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神秘的饒守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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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堂一聲驚呼,把跟隨他的幹警嚇了一跳。
“周局這是怎麽了?不會因為抓到一個犯罪分子,追回了三千萬贓款,就‘欣喜若狂’吧?”
執行局的幾個工作人員和幾個經偵幹警,不由得在心裏默默地想到。
“鄒仕安,1995年1月12日晚上八點至九點,你在哪裏?你又在幹什麽?”
“啊!”
鄒仕安驚恐地張大了嘴巴。
“我,我……
時間太久了,我想不起來了……”
鄒仕安囁嚅著,他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找借口拖延。
鄒仕安的表情自然逃不過周懷堂的眼睛。周懷堂堅信那個威脅鄉人大代表的矮個子男子,一定就是眼前這個家夥。
“鄒仕安,你要好好想一想。
你和公安、法院打交道既不是一回兩回,也不是一年兩年。
法官在量刑時有很大的司法裁量權。
比如說你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某一條某一款。按照刑法規定,可以判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法官可以判處你3年有期徒刑,也可以判處你10年有期徒刑。
法官參考的一項重要標準就是你的認罪態度,是不是主動坦白。
如果你覺得在裏麵待三年時間,有點兒短的話,我們可以要求法官多判你幾年。
判你二十年怎麽樣?再往上可就是無期和死刑了?”
周懷堂看到鄒仕安的心理防線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他就放大招,重重給鄒仕安了最後一擊。
你們詐騙金額巨大,據不完全統計就有一億二千多萬。這個數額,主犯一般要判處死刑的。
當然你若有立功表現,法官還會給你減刑。
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
隻不過我要提醒你,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如果你繼續冥頑不靈,負隅頑抗,等別人把問題都招供出來,你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何去何從,你自己考慮吧!”
周懷堂說完,就自顧自收拾桌案上的東西,擺出一副馬上就結束審訊的樣子。
“我,我說,我全說。”
鄒仕安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
“1995年1月12日晚上,我和饒守堃都在邊東省信陵縣秦店子鄉。
我威脅一個叫莊雪梅的女教師,讓她在鄉人代會上,劃掉鄉長劉濟霖的名字,換上秦逸飛的名字;劃掉周懷熹的名字,換上劉濟霖的名字。
女教師不從,我就把匕首放在莊雪梅女兒的脖頸上,威脅她說‘既然你知曉這事兒還不答應,我隻好殺人滅口,把你們母女都殺了’……”
“你隻威脅莊雪梅代表一人嗎?仔細想一想,還有沒有威脅毆打其他鄉人大代表?”
周懷堂覺得,鄒仕安雖然是一個偷錢包的高手,但是他很難赤手空拳,打得贏比他高了多半頭的鄭維山。
他清楚地記得,劉躍進在給他匯報這起離奇的“賄選案”的時候,說那個小個子男人功夫不錯,沒有使用匕首,就把大個子的鄭維山收拾得服服帖帖。
周懷堂突然想到,鄒仕安和饒守堃身高體型差不多,模樣也有些相似。
“難道,威脅鄭維山的那個矮小男子竟是饒守堃?”
周懷堂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
“報告領導,那個人應該是我們老板饒守堃。那晚上我們是分頭行動的。”
饒守堃也曾經威脅說,如果鄒仕安膽敢透露出半點兒風聲,他就把鄒仕安弄死。
鄒仕安知道饒守堃這不是嚇唬自己,饒守堃真的有這個能力,他對饒守堃的話深信不疑。
但是鄒仕安已經被周懷堂的話嚇破了膽,如果自己不把饒守堃的事兒說出來,自己就要掉腦袋。
至於饒守堃是不是能把自己弄死,那是自己出獄之後的事情。也許在這期間,饒守堃已經被公安逮住吃了槍子哩。
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鄒仕安覺得還是先保住自己性命最要緊。
“領導我要檢舉揭發我們老板饒守堃。”
鄒仕安終於大著膽子喊出了聲。
“你說吧,你要檢舉揭發他什麽?”
‘饒守堃’不是他的真實姓名。他也不是香港人。饒建業和李善蘭也不是他的親生父母。
饒守堃他不是香港人,他應該是信陵縣人。
他好像在老家犯了什麽事兒,甚至他身上還背負著人命,正被公安機關緝拿。
被逼無奈,他才偷渡去了香港。花錢弄了一個香港身份證,搖身一變成了香港人。”
“你說這些話,可有什麽證據?”
鄒仕安說的這些情況非常重要,可聽他的說話口氣,好像那些都是他憑空猜測的。
周懷堂皺著眉頭,提醒鄒仕安說重點拿幹貨,不要弄這些似是而非的水貨。
“報告領導,饒守堃這個人心思縝密,行事小心。為了安全,他從來不照相留影。在國內找不到他的一張照片。
他很少讓人發現他的破綻,更不會讓人抓住他的小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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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都是他在喝醉了酒之後,吐露了一鱗半爪,我通過綜合分析得出來的……
我還真沒有什麽有力的證據……”
“嗯,你可以接著剛才說的繼續往下說!”
“他說他和那個秦逸飛有不共天之仇。
他聽說不少鄉人大代表打算選舉秦逸飛為鄉長。他就想渾水摸魚,給秦逸飛製造點兒麻煩。讓上級機關誤認為秦逸飛是通過賄選才當上的鄉長。
他說即便秦逸飛選上了鄉長,也讓秦逸飛這個鄉長做不安穩。
他說之所以挑選這兩個鄉人大代表下手,是因為秦逸飛曾經當過教師,和這兩個都熟悉。這樣才使得雙方行賄受賄合情合理。”
周懷堂點了點頭。
“這樣,你們就自編自導了行賄受賄的照片和錄音。是不是?”
“是。
開始我還擔心照片會暴露自己。
後來我看了看洗出來的照片,發覺自己模樣模模糊糊的,也就徹底放了心。
沒有想到,還是被領導一眼就給認了出來……”
“你們把舉報信郵寄給我,是不是知道周懷熹是我哥哥?”
“您就是莆賢市公安局周懷堂局長?”鄒仕安吃驚地問道。
“哼!”
周懷堂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算是對鄒仕安的問題作了答複。
“為什麽要讓周懷熹這個鄉人大主席落選?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憤怒嗎?”
“不不不,不是的。
那些鄉人大代表們,最初就是這麽設計的。
那些鄉人大代表們說,劉濟霖在秦店子鄉擔任過多年的重要職務,鄉人大代表當中有不少都是他的人。讓他落選鄉長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周懷熹卻沒有擔任過重要職務,還常年不在鄉裏上班,鄉人大代表大部分和他不熟悉。人們讓他落選基本上沒有什麽負擔。因此,把劉濟霖選成鄉人大主席並不是什麽難事兒。
即便劉濟霖同時選上了鄉長和鄉人大主席,按照法律規定,他也不可能同時兼任……”
“好了,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記錄了下來。我們會如實轉交給檢察官和法官。至於算不算舉報立功……”
周懷堂還沒有說完,鄒仕安又大聲說道:
“周局長,我還要舉報饒守堃,非法綁架信陵縣財稅賓館大堂經理錢惠麗這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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