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滹沱河上的迷霧: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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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秋雨來得突然。程墨白和蘇青瓷躲進國立北平圖書館時,天空還隻是陰沉,轉眼間便大雨傾盆。圖書館宏偉的羅馬柱廊下,兩人抖落身上的雨水,小心地環顧四周。
"這裏安全嗎?"蘇青瓷低聲問。她的頭發被雨水打濕,幾縷發絲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程墨白點頭:"杜青山的手伸不到這裏。館長林誌鈞是我父親的老友,對古籍字畫極有研究,也許能幫我們破解畫中秘密。"
圖書館大廳空曠肅穆,高大的穹頂下,幾位學者模樣的人正安靜地查閱資料。程墨白向管理員遞上一張名片,片刻後,一位戴著圓框眼鏡、頭發花白的老者快步走來。
"墨白?真是你!"林館長激動地握住程墨白的手,"上次見你時,你還是個半大孩子。這位是?"
"白瑾瑜,白啟明會長的女兒。"程墨白介紹道,"林伯伯,我們需要您的幫助,事關重大。"
林誌鈞會意,帶他們穿過幾道回廊,來到一間僻靜的研究室。關上門後,程墨白小心地展開《西園雅集圖》,將發現的可疑之處指給林誌鈞看。
"您看,這十六位文人的排列方式,連起來像個符號。白小姐認為是滿文。"
林誌鈞戴上白手套,拿出放大鏡仔細查看,眉頭漸漸皺起:"確實是滿文,讀作"boobai",意為"寶藏"或"秘藏"。"他抬頭看向蘇青瓷,"白小姐懂滿文?"
蘇青瓷微微點頭:"家母...曾教過一些。"
林誌鈞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多問,繼續研究畫卷:"蘇軾手中卷軸上的小字更令人吃驚。你們看——"
透過放大鏡,那些細如蚊足的墨跡清晰可辨:
```
天祿琳琅,藏於熱河行宮之北,石鼓響處,鬆濤聲中。
```
"天祿琳琅!"林誌鈞驚呼,"這是乾隆皇帝最珍視的一批文物,包括商周青銅器、唐宋名畫等共計一千零一件,清末就不知所蹤了!"
程墨白倒吸一口冷氣:"所以《西園雅集圖》實際上是這批國寶的藏寶圖?"
"很可能如此。"林誌鈞激動地說,"傳說恭親王曾秘密轉移這批文物,以防落入洋人之手。看來他將線索藏在了這幅名畫中,因為知道隻有精通漢滿文化的學者才能破解。"
蘇青瓷突然轉身走向窗邊,肩膀微微顫抖。程墨白注意到她的異常,正要詢問,林誌鈞卻拉住他,低聲道:
"讓她靜一靜。如果我沒猜錯,她母親應是恭親王的外孫女,愛新覺羅·毓敏。白啟明娶了位皇族女子,這在當時是件隱秘的事。"
程墨白震驚不已。難怪蘇青瓷精通滿語,對文物鑒定如此在行,原來她身上流著滿清皇族的血液!
林誌鈞繼續研究畫卷:""熱河行宮之北"指的是避暑山莊以北的山區。"石鼓響處,鬆濤聲中"則更具體地指出了藏寶地點——"
"棒槌峰下的鬆林。"蘇青瓷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哽咽,"那裏有天然的石鼓洞,風吹過時會發出鼓聲。"
研究室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窗外雨聲淅瀝。程墨白走到蘇青瓷身旁,輕聲道:"你早就知道?"
蘇青瓷搖頭:"隻是猜測。母親生前常帶我去熱河避暑,最愛棒槌峰的鬆濤...但我從不知道這與國寶有關。"
林誌鈞小心地卷起畫作:"這幅畫和這個秘密必須保護好。日本人覬覦中國文物已久,若被他們得知..."
"杜青山就是在為日本人工作。"程墨白冷聲道,"他殺害白會長和我父親,就是為了得到這批國寶。"
正說話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程墨白立刻警覺,示意大家安靜。他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從門縫中看到走廊上幾個黑影正悄無聲息地逼近——那些人穿著黑色勁裝,麵蒙黑巾,手持短刀,行動時竟沒有一絲聲響!
"忍者!"程墨白心頭一緊,"日本人!"
他迅速鎖上門,推倒書櫃擋住:"我們得立刻離開!有後門嗎?"
林誌鈞臉色煞白:"有...有個緊急出口,通往古籍修複室!"
三人剛打開後門,研究室的木門就被利刃劈開一道裂縫。程墨白讓林誌鈞和蘇青瓷先走,自己斷後。就在他即將踏入走廊時,一枚手裏劍破空而來,深深紮入門框,離他的太陽穴隻有寸許!
