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倒黴的錢惠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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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是那個賄賂、威脅莊雪梅和鄭維山兩位鄉人大代表的那個家夥!”秦逸飛說道。
    “逸飛,你看這個人的身高和體型,像不像你那個初中同學?”
    “索耀東?”
    秦逸飛拿起畫像,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嗯,你還別說,真的挺像索耀東。
    通過整容手術,一個人確實可以改頭換麵。而身高和體型,卻很難改變。
    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索耀東!”
    “上一次在秦店子鄉,我看照片上那個人,就覺得他的身高體型非常熟悉。隻是一時想不起他是誰!”
    劉躍進有些興奮地說道。
    “索耀東雖然人品極差,但是他畢竟讀過正規的警校,在偵查反偵查方麵,還是有過人之處的。”秦逸飛實事求是地說道。
    “是啊,這個‘莫旭卣’,一定是他臨時胡亂取的一個名字。
    至於‘索耀東’現在叫什麽名字,在哪裏居住,從事什麽職業?我們一無所知。
    不過,狐狸既然露出了尾巴,它早晚都逃不出獵人之手!”
    雖然索耀東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十幾年的軍警生涯,讓劉躍進養成了迎難而上、堅韌不拔的性格。他說話還是顯得信心十足。
    本來,秦逸飛正在心裏暗暗吐槽眼下科技的落後。
    如果放在後世,警方一個簡單的頭骨比對,就能讓索耀東無處遁形。現在倒好,警方雖然知道索耀東通過整容,搖身化作他人,卻束手無策,根本沒有辦法從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中把他找出來。
    不過,秦逸飛受到劉躍進情緒感染,他也信心倍增。
    “對,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自古邪不勝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索耀東如果老老實實蟄伏著,我們還真不容易找到他。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還有一個成語叫百密一疏。
    隻要索耀東繼續出來作惡,他的馬腳將會越暴露越多,早早晚晚會現出原形,被捉拿歸案。
    畢竟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秦逸飛記得,大約十多年之後,公安係統的大數據庫就會運用到戶籍管理之中。
    通過頭像比對技術,那些使用不同名字、不同出生信息,持有多個身份證的人,都被清理了出來。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索耀東的兔子尾巴,長不了!
    “劉局,那個錢惠麗抓住了沒有?”
    “抓住了。
    不過很狗血。
    開始,我們認為錢惠麗潛逃了。
    沒有想到,她丈夫周長健第二天卻到縣公安局報警,說他老婆錢惠麗失蹤了。
    幹警們以為他們夫婦玩的套路,雖然立了案,卻也沒有多麽重視。
    沒想到,第三天有人在東關一處閑置房裏,發現了已經奄奄一息的錢惠麗。她竟真的被綁架了。”
    這個女人的智商還不如那個付巧雲。
    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連對方的模樣都沒有看到,對方僅僅一個電話,她就乖乖做了對方的棋子。”
    原來,那天錢惠麗衝好了咖啡,正準備給周局長他們端過去,卻聽到在前台值班的小琪叫她。
    “惠麗姐,有你的電話!”
    “小琪,哪裏的電話啊?”
    “不知道,是一個男的,說有急事兒找你。”
    錢惠麗隻得把咖啡放在飲水機附近的一張小圓桌上,先匆匆跑到前台接電話。
    “喂,你是誰?找我有啥事兒?”
    錢惠麗嗓門挺大,說話也有點兒大大咧咧。
    “錢惠麗,你女兒在我手上。現在你隻能聽我說,你不許講話!否則你女兒就沒有命了!你聽明白了沒有?”
    聽筒裏傳出的,是一個冰冷冰冷的男子聲音。仿佛電話那頭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人,而是一具凍成冰棍結著白花花寒霜的死屍。
    更可怕的是,錢惠麗覺得冰屍那種寒冷,還能順著電話線傳導過來。她握在手中的電話聽筒,仿佛就是一塊在天寒地凍的室外凍了一宿的生鐵塊兒,寒冷得直沾手。
    “嗯嗯!”錢惠麗不敢說話也說不出話,她隻能顫抖著哼哼了一聲。
    “你的女兒叫周小娜,現在九歲三個月零八天,在實驗小學三年級二班讀書。
    今天下午,你女兒在麗萍舞蹈學校學習舞蹈。
    她穿了一件紅底白點兒的連衣裙,白色絲襪,紫色人造革涼鞋,馬尾辮根部係著一個粉色蝴蝶結。”
    錢惠麗的腦子似乎被凍住了,反應非常遲鈍。
    錢惠麗隻知道女兒九歲多了,三八婦女節那一天出生的。是不是九歲三個月零八天,她還真不知道。
    額滴神啊,錢惠麗掰著手指頭計算了一陣,女兒還真和這個綁匪說得一樣。
    “今天中午,你給你女兒了兩塊錢,讓她自己在董家餛飩店吃的餛飩。
    今天早餐,你女兒隻吃了一個煮雞蛋,喝了半碗米粥。你蒸的西葫雞蛋餡的包子,你女兒隻咬了一口就不吃了。
    對不對?”
