒致命。
大野豬受到槍擊後,小野豬嚇得亂跑。陳鋒瞄準了其中一隻小野豬,砰的一槍,正中豬頭。
兩位族叔也對準逃跑的大野豬,連開了兩槍。其中一槍打中了腿,這導致大野豬跑不快了。陳富豪起身就追,這大野豬起碼兩百多斤,可都是肉啊。就算賣錢都快能賣個接近兩百塊了,陳富豪不舍得讓這肉跑了。
陳鋒看他們都衝上去追了,也急忙起身跟了上去,跑了不到兩百米,前麵又傳來了槍聲。
陳鋒正準備追上去,結果眼睛右邊閃過了一道身影,是那些亂跑的小野豬!
陳鋒追了上去,跑了幾十米,看到居然是兩隻小野豬逃這邊了。陳鋒站著舉起了槍,滿腦子就是瞄準開槍的念頭。準星一對上野豬之後,腦海裏又出現了,能打中的念頭。
砰~一槍過去,打中了野豬的菊花,小野豬直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再瞄準,再開槍,打中了腦袋,這一頭小野豬也躺了下來!
看到兩頭野豬都被打下後,陳鋒集中的精神終於鬆了下來。長呼了一口氣,然後想到自己居然,四槍打死了三頭小野豬,頓時興奮到高舉拳頭“耶斯!”
興奮過後,陳鋒就跑過去拖起了自己的戰利品。一頭估摸有四十斤,一頭三十多斤,把保險下好後,陳鋒把槍往背上一挎。一手拿著一隻豬後腿,往開始發現野豬的地方走去。
還別說,拖著兩隻野豬走挺費勁的。還沒走回去就聽到了說話聲音,陳鋒急忙喊起來。
“誰在啊,過來幫幫忙。”
有人聽到喊話聲音。
“來了。”
沒一會就走了兩個人過來,陳鋒一看,原來是另一個分組的族叔。
“叔,快看,我打的!”
看到兩位族叔過來,陳鋒按耐不住炫耀的心情。指著腳下的兩頭野豬,就差把快誇我寫在臉上了。
“嘿,小鋒可以啊!這是你第一次摸槍吧,居然打了兩頭野豬,真不愧是我們陳家的娃!”
看到陳鋒居然打了兩頭野豬,兩位族叔也誇了起來。
兩人一人背上一頭野豬,陳鋒走在前麵,手舞足蹈的說了起來。
“叔,我可不是打了兩頭,這窩野豬本來有七頭。富豪叔他們兩個打兩頭大豬,跑了一頭,我打了一頭小豬,然後追了上去……”
沒一會,回到了打中野豬的地方。才把豬放下,另一組人也提著幾隻野兔,尋到這裏了。陳鋒還奇怪怎麽都跑到這裏,聽解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一直都有個規矩,隻要聽到槍聲超過三聲,大家就往槍聲的地方聚集。
這時候陳富豪兩人也抬著大野豬回來了。
“老五你們快來接一下,可累死我們了。”
隻見兩人把豬放地下,大口喘著氣,看得出來已經很累了。
眾人急忙走向前抬起了野豬,往回走的時候陳富豪才緩過來。
“這死豬,中了三槍還跑了半天才倒下,我們沿著血跡一路追過去。等找到它以後,抬著往回走,追的時候沒發現,這發瘟豬跑老遠了。害得我倆是抬到半路,扛不住,歇過了才咬牙抬回這裏的。”
“老七,老十一,你們兩個不行啊,這點份量都抬不動,有點虛啊!”
“就是,就是,我看得讓二伯伯,多給七哥開幾副藥補補才行了”
“唉,老七這虛的,我看得弄條虎鞭才補得起來。”
一群人開著玩笑,陳富豪也不惱。
“去去去,你們知道個啥?大爺我還用補,再補你們得捐錢,讓我多討個媳婦才行了。”
陳富豪得意的說著,有了收獲,大家也開開心心,輪流抬起了野豬往回走。有了這五頭野豬,還弄啥,就算再打到獵物,都抬不回去了。
來時接近兩個多小時的路,這回去可就不容易了。眼看著就晌午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先吃飯當休息,吃完再出發回家。
陳鋒拿著分到的三個菜窩頭,看著自己打到的三頭野豬心裏美滋滋。就連窩頭吃起來,都特別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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