"快走!"
三人沿著狹窄的走廊狂奔,身後追兵的腳步聲如同死神逼近。林誌鈞帶他們拐進一個堆滿古籍的小房間,推開一扇隱蔽的小門:"從這裏下去是地下室,可以通到後院!"
程墨白讓蘇青瓷和林誌鈞先下,自己守在門口。第一個追來的忍者剛露頭,就被他一腳踢中麵門,踉蹌後退。但第二個忍者更為敏捷,手中短刀如毒蛇吐信,直取程墨白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一枚銀簪從程墨白身後飛出,正中忍者手腕。忍者吃痛,短刀落地。程墨白趁機一拳擊中對方太陽穴,將其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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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哥!這邊!"蘇青瓷在樓梯下呼喚。
程墨白轉身下樓,蘇青瓷立刻關上暗門並插上門閂。地下室昏暗潮濕,隻有幾盞應急燈提供微弱照明。林誌鈞在前引路,穿過一排排高大的書架。
"這裏是珍貴古籍的保存庫,防火防潮,暫時安全。"林誌鈞氣喘籲籲地說,"但我們得想辦法通知警方..."
"警方恐怕已經被杜青山收買了。"程墨白苦笑,"我們得靠自己。"
正說著,頭頂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忍者已經找到暗門,正在強行突破!
"還有別的出口嗎?"蘇青瓷急切地問。
林誌鈞搖頭:"隻有正門和這個應急出口。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地下室有個古籍修複用的暗室,牆壁是鋼板做的,可以暫時躲藏。"
三人加快腳步,向地下室深處跑去。身後,暗門被撞開的聲音清晰可聞,追兵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室回蕩。
林誌鈞用顫抖的手打開暗室的門鎖,三人剛衝進去,一個黑影就從書架後閃出,一刀向落在最後的蘇青瓷刺去!
"小心!"程墨白大喊。
蘇青瓷側身閃避,但仍被短刀劃破左肩,鮮血頓時浸透了衣衫。程墨白怒不可遏,抄起手邊的一個青銅書鎮砸向忍者麵門。忍者閃身避開,卻被蘇青瓷一記回旋踢掃中膝蓋,骨頭斷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最後一個忍者終於倒下,但更多的腳步聲正從四麵八方逼近。三人躲進暗室,鎖上厚重的鋼門。暗室很小,隻有一張工作台和幾把椅子,空氣中彌漫著漿糊和舊紙的氣味。
"你的傷..."程墨白心疼地看著蘇青瓷肩上的傷口。
"不礙事。"蘇青瓷咬牙撕下一截衣袖,讓程墨白幫忙包紮,"畫呢?"
程墨白這才想起,《西園雅集圖》還在研究室裏!"該死,落在上麵了!"
"不,在這裏。"林誌鈞從懷中取出畫卷,"剛才情急之下,我順手帶上了。"
程墨白長舒一口氣,小心地接過畫軸:"現在怎麽辦?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林誌鈞走到工作台前,打開一個隱蔽的按鈕:"這裏有部緊急電話,直通警察廳特別行動處。處長是我學生,應該信得過。"
電話接通後,林誌鈞簡短地說明了情況。掛斷電話,他麵色稍霽:"他說會立刻帶可靠的人來救援,讓我們堅持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程墨白苦笑,"那些忍者五分鍾內就能找到這裏。"
果然,鋼門上很快傳來刺耳的刮擦聲,像是有人在用利器試探門鎖。程墨白環顧四周,尋找可用的武器。暗室裏除了幾把裁紙刀,幾乎沒有什麽能防身的。
"林館長,這暗室真的隻有這一個門嗎?"蘇青瓷突然問。
林誌鈞猶豫了一下:"其實...還有個通風管道,通往圖書館後麵的鍋爐房。但管道很窄,成年人很難通過..."
"我試試。"蘇青瓷站起身,"如果能出去,也許能繞到他們後麵。"
程墨白堅決反對:"你受傷了!而且太危險!"
"總比坐以待斃強。"蘇青瓷已經找到通風口的蓋子,"我小時候在恭王府,經常鑽這種管道玩。"
程墨白還想阻攔,鋼門突然被重重撞擊,門框周圍的牆壁都震落下灰塵。時間不多了。
"至少讓我去。"他堅持道。
蘇青瓷搖頭:"你體型太大,會卡住的。"她取下銀簪交給程墨白,"拿著,如果我十分鍾內沒回來..."