    鳥的,除去和自己在同一個飯桌上吃飯的丈夫之外,沒有其他人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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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長健你作死啊,閑著沒事兒,竟裝神弄鬼來消遣你老婆!”錢惠麗差點兒就要脫口而出,幸虧她舌頭被凍僵了,說話不利索,才讓她及時刹住了車。
    難道女兒吃了什麽飯,女兒還不知道嗎?這說明女兒真的在綁匪手上啊。
    “嗯嗯!”錢惠麗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她脊背上驚出了一層冷汗。
    “你把那杯綠色杯托的咖啡,端給周倩倩,把那個紅色杯托的咖啡,端給那個男的。聽清楚沒有?
    我再重複一遍,綠色的給女的,紅色的給男的。
    你最好想清楚一點兒!你如果送錯了,你女兒就沒命了!”
    “嗯嗯!”錢惠麗還在雞啄米似的點著頭,聽筒卻傳來一陣“嘀嘀嘀”的忙音。顯然,綁匪已經掛掉了電話。
    錢惠麗把兩杯咖啡端給周倩倩和另外一個男子之後,慌慌張張騎上她那輛小木蘭,就直奔麗萍舞蹈學校。
    到了舞蹈學校的教室之外,錢惠麗隔著窗子就看到女兒正在跟著老師練習舞蹈動作。她的心放到了肚子裏,眼淚卻流了下來。
    再詢問教舞蹈的老師。
    老師說周小娜一直在教室裏練習舞蹈,根本沒有離開教室。
    “哪個挨千刀的,竟來消遣你老娘?
    老娘咒你生個兒子沒屁眼!”
    幸好女兒沒事兒,錢惠麗把那個搞惡作劇的家夥罵了一頓,也就消氣了。
    等錢惠麗回到財稅賓館的時候,秦逸飛已經上樓休息,周倩倩也已經離開。
    見倆人都沒有事兒,錢惠麗更認為是有人和她搞惡作劇,就再也沒有把這事兒放到心上。
    第二天,她在賓館大堂碰到秦逸飛,她還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就沒話找話地和秦逸飛搭訕了一句。
    沒有想到,這個小夥子雖然長得像某個著名歌星,說話卻不怎麽中聽,簡直能噎死個人。
    最近天氣熱了,錢惠麗覺得自己頭發有點長。她趁現在大堂沒事兒,正要到賓館對麵的“菲菲發廊”剪剪頭發。她就和秦逸飛前後腳走出了財稅賓館。
    秦逸飛坐上出租摩托的時候,錢惠麗也來到了距離他不遠的地方。
    秦逸飛和摩的司機的對話,竟讓她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錢惠麗正在暗暗吐槽秦逸飛著急忙慌地趕著去投胎的時候,就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
    為首的一個警官見他掛著“大堂經理”的胸牌,就讓她帶著他們去308房間。
    “去308找誰?客人剛剛退房,坐出租摩托走了。”
    “你知道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帶頭警官有些著急地問。
    錢惠麗伸手往東一指,說道:“去重慶江湖菜館了。他乘坐的摩托和你們的警車,剛剛擦身而過。如果你們能早來半分鍾,就在這裏相遇了。”
    錢惠麗心想,幸虧你們遇見了我,否則還真沒有人知道那個‘秦逸飛’幹嘛去了”
    那個警官連聲“謝謝”也沒說,轉身登上警車走了。
    “切,真沒禮貌。
    今天老娘真倒黴,怎麽盡遇上一些沒有素質的家夥。”
    突然,錢惠麗覺得有人從身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錢惠麗認為有人和她鬧著玩,她想說“別鬧”,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腦袋一耷拉,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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