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幫你試毒！"
    阿念豪氣幹雲地拍開藥瓶時，小夭正忙著研磨"七日絕"的解藥。等她反應過來，自家妹妹已經灌下去半瓶粉紅色藥劑——那根本不是毒藥，是她新研製的情蠱！
    "吐出來！"小夭掐著阿念下巴，"這是給相柳的……"
    話沒說完，帳外走進來送藥的辰榮士兵阿大。
    陽光透過帳簾勾勒出青年健碩的輪廓，阿念的眼睛"唰"地亮了。
    "好俊的郎君~"她一個猛子紮過去，"娶我好不好？"
    阿大嚇得連滾帶爬往外跑，阿念拎著裙擺在後麵追："別跑呀！我讓父王封你當駙馬！"
    小夭扶額："完了。"
    軍營雞飛狗跳。
    阿念被情蠱催得力大無窮，接連撲倒七個士兵後，小夭終於用摻了麻藥的銀針把她放倒。綁在椅子上時，這丫頭還在哼情歌："~九頭妖怪算什麽~我的阿大才是寶~"
    "閉嘴。"小夭往她嘴裏塞了塊黃連，"父王知道你這麽丟人嗎？"
    阿念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父王書房的畫像……是相柳戰死那天的場景……"
    小夭的銀針掉在地上。
    "他每年都偷偷祭奠……"阿念眼皮開始打架，"說欠九頭妖一條命……"
    帳外傳來瓷器碎裂聲——相柳的主腦失手打翻了藥罐。
    相柳的醋勁兒比情蠱還可怕。
    "你守了她三個時辰。"三號頭幽怨地蹭小夭後頸。
    "連毒針都沒時間磨。"五號頭叼走她腰間空了的毒囊。
    最絕的是七號頭，不知從哪學來的招數，竟用妖力凝出淚光閃閃的效果："我們傷口好疼……"
    小夭反手三針放倒最吵的三個頭："再鬧就把你們泡酒！"
    剩下六個腦袋立刻排成一排，乖巧地幫她遞藥材。隻是每過一刻鍾，就有不同的頭"不小心"碰翻她的藥碾，或者"無意間"用尾巴尖勾她手腕。
    皓翎王的解藥來得及時。
    禦醫總管躬身奉上玉盒："陛下說，情蠱原是他年輕時研製的……"打開竟是兩顆解藥。
    小夭挑眉："多出來那顆？"
    "陛下說……"總管憋著笑，"給某個泡在醋海裏的九頭妖。"
    盒底還壓著卷修改過的婚書。原本苛刻的條款被朱筆劃淨，唯留一行小字：
    "九頭雖多，真心唯一。"
    相柳的主腦湊過來看時，小夭突然將解藥塞進他嘴裏："下次再吃醋……"
    "就毒死我？"
    "就早點說。"她揪住他耳朵，"省得阿念遭罪。"
    月光透過帳頂的破洞，映在相柳不自覺揚起的嘴角上。六個醒著的腦袋互相蹭了蹭，鱗片泛起淡淡的粉。
    "閉眼。"
    相柳的手輕輕覆在小夭眼前，冰涼掌心帶著海風的鹹澀。小夭聽見浪潮退去的聲音，接著是九個腦袋此起彼伏的爭吵：
    "該我當向導！"
    "明明抽簽是我贏了！"
    "都閉嘴！嚇到她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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