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時間當鋪,典當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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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亂流的褶皺裏,一座懸在量子風暴中的青銅當鋪緩緩顯形。當鋪匾額上 "時光典當" 四個鎏金大字不斷滲出鮮血,每一滴都在虛空中凝固成沙漏形狀,門扉兩側的對聯寫著 "典前世換今生因果,當未來贖現世輪回",橫批 "命不由天" 卻被血霧籠罩,隱隱透著詭異的紅光。
陳默踏碎空間錨點,鎏金戰鎧上的黑洞紋路與當鋪外的時間枷鎖產生共鳴,他懷中抱著從九幽帶出的半幅契約,胸口的雷霆心髒正將契約上的血字灼燒成灰燼。直播間的鏡頭對準當鋪大門,右下角的人氣值突然暴跌,彈幕卻瘋狂刷屏:
【用戶 "時光刺客":主播敢進時間當鋪?那是連管理員都不敢涉足的禁忌!】
【這波怕是要抵押靈魂了!跪求別典當蘇棠的記憶!】
【用戶 "因果律獸" 打賞時光回溯符 x1:留條後路啊!】
當鋪大門無風自動,腐朽的檀香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櫃台後坐著個身著旗袍的妙齡女子,她的瞳孔是兩團旋轉的時間漩渦,指甲上塗著凝固的血紅色指甲油,正用骨梳慢慢梳理著及腰的白發。"陳默,你來得倒是快。" 她的聲音像老舊的留聲機,"我是當鋪掌櫃,也是你父親的老相識。"
陳默瞳孔驟縮,他認出女子旗袍上的紋路,正是母親懷表背麵的圖案。"少廢話," 他甩出血肉模糊的手掌,掌心赫然刻著管理員徽記,"我要換弑神槍。"
掌櫃的時間瞳孔劇烈收縮,她站起身,旗袍下擺露出的雙腿竟是由齒輪和鏈條構成:"弑神槍?那是連天道都忌憚的凶器,你拿什麽換?" 她指尖劃過櫃台,七柄散發著不同法則光芒的長槍虛影浮現,其中最中央的漆黑長槍表麵,正流淌著弑神之力特有的紫金色紋路。
"我有這個。" 陳默扯開衣領,露出心口處與蘇棠相連的命魂紅線,"用我和蘇棠的三生羈絆,換三秒弑神槍掌控時間。"
掌櫃的冷笑一聲,齒輪腿碾過地麵的時間刻度:"不夠。時間當鋪隻收等價之物,弑神槍需要的,是能讓時間停滯的祭品。" 她突然伸手,穿過陳默的身體,在虛空中抓出一道透明的人影 —— 那是尚未出生的陳小默,繈褓中的嬰兒正揮舞著小手,指尖泛著與陳默相同的雷霆光芒。
"你!" 陳默的加特林瞬間抵住掌櫃的眉心,卻發現對方的身體如時間殘影般虛幻,"拿我兒子出氣?"
"別激動," 掌櫃的指尖掠過嬰兒虛影的眉心,繈褓上突然浮現出陳父的管理員徽記,"你兒子體內流淌著混沌與雷霆的雙生血脈,百年壽元,換你三秒無敵,如何?" 她甩出泛黃的契約,紙麵上早已寫滿密密麻麻的典當條款,最後一條赫然是 "若違約,典當者子孫三世永墮無間"。
直播間徹底沸騰,打賞特效如末日煙火般炸裂:
【用戶 "荒天帝" 打賞荒古聖體 x1:別簽!那是斷子絕孫的契約!】
【蘇棠正在趕來的路上!主播冷靜啊!】
【用戶 "當鋪股東" 出價十億打賞值:加個條款,典當陳父的來生!】
陳默盯著契約上的血字,腦海中閃過蘇棠被囚禁的畫麵,還有母親在九幽監牢中逐漸透明的身影。他突然大笑,笑聲中帶著瘋狂與釋然:"好!我簽!" 他抓過骨筆,筆尖刺破指尖的瞬間,故意在契約角落留下陳小默的嬰孩手印 —— 那是他用雷火法則偷偷複刻的胎兒指紋。
虛空突然降下血色雷劫,七道水桶粗的閃電劈向當鋪。陳默趁機抓住弑神槍,漆黑槍身入手的刹那,他的視野突然變得清晰,竟能 "看" 見周圍三秒內所有時間線的走向。當鋪掌櫃的驚呼聲中,他已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時空監獄的最深處。
"就憑三秒?" 鎮守監獄的時間祖巫揮舞著十二根時間權杖,每一根都能凍結一個維度的時間,"你以為弑神槍能抗衡時間法則?"