她沒說完,靈活地鑽入通風管道,消失在黑暗中。程墨白握緊那枚銀簪,心如刀絞。
鋼門上的撞擊越來越猛烈,門鎖已經開始變形。林誌鈞將《西園雅集圖》藏入工作台下的暗格,然後拿起一把裁紙刀,與程墨白並肩而立。
"墨白,如果這次我們難逃一劫..."林誌鈞聲音顫抖,"一定要保護好那幅畫和那個秘密。那是中華民族的瑰寶啊!"
程墨白握緊銀簪和裁紙刀,堅定地點頭。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慘叫,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片刻後,鋼門被有節奏地敲響了——三下快,兩下慢。
"是瑾瑜!"程墨白立刻打開門鎖。
門外站著蘇青瓷,渾身是血,手裏握著一把忍者短刀。她身後,五六個忍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鍋爐房的煤灰...迷了他們的眼。"蘇青瓷氣喘籲籲地說,然後雙腿一軟,向前栽倒。
程墨白一個箭步上前接住她,這才發現她背後還有一道刀傷,鮮血已經浸透了整個背部。
"瑾瑜!"程墨白心如刀絞,趕緊將她平放在工作台上。
林誌鈞迅速找來急救箱,兩人合力為蘇青瓷清理傷口。刀傷雖深,但幸運的是沒有傷及內髒。包紮完畢後,蘇青瓷已經因失血和疼痛而陷入半昏迷狀態。
"得盡快送醫。"林誌鈞焦急地說,"警察怎麽還不來?"
正說著,頭頂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喊話聲:"林館長!程先生!你們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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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林誌鈞喜出望外,正要回應,程墨白卻一把拉住他。
"等等!"程墨白警惕地說,"先確認身份。"
他小心地打開暗室門,探頭張望。走廊上,幾個穿警服的人正在檢查地上的忍者屍體。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精瘦男子,腰間別著手槍,正指揮手下搜查。
"是馬處長!"林誌鈞認出那人,立刻走出去,"馬處長!這邊!"
馬處長帶人趕來,看到受傷的蘇青瓷,立刻吩咐手下:"快叫救護車!"
程墨白仍保持警惕:"馬處長,這些忍者是怎麽進來的?"
馬處長臉色陰沉:"我們抓到了兩個望風的,是日本領事館的人。看來日本人已經盯上你們了。"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護人員將蘇青瓷抬上擔架。程墨白想隨車同行,馬處長卻攔住他:"程先生,你們現在太顯眼了。讓我的人送白小姐去醫院,我另安排車送你們去安全屋。"
程墨白猶豫不決,林誌鈞勸道:"馬處長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信得過。"
看著蘇青瓷被抬上救護車,程墨白心如刀絞。但理智告訴他,現在分開行動或許更安全。他悄悄將《西園雅集圖》從暗格中取出,藏入懷中。
馬處長親自開車,帶他們離開圖書館。雨已經停了,但天色更加陰沉。車子穿過北平錯綜複雜的胡同,最後停在一處不起眼的四合院前。
"這裏是我的私宅,絕對安全。"馬處長打開院門,"你們先休息,我去醫院看看白小姐的情況。"
程墨白謝過馬處長,和林誌鈞進入四合院。院子不大,但整潔安靜。正房已經準備好了茶水和簡單的食物。
"馬處長可靠嗎?"程墨白仍不放心。
林誌鈞點頭:"他是我看著長大的,為人正直,對文物走私深惡痛絕。"
兩人簡單吃了些東西,程墨白取出《西園雅集圖》再次研究。在燈光下,他注意到畫卷邊緣有一些之前沒發現的細小符號。
"林伯伯,您看這些符號,像什麽?"
林誌鈞戴上老花鏡仔細查看:"這是...滿文數字!標注的是經緯度!"他激動地拿出紙筆,將那些符號翻譯成阿拉伯數字,"這是熱河地區的精確坐標!"
程墨白恍然大悟:"所以"石鼓響處,鬆濤聲中"是大概位置,而這些數字才是精確的藏寶點!"
兩人正興奮地討論著,院門突然被敲響。程墨白警覺地收起畫卷,示意林誌鈞躲到裏屋,自己則摸出手槍,悄悄走到門邊。
"誰?"
"是我,馬處長。白小姐情況穩定了,但需要家屬簽字手術。"
程墨白鬆了口氣,正要開門,突然覺得不對勁——馬處長剛才離開不到半小時,醫院來回至少需要一小時!
他透過門縫向外看,隻見"馬處長"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兩個穿黑衣的男子。更可疑的是,這位"馬處長"的領帶夾與剛才那人不同——真馬處長用的是銀色領帶夾,而這位用的是金色的!
