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現世出現記憶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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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九曜山的雲霧時,相清歌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掌正在變得透明——那些從時空亂流中帶回的記憶,正在像沙漏中的細沙般從她指縫間流逝。更可怕的是,全家族沒有一個人記得昨天的時間線紊亂事件,魔界公主手腕上的蛇鱗胎記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祠堂梁上懸掛的神器"九曜同心劍"也恢複了平靜,仿佛那場驚天動地的時空震蕩從未發生過。相清歌跌跌撞撞衝向冰雕,卻看見相柳神識的虛影正在用九顆腦袋輪流撞牆,而小夭的神識蹲在一旁數著:"第三百零一次時空悖論警告,讓你當年非要把記憶藏在蛇鱗裏!"
    廚藝係玄孫塗山明是唯一察覺到異樣的人——他今早按照記憶中的"祖傳配方"做桂花糕時,發現自己的手指會自動修正糖的分量,仿佛有另一個靈魂在操控他的身體。當他嚐了一口成品,舌尖炸開的甜味讓他瞬間淚流滿麵,這味道分明是昨日在紊亂時間線裏嚐過的。更詭異的是,他養的靈犬突然開始用尾巴蘸墨,在地上畫出精確的星象圖,而它平時連骨頭都埋不明白。相星辰兩顆頭難得意見統一地認定這是魔界陰謀,結果剛衝到山門口就撞見魔界探子同樣困惑的臉——對方手裏拿著寫滿"相柳十二頭傳說"的密報,墨跡還未幹透。
    九脈中最年長的曾祖母突然召集全族,她手裏那本從不讓人碰的《家宴記事簿》正在自動浮現新內容。泛黃的紙頁上,原本記錄"庚辰年重陽宴"的位置,此刻密密麻麻寫滿了陌生的事件:"長孫抓周抓了毒藥囊"、"次女用紅線捆了魔尊坐騎"……而最末一行墨跡尤新:"癸卯年四月初八,時空修正完成度七成三,殘餘裂痕需祖血彌合。"全家族麵麵相覷,誰都不記得有過這些家宴,直到相清歌顫抖著指向記事簿邊緣的油漬——那分明是塗山明特製桂花糕的芝麻粒形狀。
    冰雕突然迸發出刺目的靛藍色光芒,相柳的神識虛影第一次完整顯現出九頭真身。每顆頭顱都銜著一枚記憶碎片,拚湊出的畫麵讓全家族毛骨悚然——三百年前的幼年相柳正蹲在戰場廢墟裏,把相清歌給的半塊桂花糕分成九份,分別埋在不同時空節點。小夭的神識虛影突然拽住想要逃跑的相清歌:"現在知道為什麽你穿越回來會失憶了?那小子用九頭妖天賦把曆史切成九段,就為了省下點心以後吃!"神器在此刻突然播放加密記錄,畫麵裏青年相柳邊埋桂花糕邊嘀咕:"等遇到小夭了,一天給她一塊,能吃九天呢……"
    當夜全家族做了同一個夢——幼年相柳在時空裂隙裏不斷重複著"藏甜食被雷劈失憶"的循環。次日清晨,魔界公主發現自己的胎記回來了,但變成了會隨情緒變色的活紋。相星辰兩顆頭突然開始用古妖族語吵架,而祠堂的地磚上浮現出完整的星圖——正是塗山明的靈犬昨日所畫。最驚人的是冰雕前那灘始終擦不掉的茶漬,在陽光下顯露出小夭的字跡:"記憶裂痕是九頭妖特有的情書,笨蛋。"全家族終於明白,所謂的時間線紊亂,不過是相柳跨越三百年的笨拙浪漫——他把最珍貴的記憶切成碎片,藏在每個子孫的靈魂裏,隻為確保這份甜蜜能代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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