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瑲玹發現兩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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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陽光曬得蜜餞罐泛出琥珀光,瑲玹推開店門的動作卻在看清櫃台後的景象時驟然凝固——兩個小夭正隔著一盤杏仁酥大眼瞪小眼。左邊那個係著草莓圍裙的突然抄起擀麵杖:"哪來的山寨貨!"右邊那個穿戰場軟甲的立刻拔刀:"你才是冒牌貨!"刀刃劈開的奶油飛濺到瑲玹臉上時,這位帝王終於從石化狀態驚醒,手中給表妹帶的桂花釀"咣當"砸在了自己腳背上。
    相柳的九個腦袋從倉庫探出來看了一眼,又齊刷刷縮回去繼續裝蛋糕——隻有最八卦的第七個頭偷偷留了條小蛇在門縫觀望。戰場版小夭突然揪住甜品店小夭的衣領:"你憑什麽用我的臉過這種日子?"她刀尖掃過牆上甜蜜的合影,卻在看到相柳給另一個自己簪花的照片時瞳孔地震。瑲玹趁機插到兩人中間,結果被兩把同時抵住喉嚨的凶器逼退三步:"表哥你閉嘴!"異口同聲的嗬斥讓他恍惚想起西炎山童年的噩夢。
    真相在阿念推門時徹底爆發。"兩個姐姐?!"小王姬的食盒砸出滿地桃花酥,戰場小夭突然紅了眼眶:"阿念都長這麽大了..."她顫抖的手還沒碰到妹妹發梢,就被甜品店小夭一記過肩摔按在麵團裏:"少碰我妹妹!"沾滿麵粉的戰場小夭暴起反擊,兩個身影在操作台間翻滾,撞翻的糖粉罐在陽光下像炸開的雪花。瑲玹徒勞地舉著想當和事佬的托盤,突然被飛來的奶油糊了滿臉。
    "夠了!"相柳終於甩出蛇尾把兩人分開。戰場小夭的刀在劃破他袖口時突然頓住——這個相柳的衣襟上別著她當年送的貝殼扣,磨舊的邊緣還留著海底牢獄的劃痕。甜品店小夭趁機掰過她的臉:"你左耳後有三顆紅痣。"手指撫過的地方,兩道陳年舊傷正泛著詭異的光。兩個姑娘突然同時僵住,那是大荒最厲害的醫師也不會認錯的、情人蠱發作的痕跡。
    沉默被阿念的抽泣打破。小丫頭突然撲進戰場小夭懷裏:"是你對不對?那年給我摘星星的姐姐..."她摸出貼身藏著的鮫綃帕,上麵歪歪扭扭繡著"給阿念的嫁妝"。甜品店小夭踉蹌著扶住櫃台,記憶裏從未送出的帕子正在平行時空的自己腰間晃動。瑲玹的酒杯突然被塞到她們中間,帝王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不管哪個時空的表妹...陪哥哥喝一杯?"
    夕陽西斜時,戰場小夭終於放下刀。她看著這個時空的自己給相柳編發辮,九個腦袋為爭搶糖果打得不可開交。"原來還能這樣..."她指尖撫過甜品店賬本上並排的簽名,突然被塞了滿手馬卡龍。甜品店小夭把奶油蹭在她戰甲上:"帶回去給你的九頭妖。"兩個姑娘相視一笑的瞬間,瑲玹突然衝過來左擁右抱:"雙倍表妹!雙倍快樂!"——然後被兩記肘擊同時放倒。
    時空裂縫出現時,戰場小夭偷偷往妹妹口袋裏塞了顆染血的星星貝。她跳進漩渦前最後看了眼這個燈火溫暖的甜品店,相柳的第三個腦袋突然對她眨了眨眼。而瑲玹正抱著喝空的酒壇嘟囔:"下次能不能再來個會叫我哥哥的版本..."話音未落就被本時空的小夭用抹布糊了臉。窗外,某個躲在樹梢觀察許久的黑衣身影悄然離去——那是第三個時空的瑲玹,袖中的匕首正滴著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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