"你不是馬處長!"程墨白厲聲道。
門外的人一愣,隨即冷笑:"聰明的程先生。不過已經晚了,整個院子都被包圍了。乖乖交出《西園雅集圖》,或許能留你們全屍!"
程墨白迅速退回屋內,鎖死所有門窗:"林伯伯,後窗能走嗎?"
林誌鈞檢查後搖頭:"外麵有人守著!"
前門已經開始被猛烈撞擊,木門搖搖欲墜。程墨白環顧四周,突然注意到廚房的灶台:"有辦法了!"
他迅速拆下灶台上的鐵鍋,將《西園雅集圖》卷好塞入煙道,然後重新裝好鐵鍋:"他們一時找不到這裏。"
話音剛落,前門被撞開,三個持槍男子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那個假馬處長,此刻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偽裝的和善,隻剩下猙獰。
"搜!把這裏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那幅畫!"
兩個手下粗暴地翻箱倒櫃,假馬處長則用槍指著程墨白和林誌鈞:"畫在哪?"
程墨白冷笑:"燒了。寧可毀了國寶,也不能讓它落入漢奸之手!"
假馬處長暴怒,一槍托砸在程墨白額頭上。鮮血頓時流下,模糊了視線。林誌鈞上前理論,也被推倒在地。
"繼續搜!他們一定把畫藏在這屋裏什麽地方!"
程墨白倒在地上,看著那些人在屋裏肆虐,心中祈禱他們不要發現煙道裏的秘密。就在這危急時刻,院外突然傳來警笛聲,接著是整齊的腳步聲和喝令聲:
"警察!放下武器!"
假馬處長臉色大變:"該死!真的警察來了!撤!"
三人倉皇從後窗逃走。片刻後,真正的馬處長帶著一隊警察衝進院子,看到受傷的程墨白和林誌鈞,大驚失色:
"老師!程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程墨白艱難地坐起身:"有人冒充你...想搶《西園雅集圖》..."
馬處長立刻明白過來:"是杜青山的人!我們抓到了幾個日本忍者,他們招供說杜青山已經到北平了,正在全力搜捕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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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起程墨白:"白小姐在醫院很安全,我已經加派了人手保護。你們也必須立刻轉移,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程墨白點頭,趁人不備時取回煙道中的畫卷。在馬處長的安排下,他和林誌鈞被秘密送往北平郊外的一處道觀——那裏是馬處長叔父修行的地方,極少有人知道。
道觀坐落在西山腳下,環境清幽。觀主玄誠道長是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見到他們便安排了兩間僻靜的廂房。
"在這裏好好養傷。"馬處長臨走時說,"我會派人送白小姐過來與你們會合。杜青山和日本人的勢力主要在城內,一時找不到這裏。"
程墨白謝過馬處長,和林誌鈞在道觀安頓下來。夜深人靜時,他獨自站在庭院中,望著滿天星鬥,思緒萬千。
《西園雅集圖》中的秘密已經解開,但前路依然艱險。杜青山和日本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而蘇青瓷...不,白瑾瑜還躺在醫院裏。想到她蒼白的臉色和滿身的傷痕,程墨白心如刀絞。
"程大哥..."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程墨白轉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瑾瑜站在月光下,臉色蒼白如紙,身上還穿著病號服,但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瑾瑜!你怎麽..."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想要攙扶又怕碰疼她的傷口。
白瑾瑜微微一笑:"馬處長派人接我來的。醫生說隻是皮肉傷,不礙事。"
程墨白脫下外衣披在她肩上:"外麵涼,你該休息。"
"睡不著。"白瑾瑜仰頭看著星空,"想起小時候,母親常帶我來西山看星星。她說人死後會變成星星,守護著地上所愛的人..."
程墨白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那你母親一定是最亮的那顆。"
白瑾瑜突然轉身麵對他:"程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西園雅集圖》已經破解,但杜青山和日本人..."
"我們會阻止他們。"程墨白堅定地說,"等你好些了,我們就去熱河,找到那批國寶,交給國家保管。"
白瑾瑜眼中泛起淚光:"謝謝你...為了我父親,為了所有死去的人..."
程墨白輕輕握住她的手:"不隻是為了複仇,瑾瑜。更是為了未來,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還能看到這些民族的瑰寶。"
夜風拂過庭院,帶來遠處鬆濤的聲音。兩顆心在這靜謐的月光下,前所未有地貼近。白瑾瑜眼中泛起淚光:"謝謝你...為了我父親,為了所有死去的人..."
程墨白輕輕握住她的手:"不隻是為了複仇,瑾瑜。更是為了未來,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還能看到這些民族的瑰寶。"
夜風拂過庭院,帶來遠處鬆濤的聲音。兩顆心在這靜謐的月光下,前所未有地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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