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絕頂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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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基和宗信正準備衝上前,直接解決秦川之際。
整座牢房卻突然震了三震,使得他們都為之一愣。
宗家三人轉頭定睛一看,頓時都震驚地瞪大眼睛。
“什麽?!”
隻見此時此刻,濟緣雙手握著牢籠的欄杆,臉上滿是冷峻的笑容。
“嗬,沒想到貧僧就出來雲遊了一年半載,竟然連黃口小兒都不懼貧僧威名,真是老了啊。”
濟緣雙手十指,隻是輕輕搭在欄杆之上,仿佛根本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堅硬筆直的欄杆,卻直接被他生生掰彎,彎裂出一個足夠一人通行的通道。
看著濟緣邁著悠閑的步伐,從隔壁走到他們所在的牢房。
宗基和宗信頓時都如臨大敵,執刀而立,將明晃晃的刀鋒對準濟緣。
宗魁同樣神情凝重,再不敢有絲毫疏忽大意,沉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貧僧,法號濟緣。”
濟緣背手而立,微笑道,“瀟湘宗家的三個黃口小兒,都敢如此囂張狂妄,連貧僧的麵子都不給。”
“看來貧僧今日,又要大開殺戒了。”
宗基和宗信相視一眼,咬了咬牙,麵露憤恨之色。
“禿驢,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想殺我們,我們先要了你這顆禿頭!”
二人怒喝一聲,同時蓄足全力爆發而出,一左一右衝向濟緣。
他們本想效仿剛剛夾攻秦川時一樣,用默契的配合對付濟緣。
然而,在衝上前的一瞬間,二人都意識到,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個和尚的實力。
麵對宗基和宗信全力揮出的短刀,濟緣就這麽抱臂站在原處,既不躲避,也不反擊。
“當啷!”
短刀砍在他的雙肩處,卻傳來仿佛砍中鋼鐵一般的聲音。
連濟緣身上的囚衣都未能砍破,反而震得宗基和宗信二人雙臂發麻,踉踉蹌蹌退後好幾步。
“火煉金身!”
宗魁驟然臉色一變,駭然道,“你……你是燃燈寺的門人弟子?!”
“呀嗬,沒想到你這小兒,竟還知道燃燈寺?”
濟緣挑了挑眉,饒有興味笑道,“既然如此,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看看你們宗家的殺生刀法,能不能破得了貧僧火煉金身的防。”
宗魁神情變得無比凝重,也緩緩從腰間抽出了短刀。
對自己的兩個弟弟使了個眼色,隨即三人同時毒蛇出洞,從三個方向同時對濟緣展開攻擊。
麵對三人氣勢洶洶的攻擊,濟緣仍在原地一動不動。
宗魁傾盡全力,淩厲的刀鋒夾雜著破風之勢,命中了濟緣的胸膛心房處。
卻還是連他的囚衣都未能刺破,如同砍到鋼鐵一般。
“嗬,這麽點力氣,給貧僧瘙癢呢?”
濟緣嗤鼻一笑,直接內力一震,將宗魁震飛出好幾米遠。
隨即不緊不慢轉過頭,餘光瞥向身後的宗基和宗信。
“還有你們兩個小兒。”
“鬧夠了沒有?”
濟緣不緊不慢回手一掏,如同拎小雞崽般,抓著宗基和宗信的頭發,將他們提了起來。
二人滿臉驚恐,拚盡全力劇烈掙紮,卻根本掙脫不開。
“原本貧僧這段日子一直吃齋誦經,已經很久沒有殺過人。”
“但既然你們主動跑到貧僧麵前找死,那貧僧便成全你們!”
說罷,濟緣掄圓了膀子猛然一甩,將宗基和宗信扔飛出去。
濟緣的力量太過強橫霸道,二人根本無法忤逆反抗。
用難以置信的絕望眼神,看著麵前堅硬的石牆。
半秒之後,撲哧一聲,雙雙一頭撞在石牆之上。
直接撞得腦漿迸裂,滿麵桃花開,當場氣絕身亡。
“二弟三弟!”
看著自己兩個弟弟,就這麽被濟緣輕而易舉秒殺。
宗魁頓時血灌瞳仁,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
隨即化身野獸一般,雙目猩紅似血,厲聲吼道,“禿驢,我與你拚了!”
宗魁徹底喪失理智,不顧一切衝向濟緣,手中短刀連續劈砍而出,展開暴雨般瘋狂的攻勢。
濟緣卻始終穩如泰山,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任由宗魁的進攻再是猛烈,也無法傷及他一根汗毛。
“不愧是宗鎮南的真傳,這殺生刀法還真讓你學到了幾分精髓。”
濟緣忍俊不禁咧嘴笑道,“但內力和火候,還是太過稚嫩了。”
“如果能再練幾年的話,或許能達到宗鎮南三成的功力。”
“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宗魁連續揮出上百刀後,體力耗費極為嚴重,動作無可避免地漸漸拖泥帶水起來。
濟緣抓住他的瞬間的破綻,猛然信手一揮,直接用鐵鉗般的五指,死死扼住宗魁的咽喉。
宗魁瞳孔驟然一縮,心中暗道不好。
下意識揮刀刺向濟緣的手腕,卻反而將自己手中的短刀給震成兩段。
濟緣五指猛然發力,隻聽哢吧一聲脆響。
宗魁的喉嚨,直接被他霸道的力量給生生捏碎。
嘴角溢出猩紅的鮮血,身體瞬間如爛泥般癱軟無力,當場斃命。
濟緣將屍體甩在地上,隨手將手上沾的血跡在囚衣上抹幹淨。
隨即走到牆邊,將秦川攙扶起來,咧嘴笑著問道,“小子,你沒事吧?”
“多虧前輩相救,沒什麽大礙。”
秦川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愕然道,“高僧,沒想到你的武功,竟如此強勁。”
“這宗家三虎在你麵前,竟如破磚爛瓦般,毫無還手之力。”
“晚輩在此,多謝前輩救命大恩了!”
濟緣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笑道,“你這幾天來,請我吃了那麽多好肉好菜,我還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呢。”
“解決這麽幾個不自量力的螻蟻而已,算不得什麽大恩。”
突然,濟緣雙耳微微顫了顫,捕捉到一陣腳步聲,淡淡道,“小子,貧僧先回去睡覺了。”
“剩下的麻煩事,就由你自己來處理吧。”
說罷,濟緣背著手,又不緊不慢回到了他的牢房。
還不忘隨手一掰,將剛剛被他掰彎的欄杆又重新恢複原狀。
隨即躺回床上,蓋上被子,沒過幾秒鍾,便又打起雷鳴般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