陳默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弑神槍在他手中化作紫金色流光:"三秒,足夠了。" 他踏碎第一根權杖的瞬間,直播間的打賞值化作實質的時間加速領域,讓他的動作在祖巫眼中慢如蝸牛;刺出第二槍時,利用當鋪契約的因果律,直接斬斷祖巫與時間長河的聯係;當第三秒來臨時,他已經將十二根權杖全部釘在時空監獄的穹頂,弑神槍的槍尖,距離祖巫的命魂隻有零點一公分。
"現在,換你嚐嚐時間停滯的滋味。" 陳默將契約拍在祖巫胸前,當鋪掌櫃的驚呼聲從契約中傳出,"別忘了,我還典當了陳父的管理員權限 ——" 他抬手間,監獄的時空屏障轟然破碎,蘇棠的身影從崩塌的廢墟中跌落,懷中緊緊抱著從冥王殿搶到的半幅血書。
"小默,契約..." 蘇棠看著陳默手中正在融化的弑神槍,突然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典當契,嬰兒手印在血光中格外刺眼,"你典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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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 陳默抱住蘇棠,感受著她體內虛弱的冰凰之力,突然發現她手中的血書正在與弑神槍共鳴,"先離開這裏,我在當鋪看見... 母親的記憶碎片,被封在時間祖巫的權杖裏。"
就在此時,直播間彈出緊急提示,【用戶 "陳小默" 進入直播間】的字樣讓陳默瞳孔驟縮。嬰兒的哭聲突然在時空亂流中響起,陳默懷中的契約劇烈震顫,他赫然看見,契約角落的嬰孩手印正在吸收弑神槍的餘威,小小的手掌上,竟浮現出與當鋪掌櫃相同的時間漩渦。
"糟了..." 陳默終於明白當鋪掌櫃的真正目的,她根本不是要典當陳小默的壽元,而是要借弑神槍的力量,將管理員權限的詛咒,永遠刻進他的血脈。他突然想起父親陳父的機械身軀,想起母親被封印的記憶,原來這一切,都是天道為了製造完美管理員設下的局。
"蘇棠,帶著血書先走。" 陳默將弑神槍的殘片塞進蘇棠手中,"我要回時間當鋪,撕毀契約。" 他抬頭望向虛空,那裏正浮現出當鋪掌櫃的虛影,她的旗袍已經換成管理員的黑色戰甲,手中抱著啼哭的陳小默,嬰兒的繈褓上,赫然印著 "下一任管理員" 的金色大字。
"陳默,你以為能反抗天道的安排?" 掌櫃的時間瞳孔中倒映著無數個時間線的陳默,每個都在跪接管理員令牌,"從你父親簽訂契約的那天起,你們全家的命運,就已經是時間當鋪的死當品。"
陳默的加特林突然在手中凝聚,槍管上還殘留著弑神槍的餘威:"死當?那老子就做第一個贖回死當的人。" 他的身後,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瘋狂打賞,無數道由信念凝聚的光芒,正穿透時空亂流,匯聚成能與時間法則抗衡的力量。
"家人們!" 陳默的聲音通過直播傳遍萬界,"幫我守住時空通道,我要在這時間當鋪,搶回我兒子的未來!" 他的怒吼中,弑神槍的殘片突然爆發,將當鋪掌櫃的虛影轟成碎片,而他自己,也因為過度使用弑神之力,嘴角溢出紫金色的鮮血。
當蘇棠帶著血書回到現世,打開血書的瞬間,上麵的文字突然改變,露出陳父當年未寫完的遺言:"小默,時間當鋪的真正典當品,是你眼中的光 ——" 話未說完,血書便化作飛灰,隻留下陳小默的嬰孩手印,在虛空中畫出一道神秘的符文。
而在時間當鋪內,陳默正與無數個時間線的自己戰鬥,每個自己都穿著管理員的戰甲,舉著黑洞加特林,眼中沒有一絲情感。他知道,這場戰鬥沒有退路,因為他典當的不僅是兒子的百年壽元,更是身為父親的尊嚴 —— 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成為天道的傀儡。
"老子的未來,從來不需要典當!" 陳默爆發出最後的力量,直播間的打賞值化作實質的鐵拳,轟碎了當鋪的青銅大門。陽光第一次照進時間當鋪,照亮了櫃台後堆積如山的契約,其中最頂層的一份,赫然寫著 "陳父典當申請書",申請內容是:"以自身情感為當品,換兒子陳默的一線生機"。
陳默的視線模糊了,他終於明白父親為何變成機械佛,為何在管理員榜單上對他冷笑 —— 所有的嚴厲,都是為了讓他在天道的壓迫下,保留最後一絲反抗的力量。他握緊手中的弑神槍殘片,朝著當鋪最深處走去,那裏,存放著所有被典當的未來,包括他兒子的,還有他自己的。
直播間的觀眾們不知道,當陳默撕毀契約的瞬間,虛空中降下的不再是血色雷劫,而是一場金色的流星雨。那是萬界眾生的祝福,是對這個敢於典當未來、反抗天道的男人,最崇高的敬意。而在流星雨的中央,陳小默的嬰孩手印緩緩升起,掌心向上,仿佛在接住屬於自己的,不被典當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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